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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措辞需要。可如果真的被逼到那等局面,那到时候再说吧。
“那属下先告退,您早点歇着。”魅夜听言才安心,自拱手拜礼而退。
云菱打了几个哈欠,眼神有些迷糊的跟着出去。转身就往盛启的帐内钻,她真的要困死了,严重缺乏睡眠!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榨干了,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不过回去之后,云菱还得给盛启诊脉,在确定他确实没事之后,她才往一旁的小榻上睡下。因为担心盛启有突发状况,所以她也不想那么麻烦睡另外一间。再说他昏迷不醒,想干什么也是不可能的。
京都,秋氏山庄之内。
秋清风听得满城的传言,又不能确定云菱是否在邙山军营。而缙云侯府为了云菱的声誉,一直是向外宣称云菱在府上。可派人去查,却又发现宛苑甚至整一个缙云侯府都守卫森严,根本探不到虚实。
“少庄主,此事您还是别再惨祸。咳咳——”墨老轻咳几声,却是昨夜被那灰衣者所伤。
秋清风拧了拧眉:“墨老伤势如何?”
“无碍,好好调养几月便能好全。平常只要不遇到他那样的强者,都是无大碍。”墨老摆手道,这毕竟是内伤。
秋清风听言心稍安,不过他却认真道:“此事不仅因为搅合了菱儿我才要插手,而是因为这将会是一场大变。如果我猜得不错,皇帝的人很快就回来庄上。如果一切顺利,他们一定会让山庄出钱,以帮助平定厉王之乱。”
“可如今庄主正在闭关,若是朝中真的来人,当如何是好?”墨老听言心中一跳而询问道。
“墨老与此人交手,可有何感触?我记得身着灰衣,似乎非是寻常之人,而是盛氏一脉的守陵者。”秋清风想得更远。
“老夫不是此人对手,若非他当时似乎另有挂心之事,老夫定是要死于非命。”想起那名拥有灰白瞳仁的诡异之人,墨老就心有余悸!
秋清风听言眼皮一跳,不知为何便有一种浓郁的不安。而明天本是他们约定见面的日期,他得想办法见到那个人儿!
“墨老,劳请您帮我去一趟邙山军营。”秋清风心定后道。
“老夫怕是进不去。”墨老倒不是妄自菲薄,一个人的武功再高,毕竟人力有限。何况邙山是盛启的大本营,其内的主将朱八,更是号称常胜将军的存在。
秋清风思虑了一阵,最终决定道:“我随您去。”
“少庄主万万不可,这等非常时期,您的动向必然备受关注!”墨老惊吓道。
“本少庄主是去谈买卖,如果我没记错。明日正好是要收邙山军营肥皂等日用物资银钱之日,正好将新研制出的抗菌药皂推广出去。”秋清风浅笑道。
而这所谓的抗菌药皂,正是云菱提给秋清风的最新肥皂项目。那么作为少庄主的秋清风,此刻带着新品去军营,倒也不是不可以。届时就算被请去皇宫问话,他自也有一番说辞。
“少庄主——”墨老听言虽也知道这是不错的名目,可是如此非常时期,还去邙山谈买卖,这说出去谁信?!
可是墨老也知道,秋清风这是新挂着那位少女。若是不能亲眼见他安好,那是怎么都不能安心。
而彼时在缙云侯府之中,李玉莹将一份此前贪了齐素云的资产送入宛苑。
“菱儿虽未归家,但这些东西本该是她的。我知道她现在傍上了厉王,我是斗不过她了。如今她虽下落不明,可厉王那样神佛一般的人怎么会出事?我送这些东西来,只希望她给湘儿一条活路,将来给记得给湘儿物色一门好人家,别的便是再无所求。”李玉莹这话是对着哑婢、流玉和周妈说的。
“从前跟菱儿娘斗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女儿却沦落成这般,我也没什么念想了。我手上的就是这些,还有的在那位老的身上。我记得当年被其夺去的,是原来夫人十分喜欢的,据说冬暖夏凉的白玉枕。那是太祖皇帝留下之物,据说能有孕养身体,防毒疗伤的功效,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但老太婆自打拿去之后,倒是真未病过。”李玉莹絮絮叨叨,神态与言辞都像是累极了的当家主母,此刻不想在与人争斗了。
“这些年总做恶梦——罢了,跟你们说这些作何,只等菱儿回来再说的好。其实我也知道,原夫人是被老太婆所害。算了,不说了,我且回房,否则湘儿找不着人又要疯了。”李玉莹面有凄凄然之色,眼眶泛红的起身离去。
“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时候来说这些,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险恶用心。”流玉等人走了之后,就关上门骂道。周妈却觉得也许是良心未泯,只是哑婢一直记着那所谓的玉枕。
……
次日秋清风往邙山,朱八在不知情之下,长风没来得及阻止的档口就给云菱通传了这消息。
“哦?秋少庄主亲来,快请他进来。”云菱想起今日本有楼月关之约,不想一眨眼的功夫,期间发生这么多事来。
等长风知道的时候,事已成定局,他只能拉着朱八往一旁郑重的说明了很久。搞得朱八觉得自己就是天大的罪人,竟然在王爷昏迷之际,让王爷的心上人见了意图不善之人!
