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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检查了一下胎位,对一边的小丫头吩咐,“准备麻药……”
小丫头早就被她训练地驾轻就熟了,闻听忙拿了琉璃针管子吸入了一管子的麻药过来。
苏若离朝李兰馨努了努嘴,另一个小丫头就麻利地把李兰馨身上的衣裳扯下来,先前那个叫春花的就拿了针管子过来,对着李兰馨身上扎去。
李兰馨见那亮晶晶的针头就朝自己扎来,妈呀大叫一声,“杀人了”就晕厥过去了。
苏若离嗤笑一声,“还是武将家的女儿呢,这么不经吓!”
见她人昏过去了,苏若离本想着让她吃点儿苦头,不给她打麻药,待会儿开刀的时候疼死她算了。
可又想若是这样,她叫唤得鬼哭狼嚎的,惊动了外面的皇上她就难以脱身了。
思忖再三,还是吩咐春花给她打了麻药。
一炷香的时候,麻药的药效已经产生了。
苏若离就开始动刀了。
先前已经给皇后做过,这次她更加娴熟了些。
一个时辰之后,就从李兰馨的肚子里取出一个健康的男婴来。嘹亮的哭声让外面候着的皇上顿时大喜,可是没有苏若离的话,他也不能进去。
清理了男婴身上的污秽,包裹好了,苏若离就对着两个小丫头吩咐了两句。
两个人忙一个抱着皇子,另一个小心地推开门,来到了门口。
皇上正等得心急,见状忙上前就去接过孩子。
春花趁机回道,“皇上,苏大夫累了半天了,这会子体力不支,想找个地方歇一歇呢。”
“什么?离儿身子不大好吗?”皇上着急地就要进去,春花连忙拦住了,“产房污秽,皇上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赶紧把孩子塞进他手里,两个丫头对他行礼,“我们这就去扶苏大夫出去歇息。”
不多时,两个人扶着还没有脱去白大褂和口罩的苏若离出来了,就见她额头上冒着细汗,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见了皇上,她气喘吁吁虚弱地回道,“皇上,兰妃娘娘没有什么大碍,让两个稳婆进去服侍就可以了。我累了,想好好地睡一觉!”
“朕这就送你过去?”皇上就要把孩子塞给一边儿早就候着的乳母,上前要扶过苏若离。
“不必了,皇上,这三元堂专门给我劈出了一间屋子,让她们扶我过去就好。兰妃过一阵子也就醒了,您还是在这儿等着和兰妃娘娘说说话吧。”
好歹把皇上给支开了,苏若离被春花两个丫头扶到了后院她的屋子里,一进屋,就立马吩咐春花,“去把掌柜的请来。”
不多时,李忠匆匆进来,苏若离让两个丫头到外面守着,跟李忠在屋里嘀嘀咕咕了一阵子,就见李忠的面色变了几变,终是一拍胸脯,低低地说道,“既然姑娘求到我身上来了,我冒死也要为你办到!”
说完,又匆匆地出去了。
不多时,后院的小门打开,一个一身灰色小厮装扮的人从后门出去,上了一辆停在那儿的简易马车。
天色大亮的时候,兰妃终于醒了。
皇上进去看了,又交代了伺候的人几句,转身就去后院看苏若离去。
苏若离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那副虚弱不堪的样子让他怜惜地不行,很想把她抱进屋里,可是当着这么多的人,他实在是不好公然抱着一个有夫之妇啊。
估摸着这会子她也该睡醒了,皇上再也忍不住,径自去了后院。
可是推开那间苏若离歇息的屋门,床榻上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无。
皇上一下子就怔在了那儿,难道离儿已经出去了?
只是出去的时候总要经过前厅的啊,他怎么没见着呢?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觉得这一次,离儿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对着身后的侍卫吼了一声,“来人,彻查三元堂!”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她!
侍卫们纷纷行动起来,各个房间里都不放过,搜寻了一遍,依然无果。
皇上怎肯罢休?
