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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予你以爱
模模糊糊中,江萝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还有罗秘书喊她的名字。她知道周围大概是什么情况,也能听到声音,想开口,可是眼皮沉重,头昏昏沉沉,说不出话来。
好像有人把她挪到了担架上,这时候,她听到了陈牧有气无力的声音:“你、你们小心一点,不要弄痛她。”
“小伙子,你别起来,也别乱动,万一你有伤到骨头就不好了,我们会小心的,马上就抬你上去。”
到了医院,明亮刺眼的灯光打在脸上,躺在不断前行的医用推车上的江萝终于有些清醒过来,能够稍微睁开眼睛。
“江萝,你醒了?”面前是罗秘书放大的焦急的脸,“你和总裁怎么会被车给撞了?”
“是、是一辆深红色的大货车,还有,好像、好像……”江萝说得断断续续。
“该死!罗简鸣,你能不能以后再问,她已经很痛很累了,你闭嘴行不行!”是陈牧的骂声,带着焦急和心疼。
“总裁,对不起,我不问了,你也别大声喊,好好躺着休息,马上就去拍片。”
“会有一点点疼,你稍微忍一下。”因为江萝多处骨折,为了能够拍到清晰准确的X片,医生不得不稍微侧转一下她的腿。
“为什么要动她,不动不能拍吗?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很疼了!”陈牧的脾气从来没这么差过,本来是江萝先拍,再轮到他,可是他非得同时进来,而且还是躺在医用推车上喊的。
“总裁,你……”罗秘书在旁边帮忙固定住江萝,想劝陈牧,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陈牧,别喊了,”江萝的声音很虚弱,“不要妨碍医生拍片,到时候我的片子没拍好,治不好,会更痛。”
陈牧听她这么一说,马上乖乖安静下来。
“什么,还要拍什么?为什么不快点给她治?你们究竟在干嘛!”陈牧一听医生说还要给江萝拍什么脑部CT,脾气又开始爆了,原本虚弱的声音也显得有力起来。
“她的头部在流血,我们必须先确定她脑内有没有血肿,这是很重要的。请你安静一点好吗?你太大声,她会不舒服的。”医生解释道。
“血肿?会有生命危险吗?”陈牧着急地追问。
“具体等片子出来再说吧,你不要激动,现在还不能确定什么。”医生安抚着心急如焚的陈牧。
拍好片子,江萝被匆匆送往手术室。她的病情比陈牧严重多了,需要马上输血和手术。
手术室内的江萝,随着麻醉药的输入,渐渐失去了知觉。
陈牧没有大碍,只是左大腿有相对严重的肌肉拉伤,不用手术,只需要采取保守治疗,好好休养即可。
时间对于此刻的陈牧来说,过得无比的缓慢。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等待和等待。
当他刚才听说江萝脑内可能有血肿的时候,真的很怕她会出事,心都整个揪了起来。好在报告显示江萝脑内没有血肿,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当听到江萝左肱骨粉碎性骨折、左股骨骨折、左胫腓骨骨折的时候,陈牧觉得他快心疼死了。而当他躺在那里看到江萝的左手臂上那已经戳出来的白森森的骨头时,他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了。
当医生说江萝失血过多,还要输上千CC的血的时候,陈牧恨不得马上代替江萝,替她承受一切苦痛。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微微发亮,江萝才被推回病房。
陈牧一夜没睡,一直睁着眼睛等待着江萝。
推车的护工和罗简鸣可能没估计好门的宽度,推的时候不小心将推车撞到门上,发出“嘭”的一声。
“该死!你们会不会推!是想疼死她吗?不会推就我来!”说着陈牧想要努力爬下床,可是其实他的肌肉拉伤也并不轻,一动就会剧烈地疼痛,就算他硬想下床,基本上这几天也是不可能的。
“总裁,千万不要,您现在还不能乱动啊!”罗秘书也快急死了,“虽然是肌肉拉伤,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您好好躺着,我来推,我来推,我保证我会小心了,好不好?”
江萝总算被安置好躺在床上,和陈牧在同一个病房里。
“好痛,好痛,我好痛……”江萝的口中喃喃着,她是被痛醒的。
“江萝,江萝。”陈牧的眼眶微红,“罗简鸣,把我扶到江萝床边。”
“可是……”罗秘书为难至极,医生说过陈牧不可以乱动的。
“我说!把我扶到江萝床边!”陈牧坐起身,严厉地大声喊道。
罗秘书很为难,为了陈牧的身体,他决定顶着压力违背陈牧的命令,没有扶他下床,而是和护工一起将陈牧的病床挪到江萝的病床旁边,让他可以看到,也可以碰到江萝。
“好痛,呜呜。”江萝低吟着。麻醉药的药效过去之后,虽然有镇痛棒,但是那种深入骨头里的疼痛,只有痛过的人才知道,是如何的难以忍受。
江萝这样坚强的女人,都忍不住呼痛,可见那种疼痛,是怎样的难熬。
“江萝,不痛,不痛了。”陈牧眼眶发红,低头看着江萝痛苦的小脸,温柔地抓住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用语言柔柔地安抚着。
陈牧用手摸着打在江萝手上和腿上的石膏,心里像被人用锥子捅了一下又一下。
“陈牧他没事,真好,真好。”江萝好像感应到了他的温柔,在梦中颇感安慰地说道。
“罗简鸣,你出去,你们都出去。”陈牧将头轻轻趴在江萝的胸前,嘴里冲罗秘书说道。
“啊?”罗秘书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看到陈牧的样子,听到他略显哽咽的嗓音才立即反应过来,“好好,我们马上出去。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啊!”
