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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爷,您实在无须如此。。。。。。”墨风抢先一步扶起了云冽艮,惊讶无比地说道。
温雅的笑意、真诚的眼神、轻润的声音、潇洒的礀态,实在是让一众舔刀跨马的武人们,好赶立马蹭蹭地往上飙升。
想想,这可是王爷阿,太后最疼爱的王爷呢!人家身娇肉贵地,大老远从京城跑来;先是媳妇怀了身孕,又接着向大家作揖问候。。。。。。试问就是云冽瀚,哪里会肯这麽作?
而且这两天,为了寒翠凝怀孕,这翼王爷非但没有要求开小灶,反而还自个而掏银子,同步提升了大家的伙食。。。。。。墨家对他们已经够好了,而这王爷一来,又是让大夥儿的生活品质,大大地往上拉了上去!
“就是阿,老子是教训小子,您可没有必要这般大费周章的!”黄校尉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满嘴黄牙闪烁着阳光,看上去一面惨烈,但搭上他的表情,非但生不出恶感、反而还有些好笑。只见他挥舞着双手,脸上青白交错、一整个既是尴尬、又是羞恼地。。。。。。更那长剑早已掉在地上
,匡当一声,也没有人有心情理会。
墨丹微微一笑,在始终盯着她的取落即墨家兄弟眼里,犹如乍现光华、美丽至极,那一抹终现的笑容,让他们知道她并未被打击,或许,还生出了解困的法子。只见这人笑过之後,在无声无息之间,便是翩然而落,默然立於一旁──离众人几步之遥,也不引人眼球,恍若融入天地之间一般,令人毫无所觉。
“黄校尉好,各位甚安。”云冽艮直起了深,眼角瞟过一道峭立的身影,唇角一勾,辨是首先对众人说道,“先是来至天下第一关,随即王妃有孕,奔波了一月,难得语大家相见,此为本王之过矣!”
随即先是看向墨风,悄悄向他眨了眨眼,云冽艮接着表情换上肃然,继续转头说道,
“来云谷关,除了本王想要拓展视野、体恤诸位的辛苦之外,亦是身为陛下与太后的特使,前来宣达一项旨意──守城五战,另云谷观所有将士名声再度鹊起!五战五胜、又几乎无人伤亡的结果,另陛下与太后大悦,遂特旨与当初参与守城的将士们,论功行赏!
而尤以负责规划筹谋的阙若澜,占首功!”
此一席话方说出,所有非当初守城的将士们全数譁然!
他们在外奔波数月,回来是又累又渴又饿,歇息了几天,这才缓过劲来;还没来得及与守城的弟兄们交流一些小道消息,随即已有了练兵以及威全的矛盾,今天又是直接和墨丹有了冲突,哪里还来得及细想墨丹是否是真凭本事的?
如今水落石出,墨丹的能力连太后和皇上都赞不绝口;再加上墨家一众老人、包括墨风都不认为墨丹上位有错,他们等於是自导自演了一出荒唐的戏码。。。。。。
“阙若澜,听旨!”云冽艮可不等他们还能有甚麽反应。自怀中挑出一卷明黄的圣旨,双手一抖,便是大声地对墨丹说道。
至於需不需焚香备案?都是边关了,物质缺乏,行是上能过,又哪里需要计较这麽多?
反正天高皇帝远。。。。。。管他的!先把场子压下来再说!
“澜儿,快!”墨风看着云冽艮的脸色,顿时反应了过来;翻身一扯墨丹上前,又是压着她一同跪下,随即身後一众将领士兵们哗啦啦地跟着下跪,不一会儿,整个关内一片静悄悄地,除了风声、便再是没有多余的声音。
云冽艮满意地看着所有人识相的表现,咧嘴笑了一笑,随即大声唱读道,
“奉天成运,皇帝召曰:与太后相提,斯顾及云谷关众人功苦劳多,先卫我大周江山、又抵御西北各国强敌;关内风满沙多,生活艰苦,若非有顽石般意志、钢铁般体魄,实难思志竟成。今闻守城有方,亦少有失卒;令强敌闻之而退,退敌兵不血刃,实为我大周知强盛之证也。今特以军师阙若澜论首功、遂予以军师之名定,从三品,配有兵符,食宿比照二级将领。
其余人等,赏粟十斛、银百两,并可书於家,准来年轮兵回乡探亲,钦此!”
这等封赏,虽然不大也不多,却是切中要害!
普通人家,省着点吃,十斛粟米也够吃上好一阵子的大餐了!再加上准写家书、又有专门管道让他们寄回去,在这书信常常寄丢的年代,这是有多麽大的荣赐阿?
况且他们还能回乡探亲──不用扣月饷,只用轮休的方式回家,这对於一日为兵、终身为兵,甚至是一去边关便十多年未曾回乡的人来说,这是多麽大的体恤?
凡是守城的人,听到那那内容,无不是扬首称庆、感激涕零;而那一群冲锋陷阵,又是流血又是捱饿的人们,等记功得等上几个月、等轮休恐怕也得一年半年,食宿并向上提升,这下子其他人又往上加去──这不但是分掉了他们原本的特殊待遇、还光明大地挤掉了他们的位置,而那本被轻视的黄口小儿,从今以後,还得见了他就得行礼。。。。。。
这不是打脸吗?
