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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夫人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贺行帆拍了椅子嘿笑道:“母亲身边的嬷嬷们可没有姓马的!”扬手就准备唤人来将知遥拿下。
贺老夫人止住了他,又盯着知遥看了片刻。
知遥不避不闪,直直地看着贺老夫人,内心里却是在不住地打鼓。
她骗了祖母骗了母亲,心中有愧。
原本知遥打算找好时机跟长辈们单独见面,好好认个错再相认的,可这时候她已经见到了祖母,若是此时不同祖母表明自己的身份,怕是再晚一些见了祖母,也不好交代此时为何又欺瞒于她。
贺老夫人望她许久,深深叹了口气,心道孙女儿的技艺越发纯熟了,连她这个祖母不仔细去瞧,都没发现是她。
方才她还不明白为何在贺知瑶离开屋子后,贺夫人也急急跟着去了,如今看到知遥……想来该是贺行远也来了,叫走贺知瑶的应该就是他。
想到贺行远,再看看知遥,贺老夫人的心被揪得生疼。
虽说贺府与江家联姻是御赐的婚事,可知遥和贺行远可是她捧在手心里看大的两个孩子,她自然比谁都希望看到这两个孩子有个好结果。
如果孩子们将事情原原本本同她讲了,她哪就会不同意了?
如今倒好,孩子们把所有的事儿都商量妥当、遮着掩着办完了,她和贺夫人才后知后觉地知道真相。
想到孩子们对她的提防和戒备,贺老夫人心口就难过得一阵阵地抽痛。可看到知遥灰扑扑的样子,想到她方才被贺行帆摔得不轻,贺老夫人又心疼得厉害。
“去,把你母亲找来。”贺老夫人抚了抚胸口对贺行帆说道。
知遥看清祖母的动作,心中也是难过不已,只想着晚一些的时候要好好给祖母磕头请罪才行。
而贺行帆没想到此时居然把话题转到去找贺夫人了,犹豫道:“可我不知道母亲去哪儿了啊。”
“去三丫头院子看看吧。”
贺老夫人缓了口气,一抬眼贺行帆还在那边犹豫,就喝道:“还不快去!”
贺行帆望了望知遥,心中惊疑不定,拿不准这小厮到底什么来历了,却不敢耽误事儿,忙小跑着去了。
江衡言方才一直但笑不语,此时见贺行帆也走了,就起身朝两位长辈行了礼,说道:“如今母亲还没来,晚辈想找这位小兄弟说几句话,还望老王爷、祖母恩准。”
老王爷猛地坐直了身子,刚想阻止,被贺老夫人打断了:“去吧。”
待江衡言与知遥出了屋子,老王爷吹着胡子气呼呼地瞪着贺老夫人看,贺老夫人也不理他,只抚了抚衣袖淡淡说道:“扯平了。”
老王爷心知自己方才玩得有些过了,可他答应了贺行远不让知遥与江衡言私下里单独相处的,就想跑到屋外去看着她们。
贺老夫人将他拦了下来,说道:“你且放心,我这孙女儿有分寸得很,断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今儿怕是她俩最后一次说话了,就让两个孩子讲清楚吧。”
知遥忍着身上的疼痛,跟在江衡言身后慢吞吞走着。
江衡言有心想扶她,见她不肯,便也作罢,只是走两步就停一停,让知遥不至于太辛苦。
待到了一间僻静的屋子外,江衡言环顾了下四周,驻了脚,想让知遥进屋去说,知遥却摇头不肯,说要在外面讲。
江衡言无奈,便答应下来。等到知遥和他并肩站了,他也不开口,立在那儿细细打量知遥。
过了片刻,见江衡言还是不说话,知遥只得别过脸,轻声问道:“衡云如今怎样了?”
半晌仍没听到江衡言回话,她就歪了头盯着他的靴子,又重复了一遍。
江衡言轻叹道:“你还是这样地狠心。”
知遥浑身泛疼,也不管墙壁太凉就靠在了上面。
她不想在江衡言面前表现得过于软弱,就咬住了嘴唇,待到缓过一口气,才低声说道:“对不住了。”
江衡言就轻笑,许久后从怀中掏出一物,塞到知遥手中,说道:“这是送你的贺礼,待到你俩大婚那日,我就不去了。”
知遥只看了一眼就大惊失色,忙将东西推还给他。
江衡言却不接,“你若将东西收下,了了我一个心愿,我便能彻底死心。若是这东西无法待在你的手中,我恐怕还是要纠缠不休的。”
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知遥只得不再推辞,但还是想着有机会能将给了三姐是最好不过的,等到……江衡言与三姐关系好了之后。
看到知遥将东西收好,江衡言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知遥却唤住了他。
她明白,有些话,这次不说,或许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单独同他讲了。
“你与他……还是能成为朋友的吧?”
