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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康文已经惊咦出声。
但那火焰果然转眼燃尽,我手心上剩了一小堆黑黑的灰,刚才好像是有纸片在我掌心烧尽。
晴川还是抓住我右手的手腕,现在将我的手轻轻抬起来,抬到他脸的位置,突然撮唇一吹。这一吹,那些纸灰直往我脸上扑来,登时迷了眼。
我变色道:“你!”
晴川已经放开我的手,叫道:“行了。我看见了。”
我问道:“看见什么?”
晴川的脸色非常难看:“我看见你的敌人是赤木家族。”
慢着,我的敌人明明是“黑羚”集团,何时变成了什么赤木家族?而且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我摇头,“不对。”看来这阴阳师这回失误了。
晴川却苦笑道:“在追赶你的是一个叫凌可夫的人的手下,这个叫凌可夫的其实出身于赤木家族,他的母亲叫赤木琳,是赤木家族中排第十四的继承人。”
怎样复杂的关系听得我直眨眼,不过这样说来,只能说“黑羚”的现任头子跟那个赤木家族有血源关系而已,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出身于赤木家。慢着,赤木赤木,这名字很熟悉。
我瞪视着欧阳晴川,晴川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意:“没错,上次我差点跟赤木家的小姐成婚。”
我终于知道欧阳晴川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原来他不是替我担心,而是在自怜身世。不过,我跟他的对头居然是同一伙人,还真有这么巧的。
我忍不住问:“你就是为了继续逃避他们才躲到这里来的吗?”
话刚出口,墙角传来“滋”一声,却是安娜把烟头在墙壁上按熄,丢在地上用力踩辗,新粉刷过的寺院墙面登时出现一道黑痕。
我不禁有点同情欧阳晴川起来,他身后跟着逼着他成婚的大家族,面前是凶悍的母老虎安娜,实可以说是前有虎,后有狼,怎么都无法逃脱了。
这时康文上前一步:“现在我们应该怎样做?”
他这话让人感激。他说的是“我们”,应该是立刻意会到晴川所说的意思,立即把他也算进我们这一方的范围内,含有共同进退的意思。而且他突然听到赤木、凌氏这样极具威胁性的名字时,也并没有流露太在意的样子,举重若轻,就像是一次晚餐发现没有想点的菜那样的平淡接受,气度让人吃惊之余不由佩服。
就连一直装毫不在意的安娜也不由转头好好地打量了康文一下。
欧阳晴川黑脸之后现在又打起精神来,笑道:“居然都凑一起来了,也好啊,多了你们,也可以壮胆了。”
这小子也是毫不在乎地就把我们归为一队了,其实他通过刚才的符咒通灵应该已经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是什么事,性质根本跟他自己惹的麻烦截然不同。他是叛逃的准女婿,即便闹出多大乱子,抓回之后还是会被奉为上宾,而我则是潜逃的怀疑杀人犯,说不定对方抓到我之后连会审的意思都没有,即场解决也说不定。
欧阳晴川这么一说,其实是立即就决定用他的特殊身份来包庇我了,他是跟对方家族打过交道的人,对方的危险他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清楚,他却轻轻松松地就这样说出了口,把我的麻烦揽上了身,我不禁对这一向觉得不甚靠得住的小子刮目相看。
我沉吟了一下:“苏眉也跟我一起来了,还有一位,是康文的弟弟。我们这边有四个人,如果加上你们这边两人,目标就很大了。如果我们低调一些,只找个小旅馆住下,不要四处乱跑,呆的日子可能会长一些。”
我刚说完,那边安娜已经“哧”的一声笑:“六个人躲在旅馆里,足不出户,果然还是打拖拉机最好。”
我虽然有点生气,但也不能不承认安娜说得有道理,六个人躲在小旅馆里打发日辰,实在不是正常人应该干的事情,也许这就是晴川他们虽然在躲,还是忍不住出来作神使的原因吧。想到这里,我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欧阳晴川却笑道:“不过我是很赞成躲起来的,一动不如一静。如果不是我们的现金花光了,又怕动用银行户口会给人追踪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给人收费占卜。”
原来这才是神使的真正目的。我道:“钱的话,我们这边有。不如你们先跟我们回旅社,找到苏眉他们再一起商量。”
晴川还没有答应,安娜在旁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我正在诧异她居然对我表示赞同的时候,她夸张地一拍手:“我不知多久没有见到苏眉了,真是惦记呀!不像某些人,不想碰见的时候偏偏总是在别人面前出现,简直就跟路上的狗屎一样,在最煞风景的时候冒出来。”
