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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喉头又动了一下。
苏湛的声音倒反而有些紧绷:“没有谁愿意听谎言,即便是善意的谎言!”
夏煜的瞳孔倏地放大,他没想到苏湛在此时会说出这样的话,刚想发音,张嘴之时,却突然被附身的苏湛的软唇堵上了。
苏湛的樱唇如同糯米糕一般绵软,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呼地一声。
苏湛已经迈腿骑在夏煜的身上,缠绵一吻罢了,居高临下地望着夏煜。
夏煜目光不曾移开一刻,炯炯发亮。
苏湛心中哀叹,脸上的笑意小心翼翼:“夫妻之间,本应无话不谈,为何你我之间,要这样?”
夏煜眉间一紧:“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你觉得呢?”
苏湛的身体像一条诱人心魄的毒蛇,盘旋在夏煜的小腹之下,只拨撩得他热血沸腾,他噌地一下坐了起来,苏湛的葱白的双臂搭在他的肩上,他伏在苏湛的胸前,嗅着她的香泽,心中却觉得像是蚂蚁撕咬。
夏煜没有继续她的话题,反而道:“苏湛,我爱你。”
“我也爱你。”苏湛立刻回了一句,“我不再想和你争吵,你若实在不愿说,我也不问,只是,你觉得你这样便是保护了我了么?你对我想隐瞒,你想想,这会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苏湛,我知道你一直就想到平静如水的生活,我会给你安宁和幸福,难道这还不够吗?”
不够吗?
苏湛在心底默默问着自己,是啊,自己为什么不愿就此罢手?
是了,自己不能罢手,原来那一颗探寻的心,不是这身体原本的鬼使神差,而就是她苏湛的本性!若没有一颗探寻的心。她也不会去做科研;她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苏湛缓缓笑了,道:“你能和我坦诚相对么?”说着,已经剥光了自己,赤条条地坐在夏煜的身上,引得他如少年般欲火贲张。
但是**的苏湛看起来是那样的纯洁,她的笑容不着一丝**的痕迹,皮肤像冰雪般光滑,头发像午夜般漆黑。倏长的手指安放在腹部,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般贴着她的粉颊,她的美令夏煜口干舌燥,蠢蠢欲动。
“你看,我如此坦诚了……你还在等什么?”苏湛的话音有一丝顽劣。
夏煜拉开自己的贴身长衣,心疼地把苏湛裹进去,又紧紧包进被窝里,在她耳边呼着气道:“你生气了?”
“唐赛儿去济。南投案的事。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苏湛再也忍不下去,在他的怀里闷声问道。
夏煜明显因为她的话身子一动,却仍是温柔吻了吻她的脸蛋儿:“我觉得这些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我不想你参与白莲教的任何事了。”
“夏煜,”苏湛突然下定了决心,“其实……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此言一出。夏煜像是被什么东西烫着了一般,倏地双手掐住苏湛的双肩,将她正正地摆在自己眼前,一双俊眼也睁得很大,心中忐忑不安,问道:“什么?”
“当时在山。东唐赛儿起事的时候,我与她相见,她说……”
“说什么?”夏煜的语气已经无比焦躁。
“她说她认得我。”苏湛还是说了出来。
夏煜霍然坐起,睁目结舌地望着苏湛。神色间却有掩饰不住的痛楚!
霎时。屋中变得针落有声!
苏湛也缓缓随着坐了起来,见夏煜的反应这么大,苏湛用手指扫了扫他紧蹙的眉间,撅嘴道:“用不用这么惊悚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时间太紧。她没有来得及说,我们便分开了。我又记不得以前的事,所以现在心中只是纳闷。”
说到这里,夏煜却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狂乱地吻着她的脖颈,语音中似有哀求,反复道:“别查了,好么?苏湛,我们过我们的小日子,你别管那些了,好么?”
苏湛被他吻得很痒,用一根手指戳了下他的鼻尖,道:“有这些难解的谜团,怎么会安心过日子呢?过些日子王彦要回山。东探亲,我随他一起去,顺便查一查。”
说这话时,已经觉得一颗心像是不在原位了一般,七上八下。心中一直跌宕的疑窦,此时竟像是珠子一般,一个个都穿针引线,变成了一串。那寻求已久的答案,像是马上就要剥茧抽丝,露出面貌来。
“不行!”夏煜突然吼了一句,把苏湛吓了一个激灵。
见苏湛被吓着了,夏煜却又柔软了语气,道:“别去,你身子刚刚调养好,经不起那么长的颠簸的。”
苏湛咯咯笑了半天,声音中却没有欢喜。
笑声忽地戛然而止,苏湛的眼中全是冷意,她伸手披上薄如蝉翼的素衣,将自己团团裹住,冷声道:“夏煜,你究竟在瞒我什么!你现在若不跟我说清楚,我们也再不用讲什么夫妻情谊!”此时的言语,已经十分犀利,话音里全是如寒风一般的凛冽!
