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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左棠这才主要看向连公子,似问故人道:“令姑姑可还好?”
“不好。”连公子被查出身份,倒也安之若素。
反而是云菱对秋左棠生了好奇之意,因为以影卫的能耐都还没查出连公子的出处。
“今安在?”秋左棠却急问。
连公子那琥珀色的眸叮嘱秋左棠,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秋左棠也不再追问,只把眼神看向了那头同样寒暄且商议好的皇帝等人。
“厉王当家,咱们这是联手?”秋左棠直奔主题道。
“可以。”厉王应声。
“呵呵——在下这把老骨头,也有近十年没有大动干戈了。”秋左棠朗笑间,手已开始拔刀。
那时以邪先生为首的灰衣术士,以皇帝带来的黑衣者并未有动手的意思。
云菱微拧青黛,水眸里疑云正起。却看见灰衣术士们纷纷有动作,他们率先跨步而出迎战。
盛启拉着云菱靠在一旁,影卫们由魅夜带领而出。
厮杀显然是避免不了,云菱虽也见了无数血腥场面,但盛启还是将她的头板在自己的颈间,让她别去看那些杀戮。
“你们怎么会来?”知道盛启的心意,云菱也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幕。她的手扣住他的手腕,想查探他身体的状况。
可云菱的手才扣上去,盛启却伸手抱住她的腰身道:“还记得如风镇么?”
“嗯?”云菱抬眸,不明白盛启忽然提如风镇作何。
“无论是魔剑、圣物,还是灰衣术士,邪先生这样的怪物,全部都与太祖皇帝有关。”盛启又道。
云菱听言就明白盛启要跟她说的,就是这一次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皇帝和秋左棠的缘故。
“相传太祖皇帝号令天下的宝库,就在他自己的陵墓里,但多年来没有人能打开过太祖皇帝的陵寝。”盛启背靠暗道之壁,手掌为云菱将青丝细致的理顺着道。
“那现在大家都来,是认为可以了?”云菱将头自盛启的肩上抬出来问道。
盛启对上云菱这双盈亮的眸,声音不自觉的放柔道:“连公子的身份秋庄主既然知道,皇帝必然也不会不知。若是猜得不错,他是大齐皇族赫连氏之人。他跟随你进了太子府,这件事也不是秘密。赫连氏的雷丸,五国皆知。”
“那现在还打?”云菱越听越糊涂了。
盛启伸手捏了捏云菱的俏脸:“这是必然的,谁的实力强,谁能分到的就更多。”
云菱青黛紧蹙,显然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既然是打算要连公子用雷丸,之前杀得那么凶作何?人被弄死了怎么办?
“笨蛋!”盛启见云菱难得犯傻,那是忍不住嗤笑。
云菱听言双手拉住盛启在她脸上作乱的手,颇为羞恼道:“笨蛋怎么了,要不是有我,你早去拜见阎王爷了!”
“是是是——”盛启将云菱紧拥在怀:“本王不想见阎王爷,听着就是个老东西,不如我的菱儿可爱。”
“唔——那必须的。”云菱也好哄,可是她有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但灵光却在这一刻闪过,让她想明白了这些看似没必要的打杀的必须性。
因为大家的目的虽然都是太祖皇帝的陵寝,且需要用到连公子。但是以邪先生等人的心性,自然不可能讲究公平。那么在进去之前,先铲除削弱除了他们自己人外者的实力,自然就是必然的举措。
而无论是连公子,还是秋庄主都明白这一层意思。但是他们又不得不被削弱,因为这是要进帝陵的代价。当然经过这样的杀伐,他们同样得到一定的好处,那就是让对方明白,他们也不是软柿子。
“明白了?”盛启感觉到云菱的神态略有紧绷,心知她是想到了关键。
“嗯。”云菱点头,却为必然要成为牺牲品的,各自的属下感到悲哀。但这又如同战场上的士卒,他们的死是必然,但是又不是能决定胜负的关键。
“这也是淬出更精锐者的必经之路,没有杀伐就不会有更强的影卫。你爱护他们,也要放任他们磨砺。影卫从来不怕死,因为他们与生命一直在搏斗。谁能活得更长久,杀人的技艺越娴熟,他就会是更强的影卫。”盛启的话既残忍又无情。
然而云菱明白,这才是影卫始终强悍,始终保持生机的根本宗旨。以杀伐为训练课题,让影卫越来越强。因为世上不可能通过和平学说的推广,就能真正的和平下来。大多数时候,只能是以伐止伐!
这时候的云菱,尚且没有意识到,盛启之于这一场谋斗的位置。她还当此前皇帝、盛京与盛启的权斗,最终目的也是削弱他的战力,以方便在太祖皇帝的陵寝中拔得头筹而已。
“皇帝不见了。”盛启虽在跟云菱说话,但是仍以眼观八方。
云菱听言拧眉,抬眸看去间果然不见了皇帝?!
