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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概是申时了吧。”赵明佺看着书,貌似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顺便不动声色纠正了秦晓晓不经意间溜出唇间的自己已经听习惯的新鲜词儿,“娘子这一觉睡得咳咳真久。狗不理似乎也累了,跟娘子一起睡的,这还没醒呢。”
“他自己走还走不利索;偏生要学什么跑;真是。”秦晓晓语气似乎带着嗔怪,可是脸上掩不住的满是笑意;“这孩子;真皮。可是,我妈妈说过;孩子小时候皮,大了肯定聪明。”
赵明佺攥着手里的书,心不在焉地想着怎么跟秦晓晓说不叫她继续出去摆摊儿的事儿。这赵明佺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可实际上呢?自打他把自己的母亲送回了屋,把院子里面那两把凳子搬回屋里摆好,就坐在秦晓晓床头看着她的睡脸开始思考这一纠结而又艰巨的问题。然后又怕秦晓晓醒过来看自己这么盯着她两个人都尴尬,便又跑去书房随便抻了一本儿书当引子,随便翻了一页装作自己在看书——其实这么久,他一页都没翻过。
“你有事儿吧?”秦晓晓坐起来醒了盹儿;瞥了一眼赵明佺手里的书,缓缓道,“有什么话直说,没事儿。”
“没、没事儿。”赵明佺一紧张就开始结巴,尤其是在面对秦晓晓的时候。
“别装了——”秦晓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你每次有事瞒着我都会结巴——当我不知道?有什么事直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真有这么明显?!赵明佺有些惊讶自己的表现竟如此明显,呆着一张脸小小地发了一下呆,不想秦晓晓接着道:“相公,你就别装没事儿人儿了,考科举你没事儿那本儿《周易》干嘛?又不会考你乾坤艮兑的,看错书了!”
“啊?啊!是么?”赵明佺赶紧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装蒜没装好,反而装成了葱——本来说装看书的,结果一心急拿了本儿朱子注的《周易》,再仔细看看,恰恰翻到那几种卦象的变化的图示——幸亏是书脊对着秦晓晓啊,不然她还不得以为我这是准备去做神汉了!
“瞧你那副样子。等等;叫我猜猜;肯定是……”秦晓晓抿着嘴唇儿,“肯定是婆婆趁着我又有身孕借机叫你劝我不要再出去摆摊儿了,是不是?若不然,怎么会好么眼儿看起了《周易》?显然是心慌意乱地把书拿错了不是?”
赵明佺将一颗脑袋摇得像狗不理曾经最喜欢的拨浪鼓:“怎么会?为夫不过是今日突然对八卦有了兴趣而已。”
“哦?——”秦晓晓故意拖长了声儿,玩味地盯着赵明佺闪烁的双眼,“此八卦非彼八卦吧?”
赵
明佺见秦晓晓如此,便挑挑眉,摊开双手道:“既然娘子冰雪聪明一击中的,那为夫也不好畏首畏尾显得不够光明磊落——为夫曾经向母亲承诺,等娘子再有身孕,一定会劝服娘子不再出去抛头露面。现在既然娘子已经有孕,母亲自然来跟为夫重提此事了啊。”
“那是你的承诺,又不是我的。”秦晓晓撇撇嘴,“我才不要!”
“娘子——”赵明佺早就猜到秦晓晓会是这种反应,可是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不觉涨红了脸,逗得秦晓晓“咯咯”直笑。
“若是娘子不同意,那为夫便也没有办法了——虽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可是为夫不想这样约束娘子——娘子不同于一般的乡野村妇,不该相夫教子终此一生。”赵明佺在秦晓晓身边坐下,慢条斯理儿道,“既然娘子执意要出去挣钱,为夫也不会拦着娘子你——虽然为夫很希望娘子至少在这段时间可以在家老老实实安心呆着养胎。”
秦晓晓靠在赵明佺的怀里,蹭啊蹭、蹭啊蹭的,奋秋了好久,才慢慢道:“我想好了,因为今天跟大伯母他们打架,对孩子造成了不太好的影响,所以我决定,今后的几个月,我要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养胎,顺便好好做胎教!”
“真的?”赵明佺很是难以置信,握着秦晓晓的肩膀兴奋道,“真的么娘子?!”
“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还是怎么样?”秦晓晓脸上带着不悦,“你若是不相信,那我明天继续出去好了,反正吧孩子生在地里我也不在乎——要是真生了那就连名字都省得想了,就叫赵地生或者赵田生,还有纪念意义,跟郑庄公的名字叫寤生似的。”
“娘子你不嫌丢人么?”赵明佺长叹一口气,“为夫自然是相信的——娘子说什么为夫都信。”
“这样才像话。”秦晓晓抿着嘴笑,笑得很开心,“其实我早就想好了,若是再有身孕,我一定要好好养胎,专心在家给孩子做胎教,顺便好好分担一下婆婆的负担。狗不理现在越来越调皮了,婆婆一把年纪,已经带不动了。再加上煎饼摊子已经步上正轨,把它交给凌寒和妒霜我也能放心——这时机刚刚好。”
“这么说,娘子早就有了计较?”赵明佺揽着秦晓晓靠在自己肩上,“那娘子怎么不早说?”
