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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遥这才走了过去,拿了最上面的一本坐在旁边看。打开才知道后悔,里面居然是讲策论的。
对她来说,字能认得一些,江衡言的那张帖子她连蒙带猜还能知道大概内容,如今手里这本书的内容远比那张请帖晦涩,她就算是想蒙,也没个头绪。
贺行远看到知遥那副无比痛苦无比纠结的样子,大为惊奇,凑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停在那里哧哧地笑。知遥窘得不行,拿起书就朝他头上敲去。贺行远眼尖瞧见了,偏过身子躲闪,谁料蹭到了一旁桌边的茶杯,“当”地下就摔碎在地。
“呵,才几天不见,你就跑我这儿来砸我东西了?”
轻缓的声音响起,两人才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少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面容俊秀气质儒雅,脸上正带着淡淡的微笑望着她们。
贺行远见是他,就笑道:“你不说是你这杯子挡了我的路,倒是怪起我摔了你的杯子来了。”
知遥心说这家伙太会颠倒是非了,正暗自唾弃他,就被少年点了名:“三妹妹好。”
知遥望向贺行远,贺行远朝她做口型:“这是衡言。”
原来这位就是威北侯世子。
知遥忙端正了神色,见礼道:“遥儿见过世子。”
贺行远看不惯,说道:“你俩不必那么见外,你叫他言哥哥就行,衡言,你就叫她遥儿吧。”
江衡言微微侧头看他,见贺行远居然是当真的,就道:“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最近都没见你去书院,今天怎么倒是来了文会?”
“这臭丫头在府里憋了几天,闷坏了,带她出来散散心。”贺行远不在意地答道。
这时门外转进来一个长相清秀面容白净的男孩,与知遥她们差不多年岁,还未说话,脸先红了,看着她们兄妹俩友好地笑笑,却不说话。
“这是衡凌,衡言的弟弟。”贺行远说道,还朝知遥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
知遥忽然明白过来,这不就是贺行远那天早晨唬她的时候,说的“来访的威北侯家二公子”吗?记得秋荷说过,贺知瑶以前还很喜欢缠着江家二公子玩。
可如今看这男孩子……怎么都不像是能玩得起来的人啊。
知遥纠结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这样一个腼腆的孩子表达自己的友好之情,就朝他笑笑。
谁知男孩子羞红了脸,闪到了江衡言身后。
方才贺行远向知遥介绍江衡凌的时候,是直接说了出来,江衡言见知遥连江衡凌都不记得了,就很认真地打量了下她。
他知道贺家三姑娘前些日子落水后失去了一些记忆的事情,只是当时听了后就罢了,也没放在心上,虽然那是贺行远的嫡亲妹妹,可他知道这兄妹俩不和,自然不会在意。如今的情形,却让他重新思量了下。
“衡凌,你那儿不是有许多志怪话本吗?挑几本浅显好玩的借我,过几日还你。”贺行远见不得江衡凌躲在江衡言身后的样子,揪出他来说道。
“嗯,好的。”
江衡凌边回答边飞快地抬头睃了眼知遥,转而去书架边找书。
江衡言知道贺行远向来看不上那种书,再看知遥听到贺行远的话后高兴的样子,奇道:“你这是给遥妹妹找的?”
“那是自然,”贺行远瞥一眼还在这里的世子爷,自顾自坐下倒了杯茶,边喝边问道:“文会应该开始了吧?你不用去?”
“衡云过几日就要去书院上课了,这文会不过是借机会让她先多认识几个朋友罢了,去了后也好有个照应,有大姐在一旁看着,没我多少事情。”
“那你还让我来?”
听了这话,江衡言倒是有些被气笑了:“我家哪次有这样的聚会不下帖子给你?只是你都不来罢了,谁知就这次女孩子们的小小文会你偏偏来了,也亏得我今天没什么事,跟了来,不然还见不到你。”
贺行远也不答话,勾了勾嘴角继续喝茶。
江衡言则是看着凑到江衡凌身边瞧书的知遥,闪过一个想法,问道:“遥妹妹如今身体可大好了?不如过几日你同衡云一起去书院读书,如何?”
知遥正纠结于自己居然连书名里的字都认不全呢,就听到江衡言的建议,想到能读书识字,她喜出望外,连忙答应道:“好啊!谢谢言哥哥,我现在身体好着呢。”转眼就看到神色阴晴不定的贺行远,立即改了口:“呃,还是让哥哥决定吧。”心说出门在外,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他的,而且她也确实不如贺行远了解情况。
贺行远斟酌了下,道:“我回去问问祖母。”
江衡言就笑说:“你同贺老夫人提起的事情,老夫人哪件没有答应?这事就这么定下了,等会儿我带你去找衡云玩。”最后一句却是对着眼巴巴瞅着他的知遥说的。
女孩子的文会,参加的还基本都是同龄的小女生,知遥实在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便笑着推辞:“我又不懂那些东西,还是不去的好。”
“这样……那我过几天让衡云给你下帖子,你来府里玩吧,刚巧表姐也好些了,你们姐妹几个一同玩便是。这里景致不错,等下我带你在附近逛逛,如何?”
