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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把嘴巴张小一点这个计策没有作用,江萝又生一计,就是“拖”字诀,慢慢咀嚼,吃得越来越慢。
“吃得这么慢,牙疼还是要我帮你?”陈牧作势要俯身过来帮她。
江萝看着他那张平静无波却隐含波澜的脸庞,和眼神里一丝丝的冷意,往沙发上后靠了一下,摆摆手道:“陈牧,OK,我会稍微快一点。”
也许是陈牧的手艺真的不错,一开始还觉得很饱的江萝,居然也和陈牧津津有味地你一口我一口把一大碗蛋炒饭给吃完了。
等到吃完的时候,江萝才发现自己的胃容量被陈牧做的美食给撑大了,靠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待会跟我出去公园里散散步。”陈牧洗了碗,从厨房里走出来对江萝说道。
“不要。”江萝坚决拒绝,她现在一步都不想动。
“你有说不的权利。”陈牧突然变得好商量起来,江萝觉得有点怪怪的。
“走吧。”过了一会儿,陈牧直接走过来拉江萝的手。
“你什么意思?”江萝心想,他不会是要她去公园里散步吧。
“你说呢?”陈牧白玉般的脸靠近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神凉凉的,身周仿佛带着一团冷气,嘴唇在她眼前一张一合,“冻”感十足。
“刚才是谁说我有说‘不’的权利的?”江萝理直气壮地反驳。
“对,你有说‘不’的权利,”陈牧点点头,来了个大转折,“但我也有驳回的时候。”
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抱起她,往门外走去。
“好好好,陈牧,我今晚服了你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江萝挣扎着自己下来走,她知道今天不陪陈牧闹个够恐怕是不能轻易安睡了。
江萝家旁边的小公园里,两个人正在缓缓地散步。没错,这两个人就是陈牧和江萝。
入夜的黑色幕帘早已拉上天边,宁静的夜空显得辽阔而遥远,无边无际,难得有不少星星点点的繁星点缀着,环绕着一弯醉人的新月。
夜晚让白日的尘嚣远去,显得宁静安然,偶尔几声细细的叫声,也分不清是哪一种昆虫。
江萝望着夜空,觉得心特别地静,脑海里没有其他念头,只是忽然想起了她自己的重生,和随之而来的溯梦空间。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重生,她就要失去身边这个高大伟岸,值得依靠一生的身影了吗?她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重生前的种种,似乎已经随着时间远去,只留下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码字。继续更。
☆、72冬牧暖暖下
江萝不知道;冥冥之中,是谁操纵着这一切;是谁给了她这一次重生的机会;但不管是谁,她都万分感激。
“哎呦,”江萝没注意看着地面;右脚不小心崴了一下,疼得她叫了一声。
本来一直走在她身边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的陈牧立即弯下腰抱起她,走到公园草坪上的木质长椅上让她坐下;然后蹲□来,抬起头问道:“哪只脚崴到了?”
“右边。”江萝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不知不觉地回答道。
“啊嘶——轻点;轻点,陈牧!”江萝的右脚脚踝被陈牧用大手包住,徐徐按摩起来。
“你别喊。”陈牧一边揉她的脚,一边说道。
“有点疼,你到底会不会按啊?”江萝表示十分怀疑他的技术。
“那我轻一点。”陈牧稍稍减了力道,温柔地揉捏起来。
陈牧减轻了力道,江萝也就觉得没那么疼了,而且他温柔地按着,力道适中,不轻不重,动作越来越熟练,很好地缓解了她脚的疼痛。
江萝低下头望着蹲在自己脚边的这个男人,身周散发着寒意,眉目疏朗的俊脸上没太多表情,黑眸幽深无波,本来应该是会觉得他冰冷不易亲近的。可他那专注的眼神和温柔的动作,却带来一种矛盾的舒适感,就如同冬天里那温暖的阳光,温和而不炙热,暖洋洋的很舒服。
“好点了吗?”陈牧抬起头看着她。
“哦、哦,好多了。”江萝脸上染上一抹绯红,幸好被夜色遮着,不会被陈牧发现。因为她发现自己对这样的陈牧很是心动。之前那两次改变体质时,她倒没有这样强烈的心动感觉,顶多是觉得淡然萌的陈牧很可爱,想要捏一把,或是性感的陈牧看上去有点魅惑而已。
可是这个带点严肃和冷意的陈牧,那种不经意间释放的温柔,却是足以秒杀她的。
“好了就起来走走试试看。”说着,陈牧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
陈牧的手以前都是温热的,今晚却有点凉凉的,江萝握着这只大手站起来,还是觉得很有安全感,凉凉的手感也很舒服,很让让她安心。
江萝往前走了两步,原先疼痛的右脚居然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得不说陈牧按得还是挺有一套的。
“好了哎,真的一点都不疼了。”江萝欣喜地看着陈牧,“你手下功夫不错嘛。”
“下次不要光顾着看天空,注意脚下。”陈牧没有放开她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在公园的鹅卵石道上徐徐前行。