“没有啊,不过这种想法一直有,你不知道而已。”秦晓晓双手搂上赵明佺的脖子,“不过你可是要好好念书温习,这乡试可是越来越近了,你要是考不好,看我怎么罚你!”
“娘子还是对为夫没有信心啊?话说,娘子把为夫支走又求的那一签儿,是什么?”赵明佺忽然想到那勾得人心里痒痒的一卦,不顾秦晓晓一直以来的故弄玄虚,再次提问。
“你猜
,猜对了我就告诉你。”秦晓晓开始调皮。
“肯定与为夫的成绩有关吧?”赵明佺其实早就有了个大体方向,可是只是揣度,并不能确定。
秦晓晓眯着眼睛想了想,歪着脑袋又说:“再猜。”
“娘子不愿意说就算了。”赵明佺佯作生气的样子,起身道,“为夫饿了,去找些吃的来。”
“等等,我也要去!”秦晓晓赶紧扯了罩衫披上,脚底下忙着蹬鞋。
可赵明佺就跟没听见似的,走到门口才回过头向秦晓晓顽皮一笑:“娘子若是不说,为夫就不等娘子。”
“你要是不等我那到过年的时候我也不说!”秦晓晓倔脾气翻上来,和只是想开个玩笑的赵明佺犟上了。
“不说就不说,为夫没兴趣!”赵明佺似乎是因为秦晓晓答应了不再出摊儿,心情好,便跟她很无趣地开始有来有往。
“那好,赵明佺。你要是不等我今天别想睡床!”秦晓晓抛出了杀手锏。
“哇——”狗不理的美梦被他娘亲不知道第几回搅醒了,便又一次使出他自己的杀手锏抗议。秦晓晓慌了神,赶忙过去哄着,也没空儿跟赵明佺拌嘴了。
于是我们可以总结一下这一家三口的关系。——赵明佺﹤秦晓晓﹤狗不理。
所以,谁说的在古代都是家长为大?
当然,赵家的终极大boss——赵明佺他娘除外?
☆、以后我就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了咩哈哈~
“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正在吃完饭的赵母放下手中的碗;显得很是喜出望外;“晓晓真的答应在家养胎了?”
秦晓晓老老实实地点头,还得拿余光撇着狗不理谨防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现在媳妇身上不方便;这些苦活儿累活儿自然做不得了;好在妒霜和凌寒对摊子上的活计也很熟悉,他们两个把摊子撑起来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再加上儿媳妇对以后也有计较;若是计划周全实施顺利,以后便再也不用抛头露面了。”
“那敢情好。”婆婆面露喜色;“老身本来还很是担心;怕你执意要出去;不过现在看来;老身的顾虑是多余的。”
秦晓晓听了这话微微一笑;赶忙接过话头儿:“是,媳妇知道,自己一向主意很正,又跟头牛似的一条路走到黑,所以叫婆婆担心了。这次您大可放心,媳妇一定在家,好好相夫教子。”
赵母很是满意,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明佺一眼,赵明佺本来心情很好地在一边儿门头扒饭,结果被母亲这么一看,却将秦晓晓的注意力转移到赵明佺身上:“对了相公,妾身想起来了,还有那么不到半年的时间你就要去乡试了……”
“为夫记得,为夫会记得仔细温书的。”赵明佺自知自己在劫难逃,便抢先出声以求先发制人,“娘子大可放心,此次乡试,为夫若是不能夺魁,便提头来见!”
秦晓晓闻言掩了嘴浅笑,旋即开口回他道:“相公此言严重了,哪里就这样不留余地?妾身到底是为了相公你好。”
“是。”赵明佺心有余悸地拿了筷子继续吃饭,心里知道秦晓晓脑子里不定又想出来什么样儿别扭的计划敦促自己温书,不过碍着母亲在这儿不好说出口而已——想想就觉得寒气遍体。
“既然这么愉快地决定了,那一会子妾身再来跟凌寒和妒霜交待明天的事宜。”秦晓晓轻轻拿掉狗不理抓在手里往嘴里塞的筷子,抱着他起身离席,“媳妇先带狗不理回去,好久不曾陪他玩儿了,今日可要好好补上。”
“去吧去吧,你记着点儿,别累着就行。”赵母脸上流露出说不尽的慈祥。
“多谢婆婆。”秦晓晓告了假,抱着狗不理离开了餐桌。路过灶台的时候,向还在忙活着做汤的两个丫鬟道:“一会子收拾完了,到房间来找我,我有事情向你们交待。”
“小姐是要给奴婢们讲好玩儿的事儿么?”妒霜举着大木头勺子兴奋地蹦跶到秦晓晓面前,“要讲些什么?”
“今儿我没有力气跟你们说故事了。”秦晓晓笑笑,把自己的头发从狗不理嘴里抢救出来,“明儿个开始我就不去出摊子了,一会儿要跟你们交待点儿注意事项——明天开始,可就要你们两个撑起那个摊子了啊。”
“什么?
!”凌寒瞪大了眼睛,“小姐,奴婢可是听错了?!”
“没有啊。”狗不理在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害得秦晓晓完全不能专心说话,“好了,具体的事情晚点再说,妒霜,汤快溢出来了。”
“坏了!”妒霜这才回过神儿来,扭身冲向灶台跟前,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