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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其实我是后怕,后怕廖晨会死在尸煞手里。
“马新介!”赵小国发现廖晨掉队,喊一声就往回跑,因为尸煞跟廖晨进了树林,可姜不美突然挡住赵小国,她笑得活脱脱像条美人蛇,一条剧毒无比的竹叶青!
“你?”赵小国愣神功夫,姜不美飞起挂到他身上,八爪鱼一样,等马新介抱着纸人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一把水果刀被狠狠送进赵小国体内,扑扑扑三下,连着三刀捅入赵小国后背。
☆、第九十八章
姜不美一定是疯了,横眉竖眼和赵小国厮打在一起,双双摔进旁边的草丛里面,还用那把刀反复地捅,使劲的捅,往死里捅,刀刀要赵小国老命。
马新介在远处看着,纸人扑通落在地上。
“救……”赵小国痛苦呻吟。
这时候,我本要追向尾随廖晨的尸煞,正好听到赵小国呻吟,他和我交情匪浅,我听后也是一惊。
然而,我定睛往那里一看,看到的并不是姜不美如何行凶,而是马新介背后的一团黑影。
那黑影在他后面站立起来,左摇右摆醉鬼一样,待黑影完全挺直,我再细细一看,纸人!是那个纸人,我心脏骤然缩紧,有种预感十分强烈,马新介备不住要完蛋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只听马新介妈呀一叫,脖颈瞬时被纸人掐紧,马新介一吐舌头,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从而让我看清了纸人的脸,那张脸已经不是我的画像,而是马新介死后发青的脸蛋,是那个纠缠不清的魂不死。
“啊!”旁边草丛一声尖叫,姜不美披头散发跑远了,脸上基本属于血染的风采,该是被魂不死吓跑的,而此刻,我才惊觉到赵小国发生了什么。
赵小国倒在血泊当中,刀伤的煎熬使他不停翻腾身体,我看清之后,一股火直冲头顶,但姜不美那个贱人已经不见了。
原本好好的队伍,如今一个被尸煞撵进树林,一个被魂不死扼住脖子,一个伤人畏罪潜逃,一个捧着肚子嗷嗷大叫,我简直要崩溃了!
“我…日…你姥姥……”马新介突然发出低吼,双手一下反扣住纸人手臂,然后使劲一掰,竟是自己撞破禁锢。
纸人相当脆弱,两只手被马新介撕碎之后,袖管处露出来一缕缕白毛,马新介正把这些毛抓在手里,大风一吹,白毛迎风震动,诡异到了极点,但是,随着最后一盏鬼阴灯的出现,我终于可以大声嚎叫,是老子登场的时候了!
千算万算,我没算到鬼阴灯会在这节骨眼露面,由此推断,鬼阴灯果然是在魂不死手上,当魂不死霸占纸人,纸人又被马新介撕开一个口子,鬼阴灯就飘飘然直奔向我,而我这次是勇往直前敞开胸膛,希望它快些归位,让这一切都成为事实,让我有救廖晨的机会,哪怕成为逃犯、死刑犯,我也认了。
漫漫长夜,我用满心怒火对空咆哮,进而完成了三盏鬼阴灯搜集工作!
“海涵!”
“小涵?”
这功夫,嗷嗷大叫的赵小国震惊了,马新介是万分错愕,两人盯着突然出现的我,一动也不动,而我眼前发黑、头晕目眩、痛不欲生,因为最后一盏鬼阴灯是在人的头顶,痛疼感比前两次都要难熬。
倒是我凭空出现凶宅门前,连魂不死也僵在那里。
我头疼欲裂疯狂捶地,右手腕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多出来半截手铐,叮叮当当的铁链声,使我的思维越来越清明。
霍地,一道浑厚有力的声线打破寂静,“海涵!”
它让我眼皮一跳,顷刻间认清了一个真理,历史已经让我重改,一切都在发生逆转。
华雄英一闪到我面前,右手腕上同样带着手铐。
“怎么回事?”他把我扶起来,手和老虎钳似的没轻没重,抓的我肩膀生疼。
我反手抱住他一个肩膀,带着他一起转身,看向痴呆的两人一鬼,命令道:“救他们。”
华雄英身手和胆量何止是了得,我们交换眼色,随后兵分两路,我追向廖晨,他扑向魂不死。
片刻之后,我基本上要火上房了,因为在森林追人是个难以形容的话题,稍不留神就会撞上紧凑的大树,况且我还没从痛疼中缓过神来,脑袋晕乎的。
等我看见廖晨的时候,不由在心里赞叹了一回,她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轻灵的步伐,矫捷的魅影,飘逸的长发,简直就是森林中的月下精灵。
再看追击她的尸煞,那张丑脸恶心的我恨不得揍它一拳。
“小晨!”看到她,我心里就有底了,只是我一喊之后,廖晨仿是触电一样慢了下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然后停下脚步,留给我和尸煞一个特别美的背影。
“我操!”这一刻,我什么都不顾了,催化全身运动细胞直冲向尸煞,心说自己这是闯大祸了!
这个瞬间,我眼中是慢慢转身的廖晨,及即将扑到她背后的尸煞,我速度一快再快,嘴皮子都抽筋了,终于赶在尸煞要碰触她的刹那,弯腰直撞在尸煞侧面,大叫着把它盯在一棵树上!
