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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有了夫君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在止音赤裸裸的眼神下,随便拿了两本塞进怀里,便屏退了止音,叫来两个小仙娥将我的行礼打包,说来也没什么,本君千八百年就穿这一件凤裳,虽说它长了点,飘逸点,雪白点。但它一晒就干净这特点甚和我心,所以就没带别的衣裳。
将我平时看的话本子又带了两本,算上怀里的两本春宫图总共才四本。两个小仙娥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收拾什么,最后我便打发她俩去给我打了一兜子荔枝。
天将黑的时候,我抗起包袱便踏上了报恩之路。
将将走到凤园门口,便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一身青色长袍越发的衬得他面如冠玉。本君按耐着激动的心情,心里暗自欣喜着,难道本君的桃花要来了么?我瞧了瞧天边的夕阳,又瞧了瞧将要升起的月亮。
是了,人间的话本子就是这样写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姬陌此时侧对着我,我想了想,便很矜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偏过头来,眼里漾出一丝欢喜,随后看到我拎着的小包袱又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我露出一个很是娇羞的笑意,姬陌亦是弯了眼眸,只听他声音清澈动听,与离渊的低沉稳重又是另一种不同。
“小…阿裳这是要去哪里?”
我看着他满眼的疑惑,便也忽略了他的称呼。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包袱,指了指头顶:“去九十九重天。”
“离渊帝君那里?”
我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却又被他打断,只见他皱起好看的眉,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别去了,行么?”
我甚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姬陌的目光放到了别处,声音飘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恩人变成了仇人,你会不会……后悔?”
我看着他忽而伤悲的眸光,也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想是经历过我没经历的痛苦吧!我抬起手正想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点安慰,却被半路出现的一只宽大手掌拉了回来。
我转头甚是震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只见他眸光寒意四溅,带着不容侵占的凛冽看向一边的姬陌。
姬陌见是离渊,略略勾了勾眼角,双眸坚定地望向离渊的眼底,神色不明。
我瞧着这俩人,分明听到视线里的火花声。挠了挠头,很不纯洁的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断袖?然后又不禁想了想离渊是在上还是在下呢?琅玉就这样被抛弃了?
还没想完便听到姬陌率先打破了沉寂。
“离渊帝君不是与琅玉好事将近了么?”
“与你有关?”
“倒是没多大的关系,但你要我家阿裳去九十九重天就与我有关了。”
我只觉得‘阿裳’这一声甚是耳熟,像是很久以前就有人这么叫过我,但又着实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离渊挑起细长的眉,斜睨了我一眼,声音缓缓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对着姬陌道:“哦?你家阿裳?”
我瞧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但又有些饿了,嘿嘿笑着打断了火花四溅的两人:“帝君?我有点饿了,要不请姬陌神君也去你宫里吃点晚膳?”
离渊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没说话,倒是姬陌皱了皱眉,望向我道:“阿裳要去?”
本君不明所以,姬陌神君怎地管上了我的行踪,难不成真如话本子上说的,对我有意思?但我此时答应离渊在他宫里面做五百年的侍女报恩,让姬陌神君空等五百年着实不是我的性格,思忖了半天,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姬陌神君若是想我,可以去墨殊宫找我啊,姬延山的荔枝也很是好吃,若是可以再带一些……”话没说完,离渊便又握紧了我的手,声音冷冽:“你确定你吃过?”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离渊眯起的眼睛,很是识趣的摇了摇头。但我确实吃过,但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的已经快要忘记守在我凤蛋身边,日夜保护我,等着我破壳的那个名叫阿默的少年。
“本君的时间不多,你还要再耽误一些?”不等我反驳,离渊才又慢悠悠的接着道:“还是堂堂凤族帝君想要反悔?”
听了这话,我心中的怒火顿时汹涌了起来,本君乃是堂堂凤族帝君,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也不管在姬陌心中的形象,奋力的甩了甩离渊的手,奈何他拉得太紧似乎是怕我逃跑,硬是没有甩开。我又掂了掂另一只手,空出手来才掐着腰甚是霸气的对着离渊吼道:“本君才不会反悔,就怕帝君的墨殊宫不敢收我这尊大佛。”
说完又是硬气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离渊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然后便拉着我走了出去。我走前才想起了姬陌站在一边,勾起一抹微笑,端庄的看向姬陌,轻轻挥了挥手。
只见姬陌亦是摆了摆手,轻道:“阿裳,过几天,我带着姬延山的荔枝看你。”
我高兴的猛点头,姬陌却站在原地眸光闪了闪,将手掩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第二十一章 她还活着,真好!
本君跟在离渊的身后,别扭的走着,我甚是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交握的双手,小心翼翼的将手往外抽了抽,片刻后我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叹了一口气。
竟然没抽动?
再接再厉?
