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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三脚猫功夫?还真是不怕死啊。”
帝祈云读到她的心思,嘴角笑意凝固,满脸黑线。
步绾绾愕然地转头看他,这人还真成了精了,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出去找烟儿,你在此处先好好吃喝,切记我的话,别逞强,小心变成了肉饼。”
帝祈云又饮了一杯酒,站起来朗声说:
“本公子去换套衣裳,众位兄台先请。”
“快去吧,莫晚了,这琴就归本公子了。”
有人对着他直乐,眼神不怀好意,笑意之中带了些糜糜之色,似乎是觉得他要出去干点什么特殊的事。
“总得爽快不是。”
帝祈云也笑,朝着门外大步而去,那边站着几位秀色男子,正在冲他招手。
步绾绾收回了有些厌恶的目光,又兴奋地看向笼中之虎。
“哪位先请?规则与以前一样,不能杀死,只许打倒它,并且让它站不起来,沙漏里的沙流完,无论输赢,都得出来。”
沈溪澈微微一笑,又托起了一只沙漏。
这沙漏精美,用薄薄的白瓷制成,悬于烛下,里面是朱色的沙,一倒过来,这沙就开始往下漏去。
他演示了一下,才把沙漏放回灯下,温润的笑眼扫向众人。
“我来吧。”
一位面孔稍黑的男子站了起来,摩拳擦掌地说了句,双手解开华锦衣袍,大掌一挥,也脱得只剩下长裤,露出强健的胸膛,迈开沉稳的大步往笼中走去,一看就知身手不凡。
“东方将军,小心呢。”
沈溪澈微微一笑,轻轻一掸手指,壮汉们就拉开了铁笼上面的栏杆,东方将军身形跃起,跳进了笼中。
呵,还是位将军!这地方还真是藏龙卧虎!步绾绾举着酒杯,小抿一口。
第一个去闯关的男人,往往会成为英雄。她无意看鲜血横飞的场景,等着这些人去把老虎的精力消耗光。
如此一把好琴,既然沈溪澈敢用虎来搏,这只虎只怕不是凡物,若不把在座的人都搏个遍,绝不会倒下,她得另寻个方法,一招致敌。
她微微侧脸,看东方将军和虎在笼中相搏,这虎勇猛异常,东方将军也是铁血人物,硬碰硬的结果,便是两个都挂了彩,老虎的眼睛中了一拳,东方将军的肩上挨了一爪子,都没讨到便宜,铁笼被二人撞得咣咣直响,众人看得兴高彩烈,抚掌喝彩。只有陪着东方将军的那名俊俏男儿,一脸忧色,长眉轻拧,紧张地看着笼中的情形。
沙子一漏完,壮汉立刻用长杆隔开了二人,把东方将军拉了出来。
东方将军挂了彩,气喘吁吁,十分不服气。陪着他的美男子立刻过来,柔情蜜意地抚过他的胸膛,转过脸,对仆人说:
“快去,把我房间里的熏香拿走,我要给东方将军上药。”
“小木,还是你好,本想赢个琴给你。”
东方将军还喘粗气呢,已经抱着这美男亲了个嘴。
步绾绾愕然看着这一幕,心头发毛,两个男人……实在很好奇啊!而且……明明有女人,为何要有这些怪嗜好,就算是真爱,也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难道是男人太多,女人太少,所以无法分配平均了吗?
又有几人进了笼子,都被老虎给咬了出来,还有一个甚至被咬了屁股,疼得哭爹喊娘的。
步绾绾看得乐不可吱,突而感觉到有两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转头一看,沈溪澈正朝她看着。
如果以春花形容一个女人,那简直土爆了,可是用在沈溪澈的身上,你能联想到春天里一切美好的事物,比如花朵、嫩绿的新芽,盈盈的湖水……
步绾绾眉眼弯了弯,站起来说:
“本公子也想一试。”
“哦,请。”
沈溪澈笑笑,语气越加温柔。
步绾绾要被这美男温柔的笑给淹死了。她定了定神,挽起袖子,暗自扣好那把柳叶刀,往铁笼边走去。
那些人会武功,都是一步跃上铁笼。
步绾绾却是助跑几步,双手抓住栏杆,在老虎的爪子抓来之前,人已经像猴子一样,灵活地爬上了这高达两米的大铁笼,然后从笼顶的小门上跳了下去。
“猫儿,过来。”
步绾绾眯眯眼睛,冲着老虎勾手指。
这老虎前后历经五人,野性被打击得去了一半,瞪着大眼睛,冲她咆哮,却没有立刻扑过来。步绾绾搏虎,不想浪费时间,准备直击虎的脖子,让它麻痹不能动弹,这是以前对伏恶犬的法子,也是搏击术最直接有效的招式,狠狠打中大动脉,让大脑缺血,直接晕倒,十分有效。
“大猫,来给你吃小鱼。”
步绾绾又勾勾手指,老虎铜铃一般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一个恶虎扑食,恶狠狠地往她身上扑来。
眼看巨爪就要落在身上,步绾绾身子一猫,灵活得像小豹子,从恶虎的爪下躲开,又攀上了铁笼,身形在半空中飞转一下,落下来,骑于虎背之上,双掌狠狠往它的脖子上打去。
她力道差一点,老虎吃痛,在笼子里跳得更狂躁了。
步绾绾这才知道这琴不好拿,经历了五员猛将之后的大虎,战斗力丝毫没有减弱。
她紧紧地抱住老虎的脖子,不敢有一点放松,被颠下来可不得了!
