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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家,免不了就是一阵毒打,师傅第二天都快下不了床,要不是为了这个免费劳力,恐怕就真的打死了,但是以后接连几天,师傅有空就会上山,找这种草,虽然经常会遭到毒打,但是师傅却是一直坚持下来,好几次都一位师傅要逃跑,威胁要打断他的腿,后来师傅虽然往山上跑,但是也都做完了工,也不再毒打师傅。
可是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想的却发生了变化,本来是要杀了那几个害死爷爷的凶手,而现在却是想要把整个王家欺凌过自己的上下都杀光,师傅不知道他是着了魔障。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众生三千红尘苦,稍不留意,就是误入歧途,不可自拔,师傅在终日的欺凌下,就堕入了魔道。
今天下午,师傅走在回王家的路上,又看到了那个道士,这个道士看见师傅的时候,虽然依旧笑着,但是眼神中却是多了一丝担忧,师傅走过去想问什么,但是那个道士只是给了师傅一个红绳,让他戴在手上,就转身离开。
这夜,师傅在做饭的时候,把收集来的许多迷魂草都放在饭里面,这一夜,注定是个杀人夜。师傅说,他一个晚上拿着刀杀了七个人!
当时他跟我差不多的年纪,这七个人,他不知道怎么下的手,每一个都被砍了不知道多少刀,温热的血液溅在师傅身上,却激发了他的凶性。
当师傅对着另一个欺凌过自己的人拿起刀的时候,师傅手上的红绳有一股气进入了他的身体,让他看清了自己的面目,让他驱除看身体里的邪念,让他哭泣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也让他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当他看到眼前的红白之后,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喊着自己的爷爷。
师傅出了门,好像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也知道谁会等着他,走了好久,终于在镇子门口见到了一个背影,师傅哭着说道:“道长,我杀人了。”
道士转过头说道:“善恶有报,因果循环,天道不爽,人伦不尽,杀的好,杀了你心中的戾气,杀了你心中的恶念。”
那个道士就是诀道子师祖,而师傅就在那个时候跟了诀道子师祖,直到师祖离世,师傅就以双衍一脉老道子的名号行走天下,打下赫赫威名。
师傅说,要是没有师祖给的双绳同心结,恐怕他就会就此堕入魔障,将来也就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土匪而已。
故事讲完了,火车也随着到站,我的心里再次不能平静,原来看上去如此不羁的师傅竟然也有这么一段往事,都不知道他心里埋藏了多少秘密,也许将来他会给我倾吐的。
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这哈尔滨还真是一个热闹的城市,一个繁华的城市。
第二章 明朝大将军
到了车站,很幸运的是这里居然没有那大队人马来围追堵截,想来是沈阳那边也知会了一下,怕惹恼了师傅,故而收敛了许多。
师傅的打扮在这里确实是特立独行,怎么看怎么别扭,还带着我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像人贩子。
当时的火车站是很乱的,可是师傅这幅打扮可能也让别人以为是道上的,故而没人来搭讪打混儿。
不过还是有两个人指着师傅耳语了一阵,走了过来,走到路上就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拦住,这车我这辈子也没在别的地方见过,我想里面可能是有人在跟那两人交谈。
那两人随后带着半信半疑的眼光离开了,师傅跟我说道:“小子,你用心感受一下这车有什么不一样。”
我听到师傅这么说,就知道肯定不是简单就能看出来的,就闭上眼睛存思片刻,再睁开眼来看,因为我身体有那老执事的内丹,所以不用刻意去开眼也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果然那辆黑色的汽车车上上有个淡淡的“卫”字,字体好像很久远的样子,是小篆吗?
师傅拍拍我的头,走,上车,看起来对于这辆车师傅还是挺喜欢的。
走到车前,车门打开后下来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对着师傅作揖道:“道老您来了。”
师傅回道:“小王你来了,可比那些人要好很多,来先上车,这个是我徒弟,你叫他小宥就好。”
完了还让我叫王哥,我去,哥,这是叔叔辈的啊,我这么说完,师傅敲了我一下说我是他徒弟,在这个圈子里,辈分高是应该的,这王睿云是少数跟我平辈的,让我别丢他的人。
我当时脑子里想的是我老爹他的辈分该有多大。
上了车,我和师傅坐在后座,四十岁的王哥坐在副驾驶上,开车是个穿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散发的一股霸气,不过开车的时候很快收敛起来,应该是防止有人心怀不轨才这么做的。
在车上我问师傅,那个淡淡的“卫”字是什么意思?
