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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掰了,虽然最后付春生可能并不会进监狱,但他那个局长的位子肯定没了。
雷启山跟我说他在将付春生押上警车时,付春生对他说了一句话:“这么多年的苦熬最后因为相信了‘朋友’两个字而只换来一场空,你干得漂亮。”
我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对雷启山说些什么,好在雷启山始终坚信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但这件事也给我敲了一个警钟——不能因为跟雷启山越混越熟了就把之前屠村的事说出来。
按照承诺,我和乔伟又一次到了老郑的家,并在他的家里超度了老郑的亡魂。在超度仪式的过程中,乔伟也将岳耀强被抓的事情告诉给了老郑的亡魂。
至于其他那些被岳耀强杀死的流lang汉,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黄狼仙的帮助下尽量替他们进行超度,免得他们的亡魂继续游荡受苦或是惊扰活人。
另外还要提一句的就是三麻子和秋洪波。这两个为了我的调查提供巨大帮助的人也被供了出来,雇佣他们的正是殡仪馆的副馆长。不过这两个人可真是**湖,他俩根本没留下任何证据,除了副馆长的一句话便找不到其他任何认证了。
当然,这种情况下我是要出面替他俩说说话的,既然几个主案犯依旧伏法了,雷启山也给了我个面子,不再找三麻子和秋洪波的茬。我本以为我这只是还他俩一个顺水人情,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是讲究,在两个月后我遇到的一个大麻烦里这两个人真是两肋插刀替我解了围。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数尸人这个案子到这里就算彻底结束了,几天后舒鑫也终于回来了,所谓小别胜新婚,我自然也把乔伟和唐辉都丢到了一边。
不过自从我认识了乔伟似乎安静的日子就离我渐行渐远了。只过了不到一星期,乔伟和唐辉就一起找上了门——在连江口镇一个月内连续有三个女人淹死在自己家的浴缸里,刑警队派唐辉所在的小组去协助当地警方调查,而乔伟则以顾问的身份同行。
这两个人来找我的意思自然是要我跟着一起去。
在浴缸里淹死,而且一死就连着三个!
这是意外?还是谋杀?或者又有鬼怪在作祟?
我实在难以抵挡这个案件的诱惑,于是便有了《怪鱼》这个故事。
1、大黑鱼
东北的六月末绝对是一年当中最让人感觉舒服的时段,少雨、气温适中,基本每天都是不冷不热的大晴天。在这样的季节里离开城市到连江口镇去转一圈,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绝对是一种享受。
连江口镇离我家这边并不算远,开车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从前我姥家就在连江口镇下边的村子,现在镇子上也有一些亲戚、朋友,所以我妈每年都会去连江口好几趟,我有时候也跟着过去,所以对那里并不陌生。
前些年连江口镇感觉就像个小村子,不过最近这五、六年那里可完全变样了。楼也起来了,街道也拓宽了,感觉越来越有城市的样了。
不过那里终究跟城市不一样,那边的空气清新得很,街道也干净,到了晚上还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河,这可是在城市里绝对不可能看到的景色。而出了镇子往下边的乡下村子一走,一路上满眼都是一望无际的绿地,只是看着就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在这么好的季节去这么好的地方,虽说是去办案但更多的则像是去度假,唯一可惜的就是舒鑫必须要在学校加班不能跟我同去。
我的心情非常的放松和舒畅,不过同行的那些警员可没我这么悠哉了。
说起这个案子也确实够棘手,同时也很诡异。
死的这三个人是两女一男,全都是连江口镇内的人。三个人的死亡过程几乎完全一样,都是晚上七点到十点之间一个人在家里,并且淹死在了家中的浴缸里。
另外三个死亡现场的情况也基本一致,浴缸周围都存在大量溅出的水,死者的手臂和腿部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瘀伤,明显是死者在死前进行过挣扎,那些瘀伤则挣扎时碰撞浴缸边造成的。
根据随后的尸检结果来看,死者的肺部、腹腔都有大量积水,肺泡严重涨裂,各种迹象都表明死者是在浴缸中直接被淹死的。另外,死者并没有头部外伤,也不存在肢体残疾,可以排除意外淹死的可能。
综上,三个人都是他杀,而且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警方首先怀疑的是仇杀,但经过调查,这三个人根本不存在任何联系,通过他们的身份也完全判断不出凶手是谁,就连个怀疑对象都列不出来。
同时,警方还找出了两份多年前的旧案件卷宗——在连江口镇下边的吉望村和黑同村也曾经发生过多人家中连环溺亡的案件。
吉望村的溺亡案是发生在十三年前的,死者有两人,也都是独自在家的时候死的,死因是淹死在自己家的水缸里。同样,死者身上也有明显的搏斗痕迹,当时的判断是他杀,但始终没有找到凶手。
