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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蓝雪坐在一旁。刚生完一对龙凤胎的她,月子做得好,家里气氛又美满和谐;整个人看上去是容光焕发、光采照人。看着寒翠凝一脸喜气。嘴里满是安慰;再看看墨丹滴着头发愣的模样,只到墨丹想的压根不是紧张,而是果断得走神了。。。。。。连忙是拉过了寒翠凝,一同去盯着春风几个人的动作,反覆地叮嘱着该注意的细节,千万不要让墨丹给累坏了又饿着了!
几个奴婢也知道厉害,再加上寒翠凝从宫中拨过来的几位嬷嬷。几番反覆演练与整理後,也是有模有样。不用让人担忧了。只是,大家还是把担忧的眼光投注在那始终不发一语的新嫁娘身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大喜之日,脸上竟是没有半分欣喜的表情。
当初决定要嫁的时候,不是还满脸的甜蜜欢喜吗?
和未来姑爷相处得那是一个美的羡煞众人,为何今天不是一脸羞涩,而是满脸的纠结与思索?
“呃。。。。。。我说莹莹啊。。。。。。丹妹妹他这是怎麽啦?”寒翠凝在这方面一向迟钝,用手肘偷偷撞了撞上官蓝雪,下颔往墨丹那里扬了扬,偷偷地问道。
上官蓝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意外的觉得这住进凤仪宫里的姊妹淘,竟是依然保有着她那纯粹而真诚的心,
“丹妹妹不是不想嫁的!她只是在想别的事情。”
虽然她所想的事情,他们永远也都猜不透。。。。。。
“大喜之日不想着夫君?不想着该怎麽走着礼仪。。。。。。丹妹妹不愧是丹妹妹啊。。。。。。!”寒翠凝一脸崇拜地看着墨丹,一面对上官蓝雪说道,“我当初只想着不要嫁人,你那时也还有我陪着讨论着孙瑾珩的事儿,就是熟人成亲家,好歹也有个过渡的过程。。。。。。怎麽丹妹妹和曲洛大婚,就没有半点紧张或纠结?”
“。。。。。。她纠结过了。”上官蓝雪看着寒翠凝,有点想把那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上。
墨丹不嫁的态度、曲洛不懈的追求,早是这一年多来,京城里的人最津津乐道的妙事。
不然墨丹纠结的那麽长时间,都是废话不成?
“她那哪叫纠结?”寒翠凝不解,“她那样不是因为有好几个人在追求她吗?”
上官蓝雪翻了翻白眼──哪里有人在别人大婚的时候,提到除了新郎之外的男人的?
更何况,人家云冽清早已订婚了,再提这种往事,有什麽意义?
“渺渺,我忽然觉得,陛下本来不让你来帮忙做闺房,是个相当明智的想法。”
“。。。。。。为什麽?”
“因为。。。。。。”上官蓝雪看着寒翠凝,一脸同情地又觑了一眼她身边的良柔婉,“因为你只适合帮忙去新房铺床炒热气氛,而不适合在这里同我们一起纠结着新嫁娘的羞涩心理。。。。。。要是丹妹妹真同你说上几句话,恐怕她真会就这麽不嫁了!”
然後,曲洛就肯定不会讲着情面,还让寒翠凝逍遥法外了。。。。。。
寒翠凝闻言,不禁又是满脸的懊恼。正待着说上几句好话,却是外头一阵猛烈的烟花齐放,宣告着迎亲的,已经到了墨府大门了!
几个穿着红通通的锦衣袍服的小童子欢快地跑向竹苑,头上扎着冲天炮,两脸涂着圆圆的腮红,手里舀着火红的喜糖,脚蹬着意味着如意的翠玉珠鞋,身上挂着銮凤琥珀项圈,噔噔噔地猛敲着紧闭的大门。
这是曲家老家的习俗──新郎迎亲,上催妆诗,并交由童子们齐声念唱,寓意着婚後幸福美满、鸾凤和鸣、早求贵子。
“春花月正好,娘子脸儿俏,谁知红帘里,明眸当空照!快勒快勒──新郎倌的催妆诗来啦!”
清脆的童音,一如他们纯粹的心,让这喜庆洋洋的大婚,添上一抹灵动与飞扬。
更是减去了,那等淡淡的离别萧索。
☆、第两百零七章花嫁大结局-下
整条街上锣鼓喧天,众人的笑闹声、呼喝声以及祝贺声充斥着,将整个场面烘托的炙烈非凡。一刻钟接着一刻钟过去,那几个可爱的小童子转眼间,也已经进去催了四五回了。。。。。。
但是,那桧木所制成的大门,却依然紧闭地连的缝都看不到。
曲洛不再是往常的黑衣黑裤。今天他穿着一身大红滚金边的喜袍,身下跨着那有着御赐金鞍的战马,头上戴着由墨丹在琉瑛阁给设计的护额、只见一科雕功精致而透着殷红的宝石正好落在他的眉心,衬着那双湛蓝而深邃的蓝眸,是格外地引人注目。足蹬着云纹福字靴,腰勒金镶玉带,精致的钱袋鼓鼓的,装满了金粿子和喜糖──只是看着那大气别致的设计,不是墨丹给綉的、还有谁呢?