她为了刺激我可谓充分利用任何时机,不过我也早被她的刺激训练到百毒不侵,当下只说:“那就先回去吧,神使,你要蒙面喔。至于翻译,那倒不用,因为什么时候都只是陪衬嘛,就算多张扬,也不会引人注意,根本是多余。”
我刚说完,两个男生已经一左一右走上来,笑着打哈哈。
一个说:“外面的阳光好好喔。”
另一个接上去:“良辰美景,正适合散步。”
一人扯住一个,把我们拉出寺庙。
第九章 高手中的高手
我们漫步在加德满都街头,在这里,亚热带的植物随处可见,芭蕉树、仙人掌、木瓜,我甚至看到广州的市花木棉。
除了熟悉的植物,就是在寺庙广场飞来飞去的鸽子,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每个庙宇的门口,都有至少2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在把守,而妇女和老人依然像往常一样,对军人视而不见地经过他们身边,走进寺庙进行一些宗教活动。
86%的尼泊尔人是印度教徒,8%的人是佛教徒。尼泊尔人对于宗教的虔诚和热情是难以想像的,但这些并不能让尼泊尔从全球最不发达国家名单里走出来。
我们在走的是繁华的王宫大道,王宫附近就是一个做陶艺的小村子,摆卖的大大小小的陶雕从斗室内一直铺出路面,吊起来的挂饰有做成壶状的陶鱼,大约有三十多公分长,壶身也就是鱼身刻成鱼鳞纹镂空,非常精美。这些大大小小的东西卖得非常便宜,平均一个的价格在人民币10元以下。
陶艺村旁边的是一个木雕村,我看中一匹木马,形状跟我们乡下小孩子坐的差不多,但是线条非常优美,马背和马胸的雕花是一流的。虽然知道这东西不可能带回去,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抚摸,打磨得非常光滑,整匹木马是可以称为艺术品的。
难怪苏眉每次来尼泊尔都流连忘返,而且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来了一次又一次,好像上了瘾。现在我非常佩服她对于当地艺术品的免疫能力,毕竟她来过这么多次,也不见得把半个尼泊尔给扛了回去。
我自顾自陶醉于艺术品当中,旁边康文走近来,陪我一起欣赏,我一转头,欧阳晴川和安娜两个人不见了。我正想问,康文低声说:“有人在跟踪我们,我告诉了他们旅店名称,让他们先走。”
我吃了一惊,刚才见到喜欢的东西警觉性大降,居然立即就给人盯上了。我忍不住也压低声音道:“我们分散了走岂不是更危险?”
康文道:“对方人数很少,而且盯着的是我们。”
“嗯”我应了一声,装着挑拣艺术品,暗暗观察周围,但盯着我们的人实在是个高手,沉住气一点痕迹不露。
我掏出钱来买了一包小工艺品,捧在手上,跟康文并肩走着。
走了十来步,开始察觉到跟踪那人的动作了,距离我们在二十步以内,跟踪的手法很高明,保持这个距离并不逼近,而且似乎对地形非常熟悉,每次我装作不在意地回头时,总不能发现他的真容,他总是适时地察觉了我的意图,并且将自己躲在店铺暗处或人群中。
康文低声道:“只有一个人。”
我点点头,对方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两人。这种情势之下,最好的选择是把跟踪者引到偏僻处解决掉我们再回旅店,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抱差不多的心思,以自己为饵,引诱我们到同伙埋伏处下手。
康文低声道:“小柏说下午他会去恒河边的咖啡店小坐。”
我立刻明白康文的意思,他是打算引跟踪者去康柏所在的附近,这样己方就有三个人,而且主动权也控制我们手里。
我点头笑道:“我也正想去喝杯咖啡。”计划就在三言两语中定了下来。
恒河边上并没有什么咖啡店,我们猜想康柏想去的就是那座外形跟庙宇十分相像的餐厅,木制的拱门和楼梯,屋檐下挂满了金属风铃,风吹过的时候,风铃发出美妙的声音。
跟踪者一直跟着我们到了这里,我们感觉到他就潜伏在离我们十来步远的小卖部附近,那小卖部的铺门和二楼的窗户都垂着各种颜色的围布,其中红色的最多,鲜明得刺眼,那跟踪者说不定就躲在那些围布后面。
我跟康文交换了一个眼色,我先走进了餐厅,康文却转身往回走,他向那个小卖部走过去。
餐厅里面并不小,桌子和椅子都是木制的,很原始的风味,也有咖啡香气,但是康柏并没有在里面,我找不到人,连忙往外走。
我走出餐厅,正碰到迎面走进的康文,他对我说:“这人滑溜得很,我一走近他就跑了。”
居然有连康文也逮不住的人,我暗暗吃惊在此地也有这等高手。我这样说不是对康文的技击能力有多肯定,虽然事实上我觉得康文的技击能力深不可测,我也不知道他的出手什么时候才会全力以赴,但我这样想主要是想到康文做事非常细心稳妥,能在他手下逃脱的人一定会是个非常机灵,临场经验丰富的老手。
康文猜到我在想什么,笑道:“不用太紧张,他似乎只是想监视我们,没有多大恶意。”
他话声刚落,远处有人招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