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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被顾鸿钧宠了一辈子的她如何受得了?
哭了一阵子,罗氏方才在两个女儿的劝说下渐渐地止住,翻身坐起来,已是满脸的狠厉,“小蹄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想嫁我儿子,行啊,有胆就嫁过来,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顾兰娘到底老实些,听着这么毒辣的话,不由忐忑起来,“娘,若是章儿把她娶进门,依我看也就罢了。到时候毕竟一家人了,别让章儿脸上过不去!”
“呸!”话音刚落,就被罗氏照脸啐了一口,骂道:“谁跟她是一家人?嫁进来老娘我也不承认,别想让我这个婆婆喝她的茶!我一日不吃她的茶,她就一日不是我顾家的媳妇!成亲的那日,我也不出去,看那小畜生如何跪拜高堂?”
罗氏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若是自己不出面,成亲的那日,苏若离和顾章必定非常难堪,到时候成了京中的笑柄才好!也让人都知道知道顾章是如何不顺着她的,连亲娘都不答应,他还敢把媳妇娶回来,这可不是要反天了吗?
年关将近那几天,天儿更冷了。飘飘洒洒地下了一日的雪,地上就铺了厚厚的一层。
快过年了,三元堂也没几个病号,伙计们也都发了银子回老家过年去了。
苏若离也就闲着了,窝在家里,趴在烧得暖暖的大炕上,整日里画着内衣和靴子的款式。
反正家里有两个小丫头操持着家务,外头都交给了陈牛儿,她乐得做个甩手掌柜了。
她和安平合伙开的铺面,用了两人名字中的一个字,就叫“安若轩”,已经开张了。正赶上快过年的时候,又加上是安平的名头,那生意,简直是火的不能再火了。
安平已经雇了十二个绣娘,都供不上那些贵女们对这些物事的渴望。
越是这样,苏若离却不急着让人赶造了。
她想出了一个点子,当然这点子也是来源于前世。在店里每隔七日也就是一周的时间,推出一款限量版的,谁出的价格最高就卖给谁。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价钱越高的东西都趋之若鹜,哄抢起来。
苏若离前世里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这世信手拈来就用,反正能买的起这样衣服靴子的女子,家里都是非富即贵的。
一时,京中刮起了一股子时尚风,人人都以拥有一件安若轩的东西而自豪,若是能有一套限量版的,在贵女圈中,那身价立时就提了上去了。
更有大手笔的人家,替女儿办嫁妆也都能以拥有几件安若轩的东西而觉得扬眉吐气!
才开张没几日,安平就让人送来一千两的银票,外加一头赤金头面,说是给她压箱底的。
而这些事儿,苏若离都还没来得及和顾章说。顾章这几日忙着给她置办嫁妆,忙得也是脚不点地。
何况,这都是女人家赚的一点儿私房钱,苏若离也就存了一点儿私心!
新的一年就在忙忙碌碌中来临了,过了大年初一,苏若离就开始忙起来。
先是顾章让京中最好的绣房送来了大红的嫁人让她试穿,又让最好的首饰铺子送来了几套头面让她挑选。
光这些东西就足足折腾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定下来。
苏若离累得不行,天一黑就倒炕上睡下了。
第二日刚一醒来,顾章已经带着人过来,把这些日子给她置办的嫁妆送来了。
苏若离有些不满,才刚披了外衣,顾章就带着一身的寒气闯了进来,两只冰凉的大手在火盆上烤热乎了才过来握着她的小手。
苏若离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咕哝着,“早知道成个亲这么麻烦,我还不如不嫁给你算了?”
无心的一句玩笑话,却引来顾章一个不轻不重的脑嘣儿,“瞎说什么?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难道是李扶安那小子?”
一听这话,苏若离就知道这人醋性又大发了。前面的一句话听不见,光听见后头的了。
她无奈地苦笑,嘟了嘴道:“反正那些东西迟早也是要入你们将军府的,何不一块儿抬过去,还送了我这儿,岂不麻烦?”
“这可不一样!”顾章在她面前难得的神情肃穆,“这嫁妆到你成亲那日是要抬着在大街上炫耀的,若是送到了将军府,那看见的人会说你什么?”
苏若离也着实不知道这古代的嫁妆还有这么多的说辞,当即不服输地搡了他一句,“左右不过都是你置办的,别人想说就随他们说去吧。”
顾章知道她的脾气,就是不想这么麻烦。她是个喜静的人,自然见不得这么热闹!
当下,就紧着安慰她,“反正不让你操心,你麻烦什么?都包在我身上了。”一拍自己的胸口,顾章笑得甚是宽慰!
