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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小子,不错,只是这些年很辛苦,我们这些人都没和他私下联系过。”老王爷说着,将手中的册子小心地贴身收好,“这东西必然极其重要,可惜老头子我看不懂,过会儿找人帮我瞧瞧。”
知遥谢过老王爷后,又粗略地将妆容掩饰了下,便告辞离去。
老王爷颔首说道:“你且去吧。我这王府里许久不留外人过夜了,若是你来了后没走,怕是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知遥匆匆赶往慕小简等她的地方,爬上马车就瘫倒在车厢里不肯起来。
慕小简瞧见她眉眼间的疲惫,问道:“看你这伤心的样子……没见到人吧?”
“见到了……”知遥有气无力地答道,掏出慕家的牌子还给了慕小简。
她很无语,自己是累得好吧?怎么到了慕小简口中就成了伤心了?
“不对啊,我明明听说他前些日子离京了,你怎么见到的?”
知遥觉得不对劲儿,撑起身子来问道:“你当我是去见谁的?”
慕小简摆出一副“你不用骗我我都明白”的了然表情来,说道:“当然是那个小参将啊!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不就是想偷偷去见他一面吗?可惜他前些日子走了,所以我想,你今晚肯定要空欢喜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趴……有人在吧有人在吧?
☆、好兆头
对于慕小简的言论,知遥先是哭笑不得,继而佩服得五体投地,后又感激不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慕小简连说辞都帮她想好了。
看知遥感激佩服的样子,慕小简更是有种猜对了别人心事的得意,拍拍知遥的肩语重心长道:“不用太佩服我,我明白。”
知遥笑着推了她一把,继续躺倒休息。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着,马蹄踏到地面的“哒哒”声显得极为清晰。
知遥这晚实在奔波了太久,躺了会儿那疲惫感就涌了上来,头昏脑胀不说,四肢都发酸发软,瘫在那儿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
累极的时候心情特别容易烦躁,知遥摸着怀中的那薄薄的纸张,听着那一下下马蹄声,想到今晚出来这么久,回家后或许就要面对母亲的斥责,心里更加焦躁不安。
被训倒是其次,她就怕贺夫人又要罚她禁足。
万一她明日出不去门,那么怎样在不惊动贺夫人的情况下将方子送到江衡云手里就成了问题。
江家的事情,以后不准她再插手,这是祖母与母亲对她下的命令。
想到这儿,知遥思索了会儿,躺在马车中侧过头对慕小简说道:“明日午时若是我还没去慕府寻你,你就来我家找我。”
生怕慕小简没当回事儿,她又强调了一遍,道:“到了时辰还看不到我的话,可一定得赶紧来我家,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衡云的事情,可耽误不得。万一真是无法出府,慕小简……或许可以相托。
慕小简看她说的郑重,就好好记在了心里,认真应道:“你放心。”
虽然认识时间尚短,可知遥却对慕小简有种没来由的信任。
如今得了她的保证,知遥便安下了心,合上眼休息。
谁知,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她被慕小简摇醒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贺府旁的一条巷子边。
揉着惺忪的睡眼强打着精神谢过慕小简后,知遥打着哈欠拖着步子往家走。
好在慕小简看到知遥这副掩饰的装扮后,想到她是从后门溜出来的,车子停得离后门比较近,不然可够她走的。
按照约定的节奏叩了几下门后,另一侧完全没有声音,知遥顿时紧张了起来,连瞌睡都被吓走了大半。
好在不多时门里就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响,知遥这才放下了心,待到锁开的声音响起后,她彻底没了心事,自顾自推门进去,说道:“可累死我了。你等了那么久冷不——”
话说到一半卡在了喉咙里,她瞪着跪在地上的金月,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第一反应居然是接上前面的话:“冷啊……”
这时左侧不远处传来贺夫人清冷的声音:“说吧,去哪儿了。”
知遥本就酸极的腿就软了软,差点跪下,她赶忙站直,打起精神告诫自己要撑住,脑中则飞速想着理由。
原本她打算在马车上就想好说辞,哪知道太累了居然睡了过去,醒来后又一直迷迷瞪瞪的,刚才被贺夫人一吓才真正回了神。
此时知遥只能便拖时间边想词儿:“呃,我去找小简了。”
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出去,找女孩子总好过于是去找男的,虽然那人是御医……
听到“小简”这个名字后,贺夫人顿了下才想到:“慕家姑娘?”
“嗯,对,刚才我还坐她的马车回来的。”
“去她那儿做什么?”
做什么?对啊,去找慕小简能做什么?
