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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的转动身子,却不想被东西隔住,锦妖顿了顿身子,抬手将那东西拿出来,居然是一把暗红色的短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送的,伸手握向短刀,那冰凉的触感让锦妖一震,坐起身将刀拔出,顿时一股森寒嗜杀之意铺面而来,显然这把刀是经历过无数鲜血和生命淬炼而成的,那刀长约两尺,刀身雕刻的是金色的莲花,花枝缠绕,暗红色的纹路,诡异而美丽,不得不说,郁卿颜这礼物送到锦妖的心坎上了。
她那两把匕首只能算得上中上,说白了还是一般的匕首,她只是觉得顺手,所以拿来用的,也算不上喜欢,但是眼前这把短刀,只是那一身的萧杀森寒之气,便让人知道它不是凡品。
锦妖将自己原来的匕首拿出来,将这把短刀对着它的砍下去,几乎没有用什么力,那把匕首就被削成了两半,锦妖看着那整齐的切口,眸子又是亮了几分。
将短刀转动,在另外一边看见了两个字——绯月!
郁卿颜在十五岁之后便再没用过武器,而在十五岁之前,他的武器就是这把代表他身份的短刀,妖刀绯月,魅色修罗;这把刀饮了郁卿颜可以独挡一片天地之前所有敌人的血,带着他的杀意和怨念,煞气和鲜血的浇灌,让这把刀显得更加的夺目。
锦妖将刀收了回去,掀开被子,拿起那张压在下方的纸条打开,入目的是一行锋利充满着煞气的草书:妖儿!本尊把自己送给你,可喜欢?
锦妖都可以想象他说这话时候的恶寒,受不了的将那纸揉一团丢开,看了看手中的刀,如果不是真希望有一把称心如意的兵器,她早就丢出去了,而郁卿颜怕就是算中了她一定会喜欢,所以才送的。
锦妖无奈,将这刀放到枕头下闭眼继续睡。
这一睡又是几个时辰,等锦妖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了,揉揉肩头起身,片刻身子一顿,转头看向窗口,最终却没有走过去,转身走向门口推开大门:“芸香!”
“公主!”芸香守在不远处,见她出来便立刻过来:“奴婢立刻叫人备膳,公主请先洗漱一下!”
锦妖点点头,转身过去洗脸,然后让她为她梳头!头梳到一半的时候锦妖突然转头看向窗子,芸香奇怪的看一眼:“公主看什么?”
“没事!”锦妖垂眸。
芸香见她不想说,自然也不会多问,快速的将锦妖的头发挽好,这才沉声道:“公主!驸马爷在您失踪的第三天离开了!”
锦妖想起身的动作一顿:“为何离开?”
芸香低头,突然屈膝跪下:“都是芸香的错,那日公主失踪,芸香派人去寻,驸马爷下朝回来也很着急跟着寻找,奴婢想到了早上的事情,觉得公主是因为……因为那事才出走的,所以便拿了剑躲在这屋子里守着,果然没多久雁卿侯就来了,奴婢愤怒对雁卿侯出手,却因为武功太低被打了下来,奴婢气不过就骂了两句,却不想被驸马爷听见,驸马爷一定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才走的,奴婢……奴婢求公主降罪!”
锦妖闻言看着镜子,心中一下子涌上了复杂的情绪,片刻之后站起来:“你何罪之有?不过是事实,他该迟早也会知道的,早晚没什么区别!”
“公主!”芸香急了:“可是驸马爷就这样走了,那公主怎么办啊?”
“那你觉得本宫该怎么办?”锦妖淡淡看她一眼。
“当然是把驸马爷找回来啊!”
锦妖转身走向前厅:“该留住的人自然留得住,该回来的自然会回来,他有他的思想,本宫不想强求!”
芸香想哭,她此刻内疚极了:“可是公主你好不容易跟驸马爷感情好了起来,都是因为奴婢,若不是奴婢……”
“够了!”锦妖淡淡打断了她,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得不行,就帮本宫做一件事吧!”
芸香闻言猛点头:“公主请吩咐,奴婢一定万死不辞!”
锦妖俯身在芸香耳边说了几句,芸香猛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公主……你这是……”
“照本宫说的做就行了!”
芸香垂首:“奴婢遵命!”
锦妖这才满意的转身出去,外面圆圆已经备好了一桌子菜,可爱的对锦妖笑了笑,然后规矩的退到一边去站着。
锦妖倒真是饿了,不过却也没有狼吞虎咽,不急不缓的吃饭,一点点将那饿得空掉的胃部填满;就在她即将放下碗筷的时候,一个踏月骑的士兵进来:“启禀公主!皇上来了!”
皇上一般到臣子家里,根本无需通报,就算通报了,那臣子必定举家前去跪迎,可惜在锦妖这里,月倾天是享受不了那种帝王的待遇了。
锦妖不知道月倾天来做什么,但是他一般不会来找她,此刻应该是对她有多远躲多远才是,想了想道:“让他进来吧!”
