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阵气苦,三人同时堕入新后陷阱,那两人却不知互助浑然不觉,只留她一人孤军奋战,何苦来!
看看四周敌意如雪,同批入宫那两个蠢如牛马,再想起皇后宝座上那位用一个座位便逼她入险境,至今还不见人影的皇后,简雪心中一凉,瞬间想起进宫前,自己那知书达理深明洞睿的祖母说的话。
“别犯傻介入宫争,轩辕的宫争比任何国家的宫争都更险恶,因为那已经不是女人争宠,而是牵连一国皇权,如今局势暗潮汹涌,陛下并非如你想象般孤掌难鸣,每个宫妃身后系着的家族,荣损顷刻,翻覆无常,你别争,如果被逼一定要争,选最狠的那个跟着!”
选最狠的那个……
简雪一瞬间,心中已经下了决定。
她款款抬起头,微笑道:“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妹妹那日伤风,实是故意为之。”
“嗯?”
简雪站起身,肃然对宝座躬躬身,道:“简雪自从初选得见皇后,便觉得皇后雍容威仪,母仪天下,简雪不敢和皇后争位,所以自愿退让。”
她说得肃然诚挚,众妃却齐齐露出鄙弃不信之色,啊呸,见过无耻拍马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简雪含笑坐下,神色不动——又不是说给你们听的。
外殿暗潮汹涌唇枪舌剑,穿堂里却是另一番景致,天太冷,没力气耍嘴皮子,嫔妃们跪了好一阵子没个动静,那些贵人充容修媛美人们看着庭中无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胆手小的,双手撑着垫子换换腿挪挪身,胆子大的,直接爬起来,扶着墙哎哟哎哟的活动腿脚,穿堂里跺脚声响成一片。
“这大冷天的,折腾人嘛!”
“好歹给个炭炉烘着呀。”
“你得了吧,人家有心要你跪,还炭炉呢!”
“听说这位主子当初在长宁府不得宠的?八成小时候跪多了,如今风水轮流转,也来让咱们尝尝滋味!”
“妹妹你说得太客气了,姐姐我倒是担心,这位主子识得炭炉不?莫不要至今宫中用物还没认全吧?嘻嘻……”
“嘻嘻……”
……
“呵呵。”
突如其来的声音突然很感兴趣的加入她们的讨论,问:“炭炉啊,北方听说都不用炭炉的,烧热炕。”
“那是,”最活跃的刘嫔,父亲官位虽然不高,却是朝中实权派人物,兵部武库清吏司侍郎,掌军器库事,算是摄政王信重的官员,刘嫔自然也水涨船高,说话当当响,她闭着眼靠墙揉着腰,漫不经心的道,“听说北方的都是大抗,一间屋子到边,男男女女睡一起,满地滚。”
“啊……真的啊,还有这种睡法?”该人继续兴致勃勃的问。
“是啊,”刘嫔不屑的撇一撇唇,“不知道我们的皇后娘娘,睡的炕上都会有什么人呢?哥哥?弟弟?爷叔?哈哈。”
她笑得开心,没注意到四周已经渐渐沉静下来,刚才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都已消亡,气氛有种诡异的安静。
“我觉得,和弟弟睡一起也没什么,爷叔就不太好了。”该人很诚恳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懂啥?”刘嫔撇撇薄唇,“爷叔,爷叔还是客气的,公公还有钻媳妇被子的呢!长宁府宇文家那位上一代的三少爷,不就是因为这事自尽的?家学渊源啊哈哈,”她笑盈盈的放下按摩腰部的手,转头道:“你这个妹妹真是天真可爱……”
她突然呛了一下,慢慢睁大了眼。
身后,满院子嫔妃都已乖乖跪回原地,却有一人,不施脂粉,长发简简单单高束,穿一身简单古怪的短装,满头蒸腾着热气,负手笑盈盈的看着她。
见她转头,该人微笑道:“说呀,继续说呀,怎么不说了?”
刘嫔抖着嘴唇——她从周围的眼光和眼前女子腰间的配饰上看出了她的身份,而刚才……刚才……刚才她在皇后引逗下,到底说了什么?
慢慢回思刚才嘴快说出的话,刘嫔宛如五雷轰顶,大大晃了一下,腿一软便跪了下去,涕泪横流:“娘狼……娘娘……奴婢无知……胡乱说话……奴婢……奴婢自己掌嘴!”她狠狠心,抬手就掴了自己一巴掌,皮肉相击的声响清脆,听得跪地的妃嫔们都更深的俯下身,刘嫔颤了颤,抬头乞怜的看着孟扶摇。
孟扶摇负手,微微倾身,笑盈盈的看着她,不说话。
刘嫔无奈,只得又掴,孟扶摇始终不动,微笑,不说话,一直等她掴到脸皮青紫高高肿起,才慢悠悠道:“刘妹妹这么惶恐做啥?本宫刚才跑步一圈,气息还没调匀,还没来得及说话你便掴上了……何必呢?”
“……”
刘嫔趴在地下,泪如泉涌,听得那人没心没肺的道:“哎呀,瞧这细皮嫩肉的,掴成这样多难看……”
刘嫔流泪的力气都没了,趴在地下,心里隐隐怨恨,却不敢面上表露,听得皇后步声橐橐,似是要离开院子,不由心中一松,却见皇后悠悠踱了一圈,又慢条斯理站下,道:“哎呀,正事没办。”
众女正不知其所以然,孟扶摇已在问身侧女官:“污言非议国母,什么罪名?”
