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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能再见到你们,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也好开心。”云惜忍不住落下泪来,自责不已地道:“当时没有带你们一起离开,让你们受苦了。”
当时云惜跟着白虎和朱雀一起逃走,留下假的替身,碧桃和春泥并不知情。但是云惜可以想象得到,慕云恒那时候来抓她,发现是个假的替身,碧桃和春泥作为她的贴身丫鬟,慕云恒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可想而知她们当时的处境有多么艰难,一定受过很多的苦,遭过很多的罪,能活着再见面,实属不易。
碧桃忙道:“夫人快别这么说,那不是夫人的错。当时情况紧急,夫人也是没有办法才没有带我们一起走的,要是我们当时跟着夫人一起走了,不是就暴露了吗?那样会陷夫人于危险之中,说不定那时我们就活不下来了。”
“是啊是啊。”春泥也跟着道:“夫人能念着对我们好,我们就感激不尽了,夫人是个心善的人,我和碧桃姐姐心里都明白。”
三个人又说了一些分别后发生的事情。当时云惜跟着白虎和朱雀离开之后,慕云恒很快就派了人马过来抓云惜。替身云惜不准那些侍卫在景园里乱来,两边人马就打了起来,替身云惜武功很高,那些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慕云恒的人马被替身云惜和王府里慕云昭留下来保护云惜的人马打得落花流水。碧桃和春泥就是那个时候趁着混乱逃出了定王府。后来她们两人一直四处躲藏,轻易不敢在外面走动。慕云恒控制了整个朝廷,为了排除异己,他在盛都城里到处抓人,一时间到处兵荒马乱,人心惶惶。因为慕云恒最主要的目标是云惜,聪明的碧桃把自己和春泥进行了一番乔装改扮,装作一对夫妻,侥幸逃过了慕云恒的追捕。后来慕云昭带着人马打了回来,几天时间里就拿下了盛都城,控制了整个局势。慕云恒见大势已去,仓皇中逃跑出宫,却在半途中被抓住,而前皇后也就是慕云恒的生母畏罪上吊自杀。这场浩大纷乱才终于平息下来。
“翠珠和彩环了?”
那两个丫鬟伺候她的时候虽然不尽心,但也是跟在过自己身边的人,碧桃和春泥一直都没有提起她们,云惜就忍不住问起。
“她们两个死了。”碧桃眼睛湿湿的,有些难过的道:“在慕云恒的人马冲进王府里来行凶的那天,她们被慕云恒的人抓住了……”
听到这样不好的消息,云惜心里十分不好受,翠珠和彩环都是因为她才被杀死的。毕竟在一起相处过一段时间,她们的惨死让她难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默了半响,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殿中的寂静。
安安先前吃过奶睡着了,云惜就把他放在婴儿摇篮里,睡醒过来睁开眼第一眼没看到自己娘亲,这让他记起前些日子被陌生人从亲娘身边抱走的可怕经历,瘪瘪嘴扯开嗓子就大哭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云惜连忙站起身来,快步往婴儿摇篮那边去。碧桃和春泥也跟着赶了过去。
“这是小主子吗?长得好可爱啊!”碧桃一眼看到婴儿摇篮里的安安,就忍不住喜欢。
“长得就跟王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春泥笑着道:“看着眼睛、鼻子,分明就跟王爷一模一样。”
碧桃推了一把春泥,“都是父子嘛,当然长得像了。”
云惜把安安抱起来,安安到了亲娘怀里就不哭了。脸上还挂着泪珠,就开始转动眼珠左看右瞧了。
“她好像尿湿了。”云惜摸到安安的裤子是湿的,就要动手给他换干净的衣裤。
碧桃和春泥连忙上来帮忙,“夫人,让我们来吧。”
照顾安安的事情云惜一直都是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这次也不例外。
“你们帮我打下手就好了。”
云惜动作娴熟地帮安安脱湿衣裤,一边吩咐碧桃去拿干净的衣裤过来,春泥则把尿湿的衣裤拿出去清洗。
三个人很快就帮安安换好了衣裤,安安这下就欢喜了,碧桃和春泥逗着他玩儿,安安一个劲儿的裂开嘴笑。
碧桃和春泥逗弄了安安一会儿,云惜看她们也累了,就安排她们住下了,又吩咐了长寿宫中的其他宫人,告知其他人等碧桃和春泥是她的贴身宫女。长寿宫里的人本就是慕云昭精心安排过来的,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云惜怎么说,她们也就照做便是。
此后两日,都相安无事。
这一日,云惜看外面天气不错,就说抱安安到外面晒晒太阳。碧桃和春泥也觉得这样很好,就跟着云惜一起去了。随行的还有安安的奶妈。云惜觉得只是出去散个步,不需要带太多人。就没有让其他的人跟着了。
一行人出了永寿宫,在附近的花园里转了转。宫中有专门打理花草的宫人,花枝都修剪得格外的好看。因为并不是鲜花盛开的季节,花的品种并不是太多,转了一会儿就觉得索然不味。
云惜知道附近不远就有个凉亭,就说到那边去坐坐。几个人又往凉亭那边去。
刚走到凉亭外面,就瞧见凉亭里面已经有人了,云惜正踌躇着是要走上前去才好,还是应该不声不响的走开才对。凉亭里的人也已经发现了云惜她们几人。
一个宫女走上前来,指着她们凶神恶煞的道:“见到月夫人,怎么都不上来请安?”
