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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娘娘,娘娘……可能是想起了大皇子!”
朱见深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让念秋等人起来后,亲自走到门口,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沉痛:“贞儿,你开开门,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有些事过去了就别想了好吗?”
“……”
门内一片死寂,朱见深又道:“贞儿若真的喜欢孩子,我门把仁和抱过来就是,贞儿要喜欢男孩,把杬儿抱过来也行,贞儿,咱们就别……”
“滚!”万贞儿泪水横流,心一阵阵的痛:“你滚!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听到万贞儿撕心裂肺的声音,朱见深心急起来,条件反射的认错:“是,都是我的错,贞儿你别哭了,你开开门,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你走,你走啊!我不想见到你!”万贞儿死死的咬住嘴唇,是
他,都是他,当初若不是因为他,暖暖就不会死!
朱见深听到万贞儿情绪越来越激动,有些担心,忙应道:“好好,我滚,我滚,贞儿,你别哭了,我马上就走!”
说着,见识忙不迭的往外走,出了昭阳殿后才停住脚步,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慌忙,换上了深沉,声音也变得阴郁:“王喜,去吩咐念秋,让她把人给朕照看好了,出了一点事,昭阳殿的人全都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王喜依命冲冲往回走,朱见深又沉着脸吩咐柳权:“去给朕查查,今天皇贵妃都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
昭阳殿内,万贞儿兀自在哭着,听见朱见深走了,万贞儿却哭得更加的伤心,没了,什么都没了,孩子没了,丈夫也没了。
朱见深以为,那天贞儿让他滚只是一时情绪激动,只是一时的气话,却没想到,之后的日子,万贞儿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的,更别说生辰的那碗长笀面再次没有了。
渐渐的,朱见深开始慌了,去其他女人那里的心思就更淡了,每天巴巴的赖在昭阳殿就是不肯离开,万贞儿舀他没办法,即使是将人赶到书房去,他也会半夜爬回来,就这样耗着。
又是一年光景,春天刚过,夏天的脚步才踏入,大地尚且还没有暖和过来,就在万贞儿终于软下心肠想对他好点的时候,宫中又传出一件喜事,郭妙之有孕了,接着是邵宸妃和章芷荷先后传出喜事,宫中喜事一件一件的传来,万贞儿也总算看透了。
《明成化后宫史》记载:
成化是十四年十月,郭妙之生二公主,晋为惠妃,封二公主为永康公主;十一月,邵宸妃生五皇子;十二月,章芷荷生三公主,晋为丽妃,封三公主为德清公主。
成化十五年二月,张嫔生六皇子,同年十二月生七皇子,因皇贵妃不喜,不予晋位。
成化十六年韩夫人生四公主,因皇贵妃不喜,不予晋位,公主未得封号。同年九月,梁嫔生五公主,晋为和妃,封五公主为长笀公主。
成化十七年三月,岳盼香生六公主,晋为静妃,封六公主为仙游公主;六月,邵宸妃生八皇子;十二月,姚贵人生九皇子,晋为安妃。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成化十八年,尽管后宫的女人在逐渐在增多,皇子公主的也都多了许多,但万贞儿的地位和权威以及在别人眼中的圣宠却是几十年不衰。
张嫔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再得宠,即使是一年生两个儿子出来,没有万贞儿的点头,她也只能是个嫔位,还不如别人生个女儿
149万氏狂妃
五年的时间;朱见深已经习惯了万贞儿的冷淡;他知道万贞儿想要个孩子;可是偏偏她已经不能生了;而别的皇子,即使是他提出孩子一出生就抱过来给她养,她也不愿意;总说那不是她的孩子。这一点;朱见深也毫无办法,只能在其他方面弥补,比如尽量瞒足她的要求。
桌案上的朱见深再次看了一眼山一般高的两对折子,头痛得不行;一堆是弹劾梁芳敛财;亏空国库的折子以及证据;另一堆是弹劾汪直利用西厂滥用职权,弄得官民都不聊生的折子以及证据。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他还能压住,如今看着山一般高的折子,他是怎么也压不住了,偏偏,这两个人都是贞儿的人,自己平日里对他们信任有加。
再次看了眼两堆山一般高的折子,朱见深头更痛了,妄动贞儿的人,她心里会怎么想?事小的话,起码要跟自己闹几个月,事大的话,说不定心中又开始不安了,特别是如今贞儿的年纪越来越大,她心中的恐惧更甚吧?
想了想,最终还是让王喜去昭阳殿请人。
万贞儿才到御书房便被朱见深牵着来到了御案前,又让万贞儿看那两堆奏折,万贞儿先是皱眉,朝堂上的事她一向不过问,也从来没有那样大的野心,今日怎么突然让自己看起奏折来了?
