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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荒废了。后来,一个商人把这宅子买了下来,也就在这宅子里安家落户了。但住进去之后,总在半夜听到有女人在屋里唱歌的声音,或者见到一个红衣女鬼在某个房间出没。这夫妻俩吓坏了,请了阴阳先生来,在那屋子的四处都放了镇鬼的泰山石,贴了符咒,这才消停了。”
“又过了几年,商人夫妇年老病逝,死前跟儿子说,一定不要打开那个被封住的门。儿子和儿媳也就记住了。可后来,政府要对这片古旧的村庄拆迁改造,附近的村民们都同意搬家,但是这户人家却不乐意。因为那宅子确实造得很漂亮,也是夫妻俩住惯了的,所以这户人家没同意。但他们不搬走,政府给的补助款项就没法下发,村民们也就住不了自己的新家。所以,有几个村里的泼皮就去这户人家搞破坏,比如砸坏人家的窗户和门,找机会去挑衅生事。”
说到这里,吴聃去倒了杯水喝了。我琢磨着,接下来的故事我也差不多能猜到,于是问道:“是不是有一次这几个人去人家家里闹事,争执起来,把那封住的小屋子给砸开了?”
吴聃点头道:“差不多,那屋子确实是被村民们给砸开的。就在那晚上,夫妻俩竟然上吊死了。有走夜路回家的村民说,听到那大宅子里有歌声和哭声,又见一个红衣女人背对着他站在院外的槐树下。那村民撞着胆子喊了一嗓子,那女鬼转过身来,惨白的一张脸,圆突突的眼睛,将那人吓得赶紧跑回家去了。之后,这村子闹鬼的传闻越来越盛,大家都陆续搬走了。后来政府收了这块地,原本想建一片居民楼,但是拆完那宅院之后,建筑工人们都不干了,说是夜里总能梦到女鬼索命,而且有个人因此生了病。又过了几年,这地方才被一个开发商看中,建造了这一整片的度假村。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那女鬼怨灵依然没散尽,还是在这楼里作怪。”
“那这度假村死的人,都跟她有关了?”我问道。
吴聃说道:“多半是吧。可这些领导也真行,明知道闹鬼,还住这地方。”
阿九说道:“但是这里的人说,闹鬼的只有那一座小楼,也许是当年那处小屋所在的位置。其他的楼上倒是都没。因为琉璃是吊死的,我听说上吊死的人没法子走太远,只能在附近转悠。”
我看了看两座楼间的距离,也只相距个两百米左右。如果真有人引那女鬼来,倒也不是不可能。那些放在领导房间里的纸包袱就是证据了。有人故意以香烛和纸钱将女鬼引来,将那些领导吓出病或者直接害死。可是,这个人做这些有什么好处呢?
放纸包袱的会是谁?
我将这个问题问吴聃。吴聃沉吟半晌,说道:“这附近并没坟地,也没死人。唯一的女鬼,也就是那个女吊了。如果说引鬼,多半也就是引她。”
我回忆了一下在局里看到的那份证词,说道:“不对啊师父,有几个活着的当事人说,他们当时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这个我可以理解,可能是女鬼的原因。但是,他们还听到一阵喧闹声和很多人出殡的声音。这怎么解释?”
吴聃问道:“你再仔细想想,说这段证词的人具体是谁?”
我回想半晌,十三个领导,三个死了,剩下的几个疯疯癫癫受了不小的惊吓,唯有一个罗剑倒是还算思路清晰,于是说道:“只有那个作家确切地描述了当晚的情景。其他人只是说好像是听到了。”
吴聃意味深长地说道:“竟然只有一个人思路清晰,其他人都只是说‘好像’,这岂不是很有些意思?如果我猜得没错,那罗剑跟闹鬼事件八成有联系。你去查查他的底细,就能破案了。”
我恍然大悟道:“师父英明!这老小子原来是跟我耍滑头啊!”
听完吴聃讲故事,我对这案情有了豁然开朗的调查思路。讲完故事,我见阿九意犹未尽地呆着,便对她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阿九说道:“炎哥哥,听完之后我不敢自己睡了…”
我见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无辜的神色让我有点错愕。这姑娘不是常见鬼么?那还怕啥?
我问道:“那你不是能看到鬼么,这还怕啊?都见怪不怪了。”
阿九摇头道:“我不是怕鬼,而是怕黑。晚上我都是开灯睡觉,而且云遥一直都是等我睡着了才去睡的。”
我一听,这小子敢情天天晚上陪着漂亮妹子啊,竟然没培养出点恋情来。不过转念一想,那段云遥比阿九年纪还要小,八成是没往那方面去想吧。
可要是我陪着阿九去睡的话……于是我做了下联想。
恍然间,我听到吴聃在耳边喊:“喂,喂!小BK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阿九说道:“那我送你回去。”
阿九这才跟我站起身,向门外走。吴聃在我身后喊:“我说宋炎你小子自重啊!!”
我汗了:“我说师父你的思想能健康点儿不?”
