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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在七月十五穿大红绣花鞋了QAQ
好难受好难受。。。
马车行驶了半晌才渐渐止住颠簸,车帘子被掀开;梁勇的面孔逆光出现在秦晓晓眼前。
“老夫人;孙小姐,下车吧。”他开口。
梁老夫人看了秦晓晓一眼;见她神情涣散只抱着腿上的人的脖子默默流泪;也不开口,自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车厢口;叫梁勇搀扶下去。
“孙小姐?”梁立接替梁勇来都车架前请秦晓晓下车,“小的来帮您。”
“嗯。”秦晓晓抽抽鼻子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抬起赵明佺的头,站起身,又把他的头放回车座上。梁立上了车,在秦晓晓的帮助下把赵明佺背到背上,弓着腰跳下车。秦晓晓也跟在他后头,皱着眉头扶着赵明佺的头。
“孙小姐;您不要怪罪小的们;小的当时没想到;姑爷他会……”梁立开口;字里行间饱含着歉意,“小的下手不该这么重的。”
“你们也是奉命行事。”秦晓晓小声回他,“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苦衷。”
“多谢孙小姐。”梁立谢过秦晓晓便不再开口,两人默默地朝前走。
梁府也是个不小的府邸,秦晓晓自小没见过这种纯正的四合院,进来余光四处瞥瞥,也觉得新鲜。不过自己对这个家一无所知,一种莫名的恐惧压得秦晓晓极为惶恐,再加上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却在别人背上昏迷不醒,更加深了秦晓晓的恐惧。她顾不得细看,紧紧跟在梁立身后,最后快走几步到梁立身侧,拉住赵明佺垂下的、毫无知觉的手,一下子觉得安心很多。
不知走了多久,梁立在一件小偏房门前停下来道:“老爷已经遣人把小姐以前的屋子拾掇出来了,跟小姐走以前的布置是一样的,希望小姐住得惯。可是,姑爷他……”
“怎么了?”秦晓晓死死握住赵明佺的手。
“姑爷不能跟孙小姐同室。”梁立垂着眼皮子回秦晓晓的话。
“怎么不行?!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还在乎这个?还是你们梁府,不许夫妇同处一室?!”秦晓晓厉声质问梁立,换来梁立的一言不发。
“你说话!”秦晓晓加重了语气,几乎是吼道。
“这也是老爷吩咐的。”梁立说话很没有底气。
“既然是梁老爷吩咐的,你干嘛这么没底气?!”秦晓晓已经出离愤怒了,“我跟你们回来的条件,就是和我的相公在一起,现在你们要把我和他分开,到时候你们心狠手辣起来将他毁尸灭迹了也未可知!背他进去,你们老爷怪罪下来,就说是我命你这么做,你拗不过我去!”
“是。”梁立犹豫了半晌,抬腿上了屋前的石阶。秦晓晓赶忙上前两步,推开了那两扇禁闭的紫檀木门。
“去请郎中来,麻烦你了。”秦晓晓手忙脚乱地抖开被子给躺在床上的赵明佺盖好,向垂手立在一
旁候着的梁立吩咐道,“还是有什么事我担着,拜托你了。”
梁立犹豫再三,还是点点头出去了。
秦晓晓走到屋子门口,撑着门框看着外面的蓝天——今天天气多好啊,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的,还不是特别的冷,出来逛街正好。一早的时候,狗不理还在自己怀里吃完奶打奶嗝,相公也还在和自己说说笑笑,现在呢?一个在家里只怕又要饿了,另一个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知伤了什么地方。横竖都是自己不好,自己干嘛非要吃什么劳什子韭菜馅儿素盒子!忽然想到本来想带自己来镇上庙会的相公今天早上对自己反而百般阻拦,自己该有所察觉才是,怎么就这么迟钝还死气摆列要到镇上来?
回头看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赵明佺,秦晓晓第一次有了失去什么的惶恐预感。转过身,正欲回去仔细看看自己相公的状况,却听得身后一个矫揉的甜腻声音响起:“表姐这是怎么了?走了一年,想起来回来了?”
“羽娘?”秦晓晓试探地开口。
“表姐怎么叫起表妹我的名讳了?以前不是一直叫羽娘‘表妹’的么?”传说中的梁羽娘开口,唇边的美人痣随着双唇的开合在秦晓晓眼前跳动,“听说表姐私奔了?那人是谁?你们过得可还好?能教表姐看上眼的,肯定是哪家的豪门公子、纨绔子弟,若不然,表姐怎么会逃了赵明佢的婚事?”
“表姐现下心情不好,不想搅了表妹的兴致。”秦晓晓皱皱眉,准备掩门,“表妹有什么问题只管去问叔父,叔父对一切都清楚得很。”
“表姐还是如此不合群儿啊,识得几个字,会唱个曲儿吟首诗就不把表妹放在眼里?”梁羽娘露出鄙夷的笑容,“表姐就是有了这雍唐女子少有的才气,才会和徐焰徐公子勾搭上吧?”
“什么?”秦晓晓停住了手上掩门的动作,“徐焰?”
“表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徐公子对表姐你一往情深,表姐却连他是谁都没有放进心里么?”梁羽娘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丝同情,不过很明显不是对秦晓晓,“徐公子当真是黄粱一梦啊!”
