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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马背上仿佛在赛跑一样的顾章和李扶安两个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两个人大汗淋漓地奔到了宫门口,却被守卫的禁卫军们给拦了下来,两个人只好下了马,验过腰牌,才进得宫门,却只能步行了。
幸好两人在军中打磨得好筋骨,这点儿路也不算什么。
往里走了几步,李扶安忽然好心地扭头问顾章,“你身子还撑得住吧?”
“放心,死不了!”顾章低沉地回了一句,“若是离儿真有个什么意外,我这个身子还留着做什么?”
“真看不出你还是个情痴啊!”李扶安讥讽地翘了翘唇角,“只可惜你母亲总是捣乱,把这么好的媳妇给休了。”
顾章一肚子的心事,不想跟他斗嘴,权当刮过一阵风了。
就听李扶安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我倒是该感激你母亲,要不是她弄这么一出,我哪能和你公平竞争呢?”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谨宁殿的门前。早有小太监迎了上来,状似问候,实则试探来意。
两人总不能说来看苏若离在做什么,只好扯了个谎,说是有军务要和皇上禀报,小太监一见是这样的事儿,忙进了殿内。
不一会儿,皇上身边的大太监黄英迎了出来,见了他们俩,就把他们给拉到了一边儿,悄声道:“两位将军有什么军务且先等等吧,如今皇上正在坤宁宫呢。皇后娘娘昨晚上发动了,今儿有些不大好呢。”
皇后娘娘和皇上大婚已经五年了,却一直没有怀胎。且这两年又遭胡人入侵,太上皇当时率军南下逃命,留下太子坐镇京都。当时京都被围,眼看着就要落入胡人手中,患难之中的皇后和皇上的感情自然和旁的嫔妃不一样的。
只是当时情势危急,皇后受了惊吓,好不容易怀上了一胎,可胎像极不稳定,差点儿没有保住。
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皇后也怀胎十月赶上分娩了。
只是她怀胎时受了惊吓,身子一直羸弱。虽然昨夜里发动了,可孩子死活都生不下来。真是急煞了皇上,连夜守在皇后寝宫,太医院的医正带着几名医术超群的太医都候在那儿。
可忙碌了一个晚上,皇后疼得死去活来昏过去好几次,也没见胎儿娩出来。
对于头胎的妇人,这倒也正常。只是皇后身子骨儿不好,挣扎了一夜,早上人就不大好了。
皇上急得快要跳脚,扬言要砍了太医的头。可是太医们虽然也见过难产的妇人,但对于这样凶险有身份尊贵万分的人还是没有法子,几个经验很是丰富的稳婆也是束手无策。
最后,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建议皇上去三元堂请那位女神医来,说不定她能有办法。
其实那些太医虽然听说过苏若离给勋贵大臣家人治过几例疑难杂症,可也清楚苏若离不过是个姑娘家,年纪又小,自然没有他们对于妇科拿手。
只是事关生死存亡,为了头上的脑袋,他们也不管苏若离到底会不会,只管把她拎出来,到时候有个替罪羊也好。
皇上急得死马当活马医了,一听说苏若离立马就让黄英带着马车去把她接进宫中。
正在家里呼呼大睡的苏若离,头发还没来得及梳,脸还没洗就被黄英不顾礼仪地从被窝里给扯了出来,直接塞进了马车。
一路上,黄英就跟她说了皇后的情况,苏若离也有了数,反正她随身带着急救的药箱,里头什么东西都齐全,也就有备无患了。
进了宫,直奔坤宁宫。
皇后此刻已经晕厥过去,皇上搓着手如热锅上的蚂蚁。
见了她,就像是见了救星一样上前就拉着她的手。太医们更是纷纷夸赞着她,把她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苏若离一见了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人,找到了顶缸的了,哪里还在乎她是谁?
虽是赶鸭子上架,可来到这里,她也不是没见过妇人生产,顾兰娘还是她剖腹产给接生的呢。
沉着冷静地要了一根发带绑住了凌乱的长发,露出那张精致绝艳的小脸。穿上白衣白褂子,众目睽睽之中戴上口罩和手套,沉着冷静地吩咐宫女给皇后灌了一碗参汤。
这才不慌不忙地查看了皇后的胎位。
光她这副冷静的气场,就让屋内一片忙乱的人慢慢地静下了心,连皇上也不在那儿推磨一般地瞎转悠了。
待皇后悠悠醒转之后,苏若离才对她恭敬地解释着,“娘娘,您的胎位不正,民女要为您施行剖腹产手术。待会儿会先给您注射麻醉剂,到时候你就没有疼痛了。”
已经濒临死亡的皇后,面色惨白,若不是那碗参汤吊着,估计早就死透了。
闻听此话,忙伸出无力的手握着苏若离的,“记住,保住孩子,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一边儿的皇上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忙攥了皇后的手,哑声道:“不,苏姑娘,保住皇后的命!”
