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茫然地被带回去,不知过了多久,亡夫人再次来到他面前,一如既往地冷漠,但看着他的眼中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怜悯。
亡夫人说:你们没用了。
他深深地看着亡夫人,和她身后的侍卫,突然暴起。
他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为什么不想死?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还不能死,他还要、还要……!
普通侍卫拦不住他,可笑的是他那身功力就是那个想要杀死他的人给他的!
他慌不择路地四处逃窜,随着修罗道的出动,他渐渐被逼到一处深林边。他没有多想,直接闯入深林,而轮回教的人却似有忌惮地停在深林外,不敢入内。
他进入林子后才发现这林子的占地面积极大,他走了很久都只能看到一片树木。就在他气喘吁吁地休息的时候,一个打扮奇异的白袍人出现在他面前,黑白分明的面具很好的昭示了他的身份——传说中最神秘的天界道。
无视了他的惊惶,天界道声音平板地开口。
“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前来协助你。”
什……么?
“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将星铮送回七星剑门,并赠予汝等所渴望的。”
***
叶株目送着天界道和星铮离去,他靠着神木,手指绕着青草,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看不见的人说话。
“洛绎,我很无聊啊,来陪我玩儿吧?”
71
71、第十二骗 。。。
第十二骗 睡觉X疯魔X妥协
洛绎坐在床头;盯着手中的书卷;良久;他无可奈何地叹息;侧头瞅向那个一直一直在看他的人。
“怎么还不睡?”
风锁云躺在床上,蜷在洛绎的腿侧;血色的外袍已经脱下,身着白色单衣的青年看起来带着难以言喻的脆弱感。他的脸在洛绎的阴影中晦暗难辨;唯有一双眼睛灼热近乎痴迷地看着洛绎。
见洛绎低头看过来,风锁云近乎反射地颤了颤,如丝的黑发滑了下来遮住了他的眼。久许;微弱颤抖的声音才泄了出来,带着极度卑微的渴望与祈求:
“洛绎……我可以摸摸你吗?”
那虚弱的请求因紧张和害怕带出丝丝颤音,即使看不到风锁云的脸,他也能想象出那人的神情到底有多惶恐和凄哀。
洛绎没有说话,他的手垂下,落在一片温热上。那是风锁云的手,因长年动武而生出许多茧,不复记忆中的柔软滑腻。风锁云顷刻就握住了洛绎的手,十指相扣,在那一刻他的身体终于不再紧绷,无力地瘫软下来,像是得到了某种救赎和释放。
“……真好。”风锁云向洛绎的身边挤了挤,脸靠着他的腿呢喃着:“洛绎是温热的呢……”
他呢喃着,声音低沉模糊了去:“终于不会冷了……”
洛绎的瞳孔瞬间紧缩,他看着风锁云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蜷缩起身体。长久的疲倦和紧张透支了青年所有的精力,很快风锁云就沉沉睡去。那人并没有将他的手抱得很紧,熟睡了甚至更加将手臂放宽,摆出了一个特别的姿势——这是一种习惯,那个姿势像是在环抱着一个特别的物体,那物体比洛绎的手要大,而且是球形。
洛绎第一次觉得呼吸是如此艰难,那柔软而尖锐的姿态深深刺痛了洛绎的眼,他无端的忆起很久以前他在一家酒楼,听着其他人嬉笑着谈论起一个魔头:那个魔头喜淫滥杀,喜好白骨,据说他抱着一个灰白的头骨片刻不离手。
这叛经离道的行为在他人看来是饭后最好的谈料,但对知情人来说,那该是怎样一种深沉绝望的情感。
洛绎……你知道吗?
洛绎坐在阴影中,低头像是在凝视着风锁云,又像是在沉思者什么,最后,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仰头开始无声地苦笑。
***
洛绎是被一股尿意憋醒的,然后他才发现他不知不觉靠着床头睡着了。
暖橘色的光斜斜地照入房间,只在门窗周围留下光路,看样子是到了酉时。洛绎低下头去,那人依旧睡得很沉,仿佛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过。
洛绎想要抽出手,但又怕吵醒风锁云,这时候天籁之音响起。
“需要提供辅助吗?player。”
必须的。
“我表示,player可以使用12。4%的力气以0。7的速率从27。9度角将手抽出来,偏差值可以为0。5~1。4。”
……你那和“敲击AABB+上下键,发动招式‘瞬影抽手’”有啥区别!啥区别!?
“支援一被驳回,确定使用支援二。”攻略无视某骗子无声的咆哮,非常淡定无感情说着:“检测目标的脑波,当目标进入浅层睡眠时提醒player,player应当停止;当目标处于深层睡眠时,player可以继续。”
……求问你那是123木头人、木头人、还是木头人呢?
因此,在作弊器的帮助下,某骗子非常成功地从房间离开。攻略表示很有意思;穿越表示一直围观,咪嗦;骗子表示……擦!