病房里只剩下陈牧和江萝两个人,陈牧的脸靠在江萝的怀中,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陈牧喉中发出小兽受伤般的“呜呜”呜咽,低沉而痛苦,眼中的泪水划开两道水痕,顺着脸颊和下巴,直淌进脖子里,也沾湿了江萝胸前的衣服。
“江萝,我该拿你怎么办?”陈牧问着她,也问着自己。
“陈牧,陈牧。”江萝口中模糊地喊着。
“我在,江萝,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陈牧俯低身子轻轻环住江萝右边的腰,一个吻落在江萝因为疼痛而显得苍白干裂的嘴唇上。
这个吻,带着他难以诉说的心痛、后悔,以及无悔的深情。
陈牧知道,他配不上江萝。
江萝那么聪慧,那么坚强,那么美丽,那么执着,那么善良,而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肮脏,他是恶魔,他不是好人。
可是怎么办呢?
这个女人,这个姓江名萝的女人,居然用这样毅然决然的方式,打开他曾经因为受伤而牢牢闭锁的心门,闯进了他的心里。
“江萝,”陈牧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挂着泪水,可是却突然绽开一抹有些诡异和邪恶的笑容,“你既然决定了,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怕亲们着急,先发上来这些,本想一章多码点,呵呵。我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文的情节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陈牧和江萝在主导,尤其是陈牧。就像《水底激吻》那一章,大纲里原本是打算写得超级甜蜜的,可是陈牧他不知不觉就让情节变成那样了。啊——我想写甜蜜,超级想,怎么还没写到,抓狂啊!我想上甜蜜的菜~争取早点写到
☆、35犯傻陈牧
“痛,痛……”江萝的声音渐渐转低,模糊低语的内容也由原本说的“好痛”两个字变为一个字“痛”。
由于她真的很痛,痛到后来,她口中说的痛已经像是一种习惯性的话语,因为那种疼痛,是一直持续的。她只是觉得,这样一直喊痛,好像就会不痛一点。
“江萝,到底是怎样的痛呢?”陈牧没有骨折过,更没有亲眼见过这么多处的骨折,所以他体会不到,但是他真的很想代替江萝承受这种苦楚。
“罗简鸣,医生怎么还不来查房?”陈牧心疼江萝,就想找个医生问问,怎么才能让她不痛一点。
“我的总裁老大,现在才早上六点不到,”罗秘书挑眉回答,“医生也是人,他们也要吃早饭的,查房的话,估计要七八点吧。而且昨天江萝的手术比较大,值班医生不够,几乎整个骨伤科小组大半的人都是被电话从家里或睡梦中Call到医院里来的。不过医生交代过,有情况可以找值班护士或是值班医生。”
“那好,你去帮我问问,怎么样才能让江萝的痛转到我身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应该有办法吧?”陈牧对罗秘书下了指令。
“呃,老大,能不能换一个要求?这个也太强人所难了吧?”罗秘书苦着脸说道。
陈牧移开一直注视着江萝的目光,转头瞪了罗秘书一眼:“那你就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让她这么痛,他们难道没有办法让她不痛一点吗?有办法为什么还藏着掖着?”说完,陈牧又转过头去继续凝视着江萝。
罗秘书在陈牧的背后偷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老大,如果医生有办法,早就用上了。都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江萝多处骨折,愈合时间更久。尤其是她这次伤得这么重,一点都不痛才不正常吧?”
“你是在跟我作对吗,罗简鸣?”陈牧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口气阴森森地威胁着,“你是不是在我手下干得太舒服了,所以想换个地方干干?”
“老大,不要!”虽然陈牧看不见,罗简鸣还是赶紧摆手,“老大,我去问,我去问,行了吧?”
罗秘书愁眉苦脸地向着门口走去,他觉得他老大的这两个问题,目前谁也没办法能够回答得让他老人家满意。
“等等。”陈牧忽然又叫住他。
“老大,还有什么事?”罗秘书心中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你再帮我问一下,为什么她一定要打钢板,难道现代这么高的医学水平,没有别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