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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墨三娘子在外头又让人催了!您瞧瞧,这是要老奴先出去看看、还是您这就要出去了?”
“奶娘,您先领如儿和玉儿去见墨三娘子,我随後就到!”乔佳琦看着自己的奶娘,有些酸苦地说道。
两个贴身丫鬟她还有保下的可能;但这位照顾自己颇多的奶娘,却是注定得面对殷氏最严厉的制裁了……纵有千万个理由,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後让李妈妈离开──这麽做,只会同时连累到李妈妈在外头的一家子!
“但事,娘子,您的脸色是真的不大好。。。。。。这不,乾脆就让两个丫头自行去找墨三娘子,老奴就在这里陪着您吧!”
李妈妈也不是笨人,在阳甯侯府侍奉多年,这等血淋淋的现实、她也是看过不少的。殷氏擅长温水煮青蛙的套路,面上似是温和良善、大度能容,但却总是在最後狠狠地给一个回马枪。
她也知道,这回乔佳琦办事不力,殷氏肯定会牵怒与责罚人──当然,身为子女的乔佳琦肯定是会被处置、但也不会严从;而首当其冲的,定是服侍於她左右的下人们!两个丫环事小,但她这奶娘肯定逃不过怠忽教养之责!李妈妈可以肯定,距离殷氏动手的时间,绝对是在这两天内。必要的牺牲,是做给外人看的;但过程,却能用无数方法来满足她那想狠狠给乔佳琦下马威的想法。
送走了两个依依不舍的丫环,乔佳琦脱力地坐在床上;看着免脸疲惫的奶娘,心中满是愧疚……同时,也为了她的弱小与无力,感到懊丧无比。
“我的好娘子,您也是尽了力的。”李妈妈温柔地看着乔佳琦,慈蔼地说道,“看着您努力从那偏僻的小院里成长到今天,这之中的酸甜苦辣,别人或许是不知、但老奴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您也无需丧气伤心,这人总有生老病死的时後……若是您单单纠结於此,那麽姨娘当初豁出脸面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您这些年的努力和隐忍、不就是浪费了吗?”
“但是,我终就只能保下她们两个……”乔佳琦泪眼婆娑地看自己的奶娘。面对对方温柔而一如往常的信任,感到羞愧无比。
她明明才冠京城,却是为何得在内院受人摆布?人家墨丹虽然也是处处受阻,但这两年,明显的是把云彩卿给制得死死的!人家这般、比照着自己,又是为何,就没能有那人的手腕?
现实到底是什麽?到底什麽才是现实?
她不过就是从庶女爬到了今天记名为嫡女的一介平凡的女子,忙了无数的年头,却终是一场空……她、到底得到了什麽?难到,女人生来就是必须得当棋子利用?她不服、绝对不服!
“我就说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儿,两个心惶意乱的小丫头就愣是说不清楚!也好在我进来了,否则、今日这事儿恐怕是难善了!”
忽地,一个有些诙谐戏谑的清亮嗓音自门口传来。乔佳琦身形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又眨着婆娑的双眼看向了那声音的来处……
只见墨丹笑着,双手环着胸,身边伴着上官蓝雪宇那似是刚睡醒的寒翠凝,三人并肩地站在房门口、齐齐地看着自己。而两个贴身丫环,则是紧临着在三人跟前,朝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主子,也是一面泪眼汪汪地、一面又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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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明天考试,墨墨尽可能码出了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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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安喔~~~
☆、第八十一章墨家
=阳甯侯府?外院=
热腾的蒸气飘荡在刚刚小厮送来的杯缘上。相比起内院的沸腾,外院的书房里,却显得惬意无比。
“语洛,我说你阿、该管管那骠悍的丫头了。”穆定侯薛玮承,面对墨夜自一开始、便从未断过的笑意,感到有些恼火。
“我说穆定侯大人,在下笑自己的、也没有出声,又是有哪里碍到您了吗?”墨夜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对於薛玮承的怒火,是浑然不在意,“再说了,我墨家三娘子知书达礼、才艺双绝,又怎麽可能会勃然动怒?”
“你!”薛承玮胸中怒火翻腾──他的女儿就知书达礼、就才艺双绝、就温文不火?那他的女儿们难到就会了?
有随行的下人来报,说他两个最为骄傲的女儿、竟被墨丹就这麽明目张胆地给绑在地上……只要是人,谁不会为这件事情感到光火?但眼看着墨夜刻意摆起不同於往常的斯文、而是傲然地端起了脸色,他就知道──今天这件事,恐怕只能是算了。
“我说两位,好好的说话行不。”身为地主的阳甯侯乔羽期,面对这剑拔弩张的情况,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连忙笑呵呵地充当和事佬,试图缓和一下气氛。显然就是平常面对借宿的商人们,乔羽期也习惯性地温和处理;所以,见到墨夜和薛玮承这样,他也就是依循着惯例、想来和个稀泥。
“和绅,你别说了。”薛玮承双眼微眯,阴鹜地对着墨夜说道,“今天这事可以和解,但前提是要让我们都能讨个说法……若是我女儿们的错,我愿意将今天的事就此揭过;但若是墨家三娘子的过失……我可是要她和上官娘子等人亲自上门道歉的!”
