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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银白的奇异衣袍被扒下,那年轻的、布满暧昧印子的身躯让这一切显得淫。绯起来。
白诩翊的眼一瞬间就眯起了,鬼面少年反射性地埋下头去,悄悄地后退了好几步远离白诩翊。此刻天界道瞬息间扛起萧风炙向上跃去,黑衣人也紧随而上。直到几息之后,阴影处才有数个身影跃出去追逐。
洛绎非常淡定地将脱了一半的衣服往回穿。
——知道如何对付变态吗?只要比他更变态,你就赢了。
先用话语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当众“霸气外漏”地爆衫,先不说白诩翊,那些躲在暗处的影子在听到他说的话后,再看他的动作的第一反应绝对是移开视线。这衣服脱得有水准!他无愧于党组织的注视和期望!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他面对的是在场人的目光和期待!脱衣舞万岁!
但是为毛为毛、感觉就是这么挫呢……
洛绎的头皮一阵发麻,他闻到空气中浓郁的不祥意味,一阵极轻极轻的笑被风送了过来,仿佛泛着血味。
他终于知道哪里挫了,对面那个终极BOSS,也许、大概、好像被他刺激得进入了狂化状态。
“是啊……洛绎,我完全、无法忍受……”
白诩翊缓缓松开手中,碾成碎片的白布凄凄凉凉地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该死。”白诩翊极轻极轻地道。
58、第十三骗 恐惧X逢生X新程
浓郁的阴煞伴随着那人的话语铺天盖地地笼罩而来,处在后方的鬼面少年咯吱颤抖,阴影处也产生了一点动摇,然后归于平静。站在白诩翊对面的洛绎隐在袖子底的手微微颤抖,面上却看不出丝毫情感波动。
“白诩翊,你总是不留他人一丝活路。”洛绎声音冰冷:“你的掌控欲……太强了。”
不把一切掌握在手中,便不会安心;对于到手的存在,却又轻易去主宰对方的生死——燕乱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一个例子了。
洛绎很久以前就吐槽过:西燕的王族和国师的关系,那是扭曲到一种境界了。西燕王族从小就会被国师喂食一种特制的药,和虚无香有点类似,却没有虚无香那般霸道地将整个人洗脑——国师不需要一个没有自我的傀儡,他们还要让王族去管理西燕呢。那种药会使人成瘾,并且变得暴躁易怒,只有国师才能调出让那些上瘾者平静的香。西燕王族根本离不开国师,在燕乱上任之前,已经有数个王族因得罪了国师而被放弃,没了国师的香最终狂暴地抠破自己的喉咙死去——燕乱的兄长也是其中一个,而且绝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没有人能知道燕乱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态看着自己的兄长下葬的,自那以后燕乱一直粘着白诩翊——直到自称鬼医的洛绎出现,燕乱心底有一块地方深处悄悄松动了:如果那人连白诩翊的腿都能治好,那是不是也能将他……后来发生的一切也隐隐证实了他的想法:燕乱来到再次被抓起的鬼医面前,看着青年飘忽的目光深处是洞悉一切的明了:那人早就会料到他会找上他!
既然鬼医已经向他展示了能摆脱虚无香的控制,他就没什么好犹豫了。燕乱与洛绎达成交易:只要将洛绎要求的黑环从湖底找给洛绎,洛绎就为他除去身上的瘾。
谈不上什么背叛,西燕的王帝只是被逼到极处了。
白诩翊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番:“我不明白,洛绎。”
“既然是想要的,那为什么不将它掌控在手里;既然是我的东西……”蛇沙哑地吐着信子:“为什么不能决定它的生死呢?”
抓住他,掌控他,是因为他想要他;主宰他,操纵他,是因为他得确定他在他手里。
洛绎冷漠地看着白诩翊,眼中闪过一丝黑暗情绪:“白诩翊,你让我觉得就算死了,也好过和你待在一起。”
——这种恣意妄为的掌控,这种肆无忌惮的囚禁,这种毫无顾忌的伤害,总是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一些试图遗忘的黑色记忆。
白诩翊阴阴柔柔地笑了,话语低沉喑哑而微带狎昵,那是一种极致的恶。
“你活着,我就把你囚禁起来;你死了……”那种暗哑的语调洛绎熟悉得毛骨悚然:“我就把你收藏起来,好么?洛绎。”
——我把你的腿筋挑了,可好。
——洛绎,把你的右手也给我罢。
——它(黑环)对你很重要。
——你死了,我就把你收藏起来,好么。
洛绎用尽力气掐着自己的掌心,才使自己没有露出恐惧的神情。他实在是被整怕了,从来没有人能让他怕到这种地步。洛绎承认他非常害怕对面那个看似病态柔弱的身影,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拿到攻略穿越躲得越远越好。
可是他的攻略和穿越却——
洛绎不自觉地看向白诩翊身后的鬼面少年,然后,洛绎瞪大了眼。
从天而降的身影狠狠扑在鬼面少年身上,一阵飞尘弥漫,来人用力扯开少年的衣襟,一把拽住黑环向外扯去——
鬼面少年错愕地瞪圆了眼,他瞪看着上方那黑白分明的善恶面具,在对方抢走黑环将要收回手的那一刻狠狠抱住对方的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所有的意志凝聚在这一抱中。他的动作从来没有这么快,思绪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他得抓紧那人,不放手。他知道这个黑环对于那人来说很重要,所以他才会偷偷潜入湖中将那黑环换了出来。他知道凭他是无法阻止那人的——那人甚至能凭空消失,但只要这个黑环还在他这里,那个人就绝对离不开这里。
不能让他离开,不能不能不能……绝对不能!他怎么能让那人离开!那人必须留在这里赎罪!他要看着他在这里受苦——直至被毁掉!
