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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好果子吃?”
“是是是,刚刚气不过而已,冲动一下下。”秦晓晓压住步子等赵明佺走到自己身侧,抱住他的胳膊,“相公说的是,妾身会注意的!”
赵明佺低下头看看秦晓晓挂在自己臂弯里的手,微笑着叹气摇头。
“谁呀这是,还没开楼呢就来砸场子了?”潘老鸨的声音传出来,虽是抱怨,但在秦晓晓听来却是异常亲切——钱比较亲切。潘老鸨裹着三寸金莲踏着莲华部,一步三摇晃出来,一见是秦晓晓,本来乌云密布的脸上立马晴空万里:“呦,这不是赵公子跟赵夫人嘛!不知来我富春楼有何贵干?当然,这时辰来定然不会是寻花问柳的吧?”
潘老鸨自以为这个玩笑开得有趣,可是秦晓晓可是听了一身的冷汗——真冷。“呵呵”干笑几声,老鸨开始了苦水的倾吐,什么本来今年的业绩非常好,按着秦晓晓的指点比去年多挣了将近万两银钱,可是——当然,重点都在这“可是”二字后面——今年的税息涨
了一倍,为了秦晓晓的曲儿专门请了人来照着徐焰的曲谱编了舞谱出来,人一多开销就大,所以结算下来,一年挣得钱,过年分了楼里几位主要姑娘的红利便所剩无几了之类之类。
秦晓晓嘴角噙着笑,等着潘老鸨说完这一大车的话。好不容易等到她闭上嘴,秦晓晓才开口道:“潘妈妈安心,此次妾身来,只是寻人,不谈钱财之事——还没出正月,提这些不怕来年漏财么?”
“是是,娘子说的有道理。”潘老鸨不住地点头,然后问道,“这次娘子来,是找谁?”
“徐焰,徐乐师。”赵明佺开口,似乎很是不愿意与徐焰有关的字眼从自己娘子口中吐出。
潘老鸨点点头,道:“今日他倒是在的,好像正在标谱子吧,且待老身带路。”
“那有劳潘妈妈领路。”秦晓晓显得彬彬有礼,谁都想不到她会一脚踹倒一个成年男子,当真人不可貌相呢。
徐焰正在上次秦晓晓唱歌的屋子里对着乐器出神。见潘老鸨进屋,起身行礼。潘老鸨摆摆手,向他卖关子:“徐乐师,有人来见你,你可要猜猜是谁呢?”
“小生孑然一身,怎么会有人来见小生?”徐焰苦笑,“潘妈妈不要取笑。”
“孑然一身,怎见得没有故人?”赵明佺的声音响起,随后出现在潘老鸨身后。潘老鸨知趣地做了个“请”的姿势,侧身让了出去。秦晓晓跟在赵明佺身后也进了屋,回身掩上门。
“是二位。”徐焰点点头,指了两张椅子示意他们坐下,“赵兄一句‘黄叶村’,害小生我走了多少冤枉路!”
赵明佺在椅子上坐了,冷笑道:“若是打了小生娘子的主意,小生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赵兄跟秦姑娘的事已经败露了吧?不过,听说二位在梁府过得,可是风生水起啊?”徐焰言语之间已经长了刺儿,像是荆棘一样缠人。
“徐公子哪里听得许多混账话?”秦晓晓开口,“妾身与夫君二人在梁府,不过是寄人篱下,日子怎记得上家中?虽然贫寒,到底自由些。哪像在梁府,虽说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可怎么过得舒服?”
“小生知道二位来,并不是与小生拉家常的。”徐焰也冷笑,“定是有事。还请二位直言。”
秦晓晓看向赵明佺,眼里满是探询,赵明佺故意撇开脸,那意思:是你自己要给他俩做媒的,不关为夫的事情,为夫只是来保你的,不会去走他的脑子。
在心里轻轻叹口气,秦晓晓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徐公子刚刚,自己也说了,说自己孑然一身。当初晓晓只是拿徐公子当大哥,做知己,对公子你完全没有男女之情,不想惹得你误会,竟生出这许多事,反而叫晓晓心内不安。所以……”
“所以,
你是来给我说亲的?”徐焰的眉毛玩味地挑得老高,“是谁?”
“晓晓的表妹,梁府的大小姐——梁羽娘。”
“秦姑娘开的什么玩笑?!”徐焰听了秦晓晓的话几乎跳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徐焰虽非什么情种,放下你容易,叫我去娶一个骄傲跋扈的大小姐,没门!”
“何以见得?”秦晓晓反问,“徐公子不信,可以问晓晓的相公并婆婆,晓晓刚嫁过去,是怎样一个样子?你定不会相信那些事情都是晓晓做的。所以,成亲之后,才是一个女人的本性,徐公子何必这样早地下定论,否定了晓晓这位表妹呢?”