我又拽了拽手,结果还是没有拽出来。
离渊很是淡然的走在前面,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就在我第一千零一次的往外拽手时,他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我一个不注意便撞他个满怀。
与上次在九十九重天上没甚区别,他的胸膛还是很硬,但身上的味道极是好闻,似乎带了一些荔枝叶子的清爽,一缕一缕的浸在我的身边,让我惑了心神。
离渊只觉得胸膛一阵温暖,随即便有丝丝的温暖气息打进他的胸膛,像是绵延积压的雪遇到了蒸腾的水汽,慢慢消融在他的心头。
他看着面前女子浓墨般的发,将额头缓缓抵上了她的发际,随后他感觉到女子的僵硬以及……狂乱的心跳。
离渊的唇角轻轻勾了起来,他不禁在心底暗暗的满足,她还活着,真好!
他已经忘记了是多久以前的月圆之夜,他按例去念毓殿给神剑画念加印,以备不时之需可以封印元神。刚走到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一阵轻柔的女声,带着不可遏止的欣喜与自豪,自言自语道:“墨殊宫也不怎么样嘛,还是让我进来了?看阿默还嘲不嘲笑我了。”
他不知道女子口中的阿默是谁,但是她欣喜的语气,却让他顿了一步没有立刻走进殿内。然而他不能放任她拿走画念,因为父神临走时已经料到那把剑最后封印的会是幻夜。
他走进殿内的时候,一眼便看出她是一只已经修成人形的凤凰,只是身体透明却是一只没有涅槃的。她有一副很好的皮囊,真身的羽翼也很是饱满。
面前的女子看到他后很是震惊,随即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然后便睁大了眼睛,悄悄将搭在画念剑上的手缩了回来。
他静静的看着她,眸中攒出一抹笑意,随即又归于平静。面前的女子很是缓慢的走着,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一个腿软便栽了一下。他未及细想便伸出手想要扶她一下,却不想女子很是惊恐,他刚碰到她的手臂,女子便弹出了殿外,他看着她两手撑地,微张着小巧的唇,一溜烟儿便跑的没了影踪。
念毓殿中,他勾起了唇角,竟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嫌弃他堂堂离渊帝君。
然而第二次见她,却是倾颜继承天帝那日。
大典上除了幻夜大怒继而走向魔界外,一切都好。
幻夜的叛离让他想起了父神临去前的一段话。索性他也无心看漫天的烟花,便打算回墨殊宫。却不想刚要离开三十三重天时候,一只烧焦的凤凰便落到了他的怀中。
他一眼便看出那是念毓殿偷摸画念的那个凤凰,许是正在涅槃。
他略略沉思便将她带回了墨殊宫,琅玉看到很是奇怪,问他从哪里带回来的乌鸦,他看着怀中黑漆漆的凤凰,随即看向琅玉笑了笑,心想这样的凤凰果真像极了乌鸦。
但他不知道,正是那无心的一笑,竟是让琅玉心中的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以及她千般修剪万般期待的开了几万年的花。
琅玉拿过几粒药丸喂给了那只凤凰,他便坐在一边等着她清醒。他觉得她的表情很是多变,竟让他隐隐生出期待。
而当床上的凤凰睁开黑漆漆的眼睛望向他时,他却始料未及,她竟然又昏了过去。
后来便是两万年的朝夕相处,他看着她耍无赖,任她窝在自己怀里讨要荔枝。直到她涅槃后第一次化成人形,他才发现她原来那么美。
她光裸着的身子不在是初见时的透明状态,而是以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暖意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他看着她娇媚的模样,缓缓加速的心跳让他只留下那件凤衣便匆匆离去。
他闪身到荔枝树后,看着她很是疑惑的皱着眉头,最后却是欢喜看着那身五色的凤衣。他缓缓舒了一口气,好在她很是喜欢那件凤衣没有脱下来,不然这墨殊宫的小仙童若是看到她这幅样子……若是看到她这幅样子会怎么样呢?
他压下心中的酸涩之意,转身回道房中,看着桌子上放着衣服画卷。
他记起她阳光下彩色的羽毛,记起她飞舞在他的身边,也记起她在他怀中初化成人的美好。
他顿了顿拾起一边的细尖毛笔,在画上那件美丽的凤衣上遒劲有力的狂草了两个字——凤裳。
当他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捣鼓自己身上的那件凤衣,因为他画的凤衣太过繁琐,竟是半天都缕不出头绪。
离渊早知道她会这么笨拙,也许就不会将凤衣画的那样繁琐了,但他不能说凤衣是出自他的手,他怕她生出其他的想法,所以才说那天才说是捡来的。
但那时候他却不知,他的心早就已经乱了。
“你还没有名字吧?”他敛下神色,转移话题道。
“阿默叫我小凰。”
“以后便叫凤裳吧!”
他看着她兴奋的转过头。满眼的欣喜对着他轻轻的微笑。他手下一顿,为她束好腰间的辟尘苍珮流苏丝绦,便慌忙抽回了手。
他活了这么千千万万年,竟然第一次像今日这样窘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见到凤裳的时候都止不住的加快心跳,他开始逃避,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