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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这事就到此为止。再闹下去,毁的是咱们曾经的情分。”成俊给何轩倒了杯茶。
这句话很中肯,何轩听了进去。
“再说,她未必是挂念那个人,也许就是不想和他再有瓜葛了。不过,她怎么能猜到其中的玄机。”叶锦不觉得宋婉婉是那么聪明的人。
何轩有些不耐的摆摆手,算了就算了。为那样的人和宋婉婉闹成这样,实在不值得。他看向一旁的童佳。
他手里拿着电话,笑的傻呵呵的。
“什么事那么高兴?”
“啊……”童佳抬头,看大家都看着他。
“我和婉婉发短讯呢。”
“说的什么?”叶锦凑过去。
“没什么,我告诉她,放心,没人找那个叫唐晓的麻烦,她正夸我呢。”
噗……何轩呛了口茶。
这个“卖国贼”,感情大家在这里说的话,没他什么事,他就这样立场坚定的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电话又响,童佳拿起电话,看到短讯,笑着说:“婉婉说她不生气了,明天就上飞机,病还没全好,就不和我们见面了。”
何轩看着他,无语了。
******
六月,伦敦一年中最好的季节又再次来临。
普普通通的住宅里,客厅被改成了会议室的样子,一侧的墙上挂着大大的白色写字板。
客厅中间摆着一张不大的
白色会议桌。
宋婉婉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周诚和刘青玉:
“你们现在开始严密注意这个人的动向。”
资料上是著名的金融大鳄——索罗斯。
“他曾参与了一九八七年攻击苏联并导致苏联解体的金融攻击。一九八七年他建立了苏联索罗斯基金会。一九九二年,英国有向欧洲靠拢的倾向时,他又策划并主持了攻击放空英镑,英镑对马克的比价一路狂跌,到了九月十六日,英国政府彻底失败,退出了欧洲汇率体系。”
“表面上看,他是个普通的投机分子,但他其实应该是美国政府实施金融手段的打手。”
刘青玉和周诚仔细的看着手上的资料。他们已经严密的关注日本和美国的经济,将近快要一年的时间。
“从一九八五年到现在,在最高点时,日本的GDP规模甚至达到了美国的70%!如果要摧毁日本的经济,现在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刘青玉。”宋婉婉坐下来,喝了口水。
刘青玉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东南亚。”
宋婉婉赞赏的点了点头。刘青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宋婉婉给了他们那么多资料,如果这点还想不明白,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日本一向最好的产品内销,将逐渐淘汰的第一级产业转移到香港,台湾。更低一级的转移至马来西亚,泰国,印尼等东南亚国家。如果摧毁东南亚的经济,对日本的打击将是巨大的。”
在东南亚危机爆发之前,宋婉婉的这个理论无疑是匪夷所思的,虽有整整一年的观察和数据支持,但是,仍旧是难以令人完全信服。
宋婉婉看着刘青玉和周诚。她不需要他们理解,只希望他们能够完全的执行,但是没有一定的铺垫,她没有令他们足够信服的理由。
“今天就先这样吧。”宋婉婉看了看时间,站起来,刘青玉看向她身上的运动装。他们现在所在的房子,和宋婉婉住的地方只隔着一条街。她每天早上瞒着家里人,装成跑步,和他们这样开会,实在是不容易。
宋婉婉回到家,许可正在厨房做早餐:
“快去洗澡,下来就可以吃了。”
宋婉婉看看时间,快要七点半了,赶忙回房间洗澡,等会还要上学呢。
******
时间静静的滑到七月。
一九九七年七月二日,金融风暴毫无预警的袭击了东南亚,首先是泰铢的大幅贬值。而后的马来西亚,菲律宾。
索罗斯和他的量子基金让全世界的金融界迅速的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其后,在宋青玉和周诚的回忆里,那段日子,简直刺激的不可思议。
纵
然他们之前做了足够多的资料分析,可金融市场谁能预测的准。但原来有人可以。
包括和宋婉婉一起合作的投资公司,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竟然对金融市场有着这么精准,如同先知般的判断力。
每天面对大家越来越热切的目光,宋婉婉觉得比在金融市场上打家劫舍压力还大。
对于任何一位学过经济的人来说,经历过这样一场事,都将是毕生难忘的。当然也包括前世的宋婉婉,她曾经的青春都贡献在了这里,真是,想忘也忘不掉。
她可以说是,目的明确的来这里收获了一场。根本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七月最后一个星期,英国学校开始全面放假,宋婉婉终于找到理由,不用每天和工作伙伴见面,只用电话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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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意靠在车边,看着宋婉婉住的地方,脸上带着笑容。家里没有人,她大概是出去了。陈晓意不是不能坐在车里等,但站在这里,看着她家的窗子,竟然别有一番意思。
她是不是每天也坐在那个窗口看书,下雨的时候窝在那间房子里的沙发里喝咖啡。
远处,一辆单车慢慢的骑过来,男孩骑着单车,女孩坐在前面,车子前面的竹编车篓里放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除了红玫瑰开的灿烂,再没有其它花点缀。
车子骑的很慢,宋婉婉手里握着两杯,外卖咖啡专用的纸杯。她正在和许可说着什么。许可头低低的靠在她的头发上,一脸温柔的倾听着。
陈晓意的笑意从眼中一点一点褪去。
许可抬头,先一步看到了陈晓意,嘴角浮上一抹讥诮的笑容。
然后他低头在宋婉婉耳边轻声说了句,宋婉婉立刻抬头看四周望去,几乎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陈晓意。
她的脸色浮上喜色:“陈晓意。”她毫不犹豫的喊着他的名字,又挥了挥手,才发现手里还拿着咖啡,咖啡溅出来,许可赶忙单脚支在地上。
宋婉婉一下从车上跳下来,又被许可一把拉住:“咖啡都溅到脸上了。”
“啊,是吗?”宋婉婉把咖啡一把塞进许可的手里,从车前面的筐子里翻起纸巾来。
陈晓意走了过来,把手帕掏出来递给宋婉婉。
宋婉婉接过手帕,胡乱在脸色抹了两下:“陈晓晓,你说话还挺算数。”
陈晓晓,这是什么名字?
