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府,杀了耶律烈,帮皇上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哀家就答应你,让皇上立你为皇后,不仅如此,你腹中的骨肉若诞下来是男婴,就是我们大辽的皇太子,明日之君!用耶律烈一条命,换你跟你孩儿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这个交易,哀家没亏待你吧?”
赵如烟既不愤怒,也不反驳她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太后打算什么时候,送如烟去北院王府?”
萧太后得逞的看着她,笑道:“哀家立刻差人送你过去。”
赵如烟眼中闪过一抹决然,跟着萧太后身边的几个嬷嬷,上了一顶轿子。
她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如今宫里宫外,都是萧太后人,她要想活命,只能听任她摆布。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皇上能早一点回来。
只要耶律隆绪一到,势必会保全她,她也不必为了一己私利,谋害他人性命。
阔别几年后,北院王府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然而,心境上,赵如烟却迟迟不愿举步迈入,这里,毕竟是她曾经有过痛苦回忆的地方。
软轿停靠到在麟乾阁的门口,却有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迎了出来,那熟悉的身影,那眉眼,让赵如烟的心,深深一震,是昔悌!
没有想过,她们还有重新在相遇的一天。
转头,见宫中的人,已经告退,剩下几名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守在门口,紧紧的盯着她,不许她有任何逃跑的举动。
昔悌走了过来,看到赵如烟的瞬间,眼中闪过一壮恍惚,随即,笑脸盈盈的说道:“这位就是烟妃娘娘吧。”
一句陌生的称呼,硬是压下了赵如烟心中的纷乱,她轻浅一笑,“这里是宫外,别叫娘娘了,你叫我烟姑娘吧。”
“奴婢不敢。”昔悌恭谦的推辞,将房门打开之后,低低的说道:“烟妃娘娘,请您随我进来吧。”
昔悌不认得她了,也许,她高估了每个人的智商,模样发生变化,并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只是,昔悌到底在她身边随身伺候了那么久,应该不会忘了她才对。又或许,是她期望太高了。好多的话想说,好多的事想问,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开口提起。
麟乾阁的寝室中,耶律烈脸色苍白无血色,毫无生气的躺在床榻上,墨染的黑发披散,衬得他的面容瘦得吓人。
他那样彪悍、强壮的男人,怎么说躺下就躺下了!怔忡了一会儿,赵如烟迟迟迈不开步子,只是几年没见没见,耶律烈已经变得她完全认不出来了!
昔悌看到她有些惊忡的样子,突然开口道:“烟妃娘娘,你陪大王多说说话吧,御医是这样交待的。”
赵如烟回过神来,缓步的走了过去,刚到床边坐下,便看到昔悌带上门走了出去,开口想挽留,可是,如今,她已经不认得她了。
眉头微微蹙紧,仔细的凝视着耶律烈的脸庞,到现在,赵如烟都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此刻,耶律烈只是安安静静的睡着,要不是脸色苍白得吓人她也不会认为,他已经昏迷了近几个月,伸出手,替他号脉,脉搏正常,翻开眼眸,也未发现异常,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静谧的房间里几乎只听到她一人轻浅的呼吸声,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垂眸,赵如烟开口轻喊道:“耶律烈……”
一连喊了几声,他依旧是毫无反应,低低的叹了口气,有些自嘲,明知他现在昏迷中,怎么会有反应呢?
看着耶律烈现在这幅病容,虽生犹死,根本对萧太后跟皇上毫无威胁,真不明白为什么萧太后还是容不下他?
是不是身在皇家都是那么的无情?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择手段。
又叹了口气,赵如烟看着耶律烈说道:“烈,你醒来吧,我现在已经不恨你了。虽然当初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强占了我的身子,破坏了我跟杨勋的幸福,还利用我设计陷害杨家,我的母妃更是因为你被赵光义处死,我真恨不得要杀你千次几万次。”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又几经生死,我突然不想再恨了,人的生命太短暂了,我只想用有限的生命,做我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恨你不是我生命中的全部,何况当时你我立场不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是他,教会了我如何去爱,如何去包容一个人,等待一个人,守候一个人。我和耶律隆绪在一起,让我很安心,他很宠我、疼我、事事以我为先,甚至还为了我,身为帝王的他,溺水三千只取一瓢,这些都是你给不了……却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真是傻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赵如烟合上眼帘,径直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却没有察觉到,说完这番话后,耶律烈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弱的颤动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的声音,将赵如烟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这时,昔悌温婉的的声音传来,“烟妃娘娘,都已经晌午了,快过来用膳吧。”
赵如烟转过头,看到她身后,跟着几名模样清秀的侍女,她们手中都托着一盘盘看起来十分美味的菜肴,走到桌边,将菜放下后,安顺的退了出去。
赵如烟淡淡的笑了笑,走了过去,“谢谢!”