拿起旁边的手绢擦了擦手,对着桌子挥了会,圆圆立刻让旁边的两个宫女将桌上的东西撤走!
锦妖从饭桌起身坐到旁边的软榻上月倾天就走了进来,扫了眼屋内的芸香和圆圆对锦妖道:“朕有事情跟你说!”
锦妖抬眸看了他一眼,对芸香道:“你们先出去!”
“是!”
等两人出去了,锦妖才道:“说吧!”
月倾天也不计较她的语气,连坐都没有坐下,从怀中拿出一本书递给锦妖,沉声道:“这是朕前几日在藏书阁的古籍里面找到的,千日红虽然没有解,但是有一种毒药与千日红的毒性相似,这本书里有清楚的记载,你或许可以试一下,不过其中几味药极难寻,恐怕有些困难!”
锦妖听他说得真诚,忍不住嗤笑:“你是怕本宫对太后出手吧?”
月倾天抿唇:“她是朕的亲生母后,朕不能看着她出事,也不希望对手是你,所以只要你有需要,朕一定尽全力帮你!”
锦妖接过他手中的书,这本书已经泛黄,看起来就很陈旧,书面上没有字,打开书本,这应该是某个会毒术的人的一本随笔手记,上面写的字很潦草,口吻很随意,有些字还需要细细辨认,也难为月倾天能在皇宫那么多藏书的情况下找到这么一本书了。
翻到他说的那一页,细细看完,果然与千日红的毒性相差无几,后面清楚的写了解药和解毒之法,锦妖心中不可抑制的一喜,承受过了那样的痛楚,她可不想真的最后被活生生痛死;心中有些激动,不过锦妖面上却很平静,将书本合上:“她不是说本宫没有中毒么?你又何必还去找这东西?”
月倾天定定的看着锦妖:“如果这个毒是母后派人下的,或许真的没有在你身上,但是如果是他下的,那么一定万无一失!”
锦妖闻言冷笑:“你倒是对他很了解!”
月倾天当做听不懂她的嘲讽,不做言语!
锦妖起身:“行了!本宫可以放过她,不过前提是本宫真的能解了此毒!”
月倾天思索了一下点头:“好!”
锦妖歪头看向月倾天:“要本宫送客么?”
月倾天动了动嘴唇,最终一个字没说的转身离开,明明他如今已是九五之尊,可是偏偏在锦妖面前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明明该生气,明明该震怒,毕竟天子的威严不容挑衅,可是偏偏他连怒都生不起来,一想到那城楼之上她含笑刺进他身体的三刀他就觉得背脊发凉,从心底里对锦妖存着一种畏惧,所以纵不能与之为善,但也绝不与之为恶。
虽然月倾天这样有那么一点窝囊,但是也因为他这一分忍性,所以得以在锦妖的手中活了下来,也算是一种幸了!
锦妖将月倾天给的书放起来,起身一个人走向了微云轩,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摆设,可是却没了那个熟悉的人,抬手摸了摸桌面,五日的时间,已经蒙上了淡淡的尘,那云微心,是否也如这桌面一般蒙了灰烬呢?
推门进屋,目光扫过屋内的一切,然后走向另一边院子,站在那一夜他陪她吹风的地方,凉风依旧,竹香诱人,却不再有人相陪,锦妖坐下:“给本宫取一支笛子来!”
空气中颤动了一下,没过一会儿一支玉笛从天而降,锦妖抬手接住,是一支如竹子一般碧绿的笛子,锦妖抬手抚过笛声,然后将笛子横在唇边,朱唇微启,纤细的手指扣上,清脆悦耳的低声瞬间飘逸而出,铺满整个公主府的角落。
锦妖没有想吹什么曲子,只是随着心意吹动,久了居然听出了一种忧伤,忧伤?锦妖一愣停下了吹奏,目光看着前方,她居然为了云微出现了忧伤的情绪么?
水苏站在院子门口,本来对锦妖有那么一丝怨气,如今看着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背影透着一抹孤寂忧伤,心中的怨气也变成了一声叹,然后走上前:“水苏见过公主!”
锦妖放下笛子:“你怎么没跟他一起走?”
水苏看着锦妖:“公子留下小的寻公主,等公主平安了,小的才会回去公子身边!”
锦妖静静的看着竹林,没有说话。
水苏也是无奈,拿出一块莹白玉佩放到锦妖旁边的位置:“公子本想留下寻公主的,但是却因为一些事情逼不得已先回去了,这是公子命小的交给你的,是公子生母留下来的玉佩,是公子最珍爱之物,公子一直留在身边,他命小的交给公主,另外带给公主一句话:不管何时何地,公主都是他云微唯一的妻子!”
锦妖身子往后一靠,靠到那柱子上面,目光看着天际:“你走吧!”
“公主可有什么话需要小的带给公子么?”
“没有!”
水苏看她一会儿:“小的明白的,虽然公子不让小的告诉公主,不过小的还是想跟公主说一句,公子身份非比寻常,他的身份也注定了他不能如寻常人一般平坦,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公子生平执着的事情很少,公主是小的见过的公子最大的执着,他已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