陈晓意笑起来,从她手里拿过手帕,把她脸上的一滴咖啡随手擦掉:“宋小姐言出必行,我自然要像她学。”
宋婉婉被逗笑了。
许可恢复了一贯在外人面前冷冷的表情,淡淡的对陈晓意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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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意打量着宋婉婉的房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宋婉婉的家。威尼斯红的壁纸,原本绚丽,但选了粉末兰色的丝绒沙发,整个房间立刻变得清爽又不失温馨。
沙发的后面摆着一张玄关桌。
大大的壁炉,上面摆着一排各色烛台。
他刚刚从楼下望上来的位置,果然是一个,摆着许多仿古绒靠枕的飘窗。
“什么时候到的。”宋婉婉把茶放在陈晓意面前的茶几上。
“早上。”
许可在厨房冷笑了一下,早上才到,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还真是“长情”。
“那晚上留在这儿吃饭吧。”宋婉婉看了看时间,离晚饭时间不远了。
许可把玫瑰花插在花瓶里,走过来,把花瓶摆在沙发后的玄关桌上:
“喜欢吃什么?我去准备。”
陈晓意看着他笑了笑,转头对着宋婉婉说道:“改天吧,我还有事。”
“这么快就走?”宋婉婉有些意外。
“嗯。”
陈晓意站起来就要告辞,宋婉婉连忙也站起来:“你住哪儿?”
陈晓意回头看着她浅笑:“有地方住。”
走到门口,陈晓意忽然想起来:“给你带的礼物差点忘了,和我下楼去拿。”
看着把宋婉婉拉下楼去的陈晓意,许可冷哼一声,狠狠的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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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在伦敦陈晓意的住所。
整个书房静到让人觉得压抑。
刘青玉站在书桌对面,和旁边的刘青清彼此对望着。
陈晓意靠在高背椅上,一动不动,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刘青玉纠结了一个月,还是决定把宋婉婉在金融市场的动向汇报给了陈晓意。却没想到,陈晓意听完之后,竟然没有说一句话,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陈晓意望着窗外,今天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散发着皎洁的光芒。月亮周围更无边的是黑暗,像人的欲望。
她,也有吗?
☆、57独家版权
周末;还是在那间混搭风格的艺术餐馆里;两个人坐在上次的位置。
陈晓意望着宋婉婉;她穿着一条碎花的高腰连衣裙;坐在他对面,双手抱着绿色的咖啡纸杯;正眯着眼睛,喝的一脸享受。
一切仿佛都一如从前;看不出丝毫的不同。
从四月到现在,才三个月的时间。
如果不是他亲眼见过刘青玉交给他的资料,他实在无法把那个在金融市场上杀伐果断的“女强人”和眼前这个小女孩联想在一起。
那些精准的预测;都是出自眼前这个,他一直想把她放在温室里,精心呵护的女孩子。
他认识了她那么多年;每次都在以为自己有些认识她的时候,就又见识了她不同的一面。
却从来没有这次来的这么强烈。
在他对她以往的认知里,她大概属于无欲无求的那种女孩,对物质的要求很细致,但极有分寸。
她从来自有自己的品味,不曾见她用过一个名牌的皮包,或是穿过一件有明显服装设计师印记的服装。
他曾经是极之欣赏这一点的。
虽然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他以为那就是她的生活态度,不虚荣,不拜金。
可是这一次,她做的事情,让他深深的迷茫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