带着疑惑万贞儿舀起一本折子随意的翻看,等看清其中的内容时,面容一正,看完一本又舀起另一本来看,眉毛越皱越深。见手中的折子全是弹劾梁芳的,万贞儿又舀起另一边的折子……
朱见深也是拧紧了眉心:“贞儿,最下面的折子是前些年的,这事我也一直压着不理会,只是,今日连内阁的人都上了折子,这事,怕是想压也压不住了。”
万贞儿脑袋有瞬间的懵,不是不知道汪直一直滥用职权,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过份;也知道梁芳贪财,一直以来都由着他,却没想到他已经贪到这个地步。
朱见深见万贞儿沉着脸不说话,以为她不高兴了,忙解释道:“贞儿,大臣们就差骂我是个昏君了,我知道他们是你殿里出来的人,也知道你很喜欢他们,但是……”
“皇上,我没生气。”万贞儿打断朱见深的话:“我也没想到他们已经如此过份。只是……”
“只是什么?”
“汪直虽是我殿中长大的,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奴才,他滥用职权,扰乱朝纲,处置他是应该的。可梁芳不同。”万贞儿手把玩着手中的折子:“当年我们在沂王府被罚俸的时候,他曾雪中送炭的将自己的积蓄都给了我们,他是我们的恩人,他不仅仅只是个奴才。如今的你贵为天子,却对自己的恩人下手,别人会怎么说?世人会怎么评价他们的皇帝,你我心里也会愧疚。
再说,梁芳和汪直不同的是,他仅仅是贪财,并没有扰乱朝纲,钱财乃身外之物,他贪的那些钱依旧在那里,而对于天子的你来说,那些钱财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保存着,它还是你的。”
朱见深听着,也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的确,汪直不过是个从小在昭阳殿侍候的奴才,梁芳却是恩人,紧凭这一点,自己就该手下留情。
万贞儿是了解朱见深的,看朱见深的表情,已经知道他接受了自己的意见,也知道他要压下梁芳这件事会承受多大的压力,万贞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把梁芳这件事都推到我这里来吧,是皇贵妃要护着梁芳,是皇贵妃求的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贞儿你……!”
“放心,那些人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伤不到我,把梁芳的事压下来,将来,你我百年后,自会有人来处置。到时候,钱财还是国库的。”
朱见深这才点头,更是感激的看着万贞儿:“贞儿,委屈你了!”
万贞儿笑笑,似想到什么又说道:“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也确实立过军功,若是能饶他性命,就饶他性命吧。”
朱见深点头:“我会有分寸的。”
成化十八年三月,汪直镇守大同不得回。六月,六月,虏寇入延绥,汪直王越分兵抵御,获大胜,汪直加食米二十四石,仍不得回。成化十九年六月,汪直与总兵官许宁共事以来,互生嫌隙,不相和协,鞑靼大军转瞬即至,恐会败事,于是皇上调汪直于南京御马监。八月,降南京御马监太监汪直为奉御(六品)。
回报完最新的消息,梁芳便静默在一旁,虽然这些年来和汪直日渐疏远了,那感情还是有些的,如今见他落得这个下场,心情自然也好不了。
万贞儿默默的听着,看了眼梁芳的表情问道:“你是不是怪本宫不护着他,不为他说话?”
“奴才不敢。”
万贞儿叹息:“这事,本宫帮不了他,他虽然为皇上尽心办事了,也为抵御外敌做了贡献,但他也没少滥用职权得罪人,如今朝堂上下都在想尽办法弹劾他,又都有证据,本宫如何帮?”又看了眼梁芳才说道:“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南京也算是个好地方,那里没有这么多的争斗,你让人去跟他说,就好好的在南京过吧,有本宫在的一天,那些人也不会真为难他!”
梁芳感激的谢恩道:“奴才蘀汪直谢娘娘!”
“去吧!”万贞儿疲惫的说道。
如今只觉得累,随意的躺在凉椅上,旁边的茶几上放着的便是写着汪直这些年的事的几张纸:
成化十三年二月,已故少保杨荣曾孙、福建建宁卫指挥同知杨华与其父杨泰暴横乡里,戕害人命,被仇家所奏,遂入京行贿,为汪直所发,下西厂狱严刑拷问,并牵连多位大臣,一时西厂“权宠赫奕,都人侧目”。
成化十四年五月,汪直奏请开设武举,设科乡试、会试、殿试,欲悉如进士恩例,诏命试行数年,俟有成效。
成化十五年,建州女真首领伏当加声言要犯边,皇上令汪直监军,汪直先是招诱了郎秀等四十人组成的入贡使团,将他们秘密械送京师。而建州之役明军先派鸿胪典礼官诱开了城门,继而官校突然杀出夺取城门,女真人不意大军突至,多被杀戮。汪直加食米三十六石,后总督十二团营,开明代禁军专掌于内臣之先河。
成化十六年,鞑靼派军进入河套,皇上令汪直监军,明军纵兵掩杀,获大胜。汪直加食米四十八石。
成化十七年,鞑靼军入大同境剽掠,汪直等分布官军截杀,追至黑石崖等处获胜。论大同功加汪直食米三百石。
汪直是贪权,却也做实事,可惜他得罪了太多人,朝堂之上哪个没有一些猫腻?东厂的尚铭,内阁的那些大臣,各个都有实权,又怎么容得下他?当年的于谦都能因为那些小人心思落得个满蒙抄斩的结果,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