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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我眼里,外厅黄尘滚滚,鬼男人一步步向书房走来,而那白发鬼也识破了六叔嫂的鬼把戏,发出一阵阵冷笑,听得我牙龈发酸。
“死小子你真是败事有余!居然领回来一个尸煞!一个魂不死!”
我脊椎都摔酥了,没工夫和死老太婆拌嘴,“少啰嗦!快想办法!”
六叔嫂也不是吹的,随后做出分工:“你先全力拖住尸煞!魂不死好对付稍后处理!”
我听后揣度,尸煞该是那鬼男人,魂不死才是白发鬼。
都到了这节骨眼,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我也顾不上太多,掏出枪来对准尸煞连下七发!
我开枪一贯聚精会神,这就发现子弹穿透尸煞的时候,它屁股后面突然跳出一条长虫,正是那黑蜈蚣。
这当儿,尸煞被我打得暴跳如雷,呜啊一吼向我压迫而来。
我见势把手枪砸到它头上,一个闪身来到书房窗前,正待猫腰飞跃出去,只听书房内姑娘家一声尖叫,我以为她遇到危险,情急之下回头一瞧,房间霎时陷入静谧。
半晌功夫,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汗珠流下来打湿眼睫,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
人形钱串子两米身高和尸煞对峙,它们四手互扣双方臂弯,正在发狠较劲,什么叫一山不容二虎,我现在才算彻底明白过味。
“好样的!扁那尸煞!”过度的紧张令我忘乎所以,一时之间忘了阵营关系。
尸煞和人形钱串子针锋相对可是难得一见,我看得正欢,外厅马新介告急:“小白脸!救命!救我啊!”
“还有一个人?”六叔嫂惊讶起来,姑娘家也是一愣愣的。
“你有空问我还不如学公鸡打鸣!”我横眉竖眼。
六叔嫂许是也蒙圈了,我说打鸣,她一抬脖子鼓圆肚子,还真学了起来,然而黑蜈蚣这刻撞进门来,六叔嫂就算再能耐,也不见得不尿裤子。
“我的天哪。”六叔嫂盯着地上蜈蚣,眼睛一长,直接愣了。
那蜈蚣一样欺软怕硬,见六叔嫂惧它,上百条小脚爪全体发动,直接向六叔嫂去了,不过怕蜈蚣的不止六叔嫂,裹住小不点那些钱串子,很小一部分是没死透的,它们一样对蜈蚣有惧。
钱串子噼里啪啦往地上落,组合出来的人形顿然无法再作支撑,一股脑龟裂涣散。有失必有得,我们虽然失去了牵制尸煞的人形钱串子,小不点却得救了。
眼见小不点要摔落在地,我及时跪滑过去抱住他,随后喊:“撤!”
“不能撤!”六叔嫂过来抢走小不点,叫道:“你拖住尸煞!大丫快撒泡尿!对着外厅撒!”
“啥!”我难以置信,怀里小不点一脸煞白,生死不知。
“我?”姑娘家红了脸。
六叔嫂瞪圆眼珠子,“用黄汤冲掉魂不死的邪气!快照做!”
姑娘咬紧嘴唇看向我,我却没空给她摆表情,因为尸煞看上我了,只扑向我一个人,我一个背翻想从桌子上翻过去闪避,六叔嫂竟是尖叫道:“小心桌上坛子!”
显然,坛子比我的命还重要,但我还是翻过去了,同时抱走坛子,因为就算我不碰桌子,尸煞也会把挡住它的一切撕成碎片,就像那条黑蜈蚣,尸煞往我这边一上,蜈蚣直接被踩爆了。
这时候,姑娘呲牙咧嘴离开火炕,我就跳上炕头和尸煞周旋,赵小国家里一时间鸡飞狗跳墙。
“六叔嫂,我还是——”姑娘看样非常不情愿。
“大丫,救人要紧呀!外厅还有个大活人!”六叔嫂不是规劝语气,而是命令。
姑娘回头看了看我,贝齿把粉唇都咬成殷红之色,最后她一手解开裤绳,一手解开冲天辫的带子,一头秀发如瀑倾泻,跟着一蹲下去。
水流的淙淙声让我稍一失神,好悬给尸煞机会撕碎我,我大跨步远离火炕,尸煞一头扎在火炕上面,把火炕压塌,见没扑到我,立马转头再次发狠。
“啊!”忽然间,前厅传来尖利的咆哮声,我被尸煞追得紧,没空分神去看怎么回事,只听姑娘骂道:“看什么看!你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嘛!还不快救海涵!”
姑娘声音才落,我就被尸煞逼到书房一角,我放下坛子,把书架推向尸煞,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抛它,但尸煞异常强悍,我垂死挣扎反倒让它兴奋。
“小白脸!我来啦!”
马新介视死如归的语气,乍听我还真认为听差了,但一看他那脸色,鼻涕是鼻涕、眼泪是眼泪,我就明白他是赶鸭子上架,竟是一根大扫帚往尸煞后背上拍,我暗说,大哥,你要对付尸煞倒是弄把菜刀啊!皮搋(chuai)子也比大扫帚强!最起码能捂住尸煞的脸,让它看不到东西!