“看来方才的震动,可能让太祖皇帝的陵寝出了变化。”盛启很快联想道。
那时连公子、秋左棠和秋清风也都察觉到皇帝消失了。大家都不蠢,都猜测到了盛启想到的可能。
“恐怕要遭了。”连公子此时也顾不得会不会打扰两人卿卿我我,已上前沉声道。
“是要遭,灰衣术士明显越来越多。”盛启已经看出了问题。
连公子听言那琥珀色的眸暗了暗,彩衣下的手掌握了握拳:“你就没办法催动暗令?”
“我现在能用的,不过是魔剑之力,根本不是我自身的内力。”盛启说得坦白。
云菱见这阵仗,也知道他们的情况要遭。因为灰衣术士的数量绝对在他们之上,加上皇帝带来的那些黑衣者,一个个身手亦是不凡!
“只能集中力量,突围杀进去。”盛启当机立断道。
“杀进去之后,我们力竭他们力壮,还是大问题。”秋清风顾虑道。
“总比在这儿被慢慢割杀的好。”连公子也同意盛启的决断,当然他本身就一个人,所以损失怎么说都不会太惨。
秋左棠思虑了一会,还是同意道:“可以,集中力量突围!”
“嗯。”盛启当即下令作战目的——突入九阳穴内。
“抱紧了。”盛启握着青剑,伸手托稳云菱的臀道。
“嗯。”云菱微蹭了身,紧紧的抱住盛启的颈。整个人如八爪章鱼巴在盛启的身上,看得秋清风眸光暗了暗。
事实上云菱不仅这样抱着盛启,她在埋头于他颈中时,尚且开始以欲念之力催动尾戒。她的意念,以盛启安全为前提,让他达到最强!
盛启是有察觉的,他的手掌轻按在云菱的背上:“别太累。”
但全神贯注中的云菱并未听到他的话,盛启见此也不拖延,只带着影卫开始突围!
“王爷站后头。”魅夜却不乐意让盛启再一马当先,他带着影卫在前突围而去。
盛启也不逞强,但总会在前方几乎支撑不住时,大刀破斧般的出手!俨如支撑影卫的战神,让队伍一路推进!
连公子和秋左棠各自配合为左右冲锋,呈品字形推进入灰衣术士之潮中。
随着连公子雷丸丢出,众人借势冲入其内,本以为逃脱升天,然而——
在他们的跟前,近百名灰衣术士整戈待旦。而这些灰衣术士,身上穿的灰衣都印有八卦图纹!
云菱虽是门外汉,却也大致知道。寻常的灰衣术士,不过是一身灰衣。唯有实力不弱者,才有资格穿上附有八卦图纹的灰衣。
“他娘的,这还有完没完了!”连公子怒了,实在是杀得无力了。
那时闯进来者都在大口的喘着气,汗滴雨落般洒在地上。那汗是带着血色的,有自己的血,也有被自己杀死的人的血……
“看来是要将咱们葬身于此,这倒是极妙的算计。”秋清风也大口喘气着道,虽然这种最坏的局面他也考虑到了,但是没想到真这么倒霉的遇到了。
“早知道应该将崇王劫来。”秋左棠颇觉自己失策了。
与此同时,百名灰衣术士根本不跟他们喘气的功夫,已经蓄势而来!
这让能杀进来的,已经筋疲力尽的众人几乎绝望。但是素来的骄傲,让他们都站直身体,手握武器准备再战!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暗令现在就真的是一块废铁么?”云菱也焦急了。
连公子听言琥珀色的眸黑了黑,但仍旧挥剑在抵灰衣术士而未说话。
“还有一条,毁了。”盛启的目光隐晦的扫过连公子后,才开口回答云菱的话。
云菱听言怔了怔,毁了说起来似乎爽快。可是她也知道,这就等于是失去了一支杀器。暗令可号令灰衣术士,虽然现如在盛启的手上似乎无用。但是一旦他身上的毒被解开,暗令就是不弱于影卫令的存在!
听说的秋左棠和秋清风父子都未开口,他们也知道暗令被毁意味着什么。虽然他们都希望暗令被毁,但这种抉择权在盛启的手上,他们现在没资格去开口。
可盛启却果真掏出暗令,那一抹暗金色,一瞬间让百名灰衣术士动作微停。他们能感觉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忌讳在萌生,而他们并不陌生这种感觉。那是在他们成为灰衣术士的第一天,当他们跪在九阳穴前,跪在太祖皇帝的陵寝前时,所感受到的那种威压。
虽然这股威压,还只是很弱,还不足以号令他们。但是盛启这时候拿出来,却给他们带来不安之感。
云菱伸手握住:“盛启——”
“活着出去,比什么都好。”盛启看着云菱那不舍的眼眸道,其实如果是在从前,他也绝对不会选择毁掉暗令。但是如今不一样,他真的很想活着,和云菱好好的活着。
连公子、秋左棠、秋清风听言,心中都震了震。因为这句话虽然谁都懂,但是在很多时候。在生死关头,很多人并不能舍弃一些仍旧看重的身外之物。这是一种超脱,一种放得下的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