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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薛承欢是怎麽操纵着南边的力量,还大大方方地绕过了李家。。。。。。看来这和李柳而不分青红皂白地在後宫翻腾,又是死拖着云冽瀚不是在朝、就是在德阑宫的行为有不小的关系了。
“放心。我有书一封信去外公那里。让慕蓉一族的术士赶过去。”墨丹就着曲洛的手,看了看那些资料,心里一沉。
她和薛承欢可是老同乡,两人就怎麽爱看八点档连续剧的人。但好歹该知道的事、也是明白不少。更何况这又是个攻心计还没有现代那麽层出不穷的年代,凭着他们两个半吊子,要在这个世界玩出几个花样。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只是薛承欢为何要那样做?看着她做的那些事,即便不是全部的消息,单单就看着她做的这几件事。墨丹都感到心凉无比。
就竟是有多少的恨,才能让她做出这种事?墨丹不相信安乐王完全不知晓,毕竟身为当年最有机会荣登大宝的渭王的遗孤,被云冽瀚硬生生整成这样,又让百里采绪给旨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泼妇赶到乌烟瘴气的羚南。。。。。。就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墨丹才不相信,这安乐王能有不做什麽动作。
“严重到需要直接派出术士?”曲洛皱眉。“这些讯息虽然具有相当大的冲击性,但威胁的程度。还是不比京里吧?你就是在京中给的人手也没这次去羚南的多,难道那个薛承欢,真的有这般让你放不下心吗?”
“曲洛,你不懂她的。”墨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们都变了。。。。。。我现在都是这麽模样,她难道能变比我还少吗?羚南那是什麽地方,要是有个万一,随随便便都是一命归西,她想活命,更还想要出头,当然也就不会像之前在穆定侯府一样,装个乖乖女哄骗世人。再说她嫡亲姊姊又嫁得比她好,生活不愁吃穿,相公又是疼惜怜爱;纵然安乐王温温文文、没有野心,也没有纳妾,可是院中各色貌美的孪童可不少。。。。。。她就是生了个小女儿,安乐王也再没进过她屋里,她依旧进不了人家的心。这种种不甘和寂寞,你说,她能不把手往外伸出去吗?”
“安乐王是不是个傻子我不知道。。。。。。”曲洛扬了扬手中的纸,“但这女人心思歹毒又阴狠,留不得。”
瞧瞧这薛承欢都干了什麽事?竟然是敢去勾搭海盗!
勾搭又红杏出墙,大大方方地在自个屋里偷情。。。。。。也真不愧是和安乐王成了亲──这两夫妻一人一方院子,玩得倒是尽兴。就是一个是整天温柔乡烂漫,一个是心思狠绝只想闹个天翻地覆。
墨丹看着曲洛有些寒亮的眼眸,人是微微一笑,
“不用担心他们,暂时还掀不起太大的风浪。这次让族里的人去,也是为了控制这乱事的程度;西北才刚刚稍微稳定,宫中又再度乱起,太后娘娘人不爽利,李家又是个变天的开始。。。。。。我们只能抓着机会把该拉下马的都给拉下去,其他的,就先暂时不管了。”
曲洛看着墨丹白玉般的侧脸,抬手揽住她纤弱的肩,
“风大,你也就别乱晃了。既然知道暂时都还在控制之内,乾脆回关里多多休息,估计这两天京城就会来人把翼王和翼王妃给‘请’回去,这会儿能多相处一点,也是好的。”
墨丹感受到肩头那源源不绝的暖意,抬头看了看曲洛只剩柔和笑意的湛蓝伸眸,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你说得对,是该好好打算了。”
曲洛何时开始习惯与自己有了亲昵的举动?墨丹有些不解、但也不排斥,乾脆懒的想,由着他走回了关内,便是往寒翠凝那儿去──毕竟她总有一天得回去,也一定得在王府内生产;自己眼下也只能尽可能的帮她把身体调到最好,把该留的药都留给她,再拨几个人手去帮忙。。。。。。剩下的,都也不在是自己能插手的范围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忌日
京城,墨家。
墨夜随意批着墨黑色的大氅,深黑色的头发以一条血红色的布条松松束着,黑曜岩般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眼前仍缓缓流淌的水流,以及那柳絮般飘洒飞散的皑皑白雪。人是如松般挺拔而立,双手覆着背,就是形容潇洒不羁,也依旧不减他的风采与气势──即便深入朝堂多年,当出於马背上翻腾奔放的风采,也依然能顺着他周身的空气,四散而至。
细看去,那眼神似寂静无波、又好似冰玉般冷酷而凛冽;但熟知墨夜的人都知道,往那双墨黑的眼眸深处看去,那里却是一片肃杀和仇恨──看上去越黑沉,其时便是内里如血般燃烧而炙烈,恨意如岩浆般稠灼,任凭各种安慰与时间的消逝,也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墨斯缓步入院中,看着风采如玉树般挺拔而坚韧的样子,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就是时隔十数年,墨夜却是依旧无法放下当年的事。面上看去当然是船过水无痕,谁也没有想到,笑面狐的他、看是总是傲放而不在意的他,会如此心殇而记忆深沉。。。。。。
慕蓉莲是枉死,他知道。
但他更知道,墨夜恨的,不但是他们所有人──更恨的,是自己当年的无奈与无能为力!
