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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娃娃身子不大、四肢也极其短小,但移动起来却灵活的很。不过它再灵活也显然不如张宇迟的拳脚快,只三个回合张宇迟就一个附着荧光狼头的鞭拳抽在血娃娃的大脑袋上,一下就把它揍飞出去七、八米远。
但只揍飞显然没有什么作用,那血娃娃落地后又一次发起攻击。
张宇迟一边应对着血娃娃一边冲我喊道:“你去追那小子!这个我来应付!”
我这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然后赶紧应了一声便朝楼下追,可等我跑出楼门口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黄品良的影子了。
我正四下找着,张宇迟也从我身后出现道:“那大脑袋消失了,估计是被那小子给召回去了。失算了,他跟咱俩装怂,结果还留了个后手!”
确实如张宇迟所说,黄品良处处示弱让我小看了他。这次让他跑了估计再想把他找出来就难了,不过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了,大头血娃娃就是被他给抢去的,陷害乔伟的人肯定就是他。
住宅楼里发生了爆炸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过不了多久消防队和警察就都得过来。
我和张宇迟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黄品良所租住的房间里,那尊白蛇雕塑依旧完好地摆放在神龛中,而房间里其他地方早已经一片狼藉。我们也管不了周围的邻居看没看到,直接把白蛇拿了出来,并在警察赶到之前离开了那片住宅区。
本着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安全的精神,我和张宇迟去了中央大街那边的酒店入住。
一天的时间内就查出真相已经算是非常有效率了,而且我也对调查的过程进行了全程录音,有这个做证据应该可以证明乔伟的清白了。
另外我也把白蛇雕塑拍了照片发给了小郭看,还凭着记忆把那信封上曾经出现过的盘蛇涡旋图案画出来一并发给小郭。等了近两个小时后小郭那边才终于给我回话,她说我画的图案是一种道术的开阵符,而雕塑则是阵眼、阵石。
我对阵眼这个名词不太熟悉,于是就详细问了下。
小郭解释说我和张宇迟是误开了一个奇门阵。
所谓日月星三奇,那信封上出现的图案并不是盘蛇,而是星河,是开阵的引子,而人首蛇身的雕塑则是阵的核心。小郭没办法去实地看,但她推断这套阵最少应该有五门,我和张宇迟应该是误开了“生门”和“惊门”,所以爆炸的威力没有达到极致,我和张宇迟能活下来也算是运气好。
至于我拿回来的白蛇雕塑,小郭说只要我把那东西带去八斋堂,那里的人只要稍微对茅山道术有一些了解就绝对可以看出门道,再配合上我所做的调查录音,乔伟的冤情肯定就洗清了。
小郭给我带来的绝对是好消息中的好消息,我向她道了谢,然后便将录音和白蛇雕塑妥善保管好。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我和张宇迟就一起赶奔八斋堂的主堂,刘剑的家。
齐先生在电话里告诉了我刘剑家的地址。起初我以为那就是市郊的一所大宅子,结果实地去看了之后才发现我想错了,那何止是大宅,简直就是一个庄园!我甚至在园子里还看到了一个小型的跑马场!
顺着主路一直向里走,我们很快就到了八斋堂的围墙院门前,齐震老先生也笑呵呵地从门内迎了过来并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赶紧给齐震和张宇迟互相做介绍。
让我意外的是张宇迟在听到齐震的名号后表现得非常恭敬,不但主动握手,还说出“久仰”这种话,这可跟他平时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大相径庭。齐震也客套着道:“原来是萨满张家的后人,果然是青出于蓝,来,里面请。”
我和张宇迟跟着齐震直接进到了八斋堂的正堂大厅,然后在正堂侧面的宾客位上坐了下来。
无论是围墙大院还是内部建筑摆设,白斋堂都给人一种复古的感觉,仿佛穿越回到百年前。齐先生的银髯、唐装也和八斋堂的整个风格极其相称,浑然一体。倒是我这一身现代的打扮和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们在正堂坐了没过多久,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就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身高估计在一米九左右,四方大脸,留着浓黑的巴乔胡,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不用问这肯定就是八斋堂的现任堂主刘剑。
果然,这男人直接走到了正堂的主位坐了下来,然后一脸严肃地冲着我一抱拳。
“我是刘剑!”
19、人如其名
一般用自己的名字做开场白的人都是极有自信的,刘剑显然就是这种家伙。
从相貌身材来看刘剑确实是有自信的资本。根据我这半年来对风水鬼事先生这个行当的了解,光是懂得风水阴阳、驱鬼辟邪的知识是远远不够的,要想在这行立足就必须能打,这个刘剑一看就是以一当十的类型,估计对拼起来跟张家宇鹏大哥应该是半斤八两。
既然是堂主,我自然要给他几分面子,于是我也向他抱拳回礼道:“刘堂主好,我叫雷声,是乔伟的朋友。”
张宇迟也同样抱拳回礼,并做了自我介绍。
刘剑面无表情地冲我俩一点头,“听说你们是为了乔伟的事而来的?”