昔悌恭敬的朝她行了个礼,随即舀了一碗清粥,快速走到耶律烈的床边坐下,先用筷子锹开他的嘴。然后,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将粥一点点的喂进耶律烈的嘴里,时不时的用手帕,拭擦着流出嘴边的稀粥。
看着昔悌熟练的动作,赵如烟难免疑惑,她怎么会对伺候耶律烈这么熟悉?
难道这些年伺候耶律烈用膳都是昔悌吗?北院王府里的其它侍妾呢?她们怎么也不管耶律烈了?
喂完膳后,昔悌转身,向赵如烟提议:“烟妃娘娘,一起出去走走吧。”
赵如烟点点头欣然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十一月的天气,清风已经带来了寒意,百花园中,多种鲜花渐渐的调落,眼中所见,都是一幅残败的景象。
昔悌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对赵如烟淡淡说道:“宫中的御医告诉奴婢,大王昏迷不醒,是因为心病,用一般的药石根本无用,那个能医治的人,必是王爷心中所思所想的人,所以,我猜,太后送娘娘过来,正是为了治医大王的心病。”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赵如烟脸颊上的面纱被掀起,昔悌看了她那半边脸,更是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测。
“公主!”
赵如烟身子轻轻一颤,蓦地回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昔悌怔仲的看着赵如烟,眉头微微拧起,不确定的说道:“公主,你是公主吗?公主你不认得昔悌了?但你要是公主,怎么模样全变了呢?公主你……”
在她看了她许久后,赵如烟终于点点头:“昔悌,对不起,这些年把你一个人留在北院王府,让你受苦了!”
昔悌一把抱住赵如烟,哭得肝肠寸断,口中喃喃道:“太好了,公主没死,公主你没死!”
赵如烟一边安慰着,一边跟昔悌倾诉这些年在外的经历。
等她收住了话头,昔悌也收住了泪水,才发现,已经到了黄昏。
赵如烟轻轻一叹,心中的感动,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了。这丫头对自己的情意是真真切切,做不来那种虚假的。
两人回到了房中,看到耶律烈躺在床榻上,依旧没有半点生气。
昔悌快步走了过去,蹲在床边,惊喜的说道:“大王,公主回来了,她没死,她真的回来了,真的没死……”
说到这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赵如烟,神情复杂的说道:“公主,你跟我来。”
赵如烟不解的看着她,她被带到一个暗室,昔悌点燃油灯,室内顿时亮了起来。
赵如烟刚想用手挡了挡光,却听到了昔悌的声音,“公主,你看!”
赵如烟放下手渐渐适应了光亮,看到前方,有一个和她身高差不多的东西,用一块白布盖着。
昔悌迅速把那块布拉了下来,赵如烟想要说的话,突然凝固在了口中,怎么也吐不出了。
“这……这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塑,刷上了白漆,用黑墨朱砂描了眉眼鼻唇,仿佛看到了活人一般,分明是她以前的模样。
昔悌看了她一眼,幽幽的说道:“世人都说大王暴戾冷血,对人亳不留情,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有意外,他最终,还是为了公主,弄得心神俱碎,不愿醒来面对现实……”
赵如烟浑身一怔,想说什么,话到了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昔悌深深的看着她,继续道:“知道公主坠崖之后那段日子,大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亲手雕刻了公主的木雕,最终,累到吐血昏撅。醒来之后,整天神情比惚,看着木雕,一看就是一整天,无论在哪,只要见到神似小姐背影的女子,都会冲上去冒认,抓着对方的手不肯松开口,夜夜抱着小姐的遗物,才能安然入睡。”
“因为思念公主,大王终日无心朝政,再也没有去上朝一次,每天晚上都缠着奴婢,要奴婢讲公主的事,直到撑不住了,才肯离去。侍妾府的那些侍妾们,早在公主坠崖后,就被大王全都打发走了,昔悌因为是公主身边的人,才被大王升为王府里的管事姑姑,料理整个王府的事。”
“昔悌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见过像大王这般长情的男子,先前,昔悌也是恨极了大王,可是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大王并非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因为受的伤太深,所以,才用暴戾来掩盖心中的真实情绪。只有昔悌跟大王聊起公主的时候,他冷冰冰的脸,才会出现一点表情。本来昔悌以为公主已经死去多年,大王的这个心结再也解不开了,竟没有想到还能有跟公主重聚的一天,可是公主现已贵为皇妃,到底是大王自作多情了。”
赵如烟如鲠在喉,听完这番话后深深叹息:“昔悌,你应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