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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看门的小厮禀报说,前街的钱大夫来复诊了。
黄 氏命蔷薇和茉莉陪着青桐,自己带着金嬷嬷出门去迎钱大夫。恰巧,在外胡天胡地了一夜的林世荣也带着微微的醉意带着一个亲随晃进来了。黄氏一看她那模样便气 不打一处来。金嬷嬷悄悄扯了她一下,黄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气勉强压下来了。迎上去勉强笑道:“哟,老爷这是去哪儿了?叫我们娘仨担忧了一夜。”
林世荣面不改色地撒谎:“昨日在街上巧遇一旧友,说得投机,多喝了几杯就歇在他家了。”黄氏心里冷笑,嘴里并没有揭穿。
林世荣看了看背着药箱侍立一旁的钱大夫,皱着眉头问道:“大清早的,又是谁病了?”
黄氏忙说道:“这不是白姐姐和桐丫头吗?昨个不知吃了些什么,闹肚子脸上还起了红疹子。”
钱大夫早有准备地接话道:“昨晚是我出诊。源少爷的不算太严重,最重的可能是大小姐,这红疹子跟天花很像,又不全像。出在男娃身上没什么,就怕出在女孩子身上。严重时可能会破相。”
钱大夫话音一落,金嬷嬷就忍不住大叫一声:“我的老天,府里还有三位小姐呢。”
黄氏脸色一白,苦笑不已。多次欲言又止。
林世荣一听到其他三个女儿也可能染上,脸色也不禁变了。扪心而问,他对双胞胎女儿疼爱之心也是有的,但更重要的是,他怕女儿们容貌毁了会影响她们嫁入高门。他懒得也没心思去一一求证。只是大手一挥,吼道:“都死人哪,那还等什么?赶紧地把她移出去。”
黄氏面露不忍之色,试探着问道:“依老爷看依到哪里好?要不移到听雪堂?”听雪堂以前是林世荣的一位小妾住的地方。后来这个小妾跟人私奔了。院子自然就空了起来。
林世荣不满地看了黄氏一眼:“那里离我的书房最近,你想让那行瘟的东西多气我?”
黄氏一脸为难,这时一个丫头适时插嘴道:“太太,咱们西郊不是有庄子吗?人少还凉快。把大小姐先移到那儿吧,等好了再接回便是。”
黄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为了装得更像,仍拿眼瞅着林世荣。林世荣懒得废话:“就这样吧。”
黄氏彻底放了心。以林世荣的态度来看,无论她怎么磋磨青桐,只要别传出恶名,他都不会在意。
林 世荣大踏步回房去了。黄氏弯着嘴角,镇定地指挥着众婆子去青梧院搬青桐出来。白氏一见这帮气势汹汹的仆人,挣扎着要下来阻止。林安源也哭着要下床来帮姐 姐。白妈妈自然也担心,不过,她却莫名地相信自家小姐。因此,嘴里虽然不住地求情,但她同时还劝着白氏不要轻举妄动。
青桐全然不像往日的威风八面,此时,正软嗒嗒的蜷在床上,当如狼似虎的婆子们来抬她时,她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黄氏看得大为快意。
青桐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抬上了马车,白妈妈哭着喊着送上青桐早就备好的包袱。众人只想着搬人,也没介意这种细枝末节。
马车四周捂得严严实实,两个婆子押送,一个小厮赶车。就这样,青桐被送进了十几里外的西郊庄子。
那里,崔嬷嬷和春兰正磨刀霍霍等着青桐的到来。
马车还没停稳,崔嬷嬷和春兰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打帘,脸上带着笑容,大声说道:“哎哟,我的大小姐,老奴可把你盼来了。春兰快去给小姐端药来。”两个仆妇伙崔嬷嬷把围着面巾的青桐推搡进房里。崔嬷嬷跟两人寒暄几句,他们还等着回府回话,也没多逗留,便匆匆离开了。
待 到三人一走,崔嬷嬷也懒得装了。她把袖子一捋,露出结实粗壮胳膊。昂着头迈进屋,把门砰地一脚踹上。脸上挂着狞笑,一步一步地走向床上蜷缩着一团的青桐, 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大小姐,你没料到你会有今日吧?哟,你当初打老奴的威风哪儿去了?臭下贱的小要饭花子,你也称称自个几斤几两,就对奶奶我下手?今 儿个我好好地叫你尝一尝我的手段?”
崔嬷嬷说着扑上前来,但出五短粗指便去掐青桐。青桐早在这儿等着她。等到她一上前,便突然坐了起来,双腿用力一夹,将崔嬷嬷的头夹得紧紧的,一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崔嬷嬷的右臂脱臼了。
“啊啊——”崔嬷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青桐怕这时帮手来了,自己对付不了。于是也跟着惨叫两声,以混淆视听。
接着,她趁机伸出手来从脚上拽掉一只袜子,这是她捂人嘴的常用武器,可方便随身携带。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崔嬷嬷赶紧叫道:“春兰春兰——”刚叫两声,嘴便被青桐死死梧住了。
紧接着,又是喀嚓一声,崔嬷嬷的左臂也脱臼了。
青 桐顿觉轻松许多,双腿并起,使劲一蹬,将崔嬷嬷踹倒在地。她赤脚跳下床来,先把门拴上。再迅速回转身,扒掉崔嬷嬷身上的衣裳撕成布条绑住她的嘴,把她拴在 床腿上。然后她再飞快穿上鞋子,脚踏在崔嬷嬷脚踝处,又踩又拧。崔嬷嬷疼得倒吸冷气,一张肥脸五官扭曲,油汗混流。
就在这时,春兰在门口欢快地叫道:“嬷嬷我来了。”本来按照约定,她是即刻就能端药过来的,可她刚好去了趟茅厕。同时,又逼着那个看门的聋老头给她捉了十几条毛毛虫。没错,她是要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这么一来一回耽误了些功夫,也给了青桐各个击破的机会。
春兰听到屋里没人应,又似乎听到有人呜呜作声。她以为崔嬷嬷终于得手了。想想也是,她病成那样子还威风得起来吗?
