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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光是看着,都可以知道这力道是摇得有多么大了……墨丹就是原本没事,也都要给晃得内脏要吐出来了!
墨斯闻言,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低下头看着依旧失神的墨丹──面色苍白,平常那该是嫣红的唇瓣,此刻却是如同杏色般地暗淡无光,孱弱地让人心疼。
“那个谁!你知道丹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吗?”对墨斯来说,他只知到眼前的人是墨丹相当重视的手下,也总是和另一个女的同时出现在墨丹的左右──但这么久以来,他却是从未知道这两个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苍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也懒得多做回答──人是干脆地伸手将墨丹给揽了过来,缓缓地将内力有节制地自灵台输入了墨丹的体内,试图藉此冲破她体内的魔障,帮助她找回意识。
“主子,快醒醒!”苍轻声唤着,“您可不能就这么失去意识了──这一大堆的烂摊子,要是让那远在西北的家伙知道了,还不要冲回来宰了我们?您可是行行好,别让我和缥难做人阿!”
还记得那阵黏稠而泛着铁锈味的触感在脸上怎么样也无法去除──不论她洗了多少次的手、洗过了多少次澡、换过多少次的衣服……她总是觉得,那自对方沾染到自己身上的血,还缠绕在自己的身上,怎么做、就是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依旧是留在那里,未曾褪去过──反而、还愈来愈鲜明……
“喂!你又不是医生、这么做真的有用吗?”墨斯急急火火地一巴掌就朝着苍给扇了过来,“若是我宝贝孙女出了什么事,我可是饶不了你!”
苍此刻也是焦急,墨丹一直不醒,他也不敢妄自断了内力的输入;就是墨斯在一旁乱骂着,也是一刻也不敢让自己的情绪有多余的浮动──就怕一个没注意,内力突然输入过多,会对墨丹的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带着一阵强风的凌空一掌,却是堪堪地停在苍的后脑杓:墨斯看着纹丝不动的苍,再怎么暴躁与心慌,也不得不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为苍好好地守着周围。
可恶!伽逻这家伙,为何偏偏挑着今晚给溜出去了?明明是主子正需要他的时候阿……
“苍!主子没事吧!”忽地,缥那紧张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带着同样紧张不已的墨夜和依旧从容自在的伽逻,快速地奔至苍的身边。
“伽逻你这家伙!”苍见到了企盼已久的人,也不啰嗦;直接喊出了声,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交代与缥和伽逻,“伽逻,我可不是大夫……只能暂时想到这急用的法子──详细的,还是得靠你了!”
伽逻冷静地看着墨丹那开始泛着冷汗的面庞,也不急着接过墨丹,而是就着苍扶住墨丹的动作,开始快速地为她诊治了起来。
“夜儿,丹丫头这回可是过分了……”墨斯摇着头,心有余悸地对墨夜说道。
“有胆子惹到墨家人的头上,该怎么处置,都是应当的。”墨夜一路上已经听过缥大致的解释了;基于坦护自己人的立场,他当然不觉得墨丹的举措有任何的不妥──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错漏其一!要是墨丹刻意因为一个区区的丫环,可以一次解决这墨府里的所有毒瘤──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墨斯气结,“你根本没有看到丹丫头是如何动的手,当然会说得如此轻松!”
墨丹的疯狂与残暴,是他前所未闻的──即便当年在西北审问所抓到的探子,他也从未动用到如此夸张的行刑。再加上墨丹不过就是个多大的孩子?动手行刑、收割人命──做得是行云流水,毫不犹豫……这可是一点都不正常!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是我的女儿!”墨夜坚定地看着墨斯,沉声说道,“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唯一的女儿!管她是要逆行天地还是怎么样──只要我能够为她办到,这见神杀神、见鬼杀鬼、见人杀人,根本就都不算什么!”
墨丹是他最为骄傲的孩子、是他最为疼爱的孩子、也是他最为心疼的孩子──只要她能活得快乐,就是他成为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又如何?
相信,竹儿也是这般想的吧!
“她也是我最骄傲的孙女!”墨斯低吼道,“但她那营造出的战栗感,至今还让见过无数生命逝去的我,都觉得毛骨悚然……你倒是说说看,都是谁教她这么做的?”
“皇家。”墨夜冷冷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咬牙说道,“不过,距离算总帐的时间,也不算远了……我定会好好为他们找回公道的!”
缥面有复杂地听着墨斯和墨夜的对话,看着墨丹在伽逻的针灸下,出现微微颤抖反应的身子,感到难过无比──她这名才十五岁的小主子,为什么就不能像其它家的女儿这般好命,那般成天扑蝶弄花、吟诗绣花?而是非得活在不间断的暗杀与杀人的阴影之中?
“谁……?”忽地,一阵熟悉而细弱的声音自苍的怀里响起。
“醒了!”苍振奋地看着墨丹缓缓张开的双眼,“主子,你可是千万别再这般下我们了!”