女官躬一躬身:“回娘娘,赐自尽,母家降职。”
她说得平静,众妃听的森然,齐齐抖了抖,刘嫔霍然回首。
孟扶摇笑眯眯的迎上她的目光,温和的道:“所以我说刘妹妹你太积极了嘛,你犯了什么罪,自有宫法国法惩治你,何必急着打耳光呢?你看,不是多打了嘛。”
自尽……
众妃脸色都白了,万万没想到几句话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刘嫔,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惊恐的仰望着孟扶摇,接触到孟扶摇平静森凉的眼光,心却瞬间沉到谷底,她张着嘴,浑身慢慢颤抖起来,抖成筛糠,抖如风中的旗,一颤一颤在孟扶摇脚下起伏。
孟扶摇只含笑看着她——刘侍郎听说很宠爱这个女儿,当初不甚愿意送她进宫,如今,心中不知会是怎样的想法呢?
“不——”刘嫔终于从那个巨大的打击中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泪流满面的牵住孟扶摇衣角,砰砰砰连连磕头:“娘娘,娘娘,奴婢知罪,娘娘饶命,饶命——”
“谁说要你死了?”孟扶摇一句轻描淡写又把刘嫔打懵,三番五次忽松忽紧的揉捏早让她心魂俱丧失了力气,怔怔跪坐在地下,听皇后娘娘十分悲悯的道:“善了个哉的,上天有好生之德,虽说你说话大逆不道辱我家门,但为几句口舌便要人性命,不好……不好……”
刘嫔茫然的仰头看着她,想欢喜又不敢——谁知道那张嘴下面还会冒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不过你这张嘴也真的不好,很不好,听说以前还喜欢把宫里事和外戚们当笑话说?”孟扶摇不看她,眼光扫向所有激灵灵一颤的妃子,“多嘴多舌,祸从口出,迟早为你带来杀身之祸,本宫不忍你将来自蹈死路,这样吧,帮你……”
她懒懒拂袖,道:“把嘴缝了吧。”
满堂静寂,有胆小的妃子,吓哭了起来,刘嫔慢慢抬起头,望了望含笑下望的孟扶摇,身子一晃,直接晕过去了。
孟扶摇将她一脚踢开,目光一扫,招手唤过一个女子:“杨充容,你来。
被唤到的女子脸色死灰,也不敢起身,双膝着地爬了过来,俯首低低道:“娘好……”
“刘嫔的嘴,麻烦你给缝了。”孟扶摇说得如吃饭一般简单,“你姐妹交情好,自然知道轻重,省得下人们粗手粗脚,伤了刘妹妹容颜。”
杨充容脸色比刘嫔还要难看几分,伏在地下,半晌才挣扎出细不可闻的一句:“……是。”
“去那边屋子吧,不要吓着众位妹妹。”孟扶摇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太监将她们带过去,想了想,又道:“生唇片子不太好缝,可以烙烙再缝。”
她一挥手,一个太监捧着烧红的烙铁进去,那鲜红滚烫的东西在黑暗的院子中一闪一闪像是嗜血的鬼眼,看得所有妃嫔都咬紧了嘴唇,仿佛自己的唇皮子上也生生的被按上了那恐怖的东西,从唇上一直灼到心底,连心都烫烂了。
她们屏息静气的看太监关上门,不一会儿,屋中便传来变了音的凄厉惨叫声。
那声音声声泣血,撕心裂肺,巨大的疼痛像是一个恐怖的黑洞,将人的心神生生摄入颠倒不知所已,空气中隐隐传来尿骚臭气,夹杂着浅浅的血腥气息
一片死寂,孟扶摇不说话,全崇兴宫的人不说话,保持着绝对安静,欣赏般的聆听,将这一刻的血腥、窒息、压迫、沉重,全数留给了这些养尊处优往日从无人予她们一丝为难的妃子。
众妃们脸色青白的跪着,噤若寒蝉,一些妃子直接晕过去了,还有一些妃子身下,渐渐洇出暧昧的液体来。
“砰——”
那间发出痛不欲生惨叫号哭的屋子门突然被撞开,杨充容披头散发两眼充血衣衫凌乱的奔出,大叫:“我不成——我不成——饶了我——饶了我——”
她竟然没有向孟扶摇行礼,也没有看向任何人,两眼直直的疯狂的奔出去,一路撞翻院门撞倒花盆撞到水缸撞得自己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却毫无察觉的跌跌撞撞只拼命向外奔。
孟扶摇负手看着,淡淡道:“杨充容胆气忒小,送她回去。以后也不用出来了。”
众妃嫔们头埋在尘埃里听着——贵嫔以下两位娘家最有势力也最交好的嫔,平日里和娘家走得最近缠陛下缠得最紧的两位,今日生生被皇后娘娘一次性解决,皇后娘娘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孟扶摇立于台阶之上,看着狂奔而去的杨充容,不为人发现的皱了皱眉——她可没打算真那么恶毒,让暗魅看情况吓吓她们也就成了,他不会真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儿吧?
她瞄着满院子莺莺燕燕——真的很莺很燕,都是绝色,绝对对得起宫妃这样的称呼给人的联想,绝对不像大清后宫嫔妃照片那样,一地番薯让人想毁灭世界,摄政王当初为轩辕旻挑妃子,唯一的标准就是要美,最好美到能让君王沉迷温柔乡精尽人亡,这些女人说到底也是可怜人,是家族维系兴旺的牺牲品,她们不能怀孕生子,剩下的唯一乐趣也就是嚼舌头做密探了。
轩辕旻和她谈条件要她做这个假皇后,说到底只是不希望弄个真皇后来捆他,至于其他的,如果能管住这些嫔妃的腿和嘴,使这些无处不在的密探消停消停,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