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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话戳到了秦晓晓的痛处,她鼓鼓嘴,嘟囔道:“十有八九进了我的被面儿啊。去吹空调吃麦当当烤暖气啃必败客什么的去了吧?”
“啊?”两个丫鬟这把彻底傻了,“小姐您在说什么?”
“罢了罢了。”秦晓晓摆摆手,“反正你们也听不懂,留着疑问以后慢慢再问罢,出摊子才是要紧事。不过记住了,麦当当和必败客都是好吃的。”说着,秦晓晓的神色瞬间黯淡,看得两个丫鬟都于心不忍,不知怎么着就踩了眼前这位换药不换汤的小姐的痛处。
“小姐,可还好?”凌寒不忍心叫秦晓晓一个人神色黯然,便发问准备分担一下。不料秦晓晓一跺脚,昂首挺胸地说了一句“没事”,便大步流星地向前去了。既然已经把话说明白了,自己便再不用藏者掖着端出那种累死人的矜持小姐架子了(其实本来就没端起来),第三种女青年的本质在两个丫鬟面前完全暴露出来。
“小、小姐?”凌寒被秦晓晓情绪的快速转换吓了一跳,跟在她后面迟迟不敢迈步。妒霜在凌寒后面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便伸
出手开始推她。
“妒霜你推我干嘛?”凌寒一个机灵反应过来,有些娇嗔的怒意。
“小姐赶着出摊子,你慢慢吞吞的,一会子小姐等急了。”妒霜的话说得顺口,完全看不出原有的戒心。
“嗯?”凌寒被妒霜的转变搞得一头雾水,“刚刚你不是还要找黑狗血来泼她?怎么就这么一会子就变了?你这妮子!”
妒霜却不以为然:“既然她都明说了她不是妖邪,又有好听的故事要讲,干嘛还要防着?”
凌寒无语。妖邪会自己承认自己是妖邪么?不过妒霜这脑子一根筋的丫头,肯接受了这个小姐还真是不简单。我倒要看看这个占了小姐身体的“小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秦晓晓就是不喜欢消停的样子= =
“今天也不知道那张三还来不来。”显然秦晓晓说明白了自己身世渊源,便不再遮遮掩掩;把自己的本性暴露无遗;“那药断了趟儿可就不好生效了。”
妒霜和凌寒听得满头冷汗:这以前她可没这么明目张胆地热衷于整治其他人啊,虽说这位混混大哥真的是踩了他的肺管子;可是;不至于吧?
“有便宜不占?”凌寒接过秦晓晓的话头,“小姐放心;他不可能不来。”
秦晓晓点点头表示同意,又似想到什么似的把两个丫鬟叫道自己身边;压低声音嘱咐道:“你们两个可记住了;我的身份和来历;咱们家除了我相公知道;就剩你们俩心知肚明了。你们也知道;我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别说是我自己,就连赵家梁家秦家都难逃干系。所以,你们两个的嘴上把门儿的,可严实点儿。别哪天说漏了嘴,给我惹祸。”
“是。”凌寒和妒霜都点头表示记下了,妒霜更是又开始追问问题,“那连赵家的老夫人和老爷都不能说么?”
“自然不能。”秦晓晓正色,“知道的人越多,我、我们家的处境越危险。你们当这些事情都是儿戏么?”
“自然不是,奴婢会好好盯着妒霜的。”凌寒忙掩了妒霜的嘴,向秦晓晓承诺,“既然小姐拿奴婢们当做心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说给了奴婢们听,那奴婢们自然不会辜负小姐的信任。”
秦晓晓很是满意地看着凌寒,心想着凌寒这个丫鬟心思还算细密,比妒霜可靠得多,不过妒霜心直口快没有坏心眼儿,不过若是有什么大事跟她商量却不是个好选择。
各自怀了心思各忙起了各的,赵明佺早早跑去池塘那块地去移植桑树去了,凌寒收钱妒霜打下手,张三继续来蹭吃蹭喝,兴致勃勃吃着混了定量巴豆霜的煎饼果子加锅巴菜。
“小姐这药什么时候才能见效啊?”看着张三吃饱喝足摸着嘴走了,妒霜凑过来低声向秦晓晓询问,“看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啊。”
“你低调点儿!”秦晓晓皱着眉,微嗔。妒霜知趣地吐吐舌头,压低了声音又重复了一边问题。秦晓晓无奈地笑笑,只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便不再做任何解释。以妒霜的性子,若是说明白了,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会没完没了,要是给她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倒会自己琢磨半天安静好久。
妒霜果然若有所思地一边儿去了。秦晓晓手上把刚做好的最后一套煎饼果子递到客人手里,在围裙上抹抹手,脱了,向正在数钱的凌寒道:“一会儿要是再有人来,叫妒霜盯着点儿。她看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大概其会了,你就盯着收钱,精着点儿心,我去家里池塘那块儿地看看去。”
“是。”凌寒一口答应着,秦晓晓把行头都
给了妒霜,又嘱咐了两句,便到池塘那片地去找赵明佺。
赵明佺正忙得满头大汗,一抬眼儿就看见秦晓晓笑意盈盈地站在田埂边儿上看着自己,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娘子收了摊子么?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赵明佺填上眼前这个树坑里的最后两铁锹土,把铁锹随手往地里一插,便跳上田埂问道。
“不过是想过来视察视察工作。”秦晓晓浅笑,梨涡满满的似乎都是蜜,“我说了。”
“说什么?”赵明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题脱口而出。
“我是谁啊。”秦晓晓歪歪头,笨拙地跳到地里,“她们俩还算聪明,我用了个比喻她们就大概明白了。不过不定哪天就要跟着她们俩去烧香拜佛了。”
“真的?她们信了?!她们没有被吓死吧?”赵明佺也跟在秦晓晓后面,不过跳下来的矫健身手跟秦晓晓形成了鲜明对比,“真的信了?”