“苏湛……”夏煜只是唤了一句,接下来的话,却纠结着一句也说不出来。
苏湛翻身下床,趿着鞋子,走了两步,又登地转身,语气中已经压抑着怒火:“好吧,既然现在话已经摊开了,我们就在这年初一说个明白好了。我不知道你和王彦在搞什么把戏,你和他在方宾那里是在抢什么东西吗?我听说,方宾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夏煜愣在床上,许久才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明明唐赛儿去了济。南投案后来遁走的事,你对我只字未提!在南。京的时候,你就阻拦我去查那经历司!如今我连起来想想,或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根本知道这件事对不对?你根本知道唐赛儿和我有关系对不对?方才我和你说的时候,你虽然惊愕,但却似乎不是为了事情而惊愕,而是因为我知道了而惊愕!”
第二百三十六章 奔车朽索
说到这里,苏湛却像是突然得到神谕了一般,悚然一惊,脸色缓缓变了,伸着手指着夏煜道:“对,原来就是这样,你根本就知道我一直在找的真相,对不对?”
苏湛“哈”地叫了一声,拍手顿悟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和唐赛儿有所关联,这回好了,你直接点告诉我,也省得我焦头烂额了。说!我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不会告诉你。”夏煜坐在床沿,双脚赤脚落在地面上,缓缓沉声道,“我也不会允许你去山。东!”
苏湛忍着薄怒,笑道:“你拦得住我么?你要一天到晚地盯着我么?如今我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难道不是么?”
“苏湛!”夏煜忽地站了起来,“别去查了,行不行?”
“不行!”苏湛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查?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屋中霎时静了下来,两人在房中对视着,却像是站在深渊两端的悬崖,谁往前一步,都会无尽坠落下去。
许久,夏煜才皱眉开口道:“好,那我便告诉你,唐赛儿若是说她认得你,那是因为……”
话说到这里,突然被“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打断!
那响声还伴着刘文的呼喊:“苏湛,开门,开门,不好了!”
苏湛、夏煜都是一惊,打开门,刘文满脸惊慌,连声道:“吴晓月大病!大病!”
“怎么会?”苏湛瞠目结舌,昨天晚上过年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大会工夫,怎么就大病了?
顾不得多想,和夏煜的问题也没法再说,急忙和夏煜一道奔向吴晓月的房间。而刘文直接出了门,去请大夫。
苏湛进了吴晓月的房间,吴晓月正鬓丝凌乱地躺在矮榻上,秦媚儿在一旁手足无措,她看不见。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不住地问他人情况。刘武已经在了,也是满脸焦急,拿着一个茶杯往吴晓月的嘴里输水,但是她似乎就是闭口锁眉,满脸煞白,头上全是细汗,双手使劲抓着身上搭着的被子。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一见这情形,苏湛也急了起来,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媚儿听到苏湛的声音,也迎了上来,摸索着拉住她的手道:“昨个儿大伙一起守夜到凌晨,我觉得发困了。吴晓月就把我扶回屋子来,等我睡了不知道多久,只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便摸索着起来倒茶,却突然听到屋内有晓月呻吟的声音,我摸索过去,她满脸的汗,我这便急了。出门喊来了刘文、刘武。他们来了看了看,说是很严重,这才又去叫了你。这年初一的,怎么会突然病了的!”
苏湛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稳一会,自己疾步走到吴晓月面前,她原本闭着的眸子听到动静已经慢慢睁开,双手从锦被上移到榻边,紧紧拉住苏湛的手,双目中忽地噙满了泪水,瞬间便泪如雨下。
刘武在一旁道:“你倒是别光哭啊,喝点水,说话,你哪里不舒服!”
吴晓月摇摇头,紧紧抓住苏湛的手,道:“我时间……不……不多了,苏湛……我对不起你,你以后……以后再不能……有孩子了……”
苏湛觉得脑中轰地一声,一时震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夏煜在后面却已经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刘武也愕然道:“你病糊涂了吧?别瞎说了!”
吴晓月的手颤巍巍,却又拼劲全力攥着苏湛的手,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夫……说……你体有邪毒,肝肾累积,不能藏血,月事才不能以时下……这一胎保不住……恐怕以后也很难再生养了……”
苏湛咬了咬牙,她知道中医说的有理,只是这邪毒都是自己常年不做防护做实验导致的,和吴晓月并无关系,看到她的歉疚,更是稳住心神,硬是把泪憋了回去,镇定道:“你别说这些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待会大夫来了,看看你的病……”
吴晓月摇摇头:“没用……了……我以死谢罪……苏湛……你不要……跟着王彦去山。东!万不要!”说到最后,却已经是咬着牙才能迸出来了。
听了这话,苏湛更是觉得身子震得不能自持,不觉间望向刘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