“那现在怎地?难道还能赶人家走不成?”朱八摸着宽大的脑门,一时间愁死了。
“我得进去盯着,你记着以后别犯错!”长风慎重叮嘱。
“知道了,知道了!”朱八只觉得为何从前没发觉长风是个啰嗦男?
彼时云菱请秋清风入座,开口便道:“你这时候来邙山可不是明智之举。”
“我不放心你。”秋清风直接言明道。
云菱听言抬眉笑道:“我挺好的,在这里有吃有住,还有一帮子人听我话。”
“你别告诉我,那些对策都是你的手笔。”秋清风仔细的看着云菱,看见她的眼眶之下,有一小片淡淡的青色。知她若不是睡不好,就是睡不足。
“怎么?我不能有这种智商么?”云菱难得放松,说话间不由靠着椅背,皱起小脸看向秋清风:“说实话还是很累人的,我现在只想爬到床上睡到自然醒。”
秋清风听言起身走到云菱身边,目光心疼道:“若是太累就回京,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跟他在军营里出出入入,将来就是嫁入府里,也会不得人心。”
“所以我传出去的话是下落不明,老太婆和那个爹听了,想到如今云湘是没得玩了,自然会帮我遮掩。”云菱早有所料。
“厉王的背景这样太复杂,要面对的事情很多。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可你为何还要选他?”秋清风在近看之后,发现云菱那水嫩的小脸都有些憔悴了,心里的怜惜越发汹涌。
“那不是只有他死皮赖脸的求着么?我看这人也不错,长得也是好的,家里也有钱。你知道我家里的人不好的,我也没权没势。”云菱笑眯眯的胡说道。
可秋清风听言更疼惜,不由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只有他死皮赖脸求着,是因我没跟你说仔细么?菱儿,我说让我娘去提亲,那是因为我一早看上了你。”
云菱听言立即被嘴中的茶呛到:“咳咳——”
秋清风忙伸手帮她顺气,云菱急忙拿出帕子捂住嘴,那茶水都从鼻子喷出来了,丢人死了!她为何每次都这么窘?
“菱儿姑娘,您这是怎么了?”长风进帐便看见这么一幕,不由凑近来询问。可是秋清风的动作却没有因为他进来而停。
“没事。”云菱咳得泪花都泛出来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被呛到。
“再喝一口水顺一顺。”秋清风端起茶盏,就这么自然的送到云菱嘴边,看得长风想动手!
幸好云菱自己伸手接过去道:“我自己来,自己来。”她低头喝着茶,那睫毛还因慌乱二一颤一颤的,从秋清风的角度看下去十分调皮。
“你别多想,我只是告诉你,你不是非他不可。”秋清风并不想逼着云菱,但他也没想到今日会这般冲动的脱口而出。只是既然说了,他也不悔。毕竟这是真话,他确实很喜欢她。
“厉王人呢?”秋清风这才询问,按说盛启不可能让她独自见他。
云菱顺完气,嗓音尚有些哑道:“他在养伤。对了,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顺着云菱转移的话题,秋清风回答道:“其他现在都不重要,你也不必记挂商号上的事。只崇王这里,你要好好提防。崇王此人的能耐,并不必厉王弱多少。而今信报里,他像是红了眼,昨日刚抄了厉王府。恐怕这两日会来邙山,你们要做好准备。”
“这两日?”云菱知道京都里的人必然会来邙山,可是这两日的话太快了。这样一来西夙风那一块可能会曝光,看来要仔细安排一下。
“嗯,此外墨老与那灰衣术士中的一名强者交过手。他说当时这位强者似乎还挂心其他事情,所以没跟他力战。若是力战,墨老肯定会死!按照墨老的功力,至少有盛启一半以上。”秋清风怕云菱吃亏,事无巨细的给她说明。
云菱听了之后怕记不住,也都认真的记录了下来。反正她记的笔记只有她看得懂,也不担心被人拿了去泄露机要。
“今日楼月关之约,不知盛繁华会不会去。有劳你帮我去等一等,若是没有给我递个新。就在药皂上给我送信过来,我给你说一下约定的字符和暗号。”云菱想到就办,如此以来也不必担心秋清风与她之间的往来心间被人拿捏住。
“好,你说,我听着。”秋清风听言眸光一亮,这倒是个送信的好办法。没有人会知道一块药皂上,会有不寻常的信息。而且为了避免出变故,还可以成批次印出来,总有一块能送到她手里!
只等两人商议稳妥,已经是午膳时分。秋清风要去楼月关,且他也不宜呆在军中太久,所以云菱也没留他吃饭。
但是秋清风人走后,云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