一百八十三章 大婚那日
正月初二试嫁衣首饰,正月初三抬嫁妆,正月初四,跟苏若离交好的安平公主送来一些布匹绸缎添箱,李忠也亲自送了一些日常的用具。
又给苏若离买了一房家人做陪嫁,这次他学乖了,为了防止再发生玲儿那样的事儿,他特意选了一房儿女只有几岁的人家。
这对夫妻也就二十多岁,男人叫林海,女人樊氏,两口子看起来干净利落。苏若离暂时让他们管着一应的杂务。
正月初五倒是没什么事儿,一大早,她精气神十足地睡醒了,躺床上却不想起来。
过了年,她十五了,在前世里,这个年纪的还是个在爹妈怀里撒娇的孩子,在古代,却出嫁了。
想想她来古代这么三四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不仅打下了自己的一片事业,还和公主合开了店铺。将来银子是不用愁的了。
顾章也是前途一片大好,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不过,日后还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呢。毕竟,顾章这次,可是和皇上明目张胆地抢了女人了。
用过早饭,正在百无聊赖之际,春红就来回,说是门外有位自称“李扶安”的公子要见姑娘。
苏若离一听,连忙叫请,自己则披了一件蜜合色半新不旧的小袄,坐在炕沿上等着。
自那日被他从郊外的庄子上送了回来,他们就一直未再见面。
明儿她就要嫁人了,他来,不知道要说什么。
反正苏若离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和李扶安没有缘分,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毕竟,他救过她。也喜欢过她。比起他的妹妹李兰馨来,苏若离觉得李扶安算得上重情重义的人。
李扶安进得门来,就见苏若离正站在炕沿边言笑晏晏地望着他。
多日不见。苏若离倒显得高了些,那张明媚娇艳的脸上气色很好。白里透红,像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腊梅一样,清清淡淡中,透着无边的俏丽!
李扶安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是很快他就调整好心绪,含笑走到了苏若离跟前。
苏若离打量了他几眼,却见他眼底眉梢有遮不住的疲倦,下巴上青茛茛的胡茬。显得有些潦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要嫁人的缘故?
苏若离有些内疚,毕竟,她是他喜欢过的人,看着她要成亲了,而新郎官却不是他,谁都受不了的。
不过此刻,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得多了反而有些矫情了。
笑看着他,苏若离只是淡淡笑问,“今儿怎的有空了?”
李扶安也笑了笑,神态有些不自然。不过神色还算平静。“听说你明儿的好日子,我自是不能失了礼数!”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红漆掐金线的檀香木小盒子来递给苏若离。苏若离也没客套,伸手接过来,打开看时,却吃了一大惊。
盒子里,铺着一层淡粉的绸缎,上面躺着一支上好的羊脂玉打磨的木兰花簪子。
雪白的簪子上,最难得是花蕊是淡黄色的主子攒成的。
看这手工,也不算是上乘,可贵的是样式新奇。
苏若离很是喜欢。不过想来这簪子很是贵重,就往外推辞。“李二公子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自己和他非亲非故,还存了那么一层关系,若是收下他的东西,又算个什么呢?
见她坚辞不受,李扶安不由苦笑,盯着苏若离的眸子,诚恳地问道:“离儿,还在生我的气吗?这簪子是我亲手打磨的,这辈子,我也只做这么一次了,你若是不收,我只有把它砸烂了。”
扬手就要往地上扔去,急得苏若离忙“哎”了一声,拉住了他上扬的手,接过那小盒子,笑得开怀,“你这人,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说扔就扔呢?既然是你亲手做的,我收了便是!”
她可不矫情,这簪子收下就算以后戴不着,也比扔了强。
李扶安真是个败家子,动不动就要砸了?
见她收下笑得眉开眼笑的,李扶安才缓了缓面色,笑道:“你要嫁人了,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一片心意罢了。你若不嫌就留下当个玩意儿吧。”
虽说是笑着的,可苏若离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声音里有一股子伤感。事到如今,她也无法安慰他,更不想勾起人家的伤心事儿,也只好跟着默然了。
李扶安坐了一会子,到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讪讪地走了。
正月初六,天还没亮,苏若离就被春红和绿意从被窝里挖出来,两个人服侍着她穿上崭新的里衣,舀来温水洗漱了,顾章请来的全福人才进门。
这全福人乃是他属下一个将官的夫人,见了苏若离自是亲热,几句话一说,就逗得苏若离直乐,把满脑子的瞌睡虫都给赶跑了。
在苏若离疼得龇牙咧嘴的叫声中,全福人麻利地给她绞了面、梳了头,天光已是大亮了。
才来的樊氏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丝面进来,温存地笑道:“姑娘先吃一碗垫垫吧,待会儿上了妆就不能再吃了。到了姑爷家,更是连口水都不能喝呢。”
一听这话,苏若离不由痛恨起这万恶的旧社会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