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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拿着帕子过来帮赵如烟擦拭脸上和手上的汤水,并低声劝她道:“娘娘,皇上一番好意,您就喝点吧?娘娘您身子这么弱,是需要好好滋补一下的……”
宫女的多嘴反倒让李元昊不悦,伸手将勺子扔到紫衣宫女的手上,道:“你出去!”
迟疑了一下,紫衣宫女只好悄悄退出了寝殿。
“真的不喝?”李元昊略带磁性的嗓声里充满了威吓。
赵如烟不摇头,不吱声,无形地表示着自己的抗拒。
李元昊瞟了她一眼,又瞟了那汤羹一眼,兀自举起碗,“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伸手将碗置放在床头的烛台上,随即一手扯住赵如烟的脖子,硬将她拉到他的面前,他的动作快到几乎不容反抗地覆上她的嘴……
“唔——”
赵如烟一下子就傻了。
李元昊的力气大的惊人,任凭她如何推拒都不能撼动他宽厚的胸膛。
她被他紧紧钳住,他用力含住她的嘴唇,一股温热的汤汁便被他注入到赵如烟的口中,李元昊狠狠堵住她的嘴,那汤汁吐也吐不出口,在他的唇齿相逼下,她只能一口咽下他喂进来的那口汤汁……
说不上来的感受,既难过,又恶心,却躲不开、逃不掉。
“你——”当李元昊离开她的唇时,赵如烟随手抓起背后的靠垫就砸向他的脑袋,却被他一把挡住。
“味道如何?”他好像很得意。
“呸!”赵如烟气得不行,愤恨地吐了他一口。
“没有人可以违背孤的意思,你也不行。”李元昊重新拿起那碗汤羹,对她说:“你是要孤这样一口一口喂你吃下去呢,还是自己动手……”
“我……我自己……”赵如烟立即答,若不是被他逼到无路可退,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但是她真的很害怕他会突然对自己狂性大发。
……喝的时候,李元昊就那样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赵如烟难受的差点全部吐出来,可是她必须努力忍着,极力忍着,直到李元昊满意地看着她喝了个精光,他才离开。
李元昊一走,赵如烟揪紧的一颗心才稍微松懈下来,噩梦,他在这里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紫衣宫女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见赵如烟沉默不语,便悄声对她赞叹道:“皇后娘娘,你胆子可真大……”
“什么?”
赵如烟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进宫也有些年头了,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宫里的娘娘敢对皇上发脾气,哪怕是使个小性子都深怕会惹得皇上不悦……皇上向来威严,可是您却敢跟皇上发那么大的脾气,娘娘的胆子还不大吗?除了娘娘,恐怕在这皇宫里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对皇上讲话了,不过也奇怪,皇上对娘娘的态度,也跟平时的皇上不一样……”
“那你觉得李元昊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赵如烟随口问她。
“当……当奴婢的哪敢随便评价皇上,娘娘不要问了……”
宫女很聪明地摇了摇头,赵如烟便也没有再问她什么,李元昊是一个没办法让人一眼看透的人,他可以这一刻把你捧的宠上天,下一刻就能将你打入地狱。
在她来西夏皇宫之前,这里最得宠的还是温妃,她来了之后,就新人换旧人了。
而他对她,何尝不是既能给予后位,又能亲手扼杀掉她的孩儿呢?
帝王的心,或许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够参透的,既然身为皇后的赵如烟都看不透,想必这个小宫女就更加看不透了。
接下来的几日,李元昊都没有再出现,大概是他忙于政务,直接睡在了御书房才没有回来,也可能是他这几晚去宽慰后宫那些需要他宽慰的美人佳丽去了,总之他不回来,就是让赵如烟感到最庆幸的事。
她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的恢复一下身子,毕竟孩子没了,又误食鹤顶红,让赵如烟的元气大伤,她在这西夏皇宫遭受的苦难,比起在辽国的时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好在这几日恢复的不错,赵如烟的身子渐渐好转,已经可以自己慢慢走下床去轻微的走动了。
只是她被困在这九龙塔里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她该如何面对未来会发生的事,又该怎么继续和李元昊相处下去呢?
一切于她来说,都是未知的,都是充满凶险的,这深深困扰着她。
而如今她在这西夏皇宫中的身份,也和往常不同了。
她不再是大宋的和亲公主,而是西夏国的皇后,是李元昊名正言顺、公告天下的妻子。
做皇后自然跟嫔妃不同,要有母仪天下的气度,更要有定国安邦的威仪。
可是凭心而论,她有吗?
她这样的红颜祸水,配做这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的皇后吗?
