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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深刻地保存在他的脑子里,以至于一想到山崎见菲菲,就自动赋予这个书呆子大夫一副贱兮兮的眉眼。
“我需要一管盘尼西林,连同针头一起,快!”两人见面后,她也没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要青霉素干嘛?高副官不像得了传染病的样子啊!”在耿的印象里,山崎玉总是食古不化的嘴脸,其实他心里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可还是特意要把山崎玉刻画成愣头青形象。
陈菲菲解释说,自己和小妈红美子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对她身体情况有所了解,知道她对青霉素过敏,而且反应还很剧烈,记得有一次见她注射过这种抗菌素以后那头脸上的红疙瘩简直惨不忍睹。她说如果红美子真的附在耿长乐身上,通过注射青霉素的办法,可以把两人不同的特征区分出来。
“你怎么确定高副官被人附身了?这和咱们的科学理念不符啊!”这位高瘦的大夫扶着眼镜腿,依然有闲心和她穷嚼蛆。
她叹了口气,心想耿长乐真是小心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揶揄山崎玉一把,可在他的意识里,自己不能随便发脾气,只能耐心告诉他说,这种附身是两个意识互相缠绕的状态,但外人对此的区分却在于其生理特征,这也是区分一个人最主要的特性,如果两个意识在躯壳里交融混合的话,外人是无从分辨的,只有找到区分点,才能把它们分隔开,而区分两者的关键就是总能找到一件事,使得两者对此的反应呈现截然相反的状态,对于这两个人,她想到的是青霉素。
这时山崎大夫才恍然彻悟,忙不迭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瓷白色托盘,盘子里装了白色玻璃针筒,此外还有橡胶盖封存的玻璃药瓶,瓶里清澈透明的液体正是她想要的药水。
“这药水现在紧俏得很,皇军查得很严,就连我都得凭着渡边签字才能拿到,现在就剩了这一管,你可要小心使用。”
“对了,我还忘了问,高副官你对盘尼西林过敏吗?”她手里举着针筒,看到药水里呈现出丝絮状的沉淀物,心想耿长乐平时观察得很仔细,这些细节在他的印象里,栩栩如生。
“我没打过这药,也不知道过敏不?”他支支吾吾答道,陈菲菲注意到他神色很不自然,对她手中的针管非常恐惧,而且眼睛一直盯得很紧,时刻保持距离。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要想验证一下,就得拿你做下实验了!”她嘴角突然泛出笑意,举着针筒向他靠近过去。
“我不想打这个,我状态已经很糟糕了,不能再受这个刺激!”他后退了几步,很惊恐的样子。
陈菲菲咬了咬牙,心说现在没工夫和你费嘴皮子,如果红美子附着在他体内,这是最好的办法,一旦注射进去,里面的红美子肯定会过敏,一旦她的体质发生反应,身上就会出现红疙瘩,这样她就能把两者的躯体区分开来,她心说那时候就算用刀切,也能把他们切开。
于是她朝山崎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偷偷躲到耿长乐身后,趁他不注意,伸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他用力挣脱而不得,毕竟身体状态差劲,连一个文弱大夫也挣脱不开,山崎玉压着他的身体,强行把他按到简易橡皮床上面,顺手还拉下了他的裤子。
这让她清晰地看到一个屁股呈现在眼前,这还是她的第一次,接触到他身体的隐私部位,尽管在幻梦中,可还是羞红了脸,她警告自己务必保持清醒,随后手持针头靠过去,山崎玉问她会不会注射,她想都没想就扎下去了。
立时听到耿长乐的惨叫,声音都是带着颤音的,再看手中针头,由于用力过猛,都已经弯了,索性把药水以最快的速度推射进去,耿长乐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干涩沙哑中带着哀鸣。
等到她拔出针头的时候,手指都能感受到金属和骨头摩擦所发出的颤动,再看自己手心,已经湿透了。
耿长乐喘着粗气,趴在那里不动弹,身体剧烈起伏,她突然发现他身上出了很多汗,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
十分钟后,耿长乐的身体上布满了小红点,红豆粒般大小,密密麻麻的,山崎玉和她面面相觑,这些红点的颜色并不很鲜明,在他的皮肤上若隐若现凸起,但盯得越久,越能看出其过敏的程度触目惊心。
“乖乖,没想到反应这么强!”她乍着舌头,故作惊讶地嚷嚷着,为的是让耿长乐听到。
“我早就说过,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敏,山崎大夫这儿有扑尔敏吗?”他喘着粗气,很吃力地问道。
陈菲菲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高副官我不知道你对药品还这么有研究,扑尔敏这样的药物你都知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就见他咽了口吐沫,赶忙解释说,自己一直是名军人,打仗就得受伤,受伤就得吃药,各种药物的名字都听说过,这也不奇怪。
她心想不对,扑尔敏是抗组胺类药物,一般用法都是用它当镇静剂,其实也有抗过敏作用,不过很少有人提及,通常都是使用苯拉海明,但抗战军管期间,苯拉海明作为日军禁药,民间医院里都很少见,但扑尔敏作为西药中抗感冒药中的常见成分,并不在禁止之列,耿长乐对这些事儿非常了解,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感觉说这番话的应该是红美子,不管怎样,她一定要把她捉出来!