当啷一声巨响,我和尸煞都是一震,而大树一阵颤抖,落下数不清的绿叶,盖住了尸煞丑陋的脸,也掩住了我的心上人。
“是海涵吗?小涵?”廖晨声音带着惊讶和哭腔,我听后紧忙后闪到她那里,牵起她往回跑,因为尸煞实在强悍,只是眨眼工夫,我们处境就从优势变成劣势,被尸煞反过来追着屁股跑。
“小涵你不是被抓了吗?”廖晨全速向前还不忘和我说话,吐字一颤颤的。
眼前形势容不得我和她诉苦,我跑动中一搂她的细腰,使劲将她往身上一驼,背着她往自己都不清楚是哪里的地方跑去,不过我印象里是避开魂不死的,赵小国那边够糟糕了,万一把尸煞领回去,结果很难预料。
“你快放下我!我很重的!”
“我舍不得。”我聚精会神盯着前方一棵棵大树,只感觉她脸贴到我颈窝处,那里一片温馨和湿热。
背后杀机重重,我们却很浪漫,但这种气氛没持续多久,远山就响起一连串警笛声。
“你偷跑回来的?”她哭声中带着责备。
我听后动作慢了一拍,只有一拍,打肿脸充胖子:“对!”
话罢,我眼见树林就要到头了,前面是一段公路,我咬紧牙关一跳冲上路面,皮鞋打滑一个趔趄没站稳,抱紧廖晨滚飞出很远。
这当儿,正赶上数不清的警用挎斗摩托车从另一个方向驶来。
我搂紧她抬头一看,见对方是大批警察,不用猜也晓得他们是来抓我的,于是我心思一动,大喊一句:“海涵在此!”
仅仅是个瞬间,摩托车一辆撞上一辆全部急停,摔得民警一个个找不着北,哪还有功夫确认我的身份,而且还赶上我背后林子一阵骚动,是那凶悍无匹的尸煞,暴虐撞歪一棵大树,跟着一跃到路面。
一时之间,警察列队吵吵巴火的,一个个忽略掉我和廖晨,黑眼风往尸煞那里跑去,人都爱凑热闹,警察不例外,但这成全了我和廖晨,我搂紧怀她这块美玉,看准旁边一片望无尽的玉米地,咂咂嘴、溜了。
待枪声响彻夜空,我们都逃没影了,穿出玉米地,趁夜往荒地那边游荡。
后半夜的时候,我们在地地道道的北大荒露天休息,我坐在地上,把她圈在怀里细看,怎么看也看不够,她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害羞,结果我看得痴了,她也痴了,谁先吻的谁都不知道,谁先冲动的也不可能深究了。
这一晚,我不知索要了多少次,到最后连腿都抬不起来,一动就疼,可我依然兴奋,起码把姜不美揩的那些油,连本带利讨了回来。
清晨,当曙光在天际展露,东方红艳得特别邪乎,这个血色早晨在暗示我,昨夜是整晚的杀戮和凶机。
“小涵,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欣赏日出的我,听着一愣,回头看向疲惫狼藉的她,问道:“这时候才问你不觉得有些迟吗?”
她粉腮鼓鼓,眼睛一瞪,抓起一个石子打向我,嘟嘴道:“你真不会哄人!还心理医生呢!”
我微笑起来,不怀好意走过去,重新将她压在铺好的西服上面,迫使她把最神秘的区域展现给我,她嘿嘿一阵轻笑,笑声清响如泉,比什么音乐都动听,结果是我们不吃不喝在这耗了整个白天,晚上才趁夜幕掩护悄然潜回六叔嫂住处附近。
进入村子,里面和我想的毫厘不差,一些警察在挨家走访,后面跟着赶都赶不跑的记者,我见后,意思和她回六叔嫂那里,她先开始不愿意,认定六叔嫂家一定有警察坐镇,但我觉得她急需一个热水澡,因为她脑门很烫手。
实践表明,最危险的地方最为安全,六叔嫂家前厅人满为患,内院和里屋并没有人,我们翻墙走进她的房间,我负责偷偷摸摸烧热水,她负责被我像孩子一样照顾。
“姜不美真毒,你不说我都不敢相信小国哥出了事。”她气急败坏坐在浴桶里说。
我用手给她撩水到身上,用心摩萨一块块红色印记,小心翼翼说道:“不用太担心,赵小国没事,我刚才偷听他们说话,赵小国就在前厅,苏牧北和姜不美也都在。”
她脸色稍缓,葡萄粒似的黑眼睛慢慢倦成两条缝,最后脑袋一歪,传出呼呼的鼾声。
待安顿好她之后,我轻手轻脚来到前厅,躲在一个水缸后头,掩在暗处偷听苏牧北他们说话。
“我不管,这个女人必须受到法律制裁。”这话是赵小国说的,底气比较足,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受法律制裁?该枪毙的是你!你是人贩子的同谋!警察竟然不把你和海涵一起抓走,你害我儿子,本来就该死!”姜不美大言不惭道。
“闭嘴!”苏牧北亮出红牌,听得我不由一乐,看来姜不美对赵小国犯的错,警察已经了如指掌,所以最难做的就属苏牧北了,持刀伤人虽说是见惯不怪的事,赵小国也没死,但苏牧北不可能让爱人去蹲大牢,至于怎么了断,全看苏牧北门子硬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