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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人们就乱了,“怎么说话那,老刘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就是,真以为我们怕你?”
“尊敬你叫你声刘哥,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吧。”
……
老爹看到人群已经失控,甚至还有几个人往这边挤过来,看样子是想我们几个人挤出去,挡炮弹。
“我看他妈的谁敢动!”老爹怒吼一声,顺手就拿着灯座扎进了跟前挤得最凶的小伙子胳膊里,血霎时就喷了出来。
周围几个人楞了一下,见老爹动手了,有几个人退了下去,但是更多的是不要命的继续挤着,老爹脸上挨了好几拳,还有不少人踹到了我师傅和我老娘。
“别他妈欺负人!”老爹拿起灯座一边护着我们,一边不要命的刺了好几次,虽然都落空了,但是很明显这下子老爹镇住了这些势力的家伙,也没有人在挤,我们周围空开了来两米多宽。
这个时候,门外噼噼啪啪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也许是没有了石墩子,这张大柱继续往里面走着,噼噼啪啪的电火花已经弱了不少,这个时候,张大柱的一只脚已经落在门框里面。老爹看到这一幕,大喊一声:“还愣着干嘛,等死啊!”
说完老爹抄起地上一根柱子就冲了过去,抵在张大柱胸口,死命的往外推,这时众人也反映过来,急着跟老爹一起抓住柱子向外推。
就出现了这么一幕,地上红白的脑浆还没干,我老爹和几个个大后生抓着一根柱子,后面还有十多个人在后面推着,而大家的对手就是张大柱这个被鬼附身的人。
张大柱被鬼附身后,力气很大,但是也有没现在这么变态,也是是女鬼等不及了,张大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老爹,双手抓住胸前的这根柱子,柱子上噼噼啪啪的电火花闪着,电的张大柱手掌一片焦黑,但是这柱子里的雷意已经所剩无几,不一会就消了下去,屋子里的电火花之声也淡了许多。
“推!”老爹一声令下。
大伙就往前走一步,张大柱的上半身也摇晃不已。
“停,就这样,别用力了,再用力大柱他脊柱就断了。”
就这样大伙都在跟张大柱较着力。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门外的风也更大了,屋子里的火也摇曳着快熄灭。可是大家丝毫不敢放松,这要是放松的话,让他进来就是一场屠杀,张大柱现在就是所有人的噩梦。
屋子里的电火花把大柱电的全身焦黑,一声声不属于他的凄厉叫声从口中传出,刺得人耳膜发痛。
屋子里的血腥气越浓了,不少人都干呕起来,一阵阵干呕声传来。
大宇的血迹也顺着众人的脚下流向张大柱,大柱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恐怖,也许现在只有仅有的雷意能够暂时拖延到这个恶鬼。
老爹他们抵住大柱,不让他再进来消耗雷意,要是这电火花没了,那才是众人的末日,这样子抵住他,一点点的消耗着时间,也是很漫长,很累。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明显看到老爹的手臂在发抖,不只如此,其他人的手臂也在发抖,现在完全是凭借着一种本能在支撑着,这股本能是求生的渴望,是家的温暖。
大宇的血在大柱脚下渐渐汇聚,沾染了鲜血的大柱变得更加凶残,更加有力,这个时候,大柱已经发力把大家逼退了一步,另一只脚也将要进来,噼噼啪啪的电火花声变得更加密集。
“谁他妈有赤龙?”老爹大喊了一声。(赤龙就是女人的经血)
“什么赤龙?”
“什么龙啊,有龙,哎哟,快用力,还用在这。”
老爹叹了一口气,“唉,哪家媳妇月事来了?这女人的下宫血驱邪,快点啊。”
这时,明显看到好几个女人的脸都红了,还有几个没成家的后生低下了头,看到大家没反应,老爹喊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命都没了,要那布条子干嘛?”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媳妇,快点吧,我撑不住了。”
说完,也不知道从哪就飞出一个带血的布条子,正掉在那根众人角力的柱子上,这个时候,大柱突然咆哮一声:“啊~”
一下子,就把众人撞开,抬手就把那根柱子拦腰打断,娘娘庙内的雷意这时彻底被耗尽,终于被这恶鬼得逞。
大柱一进来,所有人都好像坠进了冰窟,寒意陡然而生,脚步再也迈不开,老爹也是那个样子,那条带血的布条子早就不见了。
没有理会众人大柱反而向着大宇的尸身走了过去,一跃就到了大宇尸身跟前,低下头舔舐起大宇的鲜血,一脸狰狞可怖。
这个时候,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一股恐惧,那是对生命的渴望,也是对生命的无奈,就要这样死了吗?大柱这个时候舔舐完了大宇的血液,转头看向众人,桀桀的怪笑着,那眼神就好像看着几只猎物。
可是众人却没有办法,“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但是很明显,这只厉鬼的道行在吸食了村里的家禽后再舔舐了生人的血液已经不是那“怕人七分”的鬼了,这么多人的阳气竟然对这只厉鬼毫无影响,还被禁锢在当场。
我看着老爹站在当场一脸挣扎的样子,但是就是移动不了一步,大柱渐渐走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伸手就想要掏出那人的心脏,这点不用怀疑,被鬼附身的大柱力气掏心脏再简单不过了。
这个时候,老爹突然干吼了一声,那是声带摩擦的沙哑的声音。
大柱转过头看着老爹,脸上出现了一丝愤怒,想必是认识这个拿柳条跟自己搏斗的汉子。
我却是在大柱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一张苍白干枯的脸,那是那只女鬼的脸。
第八章 高诵净天地神咒,雄鸡一唱天下白
大柱凶狠的目光让老爹哆嗦了一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嗵嗵”的大力跺着地板,也击垮了老爹的心理防线,老爹不能动。
这个时候我却不合时宜的开口了:“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很长的一段咒语我居然完整的念了出来,老娘对我侧目的同时,场中一股莫名的气场出现了,人们也解除了禁锢。
正是当年师傅初到我家的的时候为我老爹念得净天地神咒,念完之后,只见老爹一个翻滚躲过了大柱的魔爪,起身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都想死不成?”