“姑姑,你快开门哪。”春兰提高嗓门。
青桐脸色沉郁,拨掉门栓,紧握在手里,不声不响地开了门。
春兰一见不是崔嬷嬷开门,却是本该起不了身的大小姐开门,吓得一个激灵。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青桐手里的门栓已经招呼上去了。砰砰几下,正打中她的脑门。春兰手里的托盘啪地掉落在地,药碗四分五裂,药汁溅得四处都是。
春 兰跟青桐交过手,知道自己一人不是她的对手,便想夺门而出去找帮手。青桐哪容她出门,从背后飞起一脚,将她踢翻在地。脚踩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嘴唇啃泥。青 桐一边像踩蚂蚁似的碾踩着春兰的头,一边说道:“你和崔嬷嬷长期欺负我弟,我报仇不是理所当然吗?本来想一报还一报,报完就算。没想到你们还死撞上来。那 就别怪我心狠了。”
“呜……噗,大、小姐饶命。”
青桐看了看四周,庄子里十分寂静。除了四围的高墙便是树木。不闻人语,也没有脚步声。她想了想,今日似乎只看见崔嬷嬷春兰还有看门的一个驼背老头。
“真是太好了。”青桐脸上浮着笑意,把春兰擦着地拖到屋里,绑到另一条床腿上。
崔嬷嬷嘴不能语,两条胳膊疼得没了知觉,全身不停流汗。此刻她看着惨兮兮的春兰也不知做何感想。
青桐手里握着一把小刀,对着春兰的脸比划着,问道:“说说,那个女人打算怎么对付我?”
春兰此时吓得要命,哪敢说慌,浑身得像筛糠似地,打着冷战说道:“太、太,让我们先用泻药和别的药灌你。让你身子变坏,起不了床。……其他的就看我们的了。但不能让你太快死掉。”
青桐淡然一笑:“药呢?”
“在、在厨房。”
青桐点点头,将另一只袜子绑到春兰嘴上。
然后快步去厨房,路上,她特意绕了个弯,看看那个胡子花白的驼背老头,大声问道:“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了?”
老头将耳朵递过来,高声答道:“你说啥?你是生人?很快就熟了,哈哈。”
青桐放了心,没再理他。然后找到春兰所说的药材,全部倒进锅里,她还嫌少,又去两人房里不管什么药全部拿来,混在一起乱煮。煮好了,用瓷盆端到屋里。
她看着两人说道:“本小姐大方吗?你们用碗我用盆来招待你们。来来,别客气。”
两人欲哭无泪,欲叫张不开嘴。只能如丧考妣似的看着青桐。青桐用鞋子当碗,舀起一鞋子药汁先灌崔嬷嬷。
“啊呸呸。救命——”崔嬷嬷趁着松开嘴的功夫大声喊叫。
青桐抡起一掌,扇得她嘴角流血,接着赶紧再捂上她的嘴。
就在这时,忽听得门外有动静。青桐侧耳倾听,就听见那个看门老头又在跟人胡对了。
青桐转头看着面露希冀的两人。找了条绳子将她们捆得更结实些。身上加盖了两层棉被捂着,然后关上门出去看个究竟。
☆、第五十四章 横生枝节
青桐单脚跳着出门,把鞋子拧了一下穿上脚;快步向门口走去。
看门的老头正在跟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青衣男子驴嘴不对马面的对话。
“我来讨些水。”
“你找谁?”
“让我进去。”
“……”
那个青年男子一听到有人来;忙转过身来。青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眸子清亮,一脸正气,不似鬼祟奸邪之人。不等他搭话,便主动说道:“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青衣男子说道:“这位姑娘;你家大人在吗?”
“跟我说吧。你是要水还是要饭?”青桐略有些不耐地重复道,她还想着赶紧去“招待”屋里那两位呢,然后还要在天黑前赶回家。庄子里没有牲口;离最近的村庄也有十几里路。她完成任务后要步行回去,没时间穷耽搁。
青衣男子被她那“要饭”二字膈了一下。但他有求于人也不好计较太多。
当下便说道:“我的兄弟中了暑气,姑娘能否方便先借些水与我们?”
青桐抬头朝外望望;果然左边的杂树林里影影绰绰有人在走动,那应该就是他的兄弟。
“自己进来端吧,厨房在这边。”
青年男子刚要迈步,忽听得树林中有人粗声粗声地嚷道:“喂,忠老弟,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