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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越终于跟福诺走了,蒋遥把埋在双膝间的脑袋抬起来,只来得及看到两道特别淡的背影,她舒了一口气,焦躁不安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晚上,蒋遥从净房出来,换上一身绸制睡衣,在皮肤上的冰凉触感让她觉得很是舒服。她将冲凉专用的、用来拢住头发的木簪一拔,满头青丝散开,白色的肌肤和乌黑的秀发,组合成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蒋遥用手指将长发梳顺,尽数散到肩后,耳旁有几根细碎的头发略有浸湿,紧贴在脸颊,也不知是汗还是冲洗时水蒸气的原因。
她理好头发,便坐在塌边,打算唤紫儿准备好木桶给她泡脚。自从魂穿来到国公府以后,她其他什么没做,倒学会了享受,平日除了吃、睡、散步就是琢磨怎么养生了。泡脚可以很大程度地缓解疲劳,促进睡眠,所以她准备睡觉前这一步骤绝对不能少。
屁屁刚和床榻做了接触,蒋遥就被人从后面抱个满怀,她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精神高度紧张地张口欲喊人,一只熟悉的大掌从她脖子后拢来:“是我。”
蒋遥是真的生气了,她怒火中烧,气急败坏道:“楚——天——越!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和你很熟么?!
他瘪了瘪嘴巴,满脸无辜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你了。”
“你这分明是耍流氓!”她咬牙切齿道。
他轻轻一笑:“又不是第一次。”
蒋遥继续咬牙,一个字一个字道:“那是权衡之计。”
楚天越眸色一暗,情绪低落了几分:“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
他问的是上次,还是这次?
蒋遥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微微侧过头,瓮声瓮气道:“你自找的,再说了——”她本来想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是想到这棵草她压根就没吃到,就顿住了。
楚天越倒是会顺竿往上爬:“我认错。”
蒋遥愕然,这会她倒是把楚天越不规矩的事丢在一边,她顺口问道:“哪里错了?”
楚天越习惯性地抿了抿下唇,焕发出淡淡的、由内而外的笑意:“我最大的错,就是没有早一点认识你。”
是吗,蒋遥转了转眼珠子,她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言不由衷呢。
不过她的理智还在,蒋遥快速从榻上跳下来,期间脚扭了一下,抽抽的疼,她歪着脑袋对楚天越道:“你再不走,我喊人了啊!”
“赶紧喊,爷巴不得。”
蒋遥又被噎了一句,她加大了声音吼道:“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那就用滚的!”
“你陪我一起滚可好?”
回答他的是一个凭空飞来的茶壶,楚天越眼明手快地接住,滴水未洒,他悠悠一叹,蒋遥还没反应过来,再看人已经立在桌子旁边。
楚天越将茶壶放回原位,给了蒋遥一个颇为复杂的眼神,郁郁而去。
这些天,他不死心地天天都来,然后被赶走,不过蒋遥的态度有些软化了。
可是她的心里始终有道刺儿,那就是小文,虽然拜堂的不是他,小文的身份却也是被王府承认的!
她随意做的一个决定,直接改变了另一个人的一生。
隐玉斋,烛光闪闪,小文依旧坐在屋子里,与平日的描红不同,她捧着一本字帖看得极为入神,那是姜环给她送来的。
青竹拎着食盒走进来:“小姐,用些点心吧。”摆好从大厨房取来的糕点,青竹欲言又止。
小文神色无波,淡淡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奴婢听说,世子爷近来天天上门拜访老爷,送了好多东西呢。”却连一眼都没有来看过小姐。
小文没有太多的反应:“知道了,你下去吧。”
楚天越前脚赶走,姜天后面就来了,他眼尖地发现楚天越来过的痕迹,却没有点破,他来的目的也是希望妹妹能从大局着想,妥当地解决当下的情况。
他苦口婆心道:“妹妹,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同在一榻,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的名声也坏了,京城中怕是没有人会上门提亲。大哥以为,楚天越对你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蒋遥提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小文怎么办,她堂也拜了,门也回了,就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我知道你们怕我日后难嫁,不嫁又何妨,还是说大哥和公主嫂嫂嫌弃我了。”
姜天瞠目结舌:“女子终究要嫁人的,楚国女子年满十七不嫁,是要强制婚配的。”
蒋遥不屑地嗤道:“普通女子自然是要强制婚配,可我是谁呀,大哥的妹妹,公主的小姑子,谁敢?我也可以嫁到京城之外的地方,再说,不是还有一个法子,我会把这笔钱赚回来的。”
另一个方法就是交大额的罚款,沐郡主就因为年满十七尚未出嫁,交了一次罚金。她才十五不到,两年的时间肯定能赚到这笔罚金!