黑同村的溺亡案是从三十三年前开始的。
从1980到1986这六年里连续出现了四名死者,死法也是独自在家的时候溺死,有的是死在水缸里,有的是掉进水井。同样的,死者也都有挣扎的痕迹,不过区别在于死者身体留下严重的撕咬伤,像是某种凶猛的动物所造成的。
当年警察断定了这四起溺亡案均为他杀,但凶手一直没有找到,也没有任何线索。
这前后的六起案件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而且地点也都在连江口镇周边一带,这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凶手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连环杀手。
奇怪的地方也就在这里。
连环杀手的目标往往都具有相同的特质,简单来说就是连环杀手都盯着同一种人来杀,而且杀人的手法也偏于固定化。
可是过去的九个案子中能体现出关联性的只是两点,第一个是死法都是溺死,第二个就是死者在死前都是独自在家。除了这两点以外,从这九个被害人身上根本找不出其他相关的地方。
所以,要么这个连环杀手是个根本没有任何原则性的变态,他只是寻找一个适合他下手的人进行杀戮,根本不管那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或者就是被害的这九个人存在着极其特殊的关联性,但警方一时还没有找出来。
但无论是那种可能,警方想抓出这个凶手来都是极其困难的,所以连江口镇公安局也向市局请求支援,雷启山也几乎把警队中破案能力最强的几个小组都派了出来,他自己也是亲自出马上阵。
当然,如果这只是单纯的连环凶杀案的话,雷启山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乔伟和我跟着一起去凑热闹,而我俩之所以一路同行则是因为在黑同村里流传着的一个关于黑鱼的传闻。
据说是在四十多年前知识青年下乡支农的那段时间,黑同村里有一户渔民在江岔子里捕到一条将近三米长的大黑鱼,最后那条鱼被那渔民以四百块钱的高价给卖出去了——四十年前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十块左右,四百块绝对算得上是天价了。
结果黑鱼刚卖出去不到一个星期,那渔民再去江上捕鱼的时候就被江里一个大东西把船给整个掀翻了,渔民随后也没了影。几天后人们在江下游发现了那渔民被咬掉了大半边身体的、残缺不全的尸体。
再后来的一个月内,那渔民的家人也相继出事死了。先是渔民的儿子竟然在淹死在了洗脸盆里,随后渔民的老婆也跳江自杀了。有人声称在半夜看到过一群像蟒蛇一样的大黑鱼影子在那渔民家周围晃悠。
80到86年之间黑同村发生的溺亡案在警方看来是有人寓意行凶杀人,但在黑同村的村民眼中那只是黑鱼在复仇;死掉的人在警方看来似乎毫无关联性,但黑同村村民却声称那些人都跟当年捕鱼的渔民有关联。
当年进行走访调查的警员大概觉得这传说都是无稽之谈,所以根本没有将这些信息记录在卷宗里。今年去黑同村进行案情回访的警员也只是把这个传说当成故事讲给同事听,镇上的警员也没有人真正去重视这个传说。
不过,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人听来就会有不同的结果。雷启山在听到关于黑鱼的传说后当即决定请乔伟参与到案件的调查之中,而乔伟随后也找上了我。
2、目击者
我和乔伟到了镇上后并没有多做停留,当地警方很快就派了一位名叫张希现的警员开警车送我俩赶奔黑同村。因为案子涉及到变态连环杀手,所以雷启山出于安全的考虑也把唐辉派来跟着我和乔伟一起行动。
和唐辉那种不穿警服都显得不怒自威一身正气的气质不同,张希现就算穿了警服也完全不像警察。
他胖乎乎圆滚滚的,而且皮肤又白又嫩,就像一个大馒头。而最有趣的是他的两只小豆眼,或许是他的脸盘太大的缘故,感觉他的眼睛就像是在白面大馒头上用筷子捅的两个窟窿眼。
在出了镇子之后,张希现一边开着车一边像导游一样给我们几个介绍了一下黑同村的状况。
黑同村距离江口镇并不算远,最多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从前那村子只是一个临江的小渔村,不过最近几年黑同村那里建了一个大型的度假山庄,虽然那山庄的名气并不算大,但因为价格便宜而且风景也确实不错,所以每年都有很多企业单位的员工集体到那里去度假游玩。
旅游业起来了,其他一些周边产业也就跟着被带动起来了。也就是最近这五、六年的时间,黑同村也一下子从之前籍籍无名的小渔村变成了连江口镇周边最富裕的村子,像我们这次过去调查如果不想回镇里,直接在黑同村找旅馆住就可以。
随后张希现还特意给我们推荐了黑同村几家比较有名的鱼馆,似乎在他看来我们并不是去办公的,而是去玩的。
在他介绍完黑同村的情况后,我也问了下他对于黑鱼的传说是什么看法。
张希现听完嘿嘿一笑,道:“我就是连江口镇长大的,如果真有什么黑鱼的传说我小时候肯定就听过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黑鱼就跟新疆喀纳斯湖的水怪一样?”我问。
张希现点头道:“反正在我看就是那么一回事,根本没必要为这个传说lang费什么时间,等你们到了村子里去实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