纾解了生理需求,洛绎正打算晃回房去,然后遇见了意外之人。
“我有话要和你说。”
一身黑衣的女子如是说道,她看着作出洗耳恭听样子的洛绎,双眸里闪过异样的情绪。
她问:“你想要什么?”
洛绎愣了。
亡夫人冷冰冰地说下去:“权势、财富、还是美色——你想要从教主那里拿到什么?”
错愕过去,洛绎勾起唇笑了:“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风锁云’这个人呢?”
亡夫人的眼神波动了一下,语气似嘲讽似怜悯:“你得不到他。”她如此笃定地道:“这世界上已经没人能得到他,即使你假扮‘那个人’——”
洛绎脸色怪异地打断她:“你认为我是假扮……?”
亡夫人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果然这样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洛绎嘿嘿地笑起来,笑容中包含一种无奈、还有一丝近乎妥协的宠溺:“风锁云,你怎么就不怀疑呢?”
怀疑他是假的,怀疑这一切都是精心准备的骗局,人死不能复生是常识吧?所以说,为什么不怀疑呢?
——我相信……洛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这样不质疑的你,让某个骗子根本没了说谎推脱的心情。
洛绎对着亡夫人笑,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再一次道:“如果我说‘洛绎’从来只有一个……你信吗?”
在亡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洛绎已经自发地接下去了:“不信也无所谓。”
无所谓,都无所谓,只要那个人相信,这就足够了。
“我不在意。”亡夫人蓦地回道:“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在意。”她看着洛绎的目光毫无温度:“我只在意‘洛绎’这个存在。对于我来说,‘洛绎’的出现,只有一个结果。”
黑衣女子极轻极轻、像是哼着歌谣般轻柔地说:
“‘洛绎’杀死风锁云。”
夕阳的光照在两人之间毫无温度,四周的空气挤压在一起令人窒息,连遥遥的寒蝉叫声也被无限拉长地传过来。
洛绎张开了嘴,他大约是想要反驳,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在悉悉索索地重复着:她是对的——“洛绎”将会杀死风锁云。从见面以来的不安终于找到了源头,早就意识到了,风锁云对洛绎那种近乎疯狂的依赖和眷念,这种依赖甚至变成了一种“瘾”,他痴迷着名为洛绎的存在,神经不安地守着他的“宝藏”,终日活在恐惧和不安中,日益紧绷的神经最终将在某一天啪地一声断裂,世上便再没一个叫风锁云的人了。
叶株说,那个人类最终还是会走向灭亡。
“你懂吗。”亡夫人毫无感情地陈述着事实:“‘洛绎’对教主来说不是良药,而是毒品。”
他知道啊,所以他才下意识地避免了与那人的相认,最后却功亏一篑。
“所以你必须消失。”亡夫人冷漠地看着洛绎:“然后我会告诉教主,你只不过是一个骗子。”
“没错儿,我是一个骗子。”洛绎习惯性地用手按着黑环,他看着黑衣女子意义不明地笑了:“我曾以为你是恨他的,原来……”
黑纱蒙住了亡夫人的表情,但那双不复冰冷的眼眸暴露了她的情绪波动。黑衣女子沉默了一刻,然后突然抬手,将一直蒙着脸的黑纱放了下来。
洛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的脸,即使从攻略上看到过,但现实带给他的冲击依旧不小。记忆中的燕浮生雍容清秀,如同一株幽兰让人惊叹而不敢亵渎,而此刻眼前女子的容貌已成为喝吓夜哭郎最好的词汇。无数刀痕纵横在那张原本清秀无比的脸上,深深浅浅骇人无比。毁容的人洛绎之前也见过不少,他在西燕国的那名小厮更是被毁得彻底,但洛绎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伤是……
“这是我划的。”亡夫人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当他把我从地狱道放出来的时候,我一刀一刀划下去,每一刀我都记得。”
“因为这样,我才会把刀子留在身边而不是刺进他的脖子里。”
“我毁去容貌,放弃过去身份,成为人间道主,你知道为什么吗?”
虽然是在问对面的洛绎,但亡夫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洛绎身上,像是沉湎在回忆中微微失神着。
“因为只有让风锁云活着,才是最大的报复。”
——只有让我活着,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那一天,那人将她放出来,这样痴笑着说。
——能记住他的人,不多了啊……
“闲聊到此结束。”亡夫人将面纱戴回去,洛绎只觉得双臂一沉,两个侍卫从后方将他擒住了,黑衣女子冷漠地宣告着:“你该消失了。”
“亡夫人!亡夫人!”惊慌失措的声音由远而近。
“教、教主他发疯了——”一名人间道气喘吁吁地飞奔过来,边跑边大叫:“教主杀了好多人!红殿、红殿已经毁得只剩下一、一间房了……!”
亡夫人皱了皱眉头:“还不去把那东西给他?”
“没、没用!”人间道急得连尊称都忘了:“教主抱着头骨,一追到人就问、就问洛绎在哪里,无论回答什么都会被杀掉!完全阻止不了教主——”
亡夫人愣住了。
***
等亡夫人一群人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