送阿九回了房间,我在一旁候着,等着这位大小姐睡着。还在她也累坏了,没过几分钟便睡了过去。我打了个呵欠,看着她的睡颜,莫名地觉得有一丝温柔的情愫涌起在心窝里。
我晃了晃脑袋,心想,可不能想歪了,阿九是男神的。我这要是跟阿九有点什么,那就是挖兄弟家墙角,成就千古骂名啊。
想到这里,我赶紧轻手轻脚溜出门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起了床回了警局,让同事协助调查罗剑这个人的相关资料,和他的家庭背景,亲属关系等。调查之后才发现,这罗剑是笔名,他的本名叫苏轩,蚌埠本地人。纪实文学作家,一直单身,现在是市作协的会长。
“四十多岁的成功人士居然未婚?”我有点诧异:“而且还是个会写点东西的作家,按理说不少姑娘应该喜欢这类才子么不是。”
同事说道:“我也觉得纳闷,不仅未婚,而且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说是有那种倾向吧,也不像是。”
我想了想,问道:“这个罗剑还是苏轩的,难道就有过谈婚论嫁的对象?”
同事摇头道:“这个么,调查他家亲属的时候,他的一个表亲提起一件事。罗剑二十多岁的时候有过一个未婚妻,叫梅琳,也是个作家。但是这个梅琳却因为写了反动文章而获罪入狱了,后来在监狱里莫名其妙变疯了,后来就病死了。这件事给罗剑的刺激挺大的,后来他好像再也没找过女朋友。”
“梅琳?这倒是有点意思啊。”我沉思道。
我赶紧翻找了当年的卷宗档案,想找到梅琳一案的相关记载。但很奇怪的是,卷宗上只是简单记录了梅琳因为一篇反动文章入狱,最后在监狱内杠中变疯,最后病死,这些简单的情况。
我本想去问当年关押梅琳那所监狱的监狱长,但那监狱长却早就退休,不知去向了。
所有的资料竟然只留下这只言片字而已。
我顿时一筹莫展。按照推测,故意陷害领导们的多半是罗剑,也就是苏轩。那么,他一定有一个理由。但是,他是作协的,这次开会是商量在蚌埠市建立一座书画院,他跟这些领导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也没有私人恩怨。那他招来那女鬼杀人是为了什么呢?
罗剑生活也很正常,唯一神秘的一件事是,他没有老婆,而未婚妻则因为写了反动文章横死。那他杀人,会不会是因为这一点?
想到这里,我赶紧去调查了那三个死去的领导的资料。而与此同时,蚌埠人家酒店的保卫处送来了当晚那座鬼楼附近的录像。
当我看完这资料和录像之后,顿时恍然大悟,却也不胜唏嘘,看来,是时候去回回这位罗剑大作家了。
我带着资料返回医院,找到罗剑的病房。由于他算是有些社会地位的人,医院给安排了单独的病房。我进了门,却见他已经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打算病愈出院了。
“罗大作家,今天出院么?”我笑道。
罗剑回头看到我,有点诧异:“宋警官,找我有事么?”
我笑道:“没什么,只是找你聊聊。”
、第五十二章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上)
罗剑有些愕然,冷冷地看了我几眼,说道:“警官是想说什么?”
我冷冷说道:“说说案子的事。那三个人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罗剑诧异地看着我,失笑道:“宋警官,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将录像资料丢到他面前,冷冷说道:“这是蚌埠人家度假村的监控录像。上面有你深更半夜去后山山坡洒纸钱的录像。你手上还带着一个小型的录音机,最后把这录音机放在了你住的那座楼,也就是死者所在的楼房的墙下,想必是在放录音吧。那些所谓的出殡声音,其他人听到的嘈杂声,都是你放在楼下的那录音机放出来的。因为那地方是鬼楼,没有人靠近,距离其他客房又远,除了对面那客房之外,夜深人静中,那些录音怕是没别的人能听到吧。”
罗剑冷笑道:“宋警官不应该做警察,应该去当小说家。这么丰富的想象力,比我这个拿笔杆子写东西的还厉害。那你说,我拿着那录音机放出殡的什么录音的,有什么用呢?”
我冷冷说道:“你是为了引那女鬼出来,洒纸钱,放纸包袱,甚至还在包袱上写了女鬼的名字和生辰。”
罗剑错愕地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一无神论警察嘴里说出这么一番牛鬼蛇神的话来让他始料未及。
罗剑坐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你说这话,就不怕你的领导知道了,说你宣传封建迷信思想?”
我笑了笑,说道:“封建迷信思想,总比反动思想来得好些吧!”
罗剑一听这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将当年那案件资料丢到他面前,说道:“梅琳的案子,卷宗里资料并不多,你说说吧,这件事是不是跟三个领导的死有关系?不然我想不出任何你的作案动机。”
罗剑脸色变了变,沉默不语。
我轻叹道:“你放心,这件案子没有‘真正’的凶手,局里多半也当悬案给处理了。就算我跟队长说,你是凶手,借鬼杀人,也是查无实据的,根本定不了案。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