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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楚略一个脑袋两个大,把不安分老是想跑的晏冰给按到怀里死死箍着她。
徐烦松口气:“的确在好转,明天我再开几副药给她。”
“现在怎么办?”楚略暴躁的问,“又不能弄晕她,难道要这么折腾一夜?她身体受得住?”
徐烦苦哈哈道:“那就哄她睡觉呗。”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小晏茂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房间里的几个人,鼻音浓重的喊:“娘亲~”
晏冰眼睛一下子红了,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低着头一副很伤心的样子,低声说道:“连弟弟都有了。”
楚略:“……”
徐烦:“……”
小晏茂:“?”
“没娘的孩子像棵草。”她从头到脚都冒着一股哀怨之气,脑袋上更是乌云罩顶,随时都能下一场倾盆大雨。
楚略道:“奶娘,看好孩子,你可以离开了。”
徐烦如蒙大赦,抱起小晏茂一溜烟的跑了,楚略让晏冰的脸对着自己,眸色微沉:“我是谁?”
晏冰瑟缩的看着他。
楚略深吸一口气,放柔了声音:“你仔细想想,我到底是谁?”
晏冰眨了眨眼,咬着嘴唇:“后……呃,爹!”她大声改口,有些讨好的看着他,“别打我,娘是你的,我不和你……不和爹爹抢了。”她无视楚略黑云密布的脸,一再保证,“我会乖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乱X
“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幸而楚略还记得眼前之人是晏冰,正在犯病中,不能和一个病人计较,更不能发脾气。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心平气和的。
看着他便秘一样的表情,晏冰想了下,点头赞同:“嗯,你不是我爹。”不等楚略松口气,又听晏冰一本正经道,“你是我的继父嘛。”
“……闭嘴。”楚略心肝儿颤了颤,觉得像小孩儿一样坐在自己怀里晃着脚丫子的晏冰,似乎变成刚刚从火炉里拿出来的山芋,滚烫滚烫的,连着心脏也跟着变得灼热起来,可这颗超大号的“山芋”该死的香味浓郁,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胃。
无论如何,你的心上人坐在你的腿上神情天真的唤着“后爹”“爹爹”或者“继父”之类的称呼,哪怕那不是真的,哪怕对方生病了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什么,正常的那个不能避免的在听到这种称呼之后打心底涌起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罪恶感。
人人心里都住着一只无法无天的小恶魔,触碰禁忌时,它会让你在恐慌的同时感受到兴奋和刺激。
楚略脸颊发烫,望着晏冰的眼神有些诡异,他不觉得晏冰每次犯病时扮演的那些角色都是没有缘由的,无论她把自己当成一个受气包、女鬼,还是一个孩子,必然事出有因,那她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她的继父……难道是因为自己很有父亲的感觉,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吗?
……如果她刚开始不是这么怕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虐待继女”的坏蛋“继父”来看的话,说不定还真的是他设想的那样。
他摸不着头脑,索性放弃探究,无奈的和坐在他腿上也一点都不安分的晏冰打商量:“我放开你,你不准乱跑,乖乖回到床上睡觉,行吗?”
晏冰点头,迫不及待的看着他。
楚略的手臂从她纤细的腰肢上松开,晏冰几乎是立刻跳起来往门外冲,楚略淡定的伸手一捞,拽着她的裙子把人重新扯回自己怀里,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他哼哼两声,“既然如此。”他望着晏冰惊恐眼睛,舔了下嘴皮子,“亲自哄你睡觉好了。”
他抱她上床,强行把她塞被窝里,像是无可奈何的大人面对调皮捣蛋的孩子,假装凶巴巴的沉着脸威胁:“再不听话就把扔给叫花子卖到好远的地方,让你再也见不到娘亲!”
晏冰扁嘴,老大不乐意。
楚略转身吹灭蜡烛,晏冰忽然尖叫起来:“点上!点上!我怕黑!”那尖叫仿佛就是在脑子里响起来的一样,楚略耳朵鸣响,急急忙忙把蜡烛点上,然后愕然的看着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眼神嘲弄的看着他的晏冰。
楚略眸子暗了暗,他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背后的烛光,阴影把晏冰笼罩,“你知道吗?我曾经是一个将军,我二十八年的时光里,有十年的时间是在军营里度过的,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对付不听话的部将士兵吗?”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即使在晏冰清醒的时候也没有过。
嗓音低沉的向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样,厚重、缓慢,让人想到开口说话的巨龙,有种迫人的压力,晏冰瞬间老实下来,乖巧的像是一只被抚顺了毛、剪了爪子的小猫咪一样,乖乖的掀开被子,躺下去,然后盖好被子,两条手臂端端正正的平放在腹部,抬眼看了他一下,好像在问:这样可以吗?