乔羽期闻言,有些担忧地来回看了看墨夜和薛玮承──他知道穆定侯府的两位小姐已经开始议亲,并准备过两年笈笄後便完婚;依照薛玮承和薛陶氏的打算,必定会想尽办法让两个娘子对娘家产生深度的依恋感,再加上薛二娘子又是个巧言的……恐怕今日这头,薛玮承是出定了!
相较於薛玮承的摆明的坦护、言语间的挑衅,以及乔羽期的担忧、还有明显得毫不知情;墨夜微敏了一口稍温的茶水,淡淡地笑道,
“无碍。让几个小娘子来咱们面前说说也无不可,但我相信总有天理王法──勇桀阿,你难道就这麽相信自己的闺女?”
“哼哼!是你自己不相信自己的吧!”薛玮承看着墨夜,从鼻子发出了奚落地喷气声,鄙夷地说道。
“勇桀……”乔羽期看着墨夜那依就是笑着、但却是失了温度的笑脸,不禁感到胆寒。
“薛玮承。”墨夜不在意地朝乔羽期弹了弹手,修长的指节点了点薛玮承、又点了点书房的门口,言道,“我就这麽说吧……我墨家的三娘子,为人与品行我都还是相当清楚的。要来说清楚我相当欢迎,但你可得搞清楚──这是我给你的机会,而不是要同你和解!”
看着薛玮承登时翻腾的胸膛、以及乔羽期担忧的双眸,墨夜笑着、继续温声地说道,“我们墨家,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任意践踏的!几年前的帐,我家的孩子可是还没有跟你们算清楚;今天又出这事儿,你当我是傻子吗?
说得再直白一点,纵然我墨家的娘子做错,我也断是不会让她上贵府去道歉的!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最大的污辱!我墨家人凭着身分地位,上穆定侯府道歉?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吗?”
“墨夜,你这话是什麽意思?”薛玮承听着,只觉墨夜越说越偏题……那明显得讽刺与鄙视,摆明了根本不把他们堂堂一门侯府放在眼里!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墨夜看着面色迥异的两人,欢快地笑道,“想去皇上面前参上我一本也行!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定远王加上当今右相的连笔参本,比起你一个穆定侯……究竟是谁会笑话谁,可好?”
“……你敢?墨夜,你疯了吗?”就为了这麽一点小事,要玩到云冽瀚的面前去?他是嫌日子过得太悠哉、还事嫌自己命太长?
“我说穆定侯大人,这规矩可是你自己定的。我呢,顶多就是加了把火,让她更加刺激一点罢了!你要是这麽怕,那也没关系……空口无凭、臆想无理──咱们倒是可以让几位娘子自己来说说,好认真评个依据;看看谁对谁错、又是有没有人企图撒谎……来咱们眼前想瞒天过海!”
薛玮承看着墨夜一双赌定而从容的眼眸,忽地、心的一角竟有些发虚了起来……但是,先前应承的事,也不能就这般算了、否则多扫自己的颜面?想着想着,是一咬牙、蹦着声音说道,“那也成!就让她们同时进来,好好一辩、看看能否同我们男人一样辩出个雌雄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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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墨夜方才说得是兴致高昂,但此刻见着薛玮承信誓旦旦地模样,却是突然懒散了下来。他扶着下颔,毫不在意地转着茶盏,慢声附和道,“那就有劳和绅了。”
他平生最是痛恨,那总是将女子看做芥草的男人。墨夜行走江湖多年,又是为了云冽瀚奔走多处──什麽奇闻轶事是没有见过的?又有什麽令人刮目相看的女子是没有见过的?
人是要看真本事、要评估真性情,果断地以貌取人、单凭着印像去批判他人,这在墨夜看来,是相当不可取的。大周开国以来,其实值得敬佩与尊重的女子一直都不少;拉近的说,已故的太皇太后百里采薇、现今的太后百里采绪、已故的定远王夫人梁氏……都是在七王之乱中,不是身先士卒、就是镇守後援地为他们提供帮助;其中对於局势的判断、军情的掌握、敌心的揣测,有的时候,甚至是比他们都还要更强上许多!
所以,在面对墨丹的教育时,他从未刻意要求什麽。只是暗中让渔礼针对她所想要学的去做调整,几次观察後、两人又针对墨丹的需要做一些讨论,再依着她的学习状况,弹性地做出调整。而墨丹也确实未曾让他失望:多年来的自习和请益,让她各方面的学习都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尤其是这三年的相处,让他看见了自己这个女儿与众不同的地方、也终於是见识到了这个女儿其过人之处。
但是他说得再多,男尊女卑的思想却是早已贯彻在薛玮承与乔羽期的心中,也不可能只靠着他一顿通说,就能彻底地扭转过来──还不如让他们亲眼见识见识,才有可能改变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