让人把李忠抓来,李忠倒也沉稳,皇上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只说当时苏若离让他备一辆马车停在后门,他照做了,苏若离也并没有说要做什么。
皇上气了一阵子,又从李忠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不敢大张旗鼓地闹得人尽皆知,只好作罢。
可是暗地里,他还是让人吩咐了守城的士兵仔细盘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只是苏若离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李忠给她安排的那辆马车上有她平日里特意调制好的颜料,如今只要往脸上涂抹就可以改变肤色,再把唇上贴上假胡子,头上戴上白色的假发,不多时,一个年轻的小厮就变成了活脱脱的一个老大爷了。
她走的时候是坐的车,可是到了繁华地段时,她就下了车,也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下来,一连等了四五天,直到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出了城的时候,苏若离才出了客栈往城门奔去。
人的心理都是这样,头两天急得不行,过两日缓和了就好了。
皇上当日也是如此,没有找到苏若离,心里是又急又气,偏生还有发作不得。身为九五之尊,却被一个小女子给戏耍如此,他的自尊心让他受不了。
可是在城里大肆搜捕了三日也没有见到苏若离,城门口更是没有影子。他以为是底下的人办事疏漏,让苏若离早就逃出去了呢,于是派了大量的人马出城去追。
他想着苏若离若是出城,定是去找顾章的,他派出去的人一直沿着顾章北去的路追去。
可是追了十来天也没见着一个可疑的人,皇上终究还是颓丧了。若是再追下去,就真的追到了顾章的队伍后头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提着脑袋保家卫国戍边的时候,妻子却被皇上给软禁在宫里了,这样的结果哪个男人受得了?
他手里的五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这万一要反了水,引起内乱,胡人再趁机入侵,他这个皇帝还要不要做?
想当初,他的父皇可是生生被逼出了京城的。
一想到这严重的后果,皇上还是退缩了。加之皇后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他到底也没有把李忠怎么样。
事情慢慢地平息下去,谁也不会想到此时城门口一个佝偻着身子胡须头发都苍白了的、穿一领破烂的棉袄、拄着树枝做得拐杖慢腾腾地走向城门口的老头子就是苏若离。
守城的兵士们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身上的那股难闻的味儿熏得两个兵士掩鼻子都来不及。
两个人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赶紧把他给连推带搡地赶出了城门。
苏若离出得城门,只觉得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虽然自己这方准备了好几套出逃的应对之策,可还是忐忑不安。她担心皇上会拿李忠开刀,或者寻找顾墨的麻烦,可在城中打听了几日,李忠和顾墨都相安无事,她才放了心。
知道这是皇后在背后使了劲,她也算是言而有信了。
出了城门后,她依然慢悠悠地走着,那速度半天都挪不动一步,迎面来了一队骑兵,掀起的灰尘差点儿把他给卷到。
可她依然不急不躁,她知道这些人说不定就是皇上派出去寻找他的人,她绝不能在此时露出马脚,功亏一篑。
眼看着日头快要落山,她走走停停,时而吃点儿干粮喝点儿水,终于在傍黑的时候走到了城外的一个镇子上。
以前,曾坐着马车来过这个地方,对此她倒是不太陌生。
在镇子的一个僻静处,她脱了身上的烂棉袄,揪掉嘴上的假胡子和头上的假发,又变成了一个精明的小厮模样的人。
掏出一个小银角子在镇上的客栈里要了一间上房,晚上舒舒服服地洗漱了,倒头大睡,一觉到天亮。
这么些日子,她还是头一次睡得这么踏实。
第二日,吃饱喝足了,雇了一辆马车,直下北而去。
顾章离开京都已有月余,如今也快要到漠北了。
等苏若离赶过去的时候,估计他也扎下营来。
两个人在京中分别前,苏若离曾经和顾章约定了一个暗号,沿途中都会有只有他们俩才能看得懂的记号。
苏若离只要一直跟着这记号走就能找到,何况,在顾章的老家,清泉镇那儿还有三元堂的老本行呢,那里,留有几个相熟的伙计,李忠特意让人送了信,顾章也让自己的亲随陈牛儿在那儿候着,到时候一行人装上药材,装作卖药的行商即可。
因是漠北那块儿有战事,不少的商人趁机瞅准了这个机会,从南方贩卖了药材到西北去卖。
苏若离连走了三日,到了三元堂。
一众人带着一车子药材,轻装简从地往北去了。R1152( )
二百三十七章 塞北相聚
一路上有了陈牛儿的照料,苏若离觉得心里松快了许多,好歹能睡个安稳觉了。
日夜攒行了二十多天,才进入了大周的边疆地域。越走越荒凉,一开始还能有客栈投宿,可是越到后几日,竟然方圆几百里都没有人烟,若不是路上有大军马匹路过的痕迹,苏若离还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人了呢。
想起那个在京中安富尊荣的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不由越发气恼。
这大好的天下都是这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给他打下来的,他竟然如此肆意妄为?
若是他来这儿,怕是一天都过不下去吧?
接连在马车上过了四五日,一行人穿过了莽莽的草原,总算是赶上了大军驻扎的地方了。
望着前面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面一个个云朵一般的帐篷,苏若离欣喜不已。
这就是顾章的营帐了?
陈牛儿跟着顾章出生入死,对这样的场景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望着欢呼雀跃的苏若离,他不忍打击她,但是还是实话实说了,“夫人,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