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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人都看着她神神叨叨地捣鼓了半天,就见苏若离转过身来,拿袖子抹了抹嘴角,方才道:“屋内的人都出去!”
皇后雪白的脸上有一丝疑惑,“他们这么小,单独待着,能行吗?”
苏若离冷着脸不耐烦地又来了一句,“若是有人在屋内惊着了两位皇子,到时候民女可就是回天乏力了。”
皇后一听这话,和皇上对视了一眼,没口地命众人,“都下去,就是走了水也不能瞎嚷嚷!”
众人都守在外间里,皇后心里更是如同蚂蚁在爬一样,心痒得不行。可生怕惊动了孩子没法治了,到底也没有敢进去看一眼!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辰,就听里头忽然响起两声嘹亮的婴儿哭声。
那哭声惊天动地,似乎半天里炸起一个响雷。
皇后顿时站起身来,就要往屋内冲去。却听得耳畔一声轻轻的哼声,她立马停住了脚步。
皇上指指一边的太师椅,冷声道,“苏姑娘说了,若是你不遵医嘱,皇儿可就没了性命了。”
皇后腾地一下一屁股瘫坐在了太师椅上,两手死死地抓住扶手,白皙的手背上泛起了青筋!
一百七十二章 下到天牢
小皇子的哭声时高时低,断断续续,哭到后头,嗓子都嘶哑了,似乎没了力气。
室外的人们都悬着一颗心,也不知道小皇子都怎样了。
无奈眼前这个姑娘怪得很,不让进去看看。连皇后娘娘不能进去,她们那些宫女更不敢进去了。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小皇子的哭声渐渐地小了。苏若离方才大步迈了进去,一众人呼啦啦都要起身跟进去,却被她给拦在了门外,“我去就行!”
皇后秀丽的面容上顿时就笼罩上一层怒气,她这个亲娘都不能进去,偏生她一个外人就能进去看她的儿子了?
刚想不听苏若离的闯进去,衣襟却被人给拽住了。
她回头怒目而视,发现皇上正扯着她的衣襟,神色里满是警告,“听苏姑娘的。”
皇后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向了脑门子,这苏姑娘到底哪门子的亲眷,让皇上这般维护?连她这个皇后的脸面都不给?
虽然满腹的怒火,可皇后到底不敢违逆了皇上的旨意,只好默默地停在了门口。
一时,就听室内响起了欢快清脆的女声,“小皇子浆痘儿出花儿了……”
皇后只觉得头嗡地一声大了,身子软了软就要倒下去,幸亏身旁的宫女眼疾手快地把她给架住了。
皇上也觉得骨软筋酥,手扶住门框才勉强站住。
一众人抢了进去,就见床上两个小皇子扎手窝脚眉目平静地睡着了,脸上的痘儿都破了,冒出一层浓浓的胶一样的汁液来。
大家都放了心,苏若离却回头朝皇上和皇后下医嘱,“用棉花蘸了淡盐水擦脸。注意,只能一点点地蘸,不能擦抹。省得留下大的瘢痕。奶妈子也不要吃热性的东西,每日里一分盐一分糖兑了水给小皇子喝……”
见小皇子安然无恙。皇后的精神也提起来了,没口地命身边的大宫女,“去办!”
又对人吩咐着,“去把我那套百鸟朝凤的金头面拿来赏给苏姑娘!”
皇上搓着一双保养得当的大手,目光定定地注视着苏若离,“苏姑娘,你可是我们大周独一份的女大夫啊,一手的医术更是出神入化。比那些太医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话音刚落,外间里几名候着的太医就红了老脸,面面相觑着,唉声叹气。
这下子被一个小女子给比了下去,当真没什么好说嘴的了。
苏若离却面不红心不跳地受了皇上的夸赞,嘴里说着“皇上太爱,不过是碰巧了罢了”的话,却猛然对着皇后跪了下去。
倒是吓了皇后一大跳,“苏姑娘,你救了本宫的两个孩子。本宫该好好谢谢你才是,你怎么反而还跪下了呢?快快起来!”
就有宫女要来搀她,却被苏若离给摆手止住了。她对着皇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方才满面痛楚地答道:“娘娘,看在民女救了两位皇子的份上,还请娘娘成全民女!”
皇后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面色难看的皇上,方才和言细语地问道:“苏姑娘有什么话请讲就是,本宫若是能帮得上的,一定帮你!”
有了皇后这句话,苏若离心里有了点儿底。反正皇后肯定也不乐意看着她被皇上纳入宫中,走皇后这条路子说不定成算还大一些。
她沉吟了一下。方才直白地回道:“娘娘也知,我和顾章本是一对夫妻。后来因为婆婆不喜,把民女给赶出了顾家,还找了衙门的人拿了休书来。”
似乎听得见身后有轻微的磨牙声,苏若离硬着头皮讲下去,“顾章并不承认这份休书,有意要和民女重归于好,今儿就是他去我家提亲的日子,还望皇后娘娘成全了我们!”