“我……我做了什么?”墨丹虚软地抚着额,细弱地问道。
“您什么都不记得了?”伽逻制止了正要发话的苍,轻声问道。
墨丹眨了眨眼,似乎正努力聚焦着──但眼前有些重迭的影像,却让她整个人不住地犯着昏,
“我只知道,看到未香的尸体后,我很生气、很生气……之后……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一百零四章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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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双瞳一缩,连忙离开墨斯的身边,就是要拨开伽逻,想要和墨丹说话;但缥却是一个闪身,挡住了他。
“妳做什么?”墨夜看着眼前浑身泛着冷意的女子,不满地说道。
“请先让伽逻为主子诊断完。”缥高高扬着头,毫不畏惧地看着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墨夜,“主子现在情绪起伏过大,难免会虚弱或出现其它的情况;之前也是因为这样,曾经丢失过好几个时辰的记忆。现在请留个安静的环境,让伽逻为主子好好检查;否则一会儿若有什么事情,那都是很难控制的!”
上次他们就是没有注意,直到墨丹显得不对劲,却是太迟了!
蹲在地上的伽逻,此刻可是完全没心情理会在他身后吵着的缥和墨夜;他轻轻地揉着手里的针,一面观察的墨丹的反应、一面说道,
“您可知道,您又杀了人了?”
墨丹睁着渐渐回复神采的双眼,很是讶异地复述着伽逻的话,“我杀了人?……伽逻,在哪里?我杀了几个人?”她惊惶地坐起身子,却是被伽逻给一把压了回去。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做什么?一共又杀了四个人两个被割喉、一个正中胸膛一刀,还有一个被虐待致死……”伽逻冰凉的指间滑过墨丹失神的双眼、泛白的脸庞、以及那杏色般的双唇,“你还想继续那疯狂的行径?没有能力背负他人的生命就不要背负,否则,这一天到晚劳动大家为你奔波,那可是一点都不值得!”
“娘……娘子您这是?”墨丹正待反驳什么。却是听到一个抽气声自身边响起。
“哎呀,是冷香!”墨丹仰头,看着迎面的来人,淡淡笑着说道,“里头的状况如何呢?我等等,可是要去好好打声招呼的!”
“回娘子。姨娘有些受惊过度。这会儿就是让奴婢先出来探探的。”冷香恭敬地弯下身,在让墨丹不需要仰起头的高度,轻声说道。
墨丹咬着牙,有些尬地拍落伽逻那开始往她头上研究的手。也不顾冷香有些惊讶的表情,瓮声瓮气地说道,
“帮我!”
“凭什么要帮您?”伽逻看着墨丹孱弱的样子。站起了身,恶质地说道,“您就是爱到处乱闯祸。为什么我还要救妳、还要帮妳?”
“你帮我!”墨丹双眼微玻В耙桓鲆┓剑灰淮伟锩Γ惆桑俊
伽逻也跟着玻鹧垌ё拍さ挠锲
“任性阿任性……那销路、可都算我的?”
“……要是你愿意,杏芳堂无条件提供。”墨丹胸口翻腾了一阵。好半晌,才不甘不愿地说道。
“您真的要这么做?”交易成立。伽逻爽快地舀出了银针,再度确认似地说道,“就是这么一次,您会三天下不了床;太后娘娘的生日就要到了,您确定,这样不会有问题?”
“……可以撑多久?”要是可以撑到她明天进宫,那么三天倒是没什么,“离四月初六还有月余,不过就三天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伽逻看着墨丹开朗的样子,有些清冷地说道,
“我很高兴您总是这么的乐观……要是我下手重些,而您又愿意多躺上一天──极限上,撑到明天午时,理论上是可以的。”
“……那么就请你动手吧!”墨丹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看一边脸色顿沉的几个人,直直地看着伽逻,冷静地说道。
因为她想好好的去解决一些事,就算这么做会让人担心──她还是要拜托伽逻帮忙。
曲洛点点头,也没有再看一旁和他频频使着眼色的苍,而是一次抽出了好几根银针,先是在墨丹身上比划着,接着,便是以诡异而迅速的手法、将八支针同时插入墨丹手臂与腿上的穴道之中!
“唔……”墨丹那精致的五官因为瞬间的疼弄与酸麻,而狠狠地整个皱了起来;身体微微地躬起,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热流自被针灸的穴道涌自全身──原本还虚软无力的四肢,瞬间又有了力气。
先是动了动手指、再晃晃手臂,检查了一下双腿、再动了动脖子,墨丹便是利落地站起了身,对一旁等着的冷香说道,
“一会儿恐怕得委屈你了。”
冷香看着回复力气的墨丹,恭敬地弯身说道,
“只要能帮得上您的忙,就是粉身碎骨,冷香也在所不惜。”
“得了得了,你的好意我是心领了……”墨丹骚骚鼻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但是这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什么的,也就不必了──生命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