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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昌年看到dna对比结果的时候,他震惊了,随后他竟然哭了!在大哭了近半小时之后,他终于将三十多年前自己做过的变态恶行全部说了出来。
村里关于韩老五的传闻有诸多版本,其中一个版本中提到了韩昌年有个童养媳。这个还真没错,韩昌年确实有一个童养媳。
韩老五被村民排挤住进了树林里的大宅,韩昌年就是在大宅里出生的,因为小时候得了一场大病,韩昌年也因病失聪,韩老五怕孩子将来会因为这事不好找老婆就花钱买了个童养媳回来。
谁知道没过几年韩昌年的病竟然好了,耳朵能听到了,说话什么的自然也就都学会了,不过媳妇买都已经买回来了就不能退了,于是也就这么着了。
不知道是早熟还是韩昌年这个人“天赋异禀”,他十一岁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随后四年里他老婆又给他生了两个女孩,在韩昌年十五岁的时候他已经是三个女孩的爹了。
在韩老五被斗的那段时间,韩昌年害怕自己有童养媳这件事会给家里带来更多的麻烦,于是就把自己的老婆改称为奶妈,自己的几三个女儿也都不敢认了。
韩老五上吊自杀之后韩昌年并没有搬走,而是继续留在大宅里跟他的这个“奶妈”继续生活。
村里人对韩家人依旧排挤,为了维持生计韩昌年也只能去远点的地方找活干,这样一来他也认识了许多同龄的朋友。一次无意间韩昌年跟他的朋友提到他的大女儿已经八岁了,当时韩昌年也才十九而已。
韩昌年的朋友听后都纷纷取笑他,说他做了王八不知道,还要天天干活帮别人养孩子。
韩昌年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事,而听完他朋友的话他也才醒悟过来,毕竟十一岁就生孩子这种事确实是太夸张了。从那之后,韩昌年越看他的老婆就越不顺眼,那三个女孩的长相也越发得不像他。
村民的排挤、亲戚的绝情、父母的自杀……一大堆生活上的压力让韩昌年喘不过气,在这种时候他又发现自己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这让他完全失控了。
韩昌年开始酗酒,开始殴打他的老婆,在一次撒酒疯时他终于用板凳把他的老婆给打死了。当隔天醒酒后,韩昌年发现他老婆倒在地上,身体已经变得冰冷了,但他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感到任何的伤感。
为了不让人发现,韩昌年在家里的灶台下挖了一个大坑,将他老婆的尸体扔进了坑里埋掉了。
韩昌年的老婆死了,他的三个女儿就成了他发泄愤怒的工具,几年之后,韩昌年的女儿竟然也怀孕了,而且还接连生下了孩子。
韩昌年并不像把这些孩子养大,他把他的三个女儿和新生出的孩子像动物一样关在笼子里,心情好了就给他们点吃的,心情不好就几天不给吃喝,同时还继续对他的女儿进行着各种虐待。
什么人都禁不起这种折磨。
终于,韩昌年的三个女儿全都死了,他也将这三个女儿的尸体都埋在了灶台下的大坑里。
韩昌年本以为剩下的几个从来没被他当人看待的小孩早晚也会死掉,可让他意外的是这些小孩反而生命力异常的顽强,只是他们的行为举止十分怪异,看起来不像是人而更像是动物。
韩昌年心里并没有任何负罪感,反而冒出一个更加变态的想法,他抓来了两只山里的野狐狸跟几个小孩关在一起,把他们当成同类一样来养活着玩。
有一次韩昌年出门走了两天,当他在第三天早晨回来的时候发现笼子里的几个小孩正在吃东西,可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根本没给他们留任何食物,等他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几个小孩竟然把笼子里的狐狸生吃了。
韩昌年被那几个满嘴是血的小孩吓坏了,他挖开了灶台下面的大坑,然后把那几个小孩一个个地全都丢进了坑里,之后又填上了土。
韩昌年以为几个小孩会被活埋而死,可结果显然不是这样的——几个被埋的小孩活了下来,就像穴居动物一样在地下生活,而且时不常地钻出来捕猎,将树林里的鸟兽吃了个精光。或许是对出生地的留恋,他们还会偶尔从灶台下的坑道里返回大宅。
2000年的时候,韩昌年离开了那栋充满残忍、血腥、罪恶的宅子,他并不知道在灶台之下,那几个被他埋掉的孩子已经在地下默默地生活了十年!
当两年后韩昌年畏罪潜逃回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哭声,他听到了好多女人的哭声,有他童养媳的,有他三个女儿的,还有被他杀死的服务员的,最后他选择投案自首以此寻求一种解脱。
当时自首时韩昌年只是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犯,而现在他清楚了,他不但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把他的孩子养成了一群怪物。
到这里,所有的谜团就都解开了,当朱悦从唐辉那里得到了这最终答案时她完全没有谜团终于解开的那种兴奋,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同样的,当我从朱悦那里听到了这个怪案之后,我的心里也变得非常复杂。
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是什么?