“表妹只是来说这些的话,便可以回去了。表姐的相公现在不好——”秦晓晓哽咽,随后又补了一句,“很不好,表姐要去照料他,没工夫陪表妹闲话家常了。恕表姐失陪。”说着,利索地掩上门,还从里面闩上。
“你!——”秦晓晓在屋子里倚上门框,长出一口气,听着外面梁羽娘气急败坏地跳脚。定了定神,向床铺过去。
坐在床边,秦晓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抚上赵明佺苍白的脸颊,心内乱的有如一团麻线,剪不断,理还乱。看着一向护着自己欺负自己。表面温柔实则腹黑的相公躺在床上,秦晓晓忽然意识到,
他也会有这样无助。这样脆弱的时候。公公走的时候婆婆是不是也是这样呢?秦晓晓心情忐忑,泪水止不住地从脸上滑落。
就这两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情足以叫她消化一段时间了,秦晓晓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由一个又一个谜题构成的漩涡,那漩涡将自己甩得头晕目眩。
“孙小姐,郎中请来了。”门外传来梁立的声音,“您开一下门吧。”
“哦,这就来。”秦晓晓赶忙起身,一边走一边胡乱抹了几把脸,把门打开,请了郎中跟梁立进来。
“这位公子是怎么了?”郎中走到床边放下出诊的箱子,翻了翻赵明佺的眼皮,又取了脉枕出来,拉出赵明佺的手,仔细号了号脉。一边号脉一边捋着胡子皱眉,看得秦晓晓也跟着秀美紧蹙。
“大夫,妾身的相公……”秦晓晓看着郎中站起身,连忙开口问,“怎么样?”
“这位公子看来是被人打了吧?”郎中开口,“击中的地方离头比较近,只怕他醒来后会有头痛之类的不适,不过并无大碍。”
秦晓晓听了这话长舒一口气,心里暗暗抱怨郎中刚刚表情凝重还自己提心吊胆:“那妾身夫君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秦晓晓心里抱怨,可是这种问题还要问郎中。
“这老夫就不知道了,依个人体质不同醒过来的时间也不一样呢。”郎中抬起手捋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老夫先开几剂药,等这位公子醒了给他熬了服下去,不出三五天也就好了。”
“可是大夫,相公他,刚刚吐过血。”秦晓晓的脑子里猛然闪过那一抹嫣红,连忙补充道,“可有大碍?”
“无碍无碍,从他的脉象看,并没有五内出血之处,只怕是咬破了嘴唇罢。”郎中慢条斯理儿地回话,“娘子放心。”
“那有劳先生了。”秦晓晓悬着的心似乎放下来一点,连忙向郎中致谢。郎中开了药方交给秦晓晓,秦晓晓付了诊金,把郎中送到屋门口,嘱咐梁立送大夫回去,自己回到床边继续看着赵明佺。
“表姐夫当真一表人才,才能俘得表姐芳心。”梁羽娘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她的声音在秦晓晓身畔响起,惊得正在凝神的秦晓晓几乎跳起来。
“表妹如此无声无息,可吓煞表姐了。”秦晓晓抚着胸口,“表妹来病人的房里,也不怕晦气?女孩子家家,沾了晦气不好,快回去吧。”秦晓晓不想她来搅自己清净,信口诌了个由头想诓她回去。
不想这梁羽娘完全不理会这套,反而拖了把椅子在秦晓晓对面坐下,托着腮将胳膊肘撑在膝上,嘟着嘴问道:“表姐不是跟徐公子两情相悦,怎么到头来倒跟个书生跑了?这一个月来可教爹爹好找。”
“表姐走了一年多,怎么这一个月才想起来找我?”秦
晓晓冷笑,“莫不是表姐的爹爹官复原职,寄住在梁家的独生闺女丢了,叔父不好交代吧?严重了,爹爹翻脸不认人,只怕叔父的仕途便坎坷了。”秦晓晓不想与这个梁羽娘多说什么,再加上自己对这具身体的叔父也没什么好感,便不再顾忌,这话怎么现实怎么说。
梁羽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呼呼地顾着腮帮子不说话。
“表妹还是快回去吧,表姐这里可说不出什么哄表妹高兴。”秦晓晓只盯着赵明佺,全然不用正眼瞥一下梁羽娘,“看样子表妹对徐焰徐公子很有好感,不如表姐替表妹禀明叔父,成全了你,如何?”
“你——”梁羽娘一下子飞红了脸,站起来跺着脚冲出去。秦晓晓无奈地摇摇头,心里的疑问更多了——听正牌梁羽娘的话,这个秦晓晓应该只是不合群而已,怎的被婆婆说成那种绝对的大小姐了?这个秦晓晓身上的谜题,还真是多呢。
这时,赵明佺的手指动了动,秦晓晓也没的心情想别的,连忙凑到他眼前,轻声喊道:“相公?”
☆、秦晓晓的老爹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包养!
病体缠绵QAQ
赵明佺的眼皮闻声动了动,秦晓晓喜出望外,把冰凉的小手贴在他脸上。赵明佺受了外界的刺激,眼球动得越发的快,最后眼皮子抬起来。
“相公!”秦晓晓喜出望外扑倒在赵明佺身上,然后马上想到什么似的直起身,“刚刚没有弄疼你吧?头还痛不痛?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