只记得马小易跟我说过,嘎嘣脆,鸡肉味,啊呸,不是,是人求生的意志是很强的,就好像一大坨鼻屎也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可以救你一命。我在说什么?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在场的人都爆发了求生的意志,一个个冲了过来,跟大柱扭打在一起,事实证明人海战术也没有什么效果,十个人能打倒一个大柱,但是十个人能打倒一个被鬼附身的大柱吗?虽然在场有二十个大后生。
答案是否定的,一行人不管抄起什么东西都往大柱身上招呼,但是大柱被打得血肉模糊,头上也开了好几个口子,就是一个捍卫不死,还吃人,嘴里也不知道又咬的那里的一块肉,吃的起劲。
先前老爹还说不要太用力抵那柱子,怕把大柱那小子脊柱给搞断,现在?呵呵,爆发了的众人,已经打红了眼,大柱是谁?这他妈不是鬼吗?
就这样,大柱应该死翘翘了,只是那只女鬼一个附身的工具。
在场七零八落躺的好几个大后生,大柱的媳妇哭的哭天抢地,被几个妇女拦着冲不出去,“别打大柱了,别打了,求求你们了。”
突然正在大柱和众人打的正起劲的时候,一块带血的布条子正盖在大柱脑袋上,正是先前不在场的老爹,只听见一声嘶叫,接着一阵黑气从大柱身上就冒了出来,大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动了。
半空中,一个模糊地身影隐隐飘动着:“你们这些家伙都要死,都要死!”恨得咬牙切齿。
身影渐渐凝实,这次的让人看到了这个女鬼,这听见一个女人一声惊叫,“你不是,你不是王教员的老婆吗?我是你张大嫂子啊,你不认识我了?”
什么!众人一惊,王教员的老婆不是文革结束后就走了吗?她的娘家在哪,还真没有人知道,当初也是王教员是他老婆走了资本主义的路子,跑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变成了恶鬼!
可是如今化成厉鬼的王教员老婆,哪听懂这些,被恶念蒙蔽了厉鬼心里只有嗜血杀人而已,扫过在场众人,向着我老爹就扑了过来。
老爹下意识拿着手臂去挡,“老刘,老刘!”
千钧一份之际,鸡啼声传来,村子里所剩不多的老公鸡一起叫了起来,“雄鸡一唱天下白”有人说,鬼到底怕什么?
一是狗,可以说狗是一个奇特的动物,狗能咬三界,咬仙,咬人,咬鬼,第二个就是公鸡,公鸡“雄鸡一唱天下白,”而且公鸡鸡冠里面阳气十足,鬼物必然害怕,这也是为何村子里为何只有草鸡受害了,第三个就是我了,唉,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狗和公鸡后面,我被狗咬过,也被公鸡啄过,有错吗?
这几天不寻常的气息让公鸡也暴躁不安,远方的鱼肚白已经出现了,清晨第一缕曙光已经降临,那只女鬼在公鸡叫的时候早已经吓的落荒而逃。
人们都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夜太漫长了,许多人都心力交瘁,也有就这样死掉的人。
地上的大宇惨不忍睹,而大柱也没有再站起来,今晚该怎么办?
大柱的老婆痛苦着,大宇的家人还没有赶来,村子里也不知道情况。
上午的时候,村子里来人了,看到庙门口摆放着的两具尸身,特别是大宇,不免一阵呕吐,之后就忙着跑回村子里报信去了。
这白天也注定漫长。
……
村子里的广场上,两具蒙着白布的尸体让人们心情都很压抑,我和老爹到了广场上,老娘在庙里照顾着师傅,师傅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但是起色明显是好多了,师傅他的身体可不同常人。
还有几个被大柱昨晚咬伤或者打伤的后生站在后面心有余悸的样子,搞不好现在这里躺的就是他们了,村子里的人能动的都来了,已经确定了是恶鬼害人,但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