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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粗气,郭燕才道;“幸亏你们去了?”是啊,他们的脚程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大火燃烧的速度的,要不是这几个人贪嘴,如何能够遇到他们?钱元脩若是好好的还好,可他刚好赶上蛊虫发作,已经疼的昏迷了过去,如果他一时半会儿的醒不来,郭燕又要如何处理?
郭燕说了这么多的话,终于现出了疲态,李应等人也等着郭燕能够睡一觉才好,他们有眼色的跟郭燕告退,让郭燕陪着钱元脩休息一会儿。
按理说古人一般住宿都是男女分开,很少有郭燕这样跟丈夫随时合住在一起的,尤其这种临时借住的地方,钱元脩又病者需要休息,李应他们更是应该让人给郭燕单独准备一个房间供她好好休息。
可是,他们刚刚听郭燕诉说了这些天的遭遇,知道郭燕“杀人”的事情,如何放心让她独处?
他们自己初次刀口舔血的时候还连着做了几夜噩梦呢,何况郭燕一个弱女子,这里又没有可以信任的丫鬟帮郭燕上夜,他们的身份也不可能守在郭燕床边给她壮胆,所以,只有让她跟钱元脩一个房间,两人相互之间寻找安慰了。
长话短说,等钱元脩和郭燕一个病养的差不多,一个度过了噩梦期后,朝廷派来的人已经入了南诏地界,林冲他们先一步得到消息,立即派李应等人前去迎接元帅入南诏,顺便跟元帅汇报一下南诏最新的情况,好做一些调整部署。
那元帅竟然是郭燕念叨过的岳飞岳鹏举。
“师兄,”岳飞此时年纪很轻,一身戎装令他英气逼人,一见到时迁,脸上的威严裂开了一丝缝隙,调笑道:“师傅还以为你又出去办坏事了,原来你竟然来了这里。”
原来他们竟然是师兄弟?李应也是头一次知道新帅岳飞和时迁的关系,急忙给岳飞见了礼,人家年岁虽小,可是官位却高,自己当然怠慢不得。
时迁斜着眼跟着众人一起给岳飞行了礼,才一起身突然就向岳飞扑去,岳飞似乎一点也不吃惊,伸手就接了一招,两人瞬间战斗在了一起,要不是前面岳飞曾经称呼过时迁“师兄”,众人还要以为他是突然偷袭大帅,众人诧异之下却反映过来这是人家师兄弟见面打招呼的方式而已,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围了圈子观看他们的战局。
即使如此,几个护卫岳飞的近身护卫也刀枪出鞘,开始戒备起来,远处的士兵者各行其责,并不以大帅突然被人袭击而有所慌乱,真的是令行禁止,各司其职。
李应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看了一看他们的布防和装备,猜了出来他们竟然是皇帝派出来的黑甲兵。
李应暗自吃了一惊,却不知道皇帝竟然如此重视一个小小的番邦,李应诧异之下又暗自把他们跟忠顺郡王训练的人相比较了一下,暗叹,还是人家皇帝的近卫军来的要严肃正规一些啊,忠顺空搭起了个大架子,凑了二十万人马出来,由于是藏着掖着的偷摸训练,还不敢说是自己的私兵,那纪律和训练强度自然都是大打折扣,人家这正规兵一亮相,他们简直就被比进了泥里。
李应这一晃神的功夫,场上的战局已经进入了尾声,时迁虽然占了个先机,身上也轻便灵活,可是依然在一身铠甲的岳飞手下现出了败象。
“师弟不愧是师傅的关门弟子。”时迁见不能够取胜,跳出圈子,停了手,酸溜溜的刺了岳飞一句。
提起岳飞,不免要说到周彤。
周彤出身武林世家,早在他祖父们一辈的时候,就有了徒弟进入皇帝的黑甲军效命,等到他当家作主的时候,更是有人慕名来投师学艺,可是周彤跟他的祖辈们一样,把收徒弟看的比自己的名声都重要,即使那人资质再好,非常适合练武,可是有那么一点的品行亏损,也轻易不会收下他。
因为这是一个重传承的时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己的徒弟做了坏事,连累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师门。
周彤有史文恭,林冲,徐宁,卢俊义等几个徒弟,这几人中林冲的名气最大,年纪轻轻就得到了皇帝的重用,被授予燕云卫统领的职衔,可即使这样,周彤依然不满意。
岳飞是周彤在年近六旬的时候才收的关门弟子。
习武人有些特殊的癖好,开山弟子和关门弟子一般是他最最得意的弟子,若是个懒或者是特别挑剔的师傅,一旦有一个特别得意的开山弟子,后面会不会继续收徒弟都会是一个问题。
而前面的几个徒弟若是不大满意,那么最后一个关门弟子通常才是那个传承衣钵之人。
人说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周彤因为家族的关系,一直都被皇家看重,他自己的徒弟自然也是世代替皇家效命。
大兴最好的部队就是皇帝的私人卫队黑甲兵,可是里面能人辈出,就连林冲那样的人也没有挤进去,岳飞小小年纪就可以领军挂帅,可见他是得到了周彤的真传。
要说周彤此人有些三国诸葛之风,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人也比较开通仁善,可就是有些执拗,比较看重家族门第,可这也是所有开山门派祖师们的通病,并不单单他一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师门才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出现了入林冲,岳飞这样的人。