少年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连拥有武功的天界道都一时挣脱不出来,两人翻倒在地上,早已蠢蠢欲动的蛇顷刻就扑了上去。它们不会去管团在一块的两人哪个是敌是友,无数双利齿深深刺入□的皮肤,注入致命毒液。两人瞬间就感到身体局部开始麻痹,即使是这样,鬼面少年也没有松手,但他所抓住的人却比他更狠。
天界道毫不犹豫地卸掉她被缠住的胳膊——好像她丢弃的不是她的手臂而是什么装饰似的,在少年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抓起黑环向呆掉的洛绎冲去。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从天界道跳下、扑上鬼面少年、被蛇群攻、再到天界道舍弃手臂摆脱少年冲过来,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几息之间。
洛绎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甚至连给他发出声音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天界道拖着断臂来到他身前,流了一地的血路,鲜红得刺目。
毒液已经蔓延到全身,天界道在接近到洛绎的那一刻踉跄倒地,剧毒不仅麻痹了她的身体,连她的呼吸都要麻痹了——她快没有时间了。趴在地上的天界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鲜血染红了她大半个身子,她的身子下面的土地开着血染红了的花。天界道挣扎着举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洛绎举起手——普通甚至可以说得上简陋的黑环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鲜红与暗红交加在那冰冷的黑色上。
洛绎的喉咙颤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天界道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所以她基本看不见洛绎那悲哀到极致的神情,她一直高高地举起那枚黑环,像是燃烧了灵魂凝固了所有信仰般举着,善恶的面具下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他……要见你。”
洛绎没有动。那种纯粹的虔诚让他只觉得冷,甚至使他产生在阳光底下被冻伤的错觉。
黑白面具下传来模糊的喘息声,越来越虚弱,但天界道的手却执拗地举在空中:“他要……见你……”
洛绎用不易察觉的声音叹了口气,他将手覆在黑环上。
“我去见他。”他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会去见他。”
得到所望的许诺,天界道面具下的眸光闪了闪,似乎满足地笑了——她的手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过。
洛绎抓着黑环,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般大叫:“穿越!”
“结束休眠……player,好久不见咪嗦……”
洛绎垂着眼不再看向那个让他害怕的身影,不顾一切地当众使用穿越实行逃离:“时间地点随机,无论多少进度,快让我离开这里!”
一阵风吹过,青年的身影就散成无数细小光点消散在虚空中。看到这一切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们看到了什么?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他是妖物吗?!
“原来如此啊……”
过去的那人也是这样逃离他的掌控中的么。
白诩翊注视着那消散的光点,忽的按住自己的额角,低低沉沉地笑了:
“果然……你是最棒的,洛绎。”
——蛇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吐着信子寻找猎物,遇到有兴趣的存在就将他完全吞噬。
***
萧风炙待在白虎城外着急地等待联络,已经好几天了,天界道把他送出来后就又折返回去,然后再没了消息。他已经从畜牲道叫了人手来去查探,却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猴头!猴头!”一个富态可掬的胖子跑过来,因为实在太圆了,就像是圆润地滚了过来:“天界道!天界道来了!”
萧风炙霍的站起,向外边跑去。出门就可以看到那站在树下的银白色身影,那是记忆中的奇异服饰,还有一如既往的善恶面具,被树荫模糊了起伏。
而萧风炙却猛地顿住了,他站在那人对面,有些防备地抓住了武器。
“你不是天界道。”
树荫下的面具晃了晃,然后被主人取下,青年站在那里,一双眼亮如星辰,偶尔闪过一丝狡黠,却又淹没在暗不见底的眸子深处,剩下的似乎只有纯净无害。
洛绎对萧风炙露出灿烂的笑:
“我要去须臾山,搭伙吗亲?”
——————“虚以委蛇”实更为“诩翊委蛇”,至此,骗局三终——————
59、第一骗
骗局四:守株待兔
第一骗 重返X轮回X重逢
湖上的烟雾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原本通着紫色的烟雾被投射而下的太阳那么一晒,反射着七彩的光化成一缕缕消散开来。洛绎直直坐在船上,黑白面具盖在脸上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他那与其说挺直不如说僵直的身