“曲兄好福气,终於是在这日子取得美娇娘了!”云冽巽一脸笑咧咧地打趣着曲洛,一面甩动着手里的长鞭。
一旁云冽需没有说话,跟着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望过去,倒是充满了羡慕。
云冽需也要完婚了,就在下个月。女方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嫡长女,哥哥正巧是大周开国以来第一个状元──据说人是生得温婉大方,颇有世家大小姐的闺秀之气。一手清秀娟丽的簪花小楷,再加上那连当今太皇太后娘娘都称赞不已的画功,两者相配,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相比律王世子,曲洛和墨丹,不过仅是门当户对而已。”曲洛今天心情大好,面上依旧冷淡,但语气倒是温和了不少、连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曲兄是不用客气的。墨三娘子多麽难得大家都是知道的!”孙瑾珩同样骑着马,微倾着身子,同他们几个背景铁厚的人说起话来倒是没有罣碍。
当年出使一趟南方,来回了一趟,孙瑾珩是变了许多。
已往的书生模样不见了,沉静的有如一把被千锤百链的宝刀。被人尘封在剑鞘里。散发着幽幽寒光。一双墨玉般的眼慑慑生辉,看着远方那帮忙叫嚣着让他帮忙出聘礼的父亲,是满脸温文的微笑。
彷佛他这儿子和自加老子各偏帮一边的行为,是半点错处都没有。
“嗳嗳。。。。。。我说孙家的大少爷。。。。。。你这回该不是站错了边吧?”杉阑子搭着云冽巽的肩。潇洒不羁地笑得开怀,“你家老子可是气得要把满脸的胡子都给拔光了,你这当儿子的。就这麽站在这队伍前头,不怕他老人家真敢漫天叫价了?”
孙瑾珩闻言,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而这本该是个粗俗无礼的举动。在他做来,竟是别有一番豁达的风采,
“我赚的钱和他赚得钱有差吗?这聘礼和嫁妆各该有多少,他老人家可是心如明镜的──更何况他当年欠着岳父一句话,如今,墨府後院可是摆着满满的、由他〝个人〞所置办的嫁妆。。。。。。要是今天没有机会给送出来,日後就是给抬到新人的家里。那可将完全与嫁妆的意义不同了!”
“所以他这才催着要多给聘礼啊?”云冽巽恍然地说道,“但这多的聘礼。。。。。。谁准备?”
曲洛淡淡地一笑。
“曲家看似衰败,但家底还是有的。即便孙老爷子出尽嫁妆,在下依然有办法把丹儿用足够的聘礼娶进门。”
杉阑子赞赏地看了曲洛一眼。
瞧瞧!这才叫霸气!
“哈哈!看样子,今天曲老太爷恐怕要大失血了。”云冽巽嘿然一笑,“不过,曲墨两家的实力,今天可真真是让咱们大开眼界了!”
“那倒没什麽。”曲洛满不在乎地说道,“因为她值得我这般对她好!”
一句话,道尽了他对墨丹的心思。
也单单用这麽一句话,将两人感情的深笃表达了出来。
“瞧瞧,这追得认真的,到今天都在认真的〝做功课〞!”笑嘻嘻地说道,“马上就能娶回家了,还不忘为她说着好呢!”
“你要是想要贺礼加倍,我相当乐意帮你透露给咱们的曲夫人。”云冽巽迅速地拍掉了杉阑子的手,凉凉地看着他呼痛的样子,幸灾乐祸地落井下石道。
“你这也忒狠的!”杉阑子龇牙裂嘴地说道,“她已经把我的老底都给刮光了,你还想要我怎麽样?”
墨丹也是狠的,偏偏是他当初在曲洛仍是追求的时候,给开了一个玩笑─这不是两人大婚,就给他狠狠地讨起了债来。没说上几句温和的话,倒是把他所有最得意的画作给全掏光了。
“明明是自己故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的,还在那里叫委屈?”云冽巽瞪了他一眼,丝毫不同情地说道。
“那画已经被用来布置喜房了。”曲洛轻飘飘地说道,“丹儿满喜欢的。”
言下之意:以後还有不错的,最好都给我送来!
杉阑子闻言不禁哀嚎──他怎麽偏偏就这麽苦命?竟是还得做牛做马地帮人家画壁纸?
老天爷是看他前半生太顺遂、所以舀他的後半生来开玩笑了?
“你们不待这般欺侮人的!”杉阑子急得跳脚,是扯着嗓子豪道。
但是还没来得及让他吐苦水,就见那结实的桧木大门应声开启。
鼓手们见状,更是奋力地猛地敲打了起来──欢呼声顿起,小女孩们一字排开,朝着空中洒满了粉红的、红的各色花瓣。刹那间,气氛再次火热了起来。而墨阳和墨昕,则是一人背着那穿着喜服的墨丹、一人舀着一根纯金做的马鞭,一面将墨丹送入了轿子,又是转过头来、将马鞭给了曲洛。
“从今以後,你要好好善待姊姊!”这是墨阳,虽然哽咽,却是硬气地说道,“不然我要揍的你慢地找牙。”
“。。。。。。你不会有机会的!”曲洛从善如流地答道。
不过,显然并未命中红心。
墨昕连忙是一把拉住就要变脸的墨阳,看着曲洛,笑着说道,
“咱们以後常常去蹭饭,想必姊夫应当不会反对才是。。。。。。。从今尔後,姊姊就拜托你了!”
这话听着倒是受用。曲洛点点头,乾脆地一旋身,便是在众人一片欢呼与簇拥之下,带着队伍,缓缓地朝他们的新宅而去。
沿路,充满了众人恭贺与传讼的声音。而由蝴蝶所安排的一排歌妓沿路高歌着凤凰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