徐焰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低头在琴键上按出一个个单调的音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秦晓晓趁热打铁,继续利用自己在徐焰印象中的良好形象帮梁羽娘说好话:“羽娘虽然是个大小姐脾气,但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你若是娶了她,她定会对你百依百顺。再说了,羽娘的模样相貌哪一点不比晓晓强,除却雍唐所轻贱的‘女子才气’,晓晓自问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她。”
徐焰依旧不做声。秦晓晓从他的琴声中听出来他动了心思,可现在说死了又是不可能的。自己既非父母又非媒妁,能说动他已是大幸。不等徐焰回话,秦晓晓便站起身,向徐焰告辞道:“徐公子赶明儿也来梁府坐坐才好。今日叨扰久了,便先回去了。”说着,挽着赵明佺的手臂,款款走了出去。
潘老鸨一直在屋子外面候着,见秦晓晓出来,满脸堆着笑迎上去道:“怎么样?”
“只是看看老朋友,能有什么怎么样?” 秦晓晓明知老鸨是关心自己要不要拿钱走,却还是说出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以后妾身有事还要求着妈妈,还请妈妈不要嫌弃妾身麻烦。”
见秦晓晓绝口不提“红利”二字,潘老鸨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将赵明佺亲自送到后门门口目送他们坐上车才回去。
“娘子觉得,徐焰他,可能来么?”车上,赵明佺显得很是忐忑,“这门亲事说不成,会不会对我们不好?我们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呢。”
“不过是天人两隔,有什么危险?他们将你回事灭迹,我就会自杀了去找你——到时候记得进地狱,天堂不收自杀的人。”
“娘子又胡说!”赵明佺轻轻打了秦晓晓的嘴唇,再次询问“对于徐焰的事,娘子可有把握?”
☆、徐焰羽娘的“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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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在零点以前更一回了!
“把握嘛,五五分吧。毕竟这徐焰我不是很熟;跟他打心理战没什么把握。”秦晓晓耸耸肩膀;“剩下的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天命;不知顺不顺遂娘子意思?”赵明佺轻轻揽住秦晓晓的肩将她带进怀里,“现在不用想怎么讨好梁羽娘,为夫担心岳丈大人——他老人家还有几天就到了罢?”
“嗯;也就是三四天的事儿。”秦晓晓轻轻蹙眉,对赵明佺提到这具身体的父亲很是不满却也无奈,“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爱好的,这下连近乎都套不了。”
“岳丈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娘子亲手给他老人家做一桌接风宴,一来显得娘子贤惠;二来也能讨岳丈他老人家欢心。”赵明佺拍着秦晓晓的肩给她出主意,“这个秦晓晓当时在家肯定也是娇生惯养,现在能亲自下厨为父亲做饭,为夫想,作为娘子的父亲他一定会很高兴。”
“相公此言在理!”秦晓晓高兴地反手轻轻捏了捏赵明佺的脸,“不过叔父那张脸又要很难看了!”
“是啊!”车内一片欢声笑语;车外梁立也被感染得嘴角微微上扬。
徐焰的来访叫秦晓晓始料未及。
在秦晓晓去富春楼拜访后的第三天;徐焰以拜晚年的名义来到梁府上。
秦晓晓正在准备自己父亲的洗尘宴;门房进来回报说有个人请求拜访赵明佺及其夫人。门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孙小姐的姑爷姓赵讳明佺。恰好那个时候赵明佺在书房专心致志地用功,没有听见门房的回报,门房还只道姑爷不在家,便到厨房来找秦晓晓。秦晓晓正在切肉准备煮叉烧肉,听了门房的话赶忙洗净了手,在围裙上抹干净了脱掉围裙,步履匆匆到门口去。
远远就看到徐焰背对着大门站着;似乎在看门外的景致,秦晓晓怕他等自己久了太过势力,便也顾不上门房,自顾自加快了脚步走到徐焰身后,朱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徐公子?”
徐焰闻声转身,看到了身后站着穿着一身家常棉布棉质袄裙的秦晓晓。他微一见礼,直起身开口道:“年下太忙,小生这才腾出工夫来回访嫂子与赵兄,不知赵兄可在?”
“那是自然。”秦晓晓一时还适应不了如此客气的徐焰,愣住了一会儿才自觉失礼,连忙回应道,“他现在忙着温书备考,连陪妾身说话的时间都少了。”秦晓晓一是客套二来也是有些许不满,向徐焰略微抱怨。
“赵兄乃胸怀大志之人,吾等燕雀怎敢与鸿鹄比肩?”徐焰的回话无可挑剔,没有了初时若有若无对赵明佺的不屑。
“他怎敢当得起徐公子如此谬赞?”秦晓晓连忙赔笑道,“倒是徐公子,百忙之中还臭椿时间来看望夫君与妾身,叫妾身感激不尽呢
。”
“这有什么?嫂子现在暂居梁府,徐某人来拜访还方便些呢。”徐焰与秦晓晓客气道,“就是这梁府乃是镇中豪门大户,规矩许多,倒不如乡下自由。”
“此言甚是!”秦晓晓附和道。眼见着走到了偏房,秦晓晓先是引徐焰到小客房坐下,又唤了妒霜来上茶,自己赔了句不是,道了声失陪,便向书房去找赵明佺来。
“什么?!娘子说的什么?”赵明佺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秦晓晓告诉他狗不理会跑了似的,“娘子说徐焰来了?!现在在小客房。”
“嗯——”秦晓晓使劲忍着笑点头,拖长了声音回答赵明佺。
“当真?!”赵明佺利索地放下手里的书,从椅子上站起来,拉了秦晓晓的手便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