师傅说,这个“卫”是国家特级事务部得标志,这个部门几千年的历史,从秦朝时候徐福设立到如今一直都在,因为每个朝代,都需要这么一个部门来解决常人无法理解的问题,这个“卫”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捍卫天道,捍卫人伦的意思,他的叫法也各不相同,最有名的就是明清时期的卫天阁,不过也只有圈内人知道,这个标志传承数千年,实在是贵重,师傅在里面挂名的国家特级事务部东北局的总顾问,不过是个闲职,没有实权,但是有名望,有些人还要问问师傅的意见才能定夺。
而王哥就是东北哈尔滨的总瓢把子,也是师傅的晚辈,师傅挺欣赏这个人。
汽车走在路上,王哥说,今天来了许多人跟他说师傅好多年没有回来,想去拜访一下,看师傅怎么个意思,师傅摆摆手说,我的老朋友回来的话,才不会讲这些繁文缛节,这些人你帮我打发了就好。
王哥问说先去哪里,师傅说先带我回家,然后让王哥给我联系好学校,再送几身我穿的衣服来,就可以了。
王哥说是,然后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名,让司机去那里。
汽车走了很久,周围的事物变换,远离高楼大厦,人群喧嚣之后,车停在一条山路前,就上不去了,我随师傅下来,跟王哥告别之后。就跟着师傅的脚步上了山。
山上树木有些凋零,但是也有一些黄昏沐晚的气氛,师傅没有在山上设什么禁制,一来是这里远离市区,平时上山的也是一些淳朴的山民,在那里也可以歇歇脚;二来就是师傅所谓方外之人,也不在乎丢失什么,毕竟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的百宝囊里。
七转八拐之后,在不远处隐约看到几张石桌石凳,还有一间木头房子,房子挺大,是那种山上猎人常住的房子,走近还看到有两个人在院子里里的石凳子上休息,看到师傅来了。
年纪稍大的那个,激动的话也说不出来,抓着师傅的手直哆嗦,旁边那个年纪小点的说,叔你干嘛那?怎么了?
被叫做叔的男人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老神仙吗?”
那人好像回忆了一下,说:“难道就是这位,你不是说他走了十多年,去主席那里去了吗?”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那人激动的说。
师傅好不容易才把手抽出来说,老道子走了十多年没想到你们还记得,现在才回来,家里没吃的,你看?
“我忘了,我忘了,对,对,我这就去通知村子里的其他人。”说完,拉着那后生就下了山不过表情很奇怪,那是害怕,希望,又带着些恐慌的表情。
我问师傅说,你认识他吗?
师傅无耻的说不认识,不过他以前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去找蒋符隶就离开这里,没想到还真有人能记得他。
师傅说当时跟姓蒋在这里分别,约定一年之后是否成功都会回来与师傅汇合,临走时师傅给了蒋符隶一根双绳同心结,来暂时知道他的安危。但是出发仅仅一个月不到,师傅手上的双绳同心结就断掉,此行的凶险却是出乎师傅的意料之外。
之后的结果也就是师傅没有等到蒋符隶一行人的消息,最终自己组织了那一次寻找,无功而返。
师傅说他刚住到这里,就在这龙江跟前的山上安了家,搬了点破庙里的,石凳,石桌,当时全国风头很紧,师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来。还好当时村子里的人还是迷信这些的,这里没有多少波及。
有一天就听到外面叫喊,说什么山野愚民,老子是大明永乐的封远大将军之类的,然后就听见有人说这人撞邪了,要拉去活埋,师傅一听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赶紧从屋子里跑出去。
就看见几十个人围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的,男的身上有许多伤口,头上也破了个口子,然后人群里也有几个后生鼻青脸肿的,还有见了红的。
看到师傅出来。当时就有几个老人像看到救星一样,七嘴八舌就说开了。
原来这人叫傻子,平时就是个傻子,时间一长人们就忘了他原来叫什么,就叫他傻子,好像是逃难过来的,傻子虽然傻但是也有一把子力气,所以平时也有挺多人家叫他来干活,给碗饭吃。
可是不知道怎么,这傻子失踪了几天,今天回来的时候就说自己是什么大将军,开始村子里的人没在意,就以为是傻子说傻话那。
后来有个人开玩笑说傻子你跟我去干活不?我家还有几担粪没倒那。
谁知傻子听完这句话,恶狠狠的看着说话的那个人,像是要把他吃掉,接着悲剧就发生了,当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傻子已经把那个人咽喉捏住,一把摔在地上。
看过去,那人已经口中直冒血,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就在没有动静。
傻子杀人了,而且干净利落,好像这种事经常干一下,傻子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还让人们要供奉他。
众人悄悄集合起来,商议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傻子是被撞了,不知哪个朝代的将军上了身。
没有什么好办法,在集合了二三十个后生,为了防止悲剧在发生,就准备绑了傻子,结果就出现就这么一幕,二三十个后生被身手矫健的傻子放翻了好几个,这个时候人们更加坚定了傻子确实是遇到撞客了,那边把鬼上身或者被仙儿控制的人叫撞客。
这力大无穷的身手哪里十傻子那个家伙,人们看制服不了傻子,就开始下狠手了,棍子石头的直招呼,终于把傻子打蒙了捆了起来。
被捆起来的傻子还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