第四十四章 人艰必拆(下) '本章字数:2494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20 20:00:00。0'
一想到这儿,她有了主意,趁着耿长乐被注射了青霉素后,身体极度虚弱的时候,她让山崎玉去找锤子和铁钉,可他不解,搞不懂她要这些东西干嘛,陈菲菲解释说,要想把附着在耿身上的异物取下来,就得先把他固定住,在这间屋里,唯一能起到固定作用的,就是木制门框了,山崎玉听完她的话,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以为她疯了。
“师兄,相信我吧,你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再不动手,恐怕性命难保啦!”她急切地哀求道。
耿长乐瘫在椅子上,惊恐地看着他们准备好铁锤和钢钉,这两样东西碰撞在一起,铿锵作响,寒光逼人。
“你们是不是疯了,想干嘛?要杀人吗?”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皮肤上的红色斑点更加鲜明。
“没时间和你解释了,总之是要救你,但前提你得吃点苦头,忍忍吧!”她咬着牙说道,同时让山崎玉托举起他的身体,把他一只手放到门框上,铁钉靠近手背,锤子高高举起。
“你们不是要。。。哎呀!”他惨叫起来,声音很小,好似狼在嚎哭,旁人听了,神经都随之一伸一缩的。
“忍住了,一会儿就好了!”尽管这声音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她依然不为所动,手中的锤子重重砸下去,把铁钉深深钉进他的肉里,她的目的是要把他双手打穿,用钉子钉在门框上,当一只手钉好后,就看耿长乐大汗淋漓,头也耷拉下来,叫他半天才哼了一声,几乎失去了意识。
“还能答话呢,可以钉那只手了!”她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说给他听,可对方已经没力气搭腔了。
高举的铁锤每次砸下,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血不停往下流,地上一片猩红颜色,看到此景,她都觉得自己这样做的确很残忍,但她没有别的办法,红美子出了这么一道凶残的谜题,她只能随机应对,纵然用耿长乐的痛苦记忆去换若干条人命,她觉得很值了。
最后他终被固定在门框上,双手高举,好似教堂里挂在十字架上的圣人像,他的上衣已经被撕扯开,袒露着胸口,她拿着小刀靠到其身旁,在他腋下划出一道狭长的伤口。
她本意是掀开他人皮的一角,如果身体里有其他东西,就能看到两者混杂的情况,毕竟红美子浑身都是疙瘩,很容易分辨出来,可刚把他身体划开,她小心翼翼拨开他腋下皮肤,脸刚凑过去,突然感觉从里面冒出一条黑影,速度极快,咻地一下跳下地,在屋里乱窜。
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见鬼了,那黑影个子不高,好似小孩的身量,只是动作太快,在屋里连续跳跃了十几下,就像个黑漆漆的橡胶球一样,根本看不清长相,不到半分钟时间,竟兀自打破窗玻璃,从二楼直接跳下去了,他们赶忙趴到窗边,可街上空无一人,再不见其身影。
“你看清了吗?那是个什么东西?”山崎玉有些惶恐地凝视着耿长乐腋下空荡荡的伤口,仿佛看见了装鬼的皮囊。
“也许就是附着在他身上的脏东西吧!”她若有所思地说,感觉跑出的黑影很像是零号映射,那身量没什么可说的,可自己的映射怎么会藏在耿长乐体内?如果真是零号映射的话,红美子又躲到哪儿去了?
此时她看到办公室里有个脸盆架,脸盆里还有半盆清水,赶忙端过来,放到耿长乐脚下,看到从他身上滴落下来的血珠,掉到水里后,还是呈现出红鱼形状,只不过在水里游动两下后,就慢慢消融,盆里水慢慢变了颜色,可她依然充满疑惑。
“真奇怪,那女人躲到哪去了?”心里是这么想的,嘴里就不自觉嘟囔出来,她又来到耿长乐身边,想扒开他的伤口往里张望。
“救命,救命!”就听见他虚弱无力地**道,仿佛只剩下出的气儿。
陈菲菲没搭理他,只想着尽快揭开谜底,可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声音很急,“开门,开门,屋里在干什么?”
是渡边的声音,她心里一惊,刚才钉人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反插上,等于耿长乐的身体是靠在门板上,两只手钉在木制横梁上方,他的血已经淌得满地都是,顺着门缝流到外面,渡边站在门口,肯定看到这些血迹,因此用力砸门。
她没想到关键时刻渡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本不想答话,可外面开始用脚踹门了,医院的门都是单薄木板粘在一起做成的,哪禁得住皮靴猛踢?很快渡边就带着几个宪兵冲进了办公室里,看到屋里的情景也很吃惊。
“陈小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东方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