“就算是半信半疑,去了庙里也该信了。”秦晓晓在刚刚填过土的树坑上踩了几脚把它踩实,又拍了拍树苗的枝干,“没有哪个妖邪不怕黑狗血还不怕去庙里进香拜佛吧?顺便给你的乡试卜一卦,再说了,狗不理满岁了这就,也该去算算八字取个合适的名字了。”
“娘子说得是。”赵明佺听秦晓晓就这样解决了早上自己觉得很是棘手的问题,赵明佺心里很是佩服,便不再对秦晓晓的后面那些计划加以评论。秦晓晓见赵明佺只是安安静静在自己后面走,嫌他耽误了干活儿,便催促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不必陪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耽误了。”
“好。”赵明佺指着地上三两棵树苗道,“就还这几棵了,还不是一小会儿的事。”
“那就抓紧做,早完事儿总比晚完事儿好。”说着秦晓晓就挽了袖子扶起一棵树苗栽进移植枣树留下的树坑里,“我来帮忙。”
赵明佺见状也越发勤快起来,铁锹铲土舞得飞快。秦晓晓一壁躲着飞起来的尘土屑,一壁向赵明佺建议道:“还有不到五个月你就要考试了,眼下农活越来越忙,你都没时间温书了。”
“嗯。”赵明佺一听秦晓晓又开始拿出私塾先生的架势便心不在焉起来,淡淡答应着。
“你别这么满不在乎!一看见你这样我就来气!”秦晓晓瞬间炸毛,“以后每天我拾了摊儿都会过来帮你温书。”
“娘子没事还不如早早回去歇着,瞎折腾什么?”赵明佺像个小孩儿似的撅着嘴,“不就是个乡试么,为夫有把握。”
“有把握算什么?”秦晓晓骨朵着嘴表示不满,“我以前考试都很有把握,还不是考不好?所以说,把握这种东西及不上认真复习专心备考。既然我们条件不允许你专心致志地温书,那我就创造条件帮你温书
喽。”
“多谢娘子一片苦心,可是只是乡试娘子就如此如临大敌,到了会试殿试可怎么办?”赵明佺一句话就噎到了秦晓晓,“娘子安心。”
“我安不下心。”秦晓晓赌气似的一撒手,树苗就向一边歪过去,赵明佺赶紧填了两铁锹土稳住它,解释道:“娘子不必太过担心,为夫就算不是身经百战,也算是经验丰富。什么八股帖经,都难不住为夫的。再说了,娘子不是给为夫画过‘重点’么?有娘子这么认真的辅佐,为夫一定没有问题的。”
“真的?”秦晓晓半信半疑。
“真的!”赵明佺信誓旦旦。
“……”秦晓晓凝视着赵明佺露出坚定神色的双眼,然后毅然决然道,“不行,我不放心!”
赵明佺瞬间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太自信不行,不自信自然也不行——也不知道娘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只是一个乡试,却被娘子搞得像是殿试似的,弄得自己也没来由地开始紧张。在这样下去会被娘子那张乌鸦嘴说中的!不行不行,一定要叫她安下心来才是。
☆、上庙里烧香遇上道士这是神马状况???
赵明佺到底也没叫秦晓晓安下心来。往后大半个月,秦晓晓每日里忙活完自己摊子的事,都会抄着几部儒家的典籍过来,或者是几部史书。带着儒家经典便只是单纯地给赵明佺温书,带着史书,便有了自己熟悉雍唐这个时空的历史和典故的意思。赵明佺起先还觉得很是不习惯——秦晓晓跟台复读机似的把自己要温的篇章没完没了地念,跟诵经的和尚似的。不过时间久了,赵明佺便发现了这样的好处,就是自己没看的东西,在秦晓晓的念叨下也有了些许印象,就这样,一些很偏的知识点儿自己也记住了一些,还没有额外花费时间。按秦晓晓的话说,就是两全其美还提高了效率。
后来赵明佺问过这个是什么道理,秦晓晓解释得倒也简单——这叫五感学习法,就是把赵明佺的感官都调动起来,就算条件不允许,只用耳朵听着,也能记住不少,什么叫耳濡目染,此为是。
一眨眼春耕的日子过去了,地里的活儿也不算太忙。又赶上这天天气阴沉沉的崩答了几粒雨点子;再加上秦晓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身上倦怠;只当是最近太忙了累的,便决定歇一天;顺便去庙里上个香求个签拜拜佛什么的;解了妒霜她们的心病。
“要不要为夫跟着一起去?”赵明佺在早饭时得知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