“师兄也不差,师傅不过是指点了几招,你就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严格说起来,时迁和岳飞等人并不算是什么师兄弟,因为在他的职业关系,周彤一直拒绝喝他的拜师酒,可是也看中了他的好身手,空闲时也愿意指点他一下,两人是那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而岳飞等几个师兄弟们却愿意跟时迁交往,虽说他的职业不好听,人却极重义气,又聪明灵活,他小时候一念之差入了偏门,等大些可以自食其力的时候却已经被人引又入了暗门,已经没有退路,即使吃了皇粮,却依然得做老本行,改不了了。
奉了皇命办皇差,却多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接触的人也大多是那些三教九流之辈,所以在明面上时迁的名声很响,却是最令人唾弃的那种,自然会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看待,即使有功劳,也不可能明面上奖赏,这一辈子注定了要做一个默默无闻之人了。
时迁少年时侯曾得到过周彤的指点教训,等后来领了皇命之后自认为有颜去见周彤,却不料周彤虽然欣赏肯定他,却依然不愿意正式收他做徒弟,时迁失望之余也不勉强,私下里却一直把周彤当做师傅来侍奉,所以岳飞等几个师兄弟们也一直把时迁当做师兄弟看待。
师兄弟两个切磋完,岳飞也一改刚才的笑脸,对李应等人拱手道:“我师兄弟久不见面有些激动,让诸位大人见笑了,”以一介元帅的身份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道歉行礼,确实可以见到岳飞的涵养和气度。
“下官不敢当,”李应等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立即抱拳回礼。
“这位是李应李大人,”时迁似乎此时才想起来给他们做介绍,连忙把李应等人引荐给岳飞。几人又重新见了礼,却只是江湖礼节,抱拳示意而已。
等互相厮见完毕,众人才觉得亲近一些,岳飞把几人让到了元帅大帐,在外面的大厅里按照宾主坐了下来,自然就有近身侍卫上了茶水,几个人开始说起了公务,因有时迁在场,又有先前那一出垫着,岳飞也没有特别的公事公办的样子,几个人就坐下喝茶闲聊般的说起了各自的任务和接下来的使命,自然是捡那些可以跟人说的东西往外说,那些需要私下里交代的自然还要等一会儿屏退众人之后才可以交代。
这其中钱元脩跟郭燕大难不死的事情自然也算是那种可以闲聊加上感叹的东西。
“钱大人没死?”岳飞一听到时迁几个提起救出钱元脩的事情,顿时吃了一惊,脱口说出了这样的话。
李应却感到有些不妙,忙问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他们是传回了钱元脩失踪的消息,后来发现假的钱元脩,也加上了说明,这才给了皇帝发兵声讨南诏王的借口。见岳父脸上变幻莫测,显然京城里皇帝得到的消息跟他们递上去的不一样,想到那些无处不在的暗卫,李应心里一急,难道别人传回去的消息竟然是钱元脩已经死了的事情?
李应跟秦明、关胜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几个到底跟钱元脩接触的时间长,还有那种结拜的兄弟情意,一听到跟钱元脩有关的东西,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难道皇上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钱大人已经忠君报国了?”
“啊,这个,”岳飞迟疑了一下,才说出了六百里加急报钱元脩和郭燕疑似死亡,又牵连出了南诏王欲行不轨,朝堂上大臣们讨论,皇帝下令征讨南诏王,以及后来讨论出了给钱元脩和郭燕“哀荣”“谥号”之事,“不瞒众位说,本帅此行已经带了皇上给钱大人和钱夫人的‘谥号’。”岳飞有些尴尬,给活人发“谥号”可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的事情,还别说经手的人是自己。
李应几个听了却大吃一惊,幸亏他们先前一步来跟岳飞通了气,若是事前一点消息没有,这圣旨一宣,钱元脩和郭燕不死也得死了。
自古以来就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名言。
民间更有皇帝金口玉言之说。那被皇帝签字盖上了玉玺的圣旨,可比那金口玉言还要正式而庄严,一旦宣读,即使为了维护皇帝的声名威严,钱元脩夫妻作为臣子也得以死来维护皇帝的尊严。
就是时迁听到这样的事情,也有些动容,他跟郭燕短时间的接触,却对郭燕了解的更深了,对她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敬爱之情。
说起来他跟郭燕有些同病相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