她口中所说,自然是贺行远,她知道江衡言能明白,就算她不挑明。
江衡言想也不想,说道:“怕是不能了。”
知遥早料到他会如此讲,就盯着他认真说道:“你们两人之间的芥蒂,不过是我而已。我若是保证往后再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俩可还有成为朋友的机会?”
江衡言就蹙了眉看她。
“他这两年过得很孤单,怕是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投契的朋友了。那家伙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他并不是气你恼你,只是不明白怎样再次面对你而已。”
知遥思量了下,拔下头上的普通木簪,塞到他手里说道:“如今京中形势,你也是知道的。你若是还担心他,就将这东西送到慕家,我自会向他讲明。你若是不想再理睬他,那就当这东西没有存在过,扔掉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言哥哥和贺知瑶一定会好起来的!!!咳,应该会吧……其实江衡言这家伙人还不错了,知书达理温柔娴淑(泥垢了!)所以一旦成了亲,他自然会担起自己的责任,会是个好老公好情人的。。。。~(≧▽≦)/~
☆、重聚
话一说完,知遥转身就要走,却被江衡言唤住。
“你且等等,让我……好好想想。”
江衡言说完这句后便不再言语,眉心微蹙,一时盯着那支簪子,一时又望向天际。
知遥立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许久后,她觉得身上难受得厉害有些撑不住了,匆匆同江衡言说了句对不住后便想离去。谁知被江衡言一把拉住。
知遥侧过头望他,江衡言还没来得及开口,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喝:“你们在做什么!”
此刻听到此人声音,知遥顿时头大如斗。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可真会挑时候……
贺行远气呼呼地跑过来,死盯着江衡言拉着知遥胳膊的手,目光很是不善。
知遥与江衡言之间已经讲清楚,她心知江衡言说到就会做到,所以如今只当他是邻家兄长一般,见到贺行远那样的眼神只觉得好笑。
江衡言见贺行远的样子,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
他将手中之物放到知遥手中,特意凑到知遥耳边,轻声说道:“这东西,我可不是还你。”
知遥先是一愣,继而一喜。
不是还他,那就说明他是“送”她。
方才她同他讲,若是他肯,那就将东西送到慕家。如今他亲自送给她了,是不是他在当面许诺,她的提议,他已经肯了?
肯放下所有芥蒂,给他和贺行远多年的友情再一次的机会……
知遥这时候顾不上理睬贺行远的小心眼,双眼熠熠地问江衡言道:“言哥哥此言当真?”
江衡言淡笑道:“千真万确。”说着故意朝贺行远瞥了一眼。
知遥就抿着嘴笑。
一声“言哥哥”让贺行远觉得分外刺耳,接着江衡言又给他来了有些挑衅意味一眼,偏偏知遥又朝了江衡言笑,平时自认心胸宽广的贺行远登时怒了,凤眼微挑张口正要闹呢,却被知遥扯了袖子硬生生拉开。
虽然被拖离战场心有不甘,但贺行远瞧着江衡言松开了拽着知遥的手,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但还是不忘说知遥:“你好歹也顾忌着些。”
“顾忌什么?和自家哥哥说几句话而已,又没有什么。”知遥身上在疼,却仍拉着贺行远走了这么几步,就有些撑不住劲儿。
深吸几口气,她看着贺行远脸色越发臭了,加上确实难受地厉害,便索性往他身上一靠,皱了鼻子喃喃说道:“今天太惨了,被打了还被扔到地上,可疼死我了。”边说边朝江衡言偷偷使了个眼色。
两人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江衡言立刻会意,朝她微笑颔首后,望了眼贺行远,悄然离去。
贺行远方才被江衡言与知遥之间“亲密”的动作扰了心神,并没有多注意知遥,此时才发觉知遥的不对劲,就慌了神,忙问知遥是怎么回事。
知遥只来得及简短地说了个开头,贺行远已经火冒三丈,抱起她便嚷嚷着要找贺行帆算账,只是刚抬起脚就踉跄了下,他忙稳住步子,边走边说先回王府找人治伤。
转身间,他望见江衡言远去的背影,眼神黯了黯。
知遥忙推贺行远,想让他将她放下,眼见他反而抱得更紧了,忙低声说道:“我得去见祖母和母亲。”
贺行远明白这次回来主要是向长辈们请罪,可他仍然觉得知遥养伤最重要,两人低声争执了会儿,贺行远到底拗不过知遥,只得抱了她去往厅里。
“方才母亲和贺知瑶先过去祖母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