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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瑞王府没有了林冬儿,一片风平浪静,可谓死气沉沉。因为“泼茶事件”,凌啸渊起先总是沉着一张脸,和自己的母亲没说过几句话,晚上在温瑜嫣屋里宿了几次,不偏不倚,也去李美人屋里待了同等天数,其他时间就忙碌着讨好皇帝的大事,一应事情总算办妥,他才把老夫人和两位王妃叫到一处,告诉了他们开粥行善的事情。
他告诉她们:一共四处粥棚,分别位于不同的地点,每人在一处,慰问抚恤灾民,打的旗号就是为母亲过四十五岁寿辰。大家一听,都高兴起来,这可是积阴德的大好事。
李美人难得有这么一次抛头露脸的机会,正琢磨着该穿哪件漂亮衣服,是披那件芙蓉色白蝶穿花披风,还是披那件玫瑰红织银丝百花大氅……就听到凌啸渊又吩咐道:“要穿得朴素一些。”
李美人撇了撇嘴,什么瑰丽的想法都没了。
温瑜嫣却像想起什么似的,试探地问了一句,“那冬儿妹妹参加吗?”
老夫人平了脸,“瑜嫣,你管她干什么。”
凌啸渊看了温瑜嫣一眼,没有做声,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大家散了。
经此一事,再加上林冬儿一直也没回来,府上的气氛就缓和下来,渐渐变得一团和气,看上去也是其乐融融。
温瑜嫣安心进补等着生小孩儿,李美人乐天知命,无事便看看闲书,都是打发丫鬟从集市
的书肆里买来的,最近她特迷一本书,名字便叫做《冷面王爷苦情妃》,看得她简直感同深受,手不释卷。老夫人则成天念经理佛,端的是一副好主母的慈悲模样。凌啸渊看到这一切,便更加坚定了决心:以后再也不让冬儿回王府了,就当他收养的外室,免得林冬儿受罪,家里的人也把她看成眼中钉。
此刻,林冬儿慢吞吞地系着棉服的衣带,禁不住说了一句,“王爷,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哦,什么事?咱们路上说。”凌啸渊没耐性,再次抓住林冬儿的手,把她带出了门,出了门终于忍不住在林冬儿耳边低语,“我给你买了一所宅院,以后那宅院就是你的家。”
“什么?”林冬儿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凌啸渊笑意盈盈的脸,就在这惊讶与混乱中被凌啸渊一路拉着上了马,两人扬尘而去。
为了避开人多的地方,凌啸渊专挑小道走,很快就到了驿路。春风得意马蹄轻,北方的冬天,在天气晴朗的好日子里,天空总是那么湛蓝,那么高远,林冬儿随着凌啸渊共骑一马,景物在眼前迅速掠过。她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王爷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林冬儿不禁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抬头仰望蓝天,脑子里都是纷乱的思绪,是坚持理想,离开王爷,去当学徒,慢慢地做到女医官行医,还是依靠这个男人,在他的庇护下生活,他居然会给她买房子,那一刻,她很感动,也很矛盾。
☆、晋江原创
骑马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易水庄。林冬儿看着眼前的这处高门大院,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凌啸渊把她从马上抱下来后,她就微张着嘴,呆若木鸡地站在当地,动弹不得。
“走吧。”此时凌啸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从衣襟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她眼前,“去,把门开开。”
林冬儿缓缓接过那把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的铜匙,半天才能颤抖地说出话,“王爷,这院子以后就由我来住了?我再也不用回王府了?”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嗯。”凌啸渊低低笑着点了点头,顺便把房契和地契也一并拿了出来,递给了林冬儿,“收好,可千万别丢了。”他早就想过,放在王府里,带在自己身边,人多并不安全,反正是给冬儿买的,就放在她这里也是一样的。
“这……”林冬儿的眼泪不由滑出了眼眶,“这……也是给我的?”她抖抖索索地把那两张发黄的纸拿到手里。
“呜—”,拉出一声长长的哭音,很没形象地张着嘴巴哭起来,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滚落着,攥着那两张纸左看右看,泪眼朦胧,她自然什么都看不清,拿倒了也不知道。尖尖的小下巴轻颤着,双肩无助地抖动,因为天冷,这一哭,还哭出了两行清水鼻涕,那哭相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吧嗒,一颗斗大的泪珠滴在了纸上。
“好了,好了。”凌啸渊赶快把两张纸又从她的手里抢救了出去,“小傻瓜,高兴才对,哭什么。”说着把啜泣不止的林冬儿拥在了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不用回王府受委屈了。”
“嗯。”林冬儿抽噎着,靠在他的胸膛上,发现这个胸膛是那么的温暖与宽厚。
“不许哭了。“凌啸渊见她哭得刹不住,只好推了推她故意凶了一句,“外面太冷,快去开门吧!”
林冬儿抹了一把泪水和鼻涕,依然神游一般,颤抖着双手开了大门。
“嘎吱吱”,门渐渐地被推开了,这是个两进院落,齐齐整整,外四间里四间,后面还有一个一亩见方的园子。林冬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跨进了那高高的门槛。回头仍然有些犹疑地看了看正在拉马而进的凌啸渊,“王爷,这……以后就是我的房子了?我……我再也不用回王府了?”