江萝牵着陈牧的手,心里头在想,如果明天早上起来,是不是这个有点严肃冷酷的陈牧就也会不见了呢。说实话,她有点舍不得。她的心里很矛盾,既希望他记得,又希望他像以前一样忘记。
“陈牧,你明天会忘记今晚的我吗?”江萝低下头看着他们俩相扣的双手,用极低极低,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陈牧转过一直望着前方的脸,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咱们差不多该回去睡觉了吧。”江萝扬了扬眉毛说道。
陈牧望着月色下的江萝,眼中闪过一丝恍惚,说道:“好,回去。”
江萝本以为这个夜晚就会这样结束了,谁知一回到家,陈牧就把她拉向书房,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江萝,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做完,你陪我一起加班吧。”
“很紧急的工作吗?不是的话,明天我和你一起做好了,今晚就早点睡吧。”江萝劝道。
“就今天完成,我不想拖到明天。”陈牧斩钉截铁地道。
江萝看着面前的陈牧,觉得今晚的他更像一个工作狂。
“好吧,我和你一起做完再睡,省得你拖到很晚。”江萝点头。
……
“这些文件的主次你怎么没有分清楚?这不是你第一天到公司上班,我就教你了吗?”陈牧的语气有点严厉。
“呃,刚才有点走神,我重新整理。”江萝忽然觉得陈牧好像一个特别严肃的老师,而她就像犯了错误等着挨批的学生。
“江萝,这个数据我有让你省略小数点之后的数字吗?还是说我有让你四舍五入?下次不要想当然地这么做,这么一点差别,可能就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损失。”陈牧的表情很严肃。
“是吗?可是……算了,拿来给我改一下。”江萝本来想说之前她不都是这么做的嘛,也没见他说过什么。不过看着他冷冷的眼神,她未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江萝,这里是要你提出自己的意见建议,而不是这样一句空洞的话,对牧集团的未来发展根本毫无建设性的作用。”陈牧摇摇头,话里带着一点点指责的味道。
江萝抬头看了看他严酷的脸庞,不明白他又是哪里不对劲了,今天对她分外严格,连一点点的不妥都要严厉地指出来。
“这是规划吗?你看看,整个思路一塌糊涂,如果照你的思路去做,牧集团的各个部门会忙得不得了,但最后,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明白吗?”陈牧站起身将那份文件用力放在她面前,双手抱臂,冷冷地道。
江萝皱了皱眉,拿起文件看了看,自觉没有他说得那样,于是反驳道:“陈牧,你会不会有点吹毛求疵了,我觉得没有你说得那么糟糕吧?”
“莫非你觉得很不错,”陈牧冷哼一声复又坐下,盯着电脑屏幕说道,“自己改,改到我满意为止。”
“非改到你说满意不可。”江萝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过,窗外越来越安静,夜色渐渐加深,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如何,满意了吧?”江萝从容自信地道。
陈牧的冷眼扫过她的脸,像刮过一阵寒风:“勉强可以通过,下次注意,最好一次搞定。”
寒风一吹,江萝的心又哇凉哇凉的。这陈牧,可真冷啊。
“这里,我要的是书面形式的报告,你给我这么口头的表述,是什么意思?”陈牧又揪出了江萝的一处错误。
“你眼睛可真尖。”江萝真算是服了他了,“我改一下吧。”
就这样,陈牧突然化身严肃不留情面的超级工作狂,句句冷语,没有一丝笑容,完全是对待一个下属的态度。
对这样的陈牧,江萝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这个局面,也可以说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谁叫她锲而不舍地想要改变他的体质呢。如果不是安慰自己明天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她老早就发飙了。
“江萝,这里怎么能用分号,你知道你这一隔开,代表什么意思吗?如果被对方抓住合同里的这个漏洞,会带来多少损失吗?”陈牧手指着合同上的错处,面无表情地道,话里是浓浓的不满。
“喂,陈牧,我忍你很久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要求至于这么严格吗?这点损失是会让牧集团倒闭是吗?”江萝气得眼眶微微发红,等平静一点才觉得自己最后一句话有点冲动和不妥,只是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江萝还以为陈牧会大发雷霆,谁知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点损失,对牧集团是不会有致命的影响,还不至于让牧集团倒闭,所以你觉得无所谓是不是?那好,你放着,待会我自己会改。”
倔强的江萝才不会允许陈牧这样说,她拿过合同道:“我自己看看。”
江萝这仔细一看,才发现确实是她的失误。这样简单的一个分号,却让合同上这一项条款的含义变得完全不同。万一对手公司抓住这一点漏洞,的确会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