楚略还来没来及说的一半威胁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了好半天,没忍心再责备她,缓了缓脸色,道:“睡吧。”
晏冰抓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一个睡这么大的房间害怕。”
楚略安慰她:“我不熄灯,就在隔壁,你喊一声我就能马上过来。”
“我还是怕。”她抓着他的衣角不放,“如果你是虐待我的恶毒的继父,那就走吧。”
楚略:“闭嘴。”
他在床边坐下:“睡吧,我陪着你。”
“等我睡着了你又要走,对吧?”晏冰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明白样子,不满的看着他,“醒来看不到你我也会怕的。”
楚略叹道:“你想怎样?让我坐在这里陪你一整晚?好吧,好吧,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满意了吗?”
晏冰咬着嘴唇笑,蹭蹭蹭蹭的往床的里侧挪了挪,楚略眼角一抽,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你要抱着我,快点上来。”她催促。
楚略见了鬼似的看着她,不是因为“美人相邀”,昨天晚上更火爆更挑逗人的他都见识过了,纯洁的盖棉被睡觉算什么?问题是……目前在晏冰的眼中,他是她的“继父”没错吧?!
楚略忍不住道:“我是你爹吧?”
“继父!”晏冰纠正。
“继父!”楚略提高声音,难以置信道,“你见过继父和女儿睡——睡在一张床上的吗?”
晏冰泪眼汪汪:“你吼我。”
“我没有。”楚略有气无力,“我在跟你讲道理,这样不合适,真的,乖,你快点睡,我就坐在
这里,哪儿都不去,好吗?”
“你不爱我了。”她哭着把脸埋在被子里。
他看到她眼角流出的泪水,没入了头发里,心里一软,在她旁边躺下,隔着被子问她:“良初,我是谁?我叫什么?”
“楚略。”晏冰闷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楚略眼睛亮了一下:“还有呢?”
晏冰扭过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充满了信任和依赖,楚略因为她的眼神心里涌起了无限的柔情,几乎以为她真的想起自己是谁了。
那女孩儿掀开被子,挪到他怀里,紧紧依偎着他,小声说:“继父?”
楚略:“……”
晏冰:“爹?”
楚略下巴挨着她柔软毛绒的头发,抬头望着帐顶,妥协了:“爹就爹吧,你最好永远都别想起来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晏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楚略心脏抽搐着,哑声问:“为什么那样做?”
“想。”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楚略抵着她额头问:“我是谁?”
“嗯……”这回她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把让楚略纠结的字眼说出来,她抱住了他的腰身,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迷迷糊糊的嘀咕,“困了。”
“那就睡吧。”楚略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开始相信徐烦的话了,她真的正在恢复,病情继续好转,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够彻底的痊愈了。
……但在这之前,他得忍着。= =
晏冰早上起床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她迷糊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干了什么,瞬间表情就裂了,抓狂的捂着脸,恨不得拿刀子把昨天晚上的记忆全都从脑子里剔除。
既然人格分裂,为什么不分裂的彻底些?为什么不像前些时日一样干脆什么都不要记得?
她痛苦的呻|吟一声,脸颊发烫的想,幸好没人知道其实她都记得,只要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不会尴尬了。
就当她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好了,总之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装傻到死。
换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裙子,打理好自己,晏冰才走出客房,另外三个已经起了床,正在楼下用早膳。
楚略任何时候都身体都极为端正,腰背直板,用餐文雅而安静,看起来投入又认真,但他是第一个发现晏冰的,神色如常的冲她点了下头,晏冰回了一个浅笑,放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无意识的用指甲挠了一下。
徐烦正在喂小晏茂吃饭,小孩儿正不耐烦的把送到嘴边的勺子拨开,坚持不懈的探着身子往桌子上爬,试图去够桌子另外一边的连发弩。
徐烦头大如斗,笑容扭曲的乞求楚略:“楚爷,您把这东西拿开别给小主子看到成吗?不然我没法子哄他乖乖吃饭。”
楚略等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才慢条斯理道:“嗯,随你。”
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