“嗯。”凌啸渊笑眯眯地答应着,心想:这丫头可真容易满
足,倒是好养活。就这么一所宅院就让她激动成这样。
林冬儿霎时像小鸟一样,飞奔着开始到处看,脸蛋上还挂着泪壳,每推开一间门,都发出惊叹声“好大啊!”
凌啸渊把马引到了院子侧面的马棚里,随后便负手肃立在当院,看着林冬儿出出进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里我可以种菜吗?”林冬儿打开了园子的门,睁着亮晶晶的瞳眸转身问。
“这是你的房子啊。”凌啸渊笑着到了她身边,此刻他的心情也是无比轻松,不禁拍了一下她乌黑的小脑瓜,“傻丫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嗯。”林冬儿高兴极了,回头给了凌啸渊一个甜甜的笑容,那当医官的事此时在她的脑海里消失得无踪无影。她叽叽喳喳地活泼起来,扳着手指头开始数:“我要在这里种倭瓜,黄瓜,西瓜,南瓜,冬瓜,对了,还有红薯,土豆,我还要在这里养几只小鸡,吃它们下的dan……”
“嗯,好,好。”凌啸渊以免她兴奋地过了头,把所有的瓜名都报出来,及时握住了她的手,吩咐道:“先去房间里给我烧点水喝吧,我渴了。”确实,从早晨到现在他还没有喝过一滴水,饭也没有吃,不过,行军打仗有时经常饿肚子,那倒没什么,口干舌燥可就有些不太好受了。
“好的。”林冬儿欢天喜地地跑着进了屋,原主人离开不久,还有少半筐木炭放在外面,林冬儿一并提了进去,驾轻就熟地开始生炭火,凌啸渊踱步进来,伸手要帮忙,被林冬儿挡住了,笑着问:“王爷会生炉子?”
凌啸渊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可能越帮越忙,于是就踱步走到了炕头边坐了下来,掏出一些银两以及银票放到了炕头的桌子上,“你就是这里的主子,以后买几个奴才侍候你。”
林冬儿还没有一家之主的意识,只道:“这些活计我自己就能干得来。”凌啸渊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搭话。
他是爷,自然是被人伺候惯的,看着自己也搭不上手,索性脱了鞋,舒服地躺在了炕上,连日的劳累,现在总算轻松了,他一沾炕,片刻就睡着了。
林冬儿忙里忙外,从井里汲了一桶水,灌到原主人留下来的大铜壶里,最后将壶坐到了炉子上。
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太阳已经西斜了。她擦了一把汗,转身看到凌啸渊四仰八叉地睡着,于是轻悄悄地走了过去,准备给他拿披风
盖在身上。
凌啸渊却突然警醒地睁开了眼睛,眼神阴鸷,看见是林冬儿,神情又放松下来。林冬儿因为刚才的忙碌,此刻脸蛋红扑扑的,娇艳可爱。他不禁心念一动,拍了拍旁边的空地儿,温柔地嗓音轻唤:“冬儿,过来!”
林冬儿听着他那慵懒的腔调,这分明是一个想要亲热的讯号,一时之间不免低下了头,缓缓迈着小碎步,慢吞吞地挪到了炕沿边,欠着屁股,跨了一条腿坐了上去。果不其然,还没坐稳当,顷刻间就被凌啸渊拉在了怀里,搂在了身边,对上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眼神里似乎还有两簇小火苗在闪烁,林冬儿脸一红,又低下了头。凌啸渊轻轻笑了一声,柔声问:“想我吗?”说着用手抬起了她的小下巴,看着她娇美如花,情不自禁便将厚实的嘴唇凑了上去,两片唇瓣含住了她嫣红的小嘴,接着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林冬儿一个激灵,想要推开他,这大白天的,就这么着……,不好。
凌啸渊像座大山似的,根本推不动,反而把冬儿搂得更紧,想要加深这个吻,可肚子却陡然间咕噜噜叫个不停,停了一会儿,又叫了起来。
“煞风景。”凌啸渊嘟囔了一句,只好又吻了林冬儿一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抬起头,眼里的小火苗依然簇簇跳动着,“今天不回去了,咱们就在这儿住下吧!”
“啊!”林冬儿睁着明亮的瞳眸,撩了撩稍有些凌乱的发丝,“可……王爷,这里连被子也没有啊!总得收拾收拾。”
凌啸渊不以为然地笑了,把她拉起来,看看外面的天色,不由催促道:“走,前面有一个集市,什么都有卖的,估计还没收摊,咱们出去看看。” 说着下了地,整理衣服的中间,动作又渐渐慢了下来,小心驶得万年船,只好冲林冬儿一笑,“冬儿,我不太方便和你一块儿出去。这郊县的县令我认识,在这县的南边,还有我操练的部队,现在兵士们虽然放假了,营房里常年仍然驻扎着一些人,万一遇到他们就不好了。”
林冬儿听得似懂非懂,忍不住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