“没错。”我应了一声,然后便将那白蛇雕像拿给刘剑看,并将昨天一天里我和张宇迟所做的调查与发现详详细细地说给了刘剑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听。作为辅证,我在讲完之后又把昨天我所做的录音记录当场放出来给众人听。
所有这些项目都进行完之后我又补充道:“为了保证真实性,这个录音我没有做过任何剪辑或者后期加工,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找专家来鉴定一下我是不是对这录音做过手脚。”
整个过程中正堂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出过一声,在我说完所有要说的话之后,这些人也没有议论一下的意思,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刘剑。
刘剑将那白蛇雕像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端详着,随后又将它传给身边的人看,一直到雕像在正堂大厅里转了一圈又回到刘剑手上后,他才终于开口对我道:“录音就不用鉴定了,我虽然不太相信你,但是萨满张家的人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既然你们一起查出了这个结果,那我就认同了!陈顺,你的意思呢?”
说着,刘剑也将目光投向了下垂手坐着的胳膊和腿都打着石膏的男人。
顶天梁陈顺冲刘剑一点头,“既然已经都查到这结果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很好,那齐师叔的意思?”刘剑又望向齐震老先生道。
齐震捋了下胡子,淡淡一笑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乔伟是冤枉的,现在一切都弄清楚了,对乔伟的诛杀令我想就可以撤销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全力去追查那个白蟒仙的下落,他才是罪魁祸首。”
“好的,那就依照齐师叔的意思办,从即刻起,八斋堂对乔伟的诛杀令正式取消。”刘剑下令道。
刘剑的话让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我的调查严格来讲只进行到一半,我只是着急替乔伟脱罪才提早过来八斋堂。我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跟八斋堂的成员辩论的准备,我以为会有一大堆顽固派跳出来依旧认定乔伟就是凶手,而从结果来看似乎八斋堂的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我赶紧冲刘剑抱拳道:“堂主英明啊!那乔伟现在就没事了呗?”
“没事?我有这么说过吗?”刘剑冷着脸道。
我一听这话好像不对,忙问刘剑是什么意思。
刘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没有任何善意可言。他道:“乔伟虽然没有杀人,但是那个血娃娃可不应该在他手上,我可以说得再明白一点,如果他不是仗着自己会一手护身仙术就肆意胡来,陈顺家的邻居就不会出事。”
“你的意思是要回收了他的血娃娃?”我问。
“只回收了血娃娃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不从本质上解决问题,那么他永远也得不到教训。”
“别跟我说你要废他武功什么的。”我用嘲笑的口吻道。
刘剑不屑地哼笑了一声,然后表情凶狠地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道:“按堂归,他必须断手起誓!”
“断手?!!!”我登时站起来道。
“对,必须断手。我想在坐的各位应该不会提出什么意见吧?齐师叔?”刘剑故意把话抛给齐震,我也转头望向齐震老爷子。
这次齐震没有再站在乔伟这边说话。或许之前他保住乔伟的举动已经让他在八斋堂里处境有些不妙了,这次他显然不打算再触动刘剑作为堂主的权威。
或许他觉得一只手换一条命对乔伟也算值得了?
我可不这么觉得!
“你说断手就断手?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了,你也不是皇上,如果你敢派人砍乔伟的手,我保证会叫几百个警察把你财政收入问题查个底朝天!”
“你在威胁我吗?”刘剑瞪着眼厉声问道。正堂里坐里其他八斋堂成员也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其中还有几个我认识的,这些人明显打算对我不利的样子。
作为我的雇员,张宇迟也立刻站了起来并从后腰掏出来一把一尺长的刀子。
八斋堂的人一见张宇迟亮刀子了立刻围了过来,并且嘴里嚷嚷着“把刀扔了不然我们不客气了”之类的话。可张宇迟明显不吃他们那一套,依旧拿着刀子与八斋堂的人对峙着,场面明显开始有些失控了。
如果是平时我大概会做和事佬劝大家都冷静一下,可这次我选择大闹一场!我站起身来把我身上带着的所有武器也都亮了出来,包括只能把人打疼的青铜小飞刀,以及在白天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的火犬项坠。
我晃着手里的东西冲着刘剑大声道:“你说护身仙术危险是吗?我手里现在就有一个,就是你们八斋堂的方术,你现在打算怎么样?砍我的手?来啊,你们谁敢过来试试?!!”
混乱的场面持续了近一分钟,最终还是刘剑站起来发话让众人都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然后他走到我的面前道:“你不是堂里的人,我没有权力对你进行任何惩处,而且用煞纵鬼伤人本身就是触犯堂规的。至于你如何学到的护身仙术我不想追究。”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不是你们八斋堂的人,你们就管不着了是不是?”我问。
“对!”
“那乔伟退出八斋堂呢?”
“如果他退出八斋堂,那我也没有理由以堂规处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