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武佩。”华雄英说着话锋一变,口气严肃起来。
“听着呢。”我从床上一蹦到地上,一边答应,一边走到门口取下武装带。
半年多没启用这个危险品,冷不丁穿起来还有些生疏。
我慢条斯理背好武装带,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他仿佛在思索什么,沉默很长时间,让我十分着急。
我心中一乱,武装带套成四不像,袖管勒到脖子上,无形间为自己添了一副枷锁。
我心急使力一挣,想把武装带整个摔下来重新穿,可皮带越勒越紧,我脖子一疼,竟是给它五花大绑。
我焦躁已极,看见什么都心烦,华英雄还神秘兮兮的不说话,我正要对他发火,他忽然说:“有人敲门。”
我心急火燎等来这么个玩笑话,我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我深吸口气调整心态,尽量心平气和道:“有人敲门就去开呀。”
“是你那边。”他声音平静的不太正常。
我这边有人敲门?我心念及此,不由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也不知是因为华雄英声音太沉,还是自己喜欢胡思乱想,当我开门踏进房厅的时候,我头皮突然麻了起来。
“咚、咚、咚”果然有人敲门,声音很轻,完全没有力量,我凭空想象什么人能敲出这种声音。
这一来,久违的警惕感重新将我吞没,就象一片无形的黑暗,我恰恰处身其中,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万籁俱寂一片空灵,我必须启用全身每一个细胞,来警惕任何细节。
我没通知华雄英就挂了线,同时用枪口指向防盗门,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开枪的准备。
只要我开枪,哪怕门外是恶鬼前来索命,枪声也会指引邻居来给我收尸。
“谁?”当我向门口发问,我的声音震撼了自己,因为这种音色沉稳、老练、兴奋、完全没有感情。我曾经看过一本禁书,那上面写着,人之将死却还能做到临危不乱的人,已经具备变态杀手的前期潜质。
“老萧。”顷刻间,这有气无力的两个字,让我的感官世界陷入呆滞,我错愕起来,心想,难道一切都是老天和我开玩笑。
我开门让老萧进来,有一股莫名压力顶在心头,老萧是什么人?一个倍受魔盒邪术折磨的疯子,就算我前阶段得到消息,他病情好转如马新介,具备清晰的意识,还有自我约束心态,可他依然成为马新介第二,需要人血来维持下半辈子。
此时,他像最早和我相遇那刻,西装板板正正,秃头油光锃亮,自信的微笑,中肯的声音,眼睛由下自上打量我,笑道:“如果你有这种癖好,那萧某人还是先告辞了,因为你比我个疯子还要恐怖。”
我听着往自己身上一瞧,见武装带把肌肤勒出来一条条痕迹,颜色红粉新鲜,格外暧昧,我紧起鼻子,真想踢他一脚,笑骂道:“还不帮忙!”
疯子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老萧却指明说他是个疯子,这非常符合他的风格。
老萧和我一点不外套,进去卧室往床上一躺,面朝窗外出起神来。
我见他皮鞋有些脏,拎进屋来一只,坐他边上替他打鞋油。
“小佩,这间屋子的神奇作用你也清楚,我来叨扰了。”
我动作一顿,跟着不着痕迹的擦拭起来。
“你真被那小病征服了?”我问道。
他笑着摇头,我听到床垫和他的身体一起律动,吱嘎的响。
他不愿正面回答,我也犯不着追问,我放下这只鞋,起身去取另一只,这期间我偷偷回头看向他,发现他也在看我,那种眯起眼的微笑,有种说不出的释然。
这次见面,我还没顾得上仔细观察他的脸色,一看之下,他面色如纸,太阳穴附近血管清晰,有如黑色的咒语暗纹爬满额头,暗夜精灵一样,看得我不由站下来,静静和他对视。
这功夫,他做出一个举动,让时间刹那陷入永恒。
他向我举起右手,攥紧拳头,然后挽下袖口。
我在他手腕处看到一只皮护腕,上面深嵌着数不清的图钉,图钉打进肉中,只要他稍稍用力,鲜血就会从护腕两端溢出来,然后他伸出舌头,舔干净自己的血,表情十分享受。
我久久没出声,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直到他眼皮倦了,和我笑着说:“我洁癖,不想喝别人的血,小佩你别怕我,我只想呆在这间房里,绝不会害你。”
我听后一扑过去,想抓住他手腕,把那破玩意扯下来,他躲闪,表情倔强和我对峙。
他一个病人能有多大力气,一分钟不到,当我将皮护腕取下来,折头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我的手在颤抖,他手腕处血糊糊一大片,因为伤口总会愈合,他一定是经常性活动皮护腕,不想伤口恢复才弄成这样。
“死小孩你长大了,脾气变了,造反了,想饿死我。”他闭上眼睛,微笑灿烂,一颗颗泪珠划过脸庞,笑得合不拢嘴。