这夜,赵如烟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未知的一切不停地纠缠着她,让她感到惶惶不安。
寝殿里宫女们已经下去休息了,偌大的暗殿里静谧的有些可怕,仿佛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案头上的烛火越来越微弱,赵如烟从榻上爬起,轻轻挑了挑灯芯,室内稍稍光亮了些……
突然,寂静的殿内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赵如烟心神一震,顿时全身戒备起来。
“谁?”她大声问道。
没有得到回答,却看到一个又高又长的身影走了进来,赵如烟心下陡然一紧,一阵不祥的预感便袭上心头,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李元昊会在这半夜三更回到他九龙塔的寝宫。
“皇……皇上……”
李元昊一屁股坐到榻上,与赵如烟正面相视,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近他,脸上的神色略带疲惫,语气却异常柔和地说:“孤累了。”
“皇……皇上休息便是……”赵如烟略微紧张地答道。
几乎是在同时,李元昊揽住了赵如烟一个翻滚,连同她一起躺倒在了床榻上……
他的指背轻轻滑过她的腮,指腹有意无意地抚弄着她的嘴唇,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傲然,靠的这么近,明显感觉到他的鼻息均匀地洒在她脸上,身上的热度暖和了她的身体,然而这种暖和却让赵如烟感到害怕,她想逃离,却无处可逃。
李元昊半伏在赵如烟的身上,指尖在她的唇间有意无意地游移着,拨弄着……
“知道吗,打从孤第一眼见到你那天起,你的样子便深深留在孤的脑海里了,过目难忘……”李元昊的语气带着一丝感叹。
他深深地注视着赵如烟,目光灼热而深沉,令她忍不住感到一阵惶恐。
“孤这辈子只用心欣赏过两个女人跳舞,一个是孤已经过世的母后,再一个人就是你――”李元昊的手指转而轻轻摩挲着赵如烟的脸颊,耐人寻味地思忖道:“孤还记得你跳过的那支飞天舞,仿佛就在眼前,美到极致,美到无与伦比……”
“皇上什么时候……见过我跳舞?”对于他说的话,赵如烟感到很疑惑,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曾在他面前跳过这样一支舞呢,他们不是在辽国皇宫里第一次相遇吗?以前应该是没有任何这样的交集存在的。
“孤其实早就在大宋的皇宫里见过你了,那一年你大概十二、三岁,孤当时易容成一个满脸虬髯的随从与西夏使者一同去到汴京,孤在汴京的后宫里第一次见到那个在月夜里翩然起舞的清冷女子时,心头便开始无法平静……还记得孤那时对你说过,早晚有一天咱们还会再见面,看来,孤的预言果真应验了……如烟公主,你还记得孤吗……”李元昊贴近赵如烟的耳畔,柔声地问道,与平时那个兽性暴虐的他相比,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经他这样一提醒,赵如烟似乎想起点什么,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印象,当年她在后宫里遇见的那个满脸虬髯的随从原来就是李元昊,怪不得她当时觉得那个随从的身上有些与众不同,原来他真正的身份是个西夏皇子,现如今还做了皇帝。
一个王者身上的王者之风果真是不会随着外貌的改变而受到影响的。
记得那时父皇要她献舞,赵如烟便跳了一支飞天舞,想不到李元昊居然到现在还记得……
如此说来,他真的是早就对她有所企图了。
“若不是皇上执意要我和亲,我和皇上之间又怎么可能会有交集呢?哼……”赵如烟白了他一眼,不屑地暗讽道。
“没错,孤是害得你离开大宋,背井离乡,你有理由恨孤,不过……孤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于你的……”李元昊说的极其认真,不像平时那般狂妄。
“皇上如何补偿?”赵如烟冷笑。
“如果你愿意,就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得宠的女人!”
“哈,真是好笑,皇上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什么都可以用来补偿吗?你以为我愿意接受你的补偿吗?我根本不屑要你的宠爱,所以不可能!”赵如烟几乎是愤然着对他说的。
“赵如烟,别对孤大呼小喝,孤已经很努力地想要讨你欢心了,你可以不接受,但不要处处与孤作对,孤对女人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李元昊这个兽王的脸色居然说变就变,一张脸马上又严峻起来,简直让赵如烟无法琢磨。
“我只是一个落难公主,皇上大可以把我关押起来,不必如此。”
“把你关到哪去?牢房吗?冷宫吗?内务府吗?孤怎么舍得……”
李元昊深情的说着,眼神却变得有些迷离,一张俊脸朝赵如烟俯下来,就要亲她。
面对李元昊俯身而下的脸,赵如烟立即将头一扭,躲开了他,气道:“离我远点!”
他不甘心,直接扶住她的头,说:“你是孤的皇后,是孤的女人,你让孤离你多远?”
“我不是!”赵如烟大叫,很是气愤,急于想跟他撇清关系。
“你不是?你不是谁是?要孤现在就证明你是孤的女人吗?反正孤也已经忍了很久了,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