苏若离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皇帝对皇后还算是痴情。
不然,倒真的让她为难了,大人孩子她都能保住不行吗?R1152( )
一百三十八章 一胎两宝
只是这手术也是万分凶险的事情,苏若离的话也不敢说得太满,只是点头应道:“民女自当尽力!”
说着,就从药箱里取出一支琉璃针管给皇后注射上了,等了约莫一刻钟,皇后昏昏睡去。
几个太医不由面面相觑,这人睡着了还怎么生孩子啊?不由开始嘁嘁喳喳地指责起来。
苏若离回头不满地盯了跪在地上的一群太医一眼,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这些人,自己不行的时候拉着她顶缸,等她用他们没见过的法子,他们又在这儿嘴碎。有本事自己来啊?
她没好气地扭头对皇上禀道:“陛下,民女给娘娘接生,不能有外人在这儿,这里只留两个宫女给民女打下手就好了。”
这些老家伙,才不让他们见识到她的方法呢。何况皇后娘娘生产,这些人自然也不能留在这里看着。
于是,一众太医被皇上给灰溜溜地撵到了外头候着。为首的太医院医正阮文方胡子都花白了,这时候跟在皇上身后,摇头晃脑地说着:“皇上,老臣甚是不明白,皇后娘娘都昏过去了,还怎么生产?皇上莫要让这江湖游医给欺骗了才是!”
貌似关心皇后娘娘,实则句句指向苏若离。若是皇上耳根子软,也许就把苏若离给拉下去砍头了。
阮文方说完静等着皇上下令,可是没想到却换来皇上一句阴沉沉的话:“她的法子不行,难道你的行吗?你既然行那你赶紧去救皇后啊?”
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正是因为太医院的这帮子人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皇后没命了,他才让人去把苏若离给接回来的。不管苏若离能不能救活皇后,眼下他都不能否定苏若离。
否定苏若离。就等于否定他自己。
阮文方也是一时心怀不忿,见皇上用一个年纪那么小的小姑娘,心里的嫉妒冲到了头顶。冲动之下说出这番话。听到皇上阴沉沉的语调,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心太急了。吓得背上立时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扑通一声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磕头如捣蒜。
“皇上,老臣无能,都是老臣的不是!”
皇上面色阴沉地盯了阮文方一眼,半天方才摆了摆手,“起来吧,一边儿候着去。”
内室。苏若离正紧张地忙碌着,做着术前准备。
皇后这个羸弱的样子,怕是待会儿剖腹过后容易大出血,还是先预备着的好。于是她扭头吩咐宫女:“让皇上把皇后娘家的爹娘兄弟姐妹都叫来……”
宫女一听这话,还以为皇后娘娘不行了,这大夫让亲属都来见上最后一面呢,不由手脚哆嗦起来,不听使唤了。
也不知道怎么来到了外间,对站在那儿焦虑等待的皇上回道:“那位大夫让把娘娘家里的爹娘兄弟姐妹都叫来呢。”说完,脸上已是满面泪水。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难过的。
皇上也是面色一紧,倏地瞪大了眼睛,难道他的皇后真的不行了?大人孩子一个都保不住了?
痛苦内疚顿时涌上心头。他的面色发白,一边吩咐黄英去外头通传,一边就踉踉跄跄地往内室里奔去。
阮文方和其他几个太医对视了一眼,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看吧,这小姑娘还不如他们呢,他们好歹在这儿熬了一夜,该尽的力一分都没留,不管有没有救活皇后,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小姑娘看来是个不懂事的。还没折腾几把,就直接让皇后娘家人来了。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几个太医得意地心花怒放,若不是怕皇上看见了要处罚。怕是都要高兴地跳起来了。
人,永远都是自私的动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别人的热闹远远比自己更有兴趣!
一群人都涌向了内室,几个太医更是跟着皇上的身后前后脚跨过了门槛,痛声嚎哭起来,“娘娘,您走得冤枉啊,都是庸医误了您啊……”
皇上一听后头的人都哭开了,急切间,差点儿没有被高高的门槛给绊倒了,嘴里已是哽咽着嘶吼:“皇后,朕的皇后啊……”
苏若离正给皇后在肚皮上打上记号,聚精会神地忙着,就听身后一阵嚎哭,呼啦一声一群人涌了进来,吓了她一大跳。
回头一看,却见皇上带头,身后跟着太医院的那群老头子,痛哭流涕跟死了亲娘一样。
“怎么了这是?”她扎煞着带着手套的手,不解地问道。
阮文方刚才因为在皇上那儿递小话挨了骂,这会子把一肚子的怒火都泼到了苏若离身上,“你个欺君犯上的游医,还不赶紧着认罪?别让皇上发怒灭你全家!”
我勒个去!
苏若离翻了个大白眼,这老头子是老年痴呆了还是怎么着?好端端跟吃了枪药一样,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