“你不问小文,怎么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第140章 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4919 8:17:22 本章字数:10223
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隐玉斋内,书香气息浓厚,送来的宣纸和文房四宝皆为上品,极为名贵,墙上挂了两幅字画,书案边的画筒中,零零落落地散着几筒卷轴,缱绻起满室墨香。
房间的摆设简而不素,雅而不俗,连不通文墨的青竹在这里待久了,都觉得深受熏陶。
青竹提了食盒,去大厨房取她们院子的晚饭,受到从前认识的几个婆子好一番奚落,心中郁郁。
大厨房的差事说忙也不忙,说清闲也不清闲,三两个婆子搬个小凳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扯皮。
正好看到青竹走来,她们打了个招呼:“哟,这不是姑奶奶院子里的青竹嘛,来取饭了啊。”
青竹没打算和她们多说,只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前进,连速度也没放慢多少。
有个婆子就不太高兴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也这么趾高气扬,真以为自己伺候的那位是小姐了。那婆子阴阳怪气地对身边的人嚷嚷:“要我说二姑奶奶也真是好命,从丫环摇身一变成了主子,野鸡变凤凰了!不过再这么折腾,也不过是个披着凤凰皮的草鸡!”
大家吃吃地笑了一会,算作附和。
这一幕被青竹尽收眼底,她面无表情,嘴巴闭得死死的,拿了东西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回到院子,青竹轻轻推开屋门,没好气道:“吃饭了。”尔后阖上门,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饭菜摆上中间的桌子。
小文听出她心情不佳,遂放下笔,轻移莲步,坐下后用准备好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捧起碗筷。
青竹看着她一派行云流水的动作,完全是按照世子妃的礼节来的,面上很是不屑,却没有说出来。
今天的菜色很是简单,一荤二素,豆腐加了点肉末在里面就算荤菜了,胜在是现做的,还算热乎。小文神色未动,和往常一般用完了一碗饭。自到了端王府以后,她的饭量就很固定,只吃一小碗,不管菜色是山珍海味,还是残羹冷炙。
小文刚将空碗放下,青竹又从食盒中取出一份碗筷,当场吃了起来。小文没有出声,但是从她略僵硬的动作和神态来看,还是有些诧异的。
吃完以后,青竹把碗筷往桌上一撒,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桌子脏乱不堪,小文的眉梢微动,又恢复原先的自若和从容,她的忍耐力真真是极好的。
青竹一改之前的恭敬,沉下了脸,幽幽道:“你是打算从白天到晚上,一天都待在屋子里,直到老死?”
小文变了脸色,说出口的话语带了些许尖厉:“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后者冷哼一声,嗤笑道:“什么身份,一个永远也出不了头的美丽摆设、身边的、婢女,和你一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待在一个院子里吗?”
小文不再说话,保持长久的缄默。
青竹并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继续咄咄逼人道:“你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即使你忘了,愿意做个花瓶世子妃,那我呢,你就不替我想想?”
“我,我一直都记得,只是没有找到机会。”小文语无伦次地答道。
青竹再接再厉:“别骗我了,你是不是觉得原来的主子对你很好,有恻隐之心了?青舞,你别傻了,我们这种人,没有感情,没有爱,我们存在的价值,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青舞是小文的代号,她侧过头不去看青竹,恍神间眨了眨眼睛,就有大颗的泪珠坠下,地上瞬间湿了一块。
这段时间她都在逃避,不愿意面对,可是不管她怎么做,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小文面色一边,伸手使劲抓住自己的脖子,脸色铁青。
她的药效发作了。
青竹一动不动,面色近乎残忍地看着小文痛苦地挣扎,她的声音也在这种折磨中在小文的耳膜中无限回响,她说:“青舞,上面放了话,你若再不有所行动,我可以选择——取你代之。”
小文慢慢停止了动作,脖子上已被抓出几道狰狞的血痕,她深深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滑下,又顺着脖子流下来,与伤痕处重合。
她的身子狠狠德颤栗了一下!
两刻钟后,小文终于没有忍过疼痛松口,接过青竹地给她的解药,她的一双手都在剧烈地颤抖。
青竹只当她是毒发得太厉害,看着小文吞下缓解的药丸,她重重地翻了一个白眼,刚才那一会的痛疼,都白受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事情解决了,青竹又恢复成人前无害的侍女,站起身来收拾桌子,手脚轻快地出了屋子。
她们进了端王府以后就被人严密监控起来,在国公府更是被几路人马同时盯梢。而今日,青竹所能感应到的窥视消失了,是以她觉得对方放松了警戒,这是个好时机。
两人都不知道,她们的谈话被尽数听取,消息以飞一般的速度传到他们的主子手中。
——
小文终于不再终日宅在房间里,时常会出来走走,因为有共同爱好在,姜环和小文相处的很是融洽,每天总会抽出一点时间,两人一起或切磋,或散步。
蒋遥当然愿意多一个人陪她说话,或者玩耍,有时姜环去韩氏那儿作陪,小文就会来蒋遥的屋子里坐坐,偶尔会碰上已显孕态的沁阳公主。
她们三个人就凑在一块,天南地北,想到哪就说哪,开始小文总是安静地在那里听,时而面带疑惑,后来开始可以插上两句,再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