“打呀,打它。”笼外的人开始起哄,不肯止步于就这样骑着虎,还真是凶残!步绾绾恼火地转头去瞪在笼外起哄的人,却意外看到了一个有些熟的身影,但虎正乱跳,那人见她转头,也立刻躲到了柱后。
步绾绾分神了,恶虎一个扑腾,把她甩了下来,眼看来不及滚远一些,一个颀长的身影从笼子上方落下来,一手掐住了老虎的下巴,往后狠狠一抵,硬生生让老虎翻了个跟斗,跌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脑袋撞上铁栏,摔晕过去了。
步绾绾惊魂初定,看清闯进来的人是帝祈云。
“不自量力的东西。”
帝祈云低骂一句,拉着她跳出了铁笼。
“这个怎么算?”
众人不乐意了,若能两个人一起进去,他们也要重来。
“不算,这琴还在本公子的手里,若想要,明儿再来。”
沈溪澈也算公平,笑吟吟地看了一眼众人,又深深地盯了一眼步绾绾,起了身,慢步往帘子外走去。
壮汉过来抬走了铁笼,又有一名俊秀的男儿出来,向众人抱拳行礼,笑嘻嘻地说:
“公子说,今日的一切由公子请客,众位只管开怀畅饮。”
“哦,那就谢公子了。”
众人大乐,纷纷道谢。进来一趟的费用可不低,就连打赏的钱,没有个十金二十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帝祈云绿着脸,把步绾绾拖回桌后坐着,恶狠狠地捏着她的手腕问:“谁许你去的?”
“我想要那个琴。”步绾绾立刻就说。
“你怎会如此贪财,贪得不要命了!”
帝祈云又骂,脸都扭曲变形了。
“你管我,你找到人没?”
步绾绾不客气地顶了一句,端起酒杯去喝,这时才发现肩骨疼得厉害,连端杯子都痛得发抖。
一定是撞在笼子上撞伤了,又或者是被帝祈云扯伤的——总之,得归罪于帝祈云身上来,是他带她进来的!
步绾绾又痛又失落,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东西,为什么总这么难?只是一把琴而已,她如此拼命,可最终却连一根弦都得不到。
她没人疼爱,什么都得靠自己争取,争了一世又一世,却还是孑然一身,没有一样东西、没有一个人是只属于她的,反而到了这里,她的命运更加苦涩。
她情绪低落,连喝了好几杯酒,烧得心里生出无底的燥意。
弦乐又起,殿正中是十二美男子献乐,鼓响琴缓,箫筝笛鸣,又有香雾轻绕,铮淙如泉水淌过,如同踏入仙境一般,可场面却开始不纯洁了,一个抱着一个的,压在桌边亲吻抚摸,还有人开始剥了衣裳大行好事。
步绾绾又羞又好奇,忍不住去看。
“你这个小浪货。”
帝祈云听着她有些急的呼吸声,脸更绿了。
“你好纯洁。”
步绾绾也气了,是他带她来这种污秽地方,强迫她接受这些乱七八糟的场面,能怪她吗?她有点好奇之心,这不是很正常吗?她又不想装得三贞九烈,纯情如他的绛芸和玉莹。
“走。”
帝祈云站起来,拖着她就走。
步绾绾又被他拖住了那只疼的手,可连抽回来的力气都没有,硬是被他拉着痛了好一会儿,冷汗直冒,才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放开我。”
帝祈云侧了侧耳朵,松开了她的手指,小声问:
“你怎么了?”
“色心大发了。”
步绾绾狠狠回了一句,捂着正受痛楚折磨的肩,快步往前走。
“你站住。”
帝祈云手一捞,只捞到她的长发,她头皮吃痛,人就往后弯来,像一弯虹。
“你……”
她越加气,反正这是宫外,不如杀了他!她想着,脸色一寒,柳叶刀就出手了,直刺他的咽喉。
她是来真的,帝祈云察觉到她这意图,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怒声质问:
“你要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要杀你。”
步绾绾当即就回答他。
这是在淳祀宅,这里的幕后主人神秘莫测,这里出入的都是王孙权贵,每次帝祈云想安排人揪住这小院的把柄,却总会受到各股势力的阻挠。
这里隐藏着帝祈云摸不透的秘密,可步绾绾却想在这里杀他!
步绾绾是率性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有中间。
帝祈云却是权谋的,喜欢也装成不喜欢,讨厌也装成不讨厌,全是反的。
这两个人碰在一起,就像豹子遇上了猛虎,不挠个头破血流,那还真叫奇迹。
不过步绾绾打不过帝祈云,被他揉进了怀里,死拖着她往院外走。今天来找烟儿,是因为据监视的人说,烟儿姑娘昨晚在这里出现过,可今日来,却一无所获,还可能被步绾绾打草惊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