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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只好作罢。和经理莫名其妙地逃了,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手机关机,打他秘书的电话,才发现他的秘书也在到处找他。家里电话也是没人接听。我一琢磨,这不能出什么人命吧?
既然暂时找不到,我们干脆先报警了,将这婴儿的尸体送给警局调查,说明了一下是在605的壁炉里找到的。警车很快到了,这彻底让住客们受惊了。昨晚刚死了一个女明星,现在又挖出一个女婴。警察也很吃惊,来了一看壁炉里的大洞,好奇地问我们怎么能发现的。当然我们不能直接说是段老大一拳凿开的,这得直接被当成美国雷神给抓蛇精病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去。
我们只好编造说,苏小姐晚上睡觉一直听到婴儿哭很烦恼,后来发现是壁炉里传来的,于是我们就找来工具,经过酒店老板的同意就给他凿开看看,结果就发现了这个小棺材。至于婴儿哭是梦还是什么,我们也不好说。
我见阮灵溪他们在录口供,又见现场有个年轻法医在取证,从外表来看,很像是小郑说的那个师兄。于是上前问道:“请问您是冯法医么?”
那法医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讶然地看着我:“你是?”
我立即笑道:“我是小郑的朋友。”于是,我赶紧将他拽到一旁,将我在蚌埠市局当过刑警,怎么跟小郑特别铁,怎么又在古堡酒店遇到怪事,然后掏出那沾着红色污渍的湿巾,递给他让他帮忙检验一下这上面到底是不是血迹。
冯法医听完之后,一阵了然:“我明白了。”说着,将那湿巾接过去,仔细放好。我见他人不错很温和,于是打听他是不是知道十年前的黑色鸢尾花惨案。
冯法医叹道:“知道一些,不过也不详细。当时是我师父负责检验尸体,我还是个实习生,大四还没毕业呢。见了那尸体的惨状吐了好几天。那是我第一次接触真实案子里的尸体,结果就那副惨状,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我想了想,问道:“冯法医,就您专业的角度来说,从那尸体的切割惨状上来说,有没有什么地方暴露凶手特点的?”
冯法医摇头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当时我师父对这个案子发表过一些看法,他说,直觉上这个人是在模仿变态杀手,总觉得模仿痕迹比较重,很有可能这个杀手本人是正常的,或者说他是有双重人格的人。也许他本身不想自己像一个变态一样去杀人,但是必须这样做,才能逃避自己被怀疑的嫌疑,或者是对这个被杀的女人有过刻骨的仇恨,才让他一时间爆发了另一个人格,虐杀了这个女人。”
“是正常人模仿变态?”我撇了撇嘴:“这有点意思啊,能忍心模仿成这样,也够变态的了。”但是我回想了一下那案件资料,资料上说,萧柔并没什么仇人,不可能有人恨她恨到这种地步,非要各种虐之后才杀。
第245章 死亡相机〔1〕
冯法医叹道:“我说的也不做准啊,当时我师父只是那么一说,也没人取信,后来这案子没法侦破,就成悬案了。”
我想起那女鬼身上一股尸水,又想起楼顶水箱的女尸,便问道:“那萧柔生前被人在水里浸泡过么?”
冯法医想了想,说道:“也许是有可能的,因为我们找到尸体的时候发现她的头发是湿的,只是当时不确定是晚上下过雨淋湿的还是被人浸泡在水中过。我清楚地记得当晚是下过一场小雨的。那是我法医生涯的开端,第一件案子,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楚。”
我想了想,问道:“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受到过性侵害么?”
冯法医苦笑道:“那女尸的子宫都被人整个挖走了,这怎么确定?总之,那尸体真是惨不忍睹,唉。”
我问了半天,更觉得糊涂,于是谢过冯法医,便作罢了。这时候,警察也都取证完毕,慢慢都走了。这屋子也不能住了,段老大于是将神仙姐姐半强迫地拉到自己房间去住。尼玛,这个猥琐男。
警察走后,阮灵溪嚷嚷着头发气味难闻,冲进洗手间去洗头发去了。我坐在段老大的房间,看着他和神仙姐姐,总觉得自己是个功率超大的灯泡。不过段老大见我在,还是挺一本正经的,我心中好笑,盘算着怎么到了晚上的时候过来听墙根,看看他是怎么诱骗美女的。
折腾了半天我们都有点累,打算歇会儿再去找那个倒霉的总经理。段老大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随即问我们想吃什么,然后打了电话叫了外卖。我一看到中午了,琢磨着下午得回家去,这可是大年三十儿,我们却还为了莫名其妙的案子折腾。
段老大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神仙姐姐则在收拾她的东西。就在这时,阮灵溪从洗手间出来,走到我跟前问道:“二货,你闻闻我头发上有没有怪味儿了?”
“没了。”我应付道。
“你认真点儿!”阮灵溪怒道。
“头发头发头发的,我说你们女人的关注点怎么总那么奇怪?!我说你是不是只关心你的头发啊?”我无奈道。
阮灵溪冷哼道:“头发是我的,我当然关心了!”