知遥有心想找借口,可疲惫之下脑子也不太转圈了。
她扫了眼在场的其他人,见只有罗嬷嬷、含蕊和金月,都是信得过的,索性把心一横,道:“我去打探一个人的消息,那人在慕家军营待了两年,我想多了解下他那两年发生了什么。”
她估计在场的只有金月不知道贺行远真实的身份,可金月有个好处,凡是有关她的事情都不多问,也绝不乱说。
“当真?”
“当真!”知遥斩钉截铁说道。
“起来吧。”贺夫人淡淡说道。
知遥心下一喜刚松了口气,就听贺夫人说道:“今日起,直到年初一,你给我乖乖留在家里,不得出门。”
知遥急忙唤了母亲一声,想要辩解,就听贺夫人道:“若是你再多说一句谎话,及笄礼前都不准出去。”
一听这话知遥立马识相地闭了嘴。
过年后的初九便是她十五岁的生辰,贺家定在那天为她举行笄礼。
看贺夫人的说法,是非常肯定知遥在说假话了,若是她肯说出实话来,或许这禁足便会撤销。
可知遥左右想想衡云的方子与程瑜风的小册子,哪个她都不想说出来,于是只好闭口不言。
左右过年也没几天了,禁足就禁足吧,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提前同慕小简打了招呼,江衡云的事情断不会被耽搁了。
第二日午时才过了一刻,就有人通报慕姑娘来访。
知遥本来已经做好了全副准备迎接慕小简的到来,谁知又过了半个时辰,才见对方急吼吼跑来找她。
“你昨晚到底说了什么?怎么我一来就被请去见贺夫人了?还东拉西扯地和我说了半天的闲话。”
慕小简一进门就朝知遥嚷嚷。
知遥干笑几声,“我昨晚回来被抓着了,不好明说是去哪儿了,只说是去找你。”
慕小简眼珠一转,顿时明了地说道:“嗯,你这样做倒是对的,若是直说了后,贺夫人再不准你见那小参将便不好了。”
知遥不想对着这样率直的朋友继续说谎,就将一个封好的信封交到慕小简手中,开门见山直接说道:“还得拜托你将这封信帮我带去江家给衡云。”
慕小简奇道:“你这是禁了足连江家都不能去了?”
贺府与江家亲厚,这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慕小简也不例外。
知遥含糊说道:“是啊,所以想同衡云讲一声,恐怕年前都无法见她了。”
慕小简就只当知遥这封信是告诉江衡云自己短期内无法见她的。
她性子活泼,对于禁足这种处罚可是深恶痛绝,也不觉得知遥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再三做了保证后,就带着东西准备告辞。
知遥笑嘻嘻低声同她说:“若是衡云见了东西后高兴,你就说,我答应你让你见江衡凌一面,不出意外的话衡云肯定会帮你。”
一听到江衡凌的名字,慕小简顿时来了精神,也不去考虑江衡云为什么见了东西会高兴了,只惊喜问道:“当真?”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便美滋滋地自去江家不提。
当天晚上,知遥便收到了慕小简的回话,知道东西送到了,她便松了口气。
只是不知事情进展如何,她到底无法安心,可这话又不能明着去问母亲与祖母,只能慢慢等待两位长辈主动提起,所以等待的过程显得异常漫长。
忐忑不安了几天后,知遥才总算知道了想要的结果,听说江衡云的婚事延后了,还是皇后娘娘亲自下的命令,她就彻底放下了心。
只是贺夫人说起这事时有意无意地扫了知遥一眼,惊得知遥出了一层薄汗,连忙端起茶盏来做出饮茶的样子来掩饰,生怕母亲联想到她那晚私自出府的事情。
新年很快到来。
得知贺行远最早也要二月份才回来,知遥不禁有些失望。
这说明,自己的笄礼他也赶不上了——虽说贺行远就算是在京城,也不能请他来观礼,可是只要两人能在同一个地方,她就感觉心里踏实许多。
无视知遥请求延期的建议,贺夫人决意在初九那日按时举行。
其实若是拖上一个月也未尝不可,只是威北侯前些日子专程来了贺府一趟,同老夫人细谈孩子们的婚事。
原本侯爷对江衡言的想法心里有数,只是没想到王静岚同贺家早有约定,听老夫人提起才知道这一茬,便答应老夫人自去劝儿子放弃。
老夫人有意问起江衡言与孙绮烟被赐婚的事情,可威北侯也不太清楚,只说那日只有江衡言与皇上在场,具体情形怎样,绝无第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