我见过了将人开膛破肚的狼人,见过了吃人剥皮的皮行者,还见过那些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邪神。但在我们身边还有着另一群恐怖的东西,他们也许就住在你的隔壁,每天都和你微笑着打招呼,他们的名字叫做:人类。
1、木偶师之死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毛瞬生的死便属于前者。
毛瞬生是不非常不起眼的一个男人,据他哥哥所说,他生前是个木偶工匠,平时总是一个人闷在家里的木偶作坊中,也没交什么朋友。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不只是毛瞬生没朋友,整个毛家似乎都没有社交,因为出席葬礼的人总共只有十人,其中还包括我乔伟。
追悼仪式非常的简单,悼词也没有长篇大论。在遗体告别的环节,我站在毛瞬生的棺材前又看了他一眼,他那张脸太过普通,太过大众了,如果毫无特点也算是一种特点的话,那他便将这个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而且我也再一次确认了一件事,我不认识毛瞬生这个。
当然,有可能我和毛瞬生曾经见过面,后来因为他的相貌太过大众导致我将他忘记了。但如果是这样的一般关系的话,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遗书当中呢?
我也想过这会不会又是那些邪神为了抓我而设计出来的全套,但很快我便否定了这种可能,如果邪神知道我在哪,也知道如何联络我,那他们大可以直接到乔伟家里去找我,而不用大费周章地写信把我约回国内……
很奇怪吧?
一个我毫无印象的人竟会留下遗书,把他的木偶作坊指名交给我来打理,而且让我务必参加他的葬礼。
大概是出于好奇,我和乔伟再一次从英国返回了国内,到了杭州这座名城。
一个星期之前,一个署名毛瞬康的人将一封信寄到了乔伟伦敦的家里。
信的内容是中英双语的,前半部分大概的意思是一个名叫毛瞬生的人自杀了,而且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中留下了一个远在伦敦的住址还有“雷声”这个名字,毛瞬生将他工作一生的作坊留给了雷声,并希望雷声能来参加他的葬礼。
信的后半部分是毛瞬康对冒然来信这一举动的抱歉,并强调如果收信人并不认识雷声这个人,那便不会回复了,一切就当是一场误会,最后毛瞬康也附上了他的电话。
雷声这个人自然是有的,所以我也给毛瞬康回了个电话,他在接到电话后非常的吃惊,他说他从没想到他的弟弟会在英国有认识的人。我也赶紧解释说我根本不认识他弟弟,甚至连毛瞬生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这样的结果让毛瞬康更感到吃惊了,不过最后我还是按照毛瞬生的遗愿从英国回来了,并且参加了他的葬礼。
在葬礼结束之后,毛瞬康开车载着我和乔伟去了遗书中提到了木偶作坊。
我这个人对旅行本来就没有多大兴趣的,尽管杭州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但我确实从来没到过这里,如果不是突然接到了毛瞬康寄来的信,我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到杭州这边来。
既然没兴趣旅游,自然也对什么名胜古迹自然风光的不感兴趣,这倒也省去了毛瞬康不少麻烦,他不用给我介绍沿途的风貌,只管开车、引路。
毛瞬生的木偶作坊在一条古色古香的步行街里,街道两旁的店铺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店员也都穿着明清时代的衣服。毛瞬康带着我和乔伟在步行街主街上走了十五分钟,然后转进了一条小巷,在巷子邻近尽头的地方有一栋古朴的小宅,这便是毛瞬生的木偶作坊了。
小宅的院门并没有上锁,毛瞬康直接轻推开门,然后将我和乔伟让进了院子。
刚一进院,一股木材和油彩混杂的特殊香气便钻进了我的鼻腔——我最近已经习惯了进门闻尸臭,现在突然有香味了我还真觉得有些别扭。
“我弟弟最大的爱好就是做木偶,他对于木偶的木料和颜料的选择都非常讲究,不只是材料本身的质量,气味也是他重点考虑的一环,用他的说法就是:木偶和人一样,没有人愿意和一身臭味的人交往。”毛瞬康介绍道。
在穿过二十几平米的小院之后便是作坊小屋了。这里的门是上着锁的,不过锁头并不复杂,毛瞬康只用一把最简单的钥匙便打开了门。
作坊进门口是一个陈列展厅,四四方方的展厅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偶。这些木偶多是人物,只有极少部分是一些拟人态的小动物。在众多人物木偶中也明显分成了两大类,一类是夸张的卡通形象、另一类则更贴近真人,但无论是哪种分类,这些木偶看起来都非常可爱,无论他们的表情是哭是笑、是愁是闹,看上去都给人一种很欢乐的感觉。
“这些木偶都是你弟弟手工做的?”我问。
毛瞬康点头道:“外面的这些都是。我家从我爷爷那辈就一直在做木偶戏的表演,表演所用的木偶也都是我们家里手工做的,我还记得小时候跟着我父亲推着车给小孩表演提线木偶剧,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每天基本都过得很快乐。”
“后来你们没接着做木偶戏表演吗?”我又问。
“没。”毛瞬康浅笑着摇了摇头,“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