☆、第一百六十章过冬求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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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云冽艮舀出云冽瀚的旨意,已经两个多月了。。。。。。当初众人众说纷纭、又是不甘、又是疑惑的气氛,在墨丹雷厉风行的操作手段之下,终归於平静。眼看着最初守城的人各个实力突飞猛进,团队合作程度高,凝聚力、攻击力、回防力等等都比他们这些远征战场的人们,高上不只一星半点;遂都乖乖摸着鼻子,照着墨丹给安排的进度与内容,认份地跟着训练与操作起来。
效果当然是显着的,随着年关将近,大夥儿能力都提升了不少,而墨丹也是百里加急地让人送来各种丰沛的物资;力求尽可能地,给他们一个好年过去。
这时新年刚过,云谷关纵使物资颇丰,也依旧供给不起众人过年过节的花销。就是竹炮烟花,也顶多是象徵性地放上两把;就连团圆饭,也只是比平日多上几样荤菜的大锅饭而已。大夥儿年纪也不小了,裤紧带勒,哪里还有花红可舀可发?篝火多生上些,三五个分上一壶酒,也就算是过年了。只是再怎麽样,比起以往多喝上些热汤的年来说,今年这般,已算是舒适的了;在加上身体也比往常都还要来的壮实,三两杯黄汤下肚,倒也暖和。
即便狂风夹着大雪纷飞,也没能掩息他们得豪情壮志。
主帐里,透着雪融般的暖意。寒翠凝一张因怀孕更显丰润的小脸,由着蝴蝶派来的大夫细心照看下,愈发蕴红光泽;乌黑的发结成松松的倭墯髻,一身正红绫袄袖着掐金缠银丝五蝠瑞纹,愈发显得安祥欢快。只见她笑眯眯地摸着显怀的肚子。一面与墨丹喁喁细语,一面在桌下、悄悄与邻座表情正经的云冽艮,偷偷把玩着彼此的手指。
墨丹慵懒地笑着,不同於在外时的清冷严肃,此刻因为小酌了一番,脸上渲染着淡淡的绯红;即便作着男人的打扮。但她举手投足间的洒脱和细致。比起在座的大好儿郎们──只有偏偏更甚,而无半分娇气。忽见那灿亮的眼眸如星闪,精致的五官逼出了几分英气,修长的手端着碧玉的酒樽──一饮一啄间。端是不羁而狂放。
曲洛设座於墨丹身旁,挤开了墨阳墨昕、也隔开了墨风等人的攀谈,刀削的面容随着火光跳动。刻划出更深的线条,勾勒着那高额、浓眉、挺鼻、薄唇、又覆其完美的下颔,一双湛蓝的眼眸折射出琉璃般绚烂的光彩。一眼望去,便令人再难移去。但他的注意力几乎都在了墨丹的身上,即便偶有掠过旁人,却也都是观察;顶多少有同墨风等人敬敬酒,其余时间,就是有人进出帐篷,他也懒得回头去奉上一星半点的关注。
第一次在外过年。也是第一次和墨丹已外过年的兄弟俩,初次喝酒、便觉兴奋无比;即便不得不与墨丹中间隔上一个曲洛。两人也没有去多做计较与坚持。再加上墨丹没有刻意拦着,座上又都是自己人,权衡了半晌,墨丹就决定随他们两个人胡闹去了──左右他们再闹,也有人看着,她也不怎麽担心。反观这对兄弟两个:墨阳平日是本就爱玩,今天难得喝了酒,经风雨打磨得开始粗旷的面孔泛起淡淡的红酝,摇头晃脑的,才开宴没多久,就已经开始大着舌头和一旁的封子齐疯闹起来了!
反观平日是安静而显得老成的墨昕,许是双生的关系,墨阳酒量差、他也没能好到哪里去──几杯黄汤下肚,平日的冷静全忘回姥姥家里去了──随着墨阳的喊声,呆呆地坐在一旁傻笑着;旨要墨阳和封子齐一喊,就如那舞动的水草一般,跟着摇头晃脑着。整张脸憨憨地,让墨丹看着又好气、又好笑;想着今天难得让他们好好休息一阵,只是挨个过去敲了敲他们的头,便是回做任着他们在後头欢腾了。
“大爷,今年真是热闹了。”一名墨家老将举着酒樽,踏着沉稳的步伐悄悄走向墨风。
若墨丹此刻有於心回头,便能发现,这名老将并不像一般人,走着再简单不过的步伐;只见他从头到尾都是七分掌心在地,脚踩着小型八卦方位,行步无声、速度如风掠过,趁着现场热闹欢愉的气氛,他就像是船过水无痕,一点动静都未留下。
只是隐身在阴影之间,只凝着细细的传音,和墨风说着。
“是阿,丹儿真真是我墨家之福宝。”墨风举着玉白的酒樽,斜淌的酒水入喉,浓眉斜入鬓,长挑的凤眼勾勒着酒劲的红媚,薄唇噙着浓浓的笑意,藏在举着的酒樽後头,“我真是感激弟妹当初有舍命保下他们,也庆幸四弟与父亲这些年来的护航。。。。。。否则,又哪来的今日相聚?我们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三姊弟有这等能耐;今日云谷关或许也不会安好无缺,大家或许不会有心情过节,也不会粮秣无虞,大家食有温保、寝食可安。。。。。。”
“这都是墨家的福气,老太爷和四爷教导有方。”
“墨军前辈,您这回可是说错了这麽一次。”墨风摇着酒樽,於有荣焉的笑容掺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