月夫人?
云惜几人都有些茫然,她们并没有听过什么月夫人,要说老皇帝也没有什么月夫人,慕云恒当皇帝也没有几天就玩完了,他也没有立过什么月夫人,就算他们身边真有什么月夫人,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是慕云昭做主,怎么还有人敢这么嚣张?
春泥是直爽性子,也没想那么多,冲口就问:“请问是哪位月夫人?”
谁知那宫女极为凶恶,上前来甩手就给了春泥一个耳光,喝骂道:“放肆!”
“你敢打我,你是不要命了!”春泥不甘被打,暴跳起来,反手也给了那宫女一巴掌。
这下就捅了马蜂窝了,凉亭里的月夫人看自己的贴身丫鬟被打了,怒不可遏,指着云惜她们大声呵斥道:“反了,反了!你们胆子也忒大了!竟然连我的丫鬟都敢打!不想活了!来人啊!把她们给我抓起来!”
☆、57仗势欺人好没趣
月夫人的叫喊声果然引来了一队侍卫;这下来了帮手;月夫人的气势大盛;盛气凌人地命令当头的领队道:“何贵,把她们通通给我抓起来。”
这月夫人平日里就趾高气扬,对下面的人呼呼喝喝颐指气使的,又喜欢仗着自己的出身和权势到处惹是生非,经常要下面的人来帮她收拾烂摊子,何贵一帮人对她的印象很不好。
现在月夫人又叫他抓人,何贵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是很愿意。
何贵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向凉亭对面站着的几人;一眼就认出了云惜。当年云惜进宫的时候;何贵有帮过忙,那时就见过她。后来云惜到了定王府;做了慕云昭的侍妾,再成为慕云昭的夫人,这些事何贵都是清楚的。他在定王府里做事儿的时候,私下里和云惜是没什么接触,不过远远的还是见过她几次。对她还是印象深刻。
迈动脚步,何贵走到云惜面前,行了一礼,恭谨地道:“云惜夫人。”
云惜看了一眼何贵,又抬抬看了一眼凉亭里的月夫人,忽然冷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云惜的性格一向温柔无心机,不会去主动招惹谁,也不爱记恨谁,天生的不爱惹是生非。但在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她好歹也见过后宫的女人是怎么用恶劣的手段陷害整治对手。虽然没她们的功力,但也见过一二,学得一点儿皮毛,以前她是不屑于用,一心觉得周边的人都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人,尽管别人在背后做了一些小动作,她也尽可能的原谅。但是现在却有些不同了。对面的月夫人不是朋友,她已经欺到了自己的头上,打了她的人,还恶人先告状。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不能忍。
云惜看着何贵,道:“何侍卫,刚刚月夫人的丫鬟冲着我又叫又骂,还动手打了我的丫鬟,这事儿自然就不能这么善了了,你看该如何处理?”
“回云惜夫人,按照宫中的规矩,要掌嘴二十次。”何贵道。
云惜瞟了一眼先前那嚣张的丫鬟,那丫鬟在对上她目光的时候瑟缩了一下,云惜牵动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何侍卫,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先前月夫人见何贵走过去,还以为他是要过去抓人的。可在见到何贵对云惜行礼,又叫她云惜夫人。月夫人就知道不好了。没想到转眼情势急转直下,照眼前的情势看,何贵明显站在云惜那一边,那架势就是要处罚她的丫鬟。
月夫人就有些傻眼了,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气势顿时消减了一大截,但她懂得见机行事,拉出自己身后的靠山来给自己撑腰,“我看你们谁敢?你们要敢动她一下,我立马去告诉定王爷。”
云惜愣了一下。
她早该猜到这月夫人敢如此胆大嚣张一定和慕云昭关系匪浅的,她只是故意忽略了这一点,不想去承认这一点罢了。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云惜觉得很受伤。她先前冒着生命危险给慕云昭生孩子,带着孩子东躲西藏,差一点儿就没命了。想起这些就觉得有些难过。慕云昭竟然这么对她。她感到很伤心。
先前的那些争执都显得毫无意义了。云惜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好没趣。一点儿也不想跟那个月夫人再斗什么了。
云惜懒懒地挥了挥手,对何贵道:“把她放了吧。”
一点儿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云惜转过身走了。碧桃和春泥见状连忙跟上。奶娘见了,也连忙抱着安安跟了上去。
“夫人,你怎么了?”碧桃不放心地看着云惜。
云惜只无力地道:“累了。”
春泥在后面小声的嘀咕,“夫人好像是生气了,那月夫人真是太过分了。”
碧桃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警告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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