我火在头上,伸手到他嘴边,道:“喝我的血,我的血不脏。”
他挡开我的手,我又送过去,反反复复几次他也累了,而我心慌意乱,想质问他难道不喝血活不成吗?却不料,他突然双手抓牢我的手掌,狠狠往眼前一拽,我一个趔趄跪到地板上,膝盖撞得疼极了。
他一双掌心感觉上坑坑包包的,新旧伤口数不清,肤质也发生变化,硬得花岗岩一样刮得我手背有些痒。
这个时候,我有些怯弱想把手抽回来,但他力量很大,我根本抽不回来。
我发现他眼中冷光四射,定神凝视我的指尖,眼神也慢慢贪婪起来,突然一口把我食指整根吞到嘴里。
我吓得好悬没叫出来,我害怕他一不留情用牙齿咬断我的手指,可我多虑了,他并没进行下一步行动,只是含住盯着床单愣神,像是在心理斗争。
渐渐,我发现他眼圈红了起来,眼中满是泪水,我心下一凉,不禁感叹魔盒和那个该死的女邪术师,那个女恶魔居然创造出魔盒这样可怕的产物,会把一个潇洒温柔的三好男人,折磨到绝望的地步。
我心软下来,用力一勾手指,指腹正好撞在他一颗牙齿上,指尖一阵刺腑的疼,我知道自己流血了,而他是彻底愣住,抬起头来死盯着我,眼睛一瞬也没有离开。
我扭扭腰改成跪坐,笑着对他说:“请喝吧。”
我后来暗忖,我他妈是不是大脑穿刺了,还是正义过头了,看来保卫世界和平都要交给我了,要联合国有个屁用,圣母玛利亚和耶稣都应该拜我为师,人们还崇拜什么神,都拜我算了,世界也不再需要美少女战士和奥特曼了。
他全力吸允两分钟之后,我感觉整条右臂像过电一样酥麻,等他放开我,我举起手指一看,我食指几乎泡肿了,而他四仰八叉倒在床上,咧开嘴笑个不停,我心知他意犹未尽,奉劝他早些睡,一个人到卫生间清洗伤口。
我在壁橱镜面看到自己的脸,愤怒让我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我告诉自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女邪术师还有那些魔盒统统下地狱,如果地狱业火不能将它们化成灰烬,我会毫不犹豫闯进地狱,代表冥神亲自执法。
待我眼前发黑,头重脚轻回到卧室一看,我一个主人居然吃了闭门羹,于是我在南屋沙发将就了一晚。
清早,我准备了二人份早餐,右手食指包着纱布,做什么也不灵便。
我到卧室敲门,老萧很长时间才开门,该是睡得很沉,我见他面色红润,松口气的同时也后怕昨晚那种奉献成为规律性。
果不其然,餐桌上,他斜视餐盘直皱眉头,看我的眼神也是躲躲闪闪,不敢和我直视,但眼睛会冷不丁向我食指瞟来,我苦笑,放下叉子问他饿吗,他笑得不自在,推开餐盘也没说话,起身想要逃跑。
我大义凛然举起右手,而他是像宠物见到狗粮一样,屈膝跪到我身边,捧起我的手小心翼翼拆开纱布,仿若一个孩子拆开小食品的包装袋,其实,他内心已经疯狂得不像人,一双眼球极力外凸,上面布满血丝,恶鬼一般,而我私下里给华雄英发短信。
我写道,“魔盒制造出的麻烦我随叫随到。”
☆、第三十二章 大变灵魂
‘你带回那件黄金人形棺算数吗?’华雄英回复道。
我蹙眉在水管前冲洗伤口,食指上环着一圈牙印,不深但不能碰,毕竟十指连心,只要稍稍一碰,全身就像过电一样又疼又痒。
老萧堵在洗手间门口,埋头很深,一脸歉疚。
我看完短信心中一动,想当初,黄金人形棺被姨妈让给一位富商,两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难道人形棺有什么问题给我们忽略了。
我看向老萧,问他能否挺到晚上在喝下一顿人血,他没意见,我这才包扎好手指,问华雄英他们人在何处。
中午之前,我和老萧坐飞机赶往姨妈那里,期间我和华雄英通过一次电话,得到一连串让我乍舌不已的信息。
原来黄金人形棺并没被姨妈出手,姨妈占有欲很强,转让富商全是做戏给小字辈看,给夏水那笔安家费也是姨妈自己掏腰包。
半年之前我被迫前往天津,也是事出有因。
岚泉当时强烈反对这件阴谋,他在姨妈面前闹得凶,姨妈几句气话,将他说成是外人。
姨妈是他最尊重的人,他受不住打击导致狂病复发,这之后,姨妈被他吓得六神无主,而我和岚泉走得最近,姨妈怕他伤害到我,这才安排我前往天津。
两个月前,岚泉病情刚刚好转,又闹着要回法国,姨妈好言相劝才挽留住他,他还有条件,要姨妈举行拍卖会,出手黄金人形棺。
姨妈拗不过他只能妥协,然而,在拍卖会召开前一天晚上,黄金人形棺居然自行开启,那晚姨妈去招待拍卖会方面几位朋友,很晚才回家,结果进门一看,家里佣人全不见了,包括岚泉。
当晚那场酒会,华雄英扮演保镖角色和姨妈一起出席,华雄英说岚泉失踪之后,他带着人手,将洋楼里里外外搜索三次,仍然没有结果,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人形棺上,华雄英斗胆假设,岚泉说不定被关在人形棺里面。
第二天凌晨,华雄英请来几位技术专家,试图开启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