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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叠锦永远无法忘记,是齐安之命人给容木槿灌下去的毒药。
齐安之被堵的一滞,被乔叠锦冒着寒气的眼睛看的渗的发慌,正想说什么,乔叠锦却转过头,跑到一边不看他了。
乔叠锦不擅长跟人吵架,她更喜欢跟人冷战,遇到不喜欢的人不搭理就好了,这是这个人恰好身份不凡罢了。
齐安之无语了半天,然后把账算到了郑容华头上,提谁不好偏她做什么?
乔叠锦虽然不说,齐安之还是彻查了一遍,把那个自作聪明告诉容木槿消息的娘子给查了出来,更是那个跟容木槿住一个院子的妃嫔,她本来就是嫉妒容木槿抱上了贵妃娘娘的大腿,以后肯定是锦绣繁华之路,明明她比那个木头一样的容木槿更会办事,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
而且那个娘子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她地位低,伺候的人也不得力,但是她会做事,消息来灵通,得知那日乔叠锦被人说谋害皇嗣,齐安之什么都没说就让乔叠锦回了长乐宫,那个娘子就自认为乔叠锦完了,这虽然对她无关紧要,但是她乐的看容木槿倒霉。
而且看容木槿一脸懵懵懂懂的样子更来气,就用那种蔑视的语气说了几句话,大约就是乔叠锦完了,你这个巴着贵妃的人也完了,识相的点换个大腿抱或许还可以保住一条命,不然的跟着乔叠锦一块被皇上处死罢。
她的地位低,得到的消息也不准确,但是糊弄容木槿也够了,巴拉巴拉的一顿说了一顿,其中当然少不了云选侍。
而容木槿对云选侍从来没有好感,她的刁难也没有看在眼中,只有默默的受了,或许是她敏锐的直觉,等这个娘子说道云选侍的时候,她直觉就是她陷害乔叠锦。
而云选侍和容木槿又住在一个宫里,离的也不算很远,容木槿想都不想的去推倒了云选侍了,而和价值明显更大的云选侍比,容木槿自然是注定牺牲的那一个。
齐安之看了恼火的很,他是皇上,当然没有错,现在重来一次,他还是一样的选择,只是会更加注意乔叠锦那里的状况罢了,现在齐安之被乔叠锦这几天糟糕的情绪影响,看这个娘子的心情很不爽,你说什么不好,对谁说不好,偏偏说这个,你难道不知道她脑子不好使?你难道就是故意的?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那个娘子果断的遭殃了。
齐安之是皇帝,发作一个娘子还是很简单的,直接贬为了末等更衣,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冷宫里带着罢。
处理了那个娘子之后,齐安之出了一口恶气,还没等齐安之舒坦几天,山西出事了,山体崩塌,死伤无数,齐安之又要派人去赈灾。
齐安之看着奏折上赈灾所需要的大批的银子,就好像挖了他一块心肝一样,从江南搜刮来的金银财宝以及在王家查抄的家产,堪堪够军费,现在又要搬出去那么多的银子,齐安之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吐血了。
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现在他堂堂一个九五之尊也被难倒了。
等后宫的美人进宫的时候,齐安之实在没有心情去欣赏了,等皇后说起今年要不要西山避暑的时候,齐安之无精打采的拒绝了,他现在哪里有心情去那里。
皇后也知道齐安之最近被山西的事情弄的头昏脑涨,就没说些烦心事讨齐安之的心烦。
康良人的上次被人气的胎动,皇后狠狠的惩罚了那个宫女,现在康良人肚子更大了,偏偏她还不像郑容华整日呆在宫里不出门,康良人好像没见过皇宫一样,没过上几日必要去御花园转上几圈,周围围着一群各怀鬼胎的人,偏偏什么也没有事,皇后叹了一口气,索性不管她了。
只是后宫新进宫的美人,不可能跟宫里已经算是老人的妃嫔和平共处,短短一段日子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冲突了,皇上没有心思宠幸后宫,那群美人还没有幸面见天颜,和老人的交锋自然落于下风,皇后也知道这样下去不好,只是她不好直接跟皇上说,为了后宫的平稳,您该去宠幸新进宫的美人了,老人也不能忘了。
然后皇后一琢磨,就让敬事房赶紧把那群美人的绿头牌弄好,只是皇后没想到,这群被欺压了好几天的美人自然不甘于被老人压在身下。
她们比那群老人更年轻,更貌美,比起只能在后宫熬资历的老人更容易获得圣宠,只要给她们机会,既然皇上不召见她们,她们就自己制造机会。
不是她们不知道这样实在太过于大胆,只是她们这些被养在深闺里的姑娘还没有经历后宫的倾轧,更想要冒险,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这个。
所以,在齐安之下朝的时候看到一个美人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周围蝴蝶纷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齐安之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花丛里一身银红,明艳照人的美人。
美人又跳了好一会儿,好像才看到在一边的齐安之,慌忙的停下动作,慌慌张张的对着齐安之跪下请安道:“嫔妾见过皇上,嫔妾看着这里花开的正好,一时没有忍住跳一回舞,望皇上恕罪。”
头也没有完全的低下,露出光洁的额头,脸颊微微的泛着红晕,健康而诱人,齐安之遇到的艳遇很多,心情的好的时候不介意陪着这群美人玩玩,现在谁都知道他心情差劲的很,居然还有人敢往他眼前凑?