面对这样温和的少年,知遥实在是无法接连拒绝,看贺行远也不反对的样子,就答应下来过几日去江家玩。
不过江衡言口中的“表姐”,知遥却是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就是自己的姐姐,贺府的大姑娘。
贺知悦的生母江玉荷虽是威北侯的庶妹,却是在江老太君跟前长大的,老太君只得威北侯一个孩子,将江玉荷视如亲生。江玉荷当年产下贺知悦后不久便去世,老太君伤心之余,将对女儿的疼爱转移到了外孙女身上,时不时就让贺知悦去侯府住段时间。
前些日子贺知悦在江家住着时不小心着了凉,老太君不放心她的身体,就留她多住了些时日。因此,知遥到现在也没见过这位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周末事情多了点……╮(╯▽╰)╭
☆、文会风波
“其实现在荷花开得正好,只是衡云她们将文会设在了花园,不然你就可以去看一看了。”
江衡言侧首朝知遥说道。他正引着几人沿小径朝宅子西北角行去,方才他提起那边辟了个角落种了些果树还有几株葡萄,知遥就想去看看。原本江衡言还说,果树附近可能会有蚊虫,可见知遥一脸向往地说要吃葡萄,他便笑了,直接带着她们去那边儿。
贺行远对知遥的表现很是嫌弃,“你就这点儿出息!哪就缺这点儿葡萄了?非要巴着在这边摘。”
“现摘的能一样吗?见识短浅!”知遥顶了他一句,就很狗腿地跟在江衡言身后跑了,贺行远站在原地气了半天,眼看着江衡凌都随他们去了,这才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缀在后面。
去那片果树必然要经过花园,江衡言避开了花园正门,只带着她们绕道从小侧门旁经过。谁知到了那儿的时候,却听到花园内有吵嚷的声音,一行人就驻了步子,江衡言将守着侧门的婆子唤来问话。
那婆子刚行了礼还没开口,大管家就顺着他们四人方才走过的小径追了过来,环视了下周围发现就他们几个没什么外人,就气喘吁吁直接道:“公子爷,孙家姑娘和大姑娘吵起来了。”
“为何?”
“好像是因为诗词的事情。”他见事情闹起来了,就赶紧到处去找世子了,哪还来得及细问?
不远处的吵嚷声更大,江衡言也不再询问那婆子,挥了手让他们都退下,轻皱着眉大步朝那边走去,贺行远和知遥赶忙追上,江衡凌则是想了想,回了书房。
“我不过是说荷花就像某些人一样,自视过高故作清高,怎么就不行了?”尖细的女孩子嗓音响起,有些刺耳。
另有清冷的女孩儿声音说道:“没说不行,只是我觉得用词略刻薄了些而已。”
“呵,这倒是好笑了,你家妹妹写得落于俗套、一味赞荷花洁净高雅就是好,我重新立意就是错?”
江衡云本是敦厚的性子,可也见不得自己大姐好生和孙绮烟说话却一次次被驳,气极道:“我大姐说我写得不功不过,这就是赞扬我了?其他姐姐都赞姐姐公道,怎的就你来挑刺?自己写得不好就不许别人说了么?”
江衡言离得还有段距离,听了她们的对话后不由自主加快了步子,心中暗叹,他到底不该离去。这孙绮烟不过也才十岁,听说又是骄纵惯了的,要他来做,压住怒气由着她发发火,过了也就罢了,大姐和二妹这样一顶撞,怕还是要更麻烦。
果然,孙绮烟尖叫了声,抢过江衡云手里的纸张揉成一团朝她丢去,好在一旁的丫鬟眼尖,急急出手将纸团挥开。
哪知这丫鬟的举动更是惹恼了孙绮烟,“你个贱婢,居然刚挡本姑娘的东西!”她拎起裙摆冲到那丫鬟身边,伸出手掌便要打人,谁知巴掌还没落下,手臂便是一紧,被人握住。
“大胆!谁……”孙绮烟回头怒视,却对上温雅淡然的江衡言,原本的戾气倏地就去了六七分,“哦,原来是江公子啊。”
江衡言松开手,退后一步淡笑着说道:“家妹不懂事,还希望孙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他声音温和面容隽秀,孙绮烟听了他的话也不禁放低了声音,但还是不饶地说道:“她们都欺到我头上来了,你还让我不要放在心上?没有这样的道理。”说着,又朝江衡云姐妹俩怒目说道:“改天我就告诉姑父,说你们江家的姐妹没一个好东西!”
见她居然如此不懂事,江衡言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江衡雪冷哼道:“那就请尽管去说,明日去书院时孙姑娘可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