我脱口而出道:“我也是你的,你怎么就不关心啊?!”
话一出口,我顿时了。因为我瞧见段老大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俩。苏则在一旁笑而不语。
阮灵溪也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脸色有点发红。顿时我俩就斯巴达了。
所幸就在这时,电视里传出一则新闻播放的声音,顿时让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了过去。只听电视里播音员说道:“今天下午,一名叫菲儿的网友在微博上晒出一张照片,声称是自己用时尚大咖相机拍到的灵异照片。一时间转发过千万,因为众多网友纷纷表示,自己用这款相机软件,也拍到了类似的灵异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据说是十年前死于安徽合肥市的一个女明星,萧柔。”
随即,电视屏幕上显出一张放大的萧柔的照片。不仅如此,电视上也播放了其他网友晒出来的自拍照,清一色的竟然都是萧柔的照片,冷艳的,微笑的,侧影,半躺,半坐,虽然都是生前的完好无损的样子,但是想象一下,自己坐在电脑前自拍,或者端着手机自拍,拍出来的照片竟然是另一个女人的脸,这特么得多惊悚。但电视新闻毕竟是新闻,最后播音员的结论是,应该是相机软件出现问题,或者是某个萧柔的崇拜者扮作黑客篡改了系统,让大家不必太过担心。
新闻结束,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我见过无数的恶鬼复仇,多半是上来直接干一顿,杀了人算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可这个女鬼很有创意啊,通过电网穿行到各个相机软件里散播病毒,这算是病毒吧?其实这一招也不算是太新奇,比如闻名已久的贞子小姐就是通过录像带来传播诅咒和怨气的。
我想这个萧柔跟贞子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利用了比较先进的东西作为怨气和诅咒的介质。
“看来拥有这个照相软件的人都会接收到萧柔的怨气,可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死。”我叹道:“如果女鬼打开杀戒,那就是一个鬼界的连环杀手,我们要抓她就很难了。况且,用这个相机软件的人遍布国内各地,就算想制止悲剧发生,就凭我们几个也跑不过来啊。”
苏想了想,说道:“不会的。如果阴魂的怨气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身旁,那么她的灵力就会被分成千百份,也就是说,怨气大大减弱,只是拍个照不会出人命的。我倒是觉得,她是想通过照片告诉我们什么。”
阮灵溪豁然道:“想告诉我们凶手是谁!”
段清水接着道:“也许,是想通过这个办法让凶手知道,她回来复仇了。”
阮灵溪急道:“关键是凶手是谁啊?是不是会有人死啊?”
我走到电脑前打开qq,登上新浪微博。果然的,发现新闻立即跳出一条:“十年惨死女明星灵异再现,是索命还是恶作剧?”
我点开这新闻一看,内容跟电视新闻播放的差不多,大体是说年前竟然发生灵异事件,用时尚大咖相机拍照的人们都拍出了十年前惨死的女明星的照片,怀疑是黑客作祟,也怀疑是制作时尚大咖相机软件的公司在利用灵异事件的噱头进行炒作。
点开新浪微博就更热闹了,时尚大咖相机官方微博人满为患,留言上万,貌似都是在吐槽照片拍出死人这件事。官方微博发出最新的一条是:怀疑是竞争对手在利用黑客黑公司的软件,正在技术检测中,请大家稍安勿躁。
我看到这里有些哭笑不得。天知道这个所谓的病毒是从我们这个电脑传播出去的,如果技术人员竟然还能查到我们面前的这个电脑,那我们几个可算是有嘴说不清了。于是我关了电脑,对他们几个说道:“咱们走吧,如果一旦查到是我们这个电脑散播出去的‘病毒’,咱们可说不清,如果说是女鬼自己钻进去的,估计我们几个就要在蛇精病医院聚会了。”
段老大也觉得此言有理,但是他倒也不想离开酒店,干脆以本层发现女婴尸体不吉利为由换到了顶楼十二层,其目的就是去监视和经理的。
不过直到下午,和经理也没出现,我们四处寻找无果,我只好先带着阮灵溪回家,等过了这个年再继续找。回家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天色逐渐黑了下来。进了家门之后,灯光,电视机播放的乐曲和饭菜的香气,以及我妈笑容满面地唠叨,让我暂时忘记了古堡酒店的阴森鬼事。
不过出了这一桩事情,这个年注定是无法平静过完。大年初一拜完年,下午的时候,我跟阮灵溪又从家里溜了出来,去跟段老大商议如何搞定这个萧柔事件。路上,我打开手机一看网页,我去,百度新闻排行榜第一名的依旧是这个灵异相机事件。今年的春晚吐槽都被排到了第二位,可见这件事在网上的影响有多大。
不过目前为止还没什么人死伤,这倒是令人庆幸的。时尚大咖相机软件是由一个制作软件小有名气的公司设计出的,如今这公司的老板不得不在媒体面前露面,表示他不明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