果不其然,马新介没有实战经验,扫帚打在尸煞身上一折两半,他脸色一变,人就缩了,不过还是起到一些作用,尸煞转身向他去了。
马新介中分头型已经乱了,尸煞不是魂不死,尸煞抓到谁,不死也脱一层皮,马新介掉头开跑,这之前姑娘和六叔嫂已经跑了出去。
尸煞跟着马新介出了书房,我快速安置好坛子,从窗户一跃到农院。
赵小国他家后院有很大的猪栏,虽说里面猪全死光了,但打猪草的镰刀正合我意。
我抄起镰刀的瞬间,心中激动的都不像我了。
这齐肩镰刀就是主心骨,我杀气腾腾冲往前院,正赶上马新介如布娃娃一样被尸煞丢过来、踢过去。
六叔嫂抱着小不点和姑娘站在远处,姑娘看到我之后,顿时眼前一亮,喊道:“小涵!”
我死盯尸煞滚圆的后背和脖颈,骂道:“死畜生!看镰!”
这刻我进行了人生最英勇的跳跃,赵小国家门口一个农用推车给我做垫脚石,我踏住推车一跃而起,横挥镰刀到齐肩水平,照准尸煞那长脖子直砍过去。
“铿!”空气中一声脆响,镰刀砍中尸煞脖颈,长柄猝然一阵颤抖,我虎口处也疼了起来,震得发麻,奈何尸煞皮肤如钢似铁,一点事都没有,镰刀尖刃倒是弯了过来。
场面不容我发傻,我双脚挨地,尸煞便掉头一巴掌拍向我,我向后一退,它那恶臭味很浓的手指,贴着我鼻尖直落下去,扫出一阵风迷得我睁不开眼。
☆、第八十四章 英雄本色
与尸煞搏斗,有种和醉汉打架的感觉,这个醉汉动作迟钝,却是力量惊人,身体韧性罕有其匹,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当心!”马新介趴在地上冲我喊,正赶上尸煞伸手向我挥砍,我紧忙弯腰躲避,头顶就是一阵劲风扫过,由不得我分半点神。
一来二去,赵小国家农院篱笆成了一堆破烂,我也渐渐气短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从头脖颈到尾椎全被虚汗浸透了。
恍恍惚惚之际,我发现附近聚过来好多村民,这些人做农活、出苦力,哪个不是身材精壮,偏偏没人敢过来帮手,一个个在那原地发傻,苦我一个人被尸煞搞得死去活来。
“所长!”危机关头,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直接认出他是司机老李,正是他开车载我来此找赵小国。
“派出所所长?这么年轻?”村民喧嚷起来。
“不是!他是我们研究所所长!”老李声音很急,人却一动不动。
“妈的你个没眼力见的!”我就快被尸煞玩死了,他居然在那解释身份。
我开始绕着赵小国他们家兜圈子,边跑边叫:“把车开过来撞它!”
老李听后跑远,我被尸煞追到赵家后院,我把麻花状的镰刀狠抛出去,鬼使神差绊住尸煞一条腿,它双腿比老虎钳还硬实,朝前一迈步,迫使镰刀直接煨成一个脚镣形状,这一来,尸煞重心一偏,扑通一声趴到地上。
这刻我认为自己会跳过去追打,可实在是没力气了,我背靠赵家那面破土墙,双手撑着膝盖呼呼大喘。
这功夫,我眼利发现尸煞后面跟上来一个人影,速度非常的快,马新介拎着一个铁水桶出现,水桶里面满满一下搞不清是什么的液体,他见尸煞趴在那,顿时改拎桶为高举,趁尸煞未及起身,全力一叩到尸煞头上。
“尝尝乌鸡血吧爷们儿!”马新介歇斯底里起来,双眼瞪得比灯泡还大。、
哗啦一下,尸煞鸡血淋头,瞬时扑腾起来,像是一条才跳出鱼缸的金鱼。
我直了眼睛,心说乌鸡血能对付这玩意?
“离它远些!”这句是六叔嫂喊的,正是提醒癫狂状态的马新介。
马新介正对尸煞拳脚相加,骂骂唧唧的,分明没听到六叔嫂提醒什么,于是接下来,马新介吃了大亏。
因为强悍无比的尸煞忽然缓过神来,它头被铁桶罩住,右手抬起来就向自己脑袋拍去,马新介也算机灵,急忙撤身退远,但尸煞特别凶狠,大手一拍在铁桶上,直接把铁桶打飞了,而桶中还带着它自己的头颅,在我眼中,只见那铁桶直线打在马新介胸前,桶里剩余乌鸡血弄得他全身都是,结果他毫无悬念飞进猪圈,再也没了动静。
尸煞毕竟不是活物,头没了也不碍事,一样准确无误扑向我。
“所长!”汽车引擎声和老李的声音一并响起!
这就像一针强心剂,赐给我虚脱前的最后一丝力量。
尸煞就在眼前,双手探过来要捉我,我憋足一口气,一个前滚翻从它身旁空隙溜过去,然后全速向赵家前院跑去。
赵家前门被车灯照得白昼一般,我眼睛一酸,跟着嘶竭叫道:“撞过来!”
这个瞬间,我觉得自己身为研究所主管应该反思一下,也许我榨过老李的工资,否则他不会毫不犹豫撞向我,那表情还爽的和把妹一样。
车灯在我眼前聚光到极限,几乎是同时,我感到背后被两股绝大力道锁定。
一刹那间,被车撞死还是让尸煞扯碎,我没料想自己临死之前,心里想的竟是这件事。
“所长!”老李一声呐喊,蹭地一下跳到车外,随后我眼前一黑,眼睁睁看着轿车前引擎撞烂,车尾被撞击力高高撅起,呼呦一下从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