齐安之只是多看了一眼跪下的少女,就头也不回的绕开她走了,高升微微同情的看了一下底下的少女,这位明显还没有摸清皇上的脾气,现在凑上来就是找死。
而红衣少女本来是薄红的脸瞬间爆红,跪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起来,伺候她的宫女人不住抿了下嘴,红衣少女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恼羞成怒的对着宫女道:“笑什么笑?看到皇上过来不会提醒下本嫔么?!”
宫女心里嘀咕了一声,脸上还是恰到好处的惊恐,道:“主子恕罪。”
而红衣少女赫然是那个和庶妹一模一样的国子监祭酒的嫡女,她就是太过沉不住气被人当成的探路石,明日之后不知道多少人会嘲笑她呢?
而那日的绿衣少女也遭到了一件难事,古来美人不少见,但是一模一样的人就太少了,就像是绿衣少女和她姐姐一样,单看她们谁也不比后宫其他人出色,但是和到了一块,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父亲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不然不会让她这个庶女跟着她姐姐一块进宫选秀,不就是打着物以稀为贵的道理?
想着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绿衣少女冷笑一声,也只有她那个蠢货姐姐相信父亲是真心疼爱她,进宫选秀不过是她去父亲那里死缠烂打,才被父亲勉强同意的。
那个眼里只有名利的男人哪里是个慈父!
不过她也不会去戳穿他的真面目的,只要他想维护着慈父这个面孔,她总会从那里讨得了便宜的。
绿衣少女漫不经心的想着,然后就有些烦躁,明明这片竹林也不大呀,怎么就走不出呢?等她意识到自己再这块地方已经打转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不妙,自己好像也被人耍了。
身边的宫女也觉得不安了,再一次走回同一个地方的时候,宫女的表情好像是要哭了,这好像就是民间说的鬼打墙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绿衣少女再次走了一遍也没有走出去,彻底烦躁了,只是面上还是沉默的样子,小声的问一边的宫女道:“这是哪里?”
宫女身体发抖,半天没有回答上来,绿衣少女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又把她姐姐骂了一顿,要不是她让她来这个鬼地方,她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忍着脾气又问了一遍,就听到一串琴音,好像离的很远,若隐若现的,只过了一会儿,琴声就消失了,然后是鼓声,这次的声音明显更加的响亮,充满了节奏感的音乐让绿衣少女眼前一亮。
然后宫女总算有用了一回,思索了半天,道:“奴才想起了来了,这里好像是贵妃娘娘摆的那个什么反五行花树阵。”
绿衣少女:“贵妃娘娘?反五行花树阵?”
原先乔叠锦折腾的狠了,太后娘娘都来看过,只是后来发生了二皇子的事情没了下文,但是这件事就没了下文,但是这件事在宫人里流传甚广,宫女也有所耳闻。
宫女满脸兴奋的道:“对啊,贵妃娘娘可厉害了,这个阵法就是贵妃娘娘摆下的,好像是迷阵来着,说是走入其中的,没有正确的路线,根本走不出去····”
说着说着声音情不自禁的低了下去,她终于意识到了现状,带着哭腔道:“主子,我们怎么走出去呀。”
绿衣少女嘴角抽了一下,她怎么知道?
既然知道走不出去,也不浪费那个体力了,找了块石头也不嫌脏就做了下来,闭着眼睛听着咚咚咚的鼓声,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铃音,清脆而动听。
等鼓声停了之后,绿衣少女嘴角思索了一下,对着宫女道:“给本主摘一片叶子过来。”
宫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去摘叶子,挑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片比较顺眼的,绿衣少女也不嫌弃,拿了叶子看了一下,放到嘴边,闭上眼睛,在宫女惊讶的视线里,把刚刚听到了旋律吹了出来,周围除了沙沙的树叶摩挲的声音只剩下有些尖锐的乐声。
她好久没用叶子吹过了,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艰涩,到了最后越来越流畅。
等一曲完了之后,宫女崇拜的看着主子道:“主子,您吹的真好听。”
绿衣少女看了宫女一眼,嘴角又是一抽,道:“你最好祈祷贵妃娘娘宫里的人听到刚刚的乐声,不然你我就在这里过夜了。”
宫女一愣,然后愁眉苦脸的认真祈祷。
绿衣少女无语的望天,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好在,过了一炷香果真有个宫女过来请她们去长乐宫。
☆、第九十七章
因为二皇子的事情,太后黯然神伤了很久;等她恢复过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乔叠锦也不好意思的再去请她,而且因为长乐宫不喜人拜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