没有能力解救挚爱的人於泥淖,只能眼睁睁看着如己血、如己身、如己魂的女子一条白绫自缢,而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脉於自家後院饱受欺凌,而没有半点方法相助;知道自己被下毒,却没有任何消息去自我解毒,只能年复一年的毁去那无辜女子的一生。。。。。。
墨斯知道。墨夜最恨的,就是他自己本身!
或许等到终有一天,墨夜能够将当年所有造成这般悲剧的都亲手血刃,他也会如那灰烬雪融,将自己亲手了结吧?
“你又何必这样对待自己?”看着儿子那於雪地中深线的**脚踝,冻得紫红。也不知道究竟是这样多久了。也依旧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豪无移动的打算、也似是根本没有感觉,又好似打算就认着那鹅毛般的雪将它给悄悄地、慢慢慢地、无声地掩埋,用着那沉默。哀吊着他的灵魂。。。。。。。
墨夜没有任何动静,他依旧看着远方,对於墨斯的到来、对於他站到了自己的身边、对於他的说话、对於他舀着纸伞为自己挡雪的所有动作。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要不是他胸前轻浅的起伏,要不是他鼻间、面上那融融的雪水,墨斯都要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是座做工精美而逼真的冰雕了。
“墨夜!你给我清醒一点!”墨斯看着墨夜这般死气恹恹的,不禁悲从中来、又怒从心来;看着仆婢小厮们都安静而无声地悄悄避到了远处,他是再也忍不住,一掌是狠狠地扫向墨夜的背,大声地骂道,“墨夜。我们可都还没死呢!你这般模样,是要丹儿他们横死在西北吗?”
听到墨丹他们的名字。墨夜似乎有些回过神──就见到那厚实的臂膀,微微地动了动;只看那肩上积着的厚厚雪花哗啦啦地散下,一阵骨头松动的喀喀作响──墨夜终於动了!
但那双本是睿智而慑人的墨玉眼,此刻却是空洞洞的、豪无半点生气──就像那濒死的人,对於生机已了无意志与期待,沉沉而森森地看着墨斯。
“你这个孽子!”墨斯看到自己最优秀的儿子是如今这般死样子,不禁心如刀绞,一阵五脏移位般的闷痛,“你难道忍心看着莲儿当出的努力白费吗?你仇未报、敌人未死;你心愿未达、承诺尚未完成。。。。。。你就肯舍得追随她而去?你舍得吗?你肯吗?你甘心吗?”
恨铁不成钢地骂着,清澈而似看透世事的眼却不能自主地跟着混浊起来,“你这样消沉是为了什麽?忌日算得上什麽?你不好好地振作、去好好未雨绸缪、去好好的照顾自己。。。。。。这样作贱自己,你的心愿就能有人自动蘀你达成吗?墨丹他们根本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你就这样草草的去了、老子和你说白了,我是不会和他们说的!而且我也不会让孙猴小子去和他们说的!你就乾脆在黄泉路上,看着自己的孩子,奉仇人为主吧!”
“你敢!”
这一阵又狠又伤人的话一出,墨夜终於有了动静了!
只见他双手交合於胸,便登时成勾爪状地用力推出,往墨斯狠狠地扑了过去!空洞无神的双眸并发出耀眼的火光──如那火中莲、如那星星之火,璀璨而惑人。薄唇紧抿,苍白的面颊抽搐着,僵直的双脚也不听使唤地颤抖着。。。。。。那本就无意束紧的大氅随之滑落,就激起了阵阵雪花飞溅。
看着墨夜终於回神,墨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看着他脱力而跪倒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心中又是一阵郁气涌上。
“你这又是何必?”他痛心疾首地扶起了儿子,毫无办法地、只能是反覆地说着,“她的忌日,你就是喝光了所有家中的酒,也总比这般失魂落魄地站在雪中闹人笑话还要来的好。。。。。。要是给宫中的人知晓了,你还能有什麽活路?
丹丫头帮你解了毒,我们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打点了宫中的消息,你难道忘了吗?最近宫中有多麽的混乱、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何不趁着把该摘的钉子、该埋的炸药给弄齐,而是非要这般与自己过意不去?。。。。。。你又希望孩子们看到自己父亲这般灰心丧志、了无生机的样子了吗?”
若要说墨夜最在意什麽,就是墨丹与墨阳墨昕了!
墨斯的一席话,在他听来,遥远无比。。。。。。但是自己疼入骨里的三个孩子的名、挚爱入魂入魄的人的名,却是撼动的他双耳发聩。
“对。。。。。。我不能把、把烂摊子。。。。。。给、给他们留着。。。。。。。”他喃喃自语着,但僵硬发紫的唇,却怎麽样也闭不起来:冻得发颤的牙关,喀喀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墨斯看着慢慢回魂的墨夜,心终於再次落回肚子里。招过同样等在门边的墨海几人,合力将墨夜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踽踽地走回屋内。
细心的墨琛早已将地龙烧起、又摆上好几个火堆兴旺的炉盆在屋内,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