皇后一听这话,心里就翻腾开了。好啊,皇上竟然把人家顾章给弄走了,好对着苏若离下手是吧?
哼,今儿她就偏不如他的愿!
儿子病成这样,见了这苏姑娘,皇上就跟没了魂儿一样,将来若是她进了宫,皇上还不知道把她给宠成什么样儿,岂不是连她这个皇后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行,绝不能让苏若离进宫!
不然,若是将来苏若离生了儿子,凭着这个女人的本事,她的儿子还有活路吗?
看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两个儿子,皇后咬咬牙,镇定自若地笑着,“本宫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既然你和顾将军两厢情愿,自然就回去把亲事办了吧?本宫这里也没什么好送的,就把这套金头面送你做贺礼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笑得甜美可人,似乎一点儿都不知道顾章要戍守边关一样,气得一旁的皇上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把她给呼开。
方才苏若离说的那些话,已经让他面色铁青了,如今再加上一个皇后在里头搅混水,着实让他气恼不堪。
大手一挥,他冷冷地打断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顾将军明早就要率领大军开拔戍守边关,亲事的事儿还是等顾将军回来再说吧。”
苏若离哪里肯听他在这儿打马虎眼,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得来还不是皇上一言独断?
她现在要的就是她和顾章的亲事铁板钉钉,无论谁都不能阻拦,就连皇上也不能纳她入宫!
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定下亲事成亲入洞房!
倒不是她有多猴急,实在是她太不想入宫了。
皇上的话刚说完,苏若离又给皇后砰砰地磕头,“娘娘,民女这辈子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好不容易和顾章终于安稳下来,他又戍守边关了。这让民女情何以堪啊,若是再等下去,民女可就嫁不出去了。”
这话听得皇上双眸一亮,嫁不出去嫁给朕啊?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眼睛却不停地瞄向皇后。
这个死女人,今儿是怎么了,总是拆他的台。可他也不能怎么着皇后,毕竟,他根基未稳,皇后娘家的势力还能支撑着他。
想归想,恨归恨,面儿上却还得夫妇和顺不是?
他咽下了心里的那股子怒火,双眸紧紧地盯着皇后,他倒是要听听她的嘴里还能说出什么来?
皇后分明也感觉到皇上的怒意了,却还是不经意地笑着,“这戍守边关一去就是好几年,皇上何不成人之美,让顾将军和苏姑娘成了亲再走!”
皇后这话甚是有人情味,可皇上偏偏要和她对着来,当即就来了一句,“朕这是为了苏姑娘好!顾将军戍守边关,万一哪日要是有胡人进犯,厮杀起来,难免性命不保。若是苏姑娘嫁过去,守了寡可倒不好了。苏姑娘年纪还小,再等几年也不晚啊。”
跪在皇后面前的苏若离,被皇上的话给气得恨不得站起身来撕了他的嘴。这皇帝也真是无良到家了,竟然咒着手底下猛将去死?
守你娘的寡啊?老娘命还没这么苦好不好?
苏若离暗骂着,却依然抓住皇后不放。
偏要让你们夫妻对着干,看看还有心思琢磨着怎么折腾我们?
皇后像是听不出皇上的话来一样,笑了笑,轻声轻语的像是怕惊动了孩子一样,“皇上,苏姑娘过了年就及笄了,今年正好提亲。若是再晚了,年纪大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说完,她垂首端起茶几上的茶来喝着,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温顺的妇人!
苏若离暗笑:这皇后也算是绝了,竟然明里暗里地和皇上斗,看来这所谓的和睦夫妻,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皇上看着皇后和苏若离一唱一和的,几乎快要气炸了肺腑,嘭地一声把茶盏墩在桌上,朝外叫嚣着,“来人,顾章治军不力,把他下到天牢里!”
事情急转直下,是苏若离没有想到的。
她的心慌乱了一瞬,旋即就平静下来。
想着今儿本就是先试探一番,没想到这皇上果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竟然这么极端这么心胸狭窄!
也别怪她使出杀手锏了。
笑了笑,她从地上爬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揉了两下酸痛的膝盖,朝皇上恭敬地施了一礼,才道:“皇上若是放了顾章,民女情愿把救治痘症患儿的方子交给太医院!”
隔壁的房间里立即就有人发出一阵唏嘘,要知道,为医者最避讳的就是药方泄露,这一个方子可是价值连城啊,能救活多少小儿啊?
大周境内如今得痘症的患儿可不少啊,那些世家大族的孩子也照样不能幸免,求助于太医院也是束手无策。
皇上的嘴角抽动了下,眸光泛过一层晦暗难辨的神色。
见他不吱声,苏若离又加了一味猛料,“民女还可以把火药的方子火枪火炮的方子都贡献给皇上!”
这下子,该动心了吧?
这可是关乎大周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一个皇上再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